作业帮 > 字数作文 > 教育资讯

父亲的手作文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5 17:17:09 字数作文
父亲的手作文字数作文

篇一:父亲的手作文600字

父亲的手作文600字

这一双手是严厉的,是鼓励的,也是灵巧的。这一双手的手是粗糙的,在全世界那么多双手中,是渺小的,是微不足道的,却为我撑起了一片蓝天。

你的手是严厉的。小时候的我很自私,常常失眠都想着自己。有“人人为我”的意识,却从没有想过“我为人人”。那次和弟弟堆积木,我们两个一起堆,比谁堆的高。积木没了,弟弟比我高,我不甘心,就伸手拿了几块,弟弟不肯给我。我们俩就打了起来,我抓破了弟弟手上的皮,弟弟哭了。我高兴地拍着手,把弟弟的积木全拿过来,还骂弟弟爱哭鬼,弟弟哭的更凶了。你走进来问怎么回事,我扭过头去,不回答。你生气了,举起手,你从来没打过我,也舍不得打我,我以为你不会打,更加猖狂了,可谁知你的手落了下来,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哇”地一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你心疼极了,用你粗糙的大手,擦去我的眼泪,跟我讲道理,我止住了哭声。那次是你第一次打我。

你的手是鼓励的,三年级刚开学时,我一贯好的语文,一落千丈,只有八十几分。试卷发下来了,那鲜红的八十六,似乎在放肆地嘲笑我。我手里捏着试卷,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路,我多么希望永远也走不到头,可一会儿,就走到了我家。我的心里十五只吊桶——七上八下,我鼓起勇气,拿出了试卷,等待着爸爸那双手落在我的身上,出乎意料,你没有打我,而是细心地给我讲解题目,把错题搞懂。又考试了,这回我考了九十八分,全班最高。我一路狂奔,只为让你早早地看到试卷。我紧紧地拿着试卷,生怕被吹走。我满脸红扑扑地回到家,气喘吁吁地把试卷给您看,你很高兴。把我抱了起来。是你细心地教导,才让我有如此成绩。

虽然你是个大男人,手却很灵巧,能够操起简单的饭菜。那天妈妈不在,家里只有我和你,你翻遍了厨房,只找到了一把青菜,两根胡萝卜,三根香肠和几个鸡蛋,你问我吃蛋炒饭好吧,我回答你做得我都爱吃。你很开心,做起了蛋炒饭。打蛋,炒蛋,切青菜、胡萝卜、香肠,一切都如此熟练,我站在一旁,流着口水,馋馋地看着。你用手握着勺子,熟练地炒着。黄色,绿色,肉色,白色,红色使蛋炒饭很漂亮。我吃了一大碗,你很开心地看着我吃。

等我长大了,也会给你做蛋炒饭,照顾你,也为你撑起一片天。

篇二:2012高考满分作文:父亲的手(湖南)

2012湖南高考语文优秀作文:父亲的手

父亲的手

父亲的手,即使是在教训孩子,也会给以孩子温暖。

——题记

自我有了记忆能力起,我对父亲一直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老实说,父亲并不高大,一米七的个头,略有些发福的腰,微微挺起的肚子,以及一副金丝边眼镜,怎么看怎么像个有学问之人,理应是温文尔雅的。谁知在我的心中,他却像个山野村夫一样,有些匪气。

尤其是他那双手,虽不似练武之人布满老茧,威力却很惊人。他的手,厚且大,指头极粗,张开五指,便像一块砖一样厚重。当他的砖一样的手掌向我挥来时,我顿时觉得我成了孙猴子,即将被“五指山”压得无翻身之日。

事实上,我也仅仅和父亲的手掌亲密接触过三次,第一次是手,第二次是脸,第三次是头。

记得我八岁那年,正值顽童岁月,也是任性的时候,那时我迷上一套漫画,数次开口索要不成后,我便挺而走险——偷,大概偷了三十块钱,当然,当时的我显然不够熟练——当然后来也没偷过,当我把手伸进父亲皮夹的一刹那,我忽然感觉身后鼻息直喷颈部,反头一看,一黑脸大汉正铁着一张脸,剑眉集中,怒视着我。当天,当父亲的“砖头手”第一次用力地拍到我的手掌时,我还是不争气地哭了,因为太痛了!

