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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戈多是什么意思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4 17:15:09 作文素材
等待戈多是什么意思作文素材

篇一:《等待戈多》的主题含义 1408160087 郑子湖

关于《等待戈多》的主题蕴意

《等待戈多》是贝克特的成名之作,也是荒诞戏剧的代表作,为何能成为这样巅峰的巨作,使世人陷入思考当中,究其根本是其主题的蕴意,我们从整部戏剧的情节来看,就是简单的两个人等待着戈多的到来,在这一个过程中做出一些较为无聊也无趣的行为,而台词等待戈多也成为本剧出现最多的,其实整部戏剧是毫无观赏性可言,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一部摆不上台面的剧作,但是我们从历史原因来进行分析,就有其含义在里面。

首先,我们从历史角度进行挖掘,这部戏剧创作的历史时间是二战以后,全球各地都饱受着战争的危害,其中作为主战场的欧洲,深受的危害是最深的,大片大片的土地都留有战争的影子,万物都被摧毁,需要去重建,但作为之前经济力量支柱的欧洲,人们的思想都趋向于以前美好的生活,并没能缓过神来,还憧憬着过往美好的生活。这是这部戏剧出现的一个基本原因,《等待戈多》里的一句台词,“等戈多来了,我们就能得救了”,这句话有着其特殊的含义,连作者贝克特也没能说明白戈多到底是什么,等待着戈多的意义抛向了观众,“戈多”可能代表着新生活的向往,对美好世界的憧憬,对过往生活的追忆。

所以基于其历史的原因,我认为整部戏剧的主题含义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是从剧中两个人的台词以及神态中,我看到的是迷茫的,不知所措的,是对生活没有方向的两个人,只会盲目的等待着,更多的是讥讽了西方人在那个时期毫无目的的生活,无休止循环的状态。从两个流浪汉的对话中可以看出,他们等待的戈多,戈多一来就能得救的心理,到戏剧的结局,戈多没有出现,恰恰好就体现了这种生活的无意义,无休止的死循环状态,也很好的讥讽了西方人因战乱的原因,对重新建设自身家园的不自信,对重建的美好家园并没有任何希望,只希望苦苦等待着救世主的到来,但是这种心态对于当时的重建是十分不健康的,所以整部戏剧一方面是讽刺这种心态,同时也是为了将这种心态纠正过来,是给西方人打了一剂强心剂。

戈多的出现,并不是对于现实世界的失落以及失望,而是对于现实世界的憧憬,总是希望能够有人站出来,将原本的世界回归到之前那样,总的来说,我们可以大致的认为,《等待戈多》这部戏剧的主题含义,就是对于美好世界的憧憬,对过往生活的追忆。

篇二:等待戈多的分析

这是一部两幕剧。第一幕,主人公流浪汉爱斯特拉冈(简称戈戈),和弗拉基米尔(简称狄狄),出现在一条村路上,四野空荡荡的,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他们自称要等待戈多,可是戈多是谁?他们相约何时见面?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但他们仍然苦苦地等待着。为了解除等待的烦恼,他俩没话找话,前言不搭后语,胡乱的交谈,他们一会儿谈到忏悔,一会儿谈到应该到死海去度蜜月,一会儿又讲到《福音书》里救世主和贼的故事;还说这样一些话:“我觉得孤独”,“我作了一个梦”,“我很快活”——并且没事找事,做出许多无聊的动作:狄狄脱下帽子,往里边看了看,伸手进去摸,然后把帽子抖了抖,吹了吹,重新戴上;戈戈脱掉靴子往里边瞧,又伸手进去摸……可是戈多老是不来,却来了主仆二人,波卓和幸运儿。波卓用一条绳子牵着幸运儿,并挥舞一根鞭子威胁他。幸运儿拿着行李,唯命是从。狄狄和戈戈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一个男孩,他是戈多的使者,他告诉两个可怜的流浪汉,戈多今晚不来了,但明天晚上准来。第二幕的内容仍然是狄狄和戈戈等待戈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场景的变化只是那棵树上长出了四五片叶子。他们继续等待戈多,为了打发烦躁与寂寞,他们继续说些无聊的话,作些 荒唐可笑的动作。这时候,波卓和幸运儿又出现了,只是波卓的眼睛瞎了,幸运儿成了哑巴。最后又等来了那个男孩,他告诉狄狄和戈戈,今天戈多不会来了,但他明天准来。 该剧从不同的平面突出了西方人的幻灭感,突出没有目的生活无休止的循环。第一、二幕在时间(都是黄昏)、地点(都是空荡荡的四野)、内容(都是两人先出场,冗长的对话之后,是主仆二人出场,然后是男孩出场捎口信)几方面都相似。尤其是内容,到了最后又回到开始的地方。我们完全可以设想, 如果该剧有第三幕、第四幕, 也必然是重复前两幕的程式。这些都表现出人的处境单调、刻板,以及人生所承受的没有尽头的煎熬。