从那时起,我对父亲的畏惧程度一天天加剧,心中也产生了一丝丝怨恨。在我十五岁那年逃课被抓到后,父亲第二次打了我,当他厚重的大手甩到我的脸上时,终于,我下定了决心——等什么时候我长大了,绝不会任父亲打了!

十六岁,十七岁时我的身高如春笋一般拔地而起,真有“势拨五岳掩赤诚”之势,十七的我和父亲站在一起时,个子高他一头。

终于,在又一次犯了错后,父亲又扬起了他的手。我心想,若他挥下,我一定有挡住他的手的力气。他扬起的大手上有一道深深的红色指甲印,我清楚地看到,那时在听老师训斥我时,父亲用他的大拇指,狠狠地插入了他的食指之中。父亲的宽大的手掌,最终还是落下了,但这次力度似乎不大,只轻轻地抚摸了我的头,眼神复杂,不知那里包含了多少情感,有期待,有愤怒,也许还有失望。 我愕然了,我没有想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我曾经一次又一次的想过,当我有力气抓住他挥向我的手时,我会得意地笑,会张狂地笑,会毫不畏惧地和他相对视。但我没想到父亲只是用手抚了抚我的头,还留给我那样一个复杂的眼神。

父亲转身走了,留给我一个背影。父亲有些驼背了,身子却更胖了,不知为何,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想到父亲的手,那不仅仅是惩罚我的利器,更是温暖我的太阳啊。

回想起生活中的一个一个片段,想到每天早上六点就要起床准备早餐的父亲的手;想到每天晚上十一点要去学校自习室接我的开着车的父亲的手;想到帮我涂药的那双手;想到抚摸我头的那双——我父亲的手。

我忽然对着父亲的背影大声喊:“爸,我会努力的!”父亲身影猛然一顿。终于,他缓缓扬起了手!像太阳一样!

【评点】本文就其本身看,是篇较好的文章。标准的记叙文,中心明确,结构严谨,语言流畅。但文章有两个比较明显的不足。一是审题,文章的立意没有

从题目引出,且与题目扣得不紧,按评分补充细则,可以视为第二等“符合题意”;二是情节转换还不够自然流转,有突兀之处。因此,内容项只能评为一等下限,计16分,表达项计17分,发展等级按“形象丰满”“意境深远”比较突出计20分。

篇三:爸爸的手作文700字

爸爸的手作文700字

爸爸的手作文700字 打懂事起,就跟在爸爸的身边,所以对爸爸一些细微的东西观察的特别仔细,比如说他那双粗大的手,至今还难以忘怀。

从我呱呱落地的那一刻开始,便处处都需要花钱——买衣服的钱、理发的钱、上学交餐费的钱等等,这些钱都是我爸爸一份份挣来的,是用他那双手幸幸苦苦劳动来的。

他是一位普通的工厂工人,一位普通的田间农名,他就是一位普通的在不普通的劳动者,但他却有着像魔法师那独一无二的手。

我的爸爸才四十出头,却有了深深的皱纹,他的手掌很宽大,但手指却显得很粗很矮。一看就是干活的命!

五个手指下方都有厚厚的老茧,它的颜色是黄中带点棕色的那种,和手掌的颜色差不多。他的手指关节非常的明显,仔细一看你会发现关节间的皮已经破裂了,它的皮肤非常干燥,冬天的时候,那双手就要开裂了,那就像那干旱了的水田。那硬邦邦的、没有弹性的、不加任何修饰的、那就是我爸爸的手。 爸爸有着惊人的手力,空闲的时候和他扳手腕我老输,一出手就被他给“擒”了在爸爸,有时候会试着让他的手底一点,但还是没有效果,还是输的很惨,两只手一起上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当他坐着我站的,全身一起用力时,才能勉强的打败他。这就是我爸爸的手

爸爸的手拿不起绣花针,却拿得起那些维修工具。当我房间里的电灯坏了的时候,爸爸都会帮我解决,找到问题的根源。去年暑假我房间里的电风扇不会转了,爸爸用他那灵活的手加上敏捷的思维,一下子就解决了。所以我什么东西坏了,都可以找我的爸爸。那就是我爸爸的手。

这就是我爸爸的手,虽然不秀气,而且也很难看,但是我离不开它! 好意思放到网上,草他妹

“,一出手就被他给“擒”了在爸爸,”这句啥意思,麻痹哪个傻b写的 这他妈什么作文,麻痹的,全是错别字,辛苦的“辛”怎么写的,操

篇四:关于“父亲”的作文:父亲的手

关于“父亲”的作文:父亲的手

关于“父亲”的作文:父亲的手

作者:八(12)班 祝闻婕

我的父亲有一双白晳宽厚的大手。

听妈妈说,在我刚出生时,父亲总喜欢用他的手把我托在掌心,升高、降落。我知道,那时我就是父亲的掌上明珠。渐渐地,在父亲宽厚的手的牵引下,我学会了走路、奔跑。那时,最喜欢的事无过于牵着父亲的手到处跑。握着父亲的手,一丝温暖就会从指尖渗透到心房,父亲也总是紧紧地把我的手捏在手心,让我感到又温暖又安全。

终于有一天,父亲用他坚实的大手把我牵引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知识的大门口。父亲很认真地教我读书。他总是竖起一只手指,指着书本上的字一个一个地教我读。然后再拿来一张纸,把我的手包围在他的手中,耐心地带着我在纸上写下一个个笔画。学会写字后,父亲却还是不放心,守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写,还时不时用他宽大的手轻轻地拍一拍我弯曲的背,提醒我直起身来。

而后来,我的学业越来越重,很少有机会再去牵父亲的手。但父亲的手却从未闲着,更加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他会变着法子为我做出各种美食,为我枯燥的学习生活增添一些新意;当我埋头苦读时,父亲会用他的手安静地为我削出水果并切成小块放在我的面前;看见我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书,父亲的手就探入灯罩为我换上更亮些的灯泡??父亲的手总是在尽着它最大的努力来给我营造舒适的生活。

现在想来,已经有好久没有好好拉一拉,仔细看一看父亲的手。

我偷偷望了望父亲的手。不知从何时起,父亲的手不再白皙,已然有些苍老。皮肤已有些松弛,挤出了一条一条的皱纹,手背上白一块、红一块,手掌也粗糙无比。而现在正处严冬,父亲的手指上还长了许多红紫发肿的冻疮,时常痛痒无比。

而就是这样一双手,当它托着我时,给了我无限的乐趣;当它牵着我时,曾经带给我力量和勇气,让我觉得不管前方有什么大风大浪都不算什么;当它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时,让我感到像公主般的幸福??

无论岁月怎样流转,无论世事如何变迁,在我心中,父亲永远是最美。

篇五:握住父亲的手

握住爸爸的手

□文/李登建

这大概是我今生走的最漫长的一条路了。无论车子多么卖力地飞奔,前方青龙山岩石的花纹都丝毫不见清晰,似乎还越来越模糊??

一路上,我一遍遍想哥哥的电话,他的措辞和语气。昨天晚上十点多,电话铃突然鸣响,我抓起话筒,里面却出现一截空白,之后才是哥哥低沉的声音:“爸爸的病有所加重,明天一早你快回来??不要紧,路上别慌。”我的心一下子大乱,客厅可怕地空阔。我明白哥哥在骗我,母亲去世时他就是这样骗我回去的。但我却不敢往下问,我情愿这一次当真被骗,我还抱着一线幻想,我必须尽早赶到爸爸面前,让爸爸攥一攥我的手。

前不久我回过一趟老家,一进爸爸的房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没人形儿了!脸小得像枚核桃,眼睛深陷成俩圆坑。小妹听说我回来已帮他侧过身子,他面朝门口,一只骨节疙里疙瘩的手扎煞着,我疾步上前捧住。

许是我到来的缘故,爸爸精神很好,但两眼却止不住流泪—这在过去从未有过—他不停地擦,可老擦不干,我安慰他,他说是高兴的,其实是爸爸已意识到自己来日无多。

因为去县城还有公干,我离开座位从他身边走过,就在这时,爸爸干枯如柴的胳膊猛地扬起,在空中划了个弧,又缓缓落下。出了门我反复琢磨爸爸划弧的动作,我懂了,这是爸爸要我接住他的手啊,他要再攥一攥我的手!可是他的意图表达得过于朦胧,我又太迟钝,我的脑瓜是木头做的!已拐出胡同,我没再折回,心想下次回来一定满足爸爸这个心愿。