贝克特主张:“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真正的艺术。”他的确把《等待戈多》的情节与动作减到了极低的限度,这出戏没有人们通常所理解的故事情节和戏剧冲突。用剧中人物戈戈在第二幕的话说:他们在前一天“谈了一天的空话,”“作了一场恶梦”,但今天又是这些空话和恶梦的重复。这正是贝克特虚无主义人生观的体现,这种虚无主义包含着对现实的极端不满情绪,他笔下的人物最不堪忍受的是生活既空虚又可恶 :“我们腻烦得要死,这是没法否认的现实。”、“咱们已经失去咱们的权利。”、“我***一辈子到处在泥地里爬!”、“瞧瞧这垃圾。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它!”剧中主人公狄狄和戈戈总是唠叨不停, 这样可以证明他们自己还存在, 可以不必思想,不必听别人说话,从而逃避现实。他们的唯一希望是等待戈多,可戈多究竟是谁?他代表什么?剧中没有说明,观众更是无人知晓。此剧一九五八年在美国上演,导演问作者:戈多究竟代表什么?贝克特的回答充满了机智与荒诞色彩:“我要是知道,早就在戏里说出来了”。从剧中看,戈多仅仅是支持流浪汉狄狄和戈戈捱时光的微茫的希望, 是他们赖以生存下去的一根救命稻草:“戈多来了,咱们得救。”但他就是不来,他们苦闷得想上吊。但他们能去死吗?不能,因为他们必须得等待戈多。在贝克特看来,人生就是这样,既难活,又难死,既有希望,又很绝望。而归根到底是绝望的。尽管如此,但“我们还得等待戈多,而且将继续等待下去”。《圣昆廷新闻》]观众们都知道,苦苦的等待带来的必然是幻灭的结局,这是一幅多么悲惨的人生画图。

一九五三年,《等待戈多》轰动法国,连演三百场,这样一出没有情节,没有戏剧冲突,没有人物形象塑造,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插曲的戏剧,何以具有如此艺术魅力呢?我想就是因为作者运用了荒诞的艺术手法表现了荒诞不经的社会现实。它演奏了一首时代的失望之曲,反映了一代人的内心焦虑。它使人们看到,人作为社会存在的支柱,已经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步。社会的灾难,人格的丧失,个性的毁灭,以及自身的无聊绝望,已经使生存和生命黯然失色,使存在不具备任何意义了。

贝克特试图以振聋发聩的办法使人们觉察这个世界的状况,现实的可笑,自我的分裂及无所不在的死亡,它把人描绘成陷进了不可理解的力量漩涡之中,作者希望通过描绘事物的

混乱、无聊来使人们获得深刻的印象,它展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什么事也没有的世界,而人就在其中慢慢耗费掉毫无意义的一生。

作为贝克特的成名作、也是荒诞派戏剧的的代表作,《等待戈多》在艺术上的确达到了空前的高度。他的戏剧作品还有《最后一局》、《啊,美好的日子》、《戏剧.》等。一九六九年贝克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金,获奖的原因是:“他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贫困中得到振奋”。瑞典皇家学院的代表在授奖仪式上赞扬他的戏剧“具有希腊悲剧的净化作用”。

荒诞派戏剧兴起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达到了高峰。二战的恶梦刚刚过去,战争给整整一代人的心灵留下了难以治愈的创伤,上帝不复存在了,旧日的信仰坍塌了,美好的希望和理想破灭了。世界让人捉摸不透,社会令人心神不安。劫后余生的人们,抚摸着战争的伤疤,开始了痛苦的反思,对传统价值观念和现存的秩序持否定的态度。往日的精神支柱瓦解了,新的信仰尚未找到,这种精神上的空虚反映到文学艺术上,自然形成了一个“没有意义,荒诞,无用的主题”。荒诞派戏剧另一代表作家尤金.尤奈斯库在他论述卡夫卡的文章《在城市的武器》时指出:“荒诞是指缺乏意义,和宗教的,形而上学的,先验论的根源隔绝之后,人就不知所措,他的一切行为就变得没有意义,荒诞而无用。”就在尤奈斯库《秃头歌女》上演后的第十年,英国著名的戏剧理论家马丁.埃林斯发表了题为《荒诞的戏剧》的论著,从而在理论上给这一流派正式定名。