从我记事起,爸爸在村里负责村务,早晨睁开眼,爸爸早不见了,他村南头村北头地奔忙。许是工作忙碌,许是生存艰难(那年月缺吃少穿),爸爸不仅没空逗我们兄妹玩,还老虎着一张黑面孔。稍长,我升入初中,仗着喝了几瓶墨水,跃跃着帮勤劳的母亲反抗爸爸的权威。爸爸也不跟你争论,不和你讲道理,他的方法简单而有效,把眼一瞪,大手一拍桌子,伴一声如雷的吼叫炸响,就吓得我抱头鼠窜。可这样下来,我们父子“生”了,在我印象中,爸爸就如同一座耸立着峭崖的大山,叫我望而生畏的大山!

没想到,这一切有一天也会变,而爸爸的“变”是从那一夜开始的。

1979年盛夏,来自省城的吉祥鸟衔着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翩翩地落在青龙山脚下我家院子里。爸爸粗大有力的手抖抖地掂了掂那个棕色的牛皮纸信封,夜里失眠了。我不知道在吱吱咯咯的木床上他到底想了些什么,反正第二天那张铁硬的脸变得柔和,而且从此再没对我阴沉过。然而,我们之间仍然父是父,子是子,好像有什么东西把我们隔开,从不在一起说说笑笑,我们

父亲的手作文

的对话可怜得像电报用语一样简洁。—几十年都是这样,它对我造成的伤害比最尖锐的利器划出的血痕还要深。

爸爸一如既往地村南头村北头地“颠”,兴奋过后好像把我丢在了脑后。

爸爸有一把很漂亮的剃须刀,外壳晶莹剔透,月牙形,在当时它绝对是我们家的一件宝物。我在上大学前胡茬早就硬得扎手,且像雨后的老韭菜,越割越旺。我曾偷偷用它刮过胡茬,那感觉,借电视里一句广告语叫:爽!我多么渴望得到这把剃须刀,当然只能想想而已。但在入学前一天我打点行装,却发现它栖在了我的文具盒里。

济南距我的老家只有150里路,学校条件很好,我不念家,但也算是出了“远门”,总得写封家书报平安。提起笔却无话可说,一晚上“挤”了不满一页纸的文字,投进邮筒如释重负。待放假回到家,吃过团圆饭,母亲悄悄问我一季子咋就只给爸爸写一封信,信还那么短,她说爸爸天天盼我的信来,天天念叨,没事就拿出那封信来读,那张纸都念烂了。我觉得很愧对爸爸,爸爸却从未提过此事。

假期里,我在南屋睡,窗前有一棵老枣树,早晨,拴在老枣树上的山羊迎着第一缕曙光激动而抒情地唱太阳赞歌。患失眠症的我却受不了这沙哑嗓音的折磨,抱怨母亲饲养牲畜。次日黎明时分爸爸就起来牵羊,他轻手轻脚,解缰绳的同时轻声说:“老山羊,你别叫,我的儿

子在睡觉。”他牵着羊轻轻地一步一步走出大门,我很快又回到梦乡,回笼觉很美。以后每天早晨爸爸都重复这一“课目”,像每次他一到家必先问“新江(我的乳名)呢?”常常关在南屋里读书或者睡觉的我不应声,心里却阵阵发热。

到了第三年,爸爸已完全把我当客人看待。这时土地分到户了,很多家庭男女老少齐上阵。当村长的爸爸仍被村里的杂务缠着,庄稼顾不上侍弄。但是身量发得像一头腱子牛的我放假闲在家里,爸爸却不让我下地。趁清早我还没醒他自己出了工,到日头两竿子高,一身泥水地进了家门。有时候我一觉睡到大天亮,匆匆赶去想帮他一把,他却撵我回来,或者扔下活和我一块回。到家他朝母亲嚷:“他念书行,哪是干粗活的料!”口气似是责怪,嘴角却含着得意。