从辞源上来说“荒诞”一词来自拉丁文“聋的”,原本用来描写音乐上的不和谐。字典上注明它是“不合道理和常规,不调和的,不可理喻的,不合逻辑的”。在英语中,“荒诞”一词可简单解释为“荒谬可笑”。.

贝克特、尤奈斯库们的戏剧继承和发展了表现主义突出主观精神和手法荒诞的一面,又深受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他们不依靠高度清晰、逻辑严谨的说理来表达他们所意识到的人类处境的荒唐无稽。而荒诞派戏剧则放弃理性手段和推理思维,来表现他们所意识到的人类处境的毫无意义,他们凭本能和直觉而不凭自觉努力来解决矛盾。他们放弃了关于人类处境荒诞性的争论,而以具体的舞台形象直接表现存在的荒诞性。所以,在他们的戏剧舞台上常常出现光怪陆离,荒诞不经的场面,没有具体的情节,没有什么开场、高潮、结局,没有符合现实的人物,也没有明确的时间地点。剧中没有鲜明的、栩栩如生的人物性格,却充满了破碎的舞台形象,人们好像都成了神经病、瘦弱的老头、肮脏的流浪汉,他们只是机械重复动作和语言的“木偶”。比如《秃头歌女》中无数个工作、外貌均相同的勃比.华特森 ;全剧开头结尾场面相同,只是人物由史密斯夫妇换成了马丁夫妇,剧中人物可以随便更换。这些表现剧作家们对现实状况的认识,人已经失去了自我和个性。《等待戈多》中狄狄和戈戈亦是如此。剧作家们认为,在荒诞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内心深处的生活才具有意义。因此,这个流派的主要阐释者萨洛特说:

“主要人物是没有外形、难以确定、不可捉摸、无法看见的存在,他既是一切,又什么都不是,往往只是作者本人的变相反映—他周围的人物都失去了自身独立存在的意义,只不过是这万能的?我?的幻觉、恶梦、幻想、反映、横态或者附庸品而已”。

剧中人虽然是世界的牺牲品,但他们对不公道的命运极少喊出反抗之声。

荒诞派戏剧一再涉及的问题是交流的不可能及人与环境的全面失调。让我们来看看尤奈斯库的《椅子》,它写的是一个孤岛上有一对年逾九十的老夫妇,他们住在灯塔中。老头为了向人们宣布他一生所发现的人生奥秘,请来了许多客人。不断响起划船声,门铃声,他们搬来一张张椅子,象征性的表明客人纷纷到来。老头无法说清楚他想说的东西,只好寄希望于代他宣布真理的演说家了。但演说家竟然是个哑巴!无独有偶,贝克特《如此情况》一剧中叙事者也是个哑巴,罗伯-葛利叶作品中的叙事者,无名无姓,在文章中既不说话也不出

现。它们都意在说明要了解人生奥秘是不可能的,人与人之间也是不可沟通的。在荒诞的世界里,没有什么是值得信赖的,人们只有用死亡来使自己满足。

这样,荒诞便指向两种现象:毫无意义的世界及人在其中的有限地位。

另外,人物的语言也十分荒诞。他们不断重复日常生活中的陈词滥调,冗长乏味的谈话,逻辑紊乱的争论。如《犀牛》第一幕中,几个人对刚才看到的犀牛是亚洲种或是非洲种,是独角或是双角争论不休;《动物园的故事》中杰利有一大段废话,长达数页。作者还在提示中这样写道:“念下面这大段台词时要配上很多动作,以便在观众身上达到催眠的效果”。——从总体意义上看,都是些无稽之谈。它们仅仅负载着这样的功能:显示现代人的空虚单调,机械压抑,以及不可能互相理解和交流,人心与人心的陌生和遥不可及的距离。

以《等待戈多》为代表的荒诞派戏剧反映生活的毫无意义,及存在的荒谬思想。剧中人物大多生活在死亡和疯狂的阴影里,他们受尽痛苦却得不到荣光,得不到智慧,他们都是典型的在等待的人――他们满怀希望耐心的等待,越是虔诚越是绝望,表明了希望本身的荒诞性,也是理性的荒诞性。

总而言之,传统戏剧中的一切在这里都不见了。非理性的结构,非逻辑的语言,直喻的舞台形象和扭曲了个性的人物,使同样经历了战争灾难的观众从中窥视到了人生的痛苦与荒诞。

《等待戈多》是一出两幕剧。第一幕,两个身份不明的流浪汉戈戈和狄狄(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在黄昏小路旁的枯树下,等待戈多的到来。他们为消磨时间,语无伦次,东拉西扯地试着讲故事、找话题,做着各种无聊的动作。他们错把前来的主仆二人波卓和幸运儿当作了戈多。直到天快黑时,来了一个小孩,告诉他们戈多今天不来,明天准来。第二幕,次日黄昏,两人如昨天一样在等待戈多的到来。不同的是枯树长出了四、五片叶子,又来的波卓成了瞎子,幸运儿成了哑巴。天黑时,那孩子又捎来口信,说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准来。两人大为绝望,想死没有死成,想走却又站着不动。剧作无论从剧情内容到表演形式,都体现出了与传统戏剧大相径庭的荒诞性。

贝克特以戏剧化的荒诞手法,揭示了世界的荒谬丑恶、混乱无序的现实,写出了在这样一个可怕的生存环境中,人生的痛苦与不幸。剧中代表人类生存活动的背景是凄凉而恐怖的。人在世界中处于孤立无援、恐惧幻灭、生死不能、痛苦绝望的境地。

《等待戈多》中,两个像瘪三一样的流浪汉自始自终在等待一个名叫戈多的人。他们穷愁潦倒,希望戈多的出现能使他们得救。然而戈多自始自终也没有出现。

那么,戈多究竟是谁呢?

有人说,戈多(Godort)就是上帝(God),《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这个法文剧名,看来是暗指西蒙娜·韦尔的《等待上帝》(Attent de Dieu)一书;有人说,戈多象征“死亡”;有人说,剧中人波卓就是戈多;有人说,戈多是巴尔扎克剧作《自命不凡的人》里一个在剧中从不出现的人物“戈杜”(Godeau),有人甚至说,戈多就是一位著名的摩托车运动员……于是有人问作者,贝克特两手一摊,苦笑一声:“我要是知道,早在戏里说出来了。” 无论贝克特是在故弄玄虚,还是他真不知道,这一回答正好道出了该剧的真实含义,即人对生存在其中的世界,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无论戈多将会是谁,从作品中可以明显看出,他的到来,将会给剧中人带来希望,戈多是不幸的人对于未来生活的呼唤和向往。是当今社会人们对明天某种指望的代表,象征着“希望”、“憧憬”。

1957年11月9日,《等待戈多》在旧金山圣昆廷监狱演出,观众是1400名囚犯。演出之前,演员们和导演忧心忡忡,这一批世界上最粗鲁的观众能不能看懂《等待戈多》呢?出人意料的是,它竟然立即被囚犯观众所理解,一个个感动得痛哭流涕。一个犯人说:“戈多就是社会。”另一个犯人说:“他就是局外人。”这以后,无田无地的阿尔及利亚农民,把戈多看作是已许诺却没有实现的土地改革;而具有被别国奴役的不幸历史的波兰观众,把戈多作为他们得不到民族自由和独立的象征。人们终于恍然大悟:“戈多”原来是那“口惠而实不至的东西!”。