像庄稼一茬抽叶开花,一茬结了果实、枯萎了一样,我一年年长大,爸爸一年年地老了。大学毕业我在黄河北岸的一座城市筑了一个鸟巢般大的安乐窝,母亲去世后,农闲季节我接爸爸来住一段时间。最初爸爸说啥也不肯来,姐姐妹妹去“游说”,好不容易说动他,可没住十天半月他就吵着走。他向他的好友水叔诉苦,说在城里没活干浑身难受,四面是水泥墙憋得慌,瓷砖地连口痰也不能吐。后来患了脑血栓,拄上了双拐,自个儿生不了炉子,一气能住一冬天,但却始终自在不起来,在他那间小屋里,一坐一两个时辰,那样子酷似一尊泥塑。 有一天我正在书房里写作,爸爸颤颤巍巍走进来,在书架前撑住双拐,说:“你写的书呢?给我看看。”我的书都是散文,写的多是真人真事,其中有几篇就写我父母,袒露了我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可我不愿意爸爸知道我对他们的这种感情,迟疑了一下,我回答他:“你看不懂,休息去吧。”这是爸爸住在我这里六七个冬天提出的唯一的要求,竟被我拒绝了! 还有一些时候,爸爸从他的皮包里拿出那张不离身的照片,那是那年春节我捎着相机回老家拍的一张全家福,除缺了母亲,哥哥、嫂子、姐姐、妹妹、侄子、侄女,十多人围着爸爸挨挨挤挤站了两排。爸爸戴着老花镜,瞅得很出神,又用手摸,这是另一种瞅。然后小心地收好,夹在一本书里,腮颊还漾着笑纹。良久,脸膛转暗,他长长地叹口气,苍老、悲凉,我听了浑身发抖。

爸爸孤苦地挨着日子,那是一片无边的黑暗,一片无法泅渡的海洋。另一边的我却总是忙,一直忙,没有留出片刻给我的爸爸!

悔恨来得太迟了,在爸爸晚年,在他住在我这里,在我们之间早年那父尊子卑的格局已彻底反过来的时候,我为何就不放下儿子的“架子”,和他聊聊天,听他絮叨絮叨村里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看他像与他那帮老哥们凑一堆儿拉家常那样,说到开心处豁着掉光牙的嘴巴哈哈大笑,以享受天伦之乐来冲淡老来及病中的孤寂、痛苦;为何就不主动亲近亲近爸爸—仔细想想,除了后期他行动不便,扶他上厕所,背他下楼梯,其他时候我从来都是与爸爸保持着距离,远远地望着他,从来没像孩子那样偎在他跟前,从来没拉过他的手!

时值高考,儿子考完文化课附加英语面试,我须等他答好这道人生大题才能说别的。我心里火烧火燎般急,眼前老是浮现出爸爸那衰朽的身影,那焦炙渴盼的眼神—在生命的最后,他想见儿孙;又浮现出他那干枯如柴的划弧的手臂,那只手臂抬起来了,在空中划了个弧,缓缓垂落,接着再次抬起。我真恨不得插上双翅向爸爸飞去!

但是,恰在我儿子面试英语的前一天晚上,哥哥打来了这个电话—爸爸已经过世!

爸爸静静地躺在灵床上,身上覆盖着一床花棉被,脸上蒙着一层黄纸。我揭下这层纸凝视爸爸的遗容,他双眉微蹙,似是带着遗憾而去的,我不忍看。我从那宽大的棉袄袖子里摸出他的手,捧起来,啊,这还是手吗?这是一把茧皮包裹的骨头,病魔吸光了爸爸的血肉,爸爸是靠什么与病魔周旋,坚守生命高地这么久,而且是孤军奋战?—我应该为爸爸助阵啊!愧痛交织,如箭穿心。好在,爸爸的手并不冰冷,还温热,爸爸生前手钢锉般粗硬,死后是这么柔软。难道确如宗教所说的解脱了?一辈子饱受苦难的爸爸要进天堂、享清福了?我稍稍舒了口气,我有很多话要对爸爸说,但说不出,我只有紧紧握着他的手,就这样紧紧地握着!

爸爸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他知晓我跪在他面前吗? (摘自《散文·海外版》2009年第2期)

字数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