《等待戈多》(转 载 于:wWW.smHAida.cOM 海达范文网:等待戈多是什么意思)的主题和核心是等待希望。是一出表现人类永恒的在无望中寻找希望的现代悲剧。“戈多”作为一个代名词始终是一个朦胧虚无的幻影,一个梦魇中的海市蜃楼。戈多虽然没有露面,却是决定人物命运的首要人物,成为贯穿全局的中心线索。戈多似乎会来,又老是不来。戈戈和狄狄生活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想活连骨头也吃不到,想死连绳子也没有。但他们还是在执着地希望着、憧憬着。无论戈多会不会来,也不管希望会不会成真,它毕竟使绝望中的人多了一层精神寄托。如果说,戈戈和狄狄在荒诞的世界中百无聊赖地活着、希望着,具有一种幽默滑稽成分的话,那么,他们在无望的希望中执着地等待也令人感动。他们既不知道戈多是谁,也不知道戈多什么时候来,只是一味的苦苦等待。狄狄说:“咱们 不再孤独啦,等待着夜,等待戈多,等待着,等待着。”天黑了,戈多不来,说明天准来,第二天又没来。第二幕中,一夜之间,枯树长出来了四、五片叶子,戈戈和狄狄的穿着更破烂,生存状况更糟糕,波卓成了瞎子,幸运儿成了哑巴。剧中的两天等待情景,是漫长人生岁月的象征。真是“戈多迟迟不来,苦死了等他的人”。《等待戈多》向我们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社会现实,也给我们以极大的启迪:希望是存在的,但要等待希望的实现是未知的,等待就是意味着幻灭。尽管如此,人类还是应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等待戈多》中对希望的等待,体现了贝克特不愿将痛苦的人类推入绝望的深渊,于无望之中给人留下一道希望之光的存在主义人道主义的思想。

《等待戈多》在艺术上表现出反传统戏剧倾向,具有浓郁的荒诞性特征。

首先,戏剧的情节内容是荒诞的。没有开端高潮,也无结局。戈戈和狄狄从何而来,为何要等戈多,我们都一概不知。整个内容情节以人物无聊的小动作,语无伦次唠叨,含糊不清、支离破碎的讲述小故事和人物的杂耍来代替。脱下靴子,往里看看,伸手摸摸又穿上。抖抖帽子,在顶上敲敲,往帽子里吹吹又戴上,充满滑稽与无聊。戈戈和狄狄在一起等了一天,第二天见面时却互不相识。一夜之隔,枯树长出了叶子,波卓变成了瞎子,幸运儿变成了哑巴。幸运儿替主人成天套在脖子上的那只沉甸甸的箱子,里面装着沙土。戏剧只展示了两个傍晚,但次日却是个不定数。戈多托小孩带来口信,说明天要来,却又总不来。失望的戈戈和狄狄想上吊,却没吊成,老说要走,但始终没付诸行动。杂乱的荒诞不经的内容与情 节,表明了生活的荒诞,人生的荒诞。

其次,戏剧的语言是荒诞的。人物对话、独白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充满了荒诞性,使戏剧显得滑稽而混乱。如一开场戈戈、狄狄各自喃喃述说自己痛苦,牛头不对马嘴,唠叨重复,文不对题。被主人唤作“猪”的幸运儿,突然激愤地讲演起来,不带标点的连篇累牍、毫无意义的废话,使人不知所云。表明在这个非理性化、非人化的世界里,人既然失去了本质力量,他就没有自由意志,没有思想人格,语言当然也该如此。有时人物语言也偶显哲理,流露出人物对荒谬世界与痛苦人生的真实感受。请看剧中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的一段对话:

爱:咱们马上就上吊吧。

弗:在树枝上?我信不过它。

爱:咱们试试总是可以的。

弗:那就试吧。

爱:你先来。

弗:不,不,你先来。

爱:干嘛要我先来?

弗:你比我轻。

爱:正因为如此!

弗:我不明白。

爱:用你的脑子,成不成?

弗:我想不出来。

爱:是这么回事。树枝……树枝……用你的头脑,成不成?

弗:你是我的唯一希望了。

爱:戈戈轻——树枝不断——戈戈死了。狄狄重 ——对比树枝断了——狄狄孤单单的一个人。可是——

这些话表面上胡言乱语,实则寓有深意,包含哲理:即使到了绝望的地步,谁也不愿先死。人表面上是白痴,实际很清醒。正如有的评论家说的,剧中的语言,就像意识流小说的人物独白一样,确切地表现人物内心意识流动的过程和轨迹,能真实表现那些特定角色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情绪。人物怪诞语言的逼真而夸张的运用,构成了独特的舞台情感信息,传递了荒诞派戏剧鲜明突出的荒诞特征。

第三,寓意与象征。这部戏剧的主题是“等待”。等待,寓意着没有意义的生活。这正是荒诞概念中的人类生存条件,即缺乏意义。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象征着战后生活在苦难中的人类。人类,作为社会存在的支柱,在畸形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特别是在战后的西方社会里,已经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步;社会的罪恶和灾难,使得人格丧失,个性毁灭。社会已成为一个不适合于人类居住的世界。他们只不过生活在荒野中的一棵没有枝叶的枯树下,“生活在空虚之中!”他们处在一种生死不能的尴尬难堪的境地。明明知道戈多不会来,还是要等待,在等待中死去、消亡。

剧中,暮霭的黄昏,阴沉沉、灰茫茫,荒野之中只有一条小路,小路旁边只有一棵秃树,象征着世界的空虚;两个流浪汉脱靴子,倒靴子,摸靴子,看靴子,象征着摆脱人生的束缚与痛苦;本是光秃秃的枯树,一夜之间却长出了几片叶子,象征着总有点微弱的希望。贝尔特把这种荒诞的形式称为“比喻”。他想让舞台道具开口说话,把思想变成视觉现象,使人物的情感外化,充分体现“荒诞”的意识。这些荒诞的舞台形象大大加强了戏剧的效果,是比对白、台词更重要的戏剧因素。

篇三:等待戈多 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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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娟 《 等待戈多》赏析 学院:

《等待戈多》赏析

摘要:爱尔兰现代派戏剧大师贝克特的力作《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的经典作品。本文从《等待戈多》简介、普认观点、个人观点三方面对《等待戈多》一文进行赏析。

关键词: 等待 希望 戈多 荒诞

一、《等待戈多》简介

荒诞派戏剧于20世纪50年代兴起于法国,思想上师承存在主义荒诞观念,艺术上吸收超现实主义手法,以荒诞的戏剧形式表现世界和人生的荒诞性:人生的无意义,人的异化,人与世界的隔膜,人与人之间的疏远等。荒诞派戏剧故意采用与传统戏剧相反的手法,制造强烈的荒诞效果。萨缪尔·贝克特

(SamuelBeckett)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荒诞派戏剧文学全部作家中影响最大的一位[1](P151)。其剧本《等待戈多》自1953年1月5日在巴黎首次上演并连演300多场,轰动了法国剧坛,并震惊了整个西方世界,被译成20多种文字,有人将之视为整个“50年代的杰作”。1969年瑞典皇家学院因贝克特“那具有新奇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贫困中得到振奋”,而将诺贝尔文学奖授予了他。

《等待戈多》全剧共分两幕,剧情十分简单,讲的是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岗和弗拉吉米尔(以下简称戈戈和狄狄)在路上等待着贯穿全剧的中心线索却又始终未出场的戈多的到来。第一幕中,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基米尔来到了一条空荡荡的村中小路上,周围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他们自称要在树的附近等待戈多的到来。但是戈多是谁、什么时候来、为何要等待戈多,两个人都无法说明缘由,但是他们又执意要等下去。在等待的过程中,两个流浪汉各自做着无聊的动作:戈戈用力脱他那只靴子,狄狄不断地摘下帽子,往里面看看,摸一摸,又重新戴上,并且进行着杂乱无序、逻辑不通的对话,一会聊到《福音书》里救世主和贼的故事,一会说自己做了个梦。这时候来了一对主仆---波卓和幸运儿,主人波卓用绳子牵着幸运儿,幸运儿拿着沉重的行李、唯唯诺诺。两个流浪汉一开始把波卓错认为戈多,随后与波卓发生了一系列无聊的对话,最后他们等来了戈多的使者---一个男孩,男孩告诉他们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准来。第二幕中,场景几乎相同,只是树上多了四五片叶子,两个流浪汉依旧在等待戈多,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他们一起说些无聊的话、做些荒唐可笑的动作,这时,波卓和幸运儿再次出现了。仅仅过了一晚,波卓的眼睛瞎了,幸运儿变成了哑巴。最后,昨天出现的那个小男孩的弟弟来了,他告诉两个流浪汉戈多今晚不能来了,明晚准来。至此,两个流浪汉十分的绝望,想死没有死成,想走,最后却都站着不动。[2]

二、普认观点

贝克特本人主张“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真正的艺术。”而他在《等待戈多》这部作品上也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他把情节和动作降到了最低,整部剧本没有开头,没有结尾,没有鲜明的形象、栩栩如生的人物性格,没有集中激烈的戏剧冲突,没有人们通常所认可的戏剧情节,从场景的开始到结束,有的只是无聊的空话和恶梦的重复,只有无尽、无望、无奈的等待,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支离破碎,毫无意义的片段,狄狄和戈戈两人无所事事,迷离恍惚,见面时连头一天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剧中人物的行为和语言带上了些许喜剧的色彩,尤其是两个流浪汉,他们极尽荒诞的可能,疯疯癫癫,比如一开始脱靴子的爱斯特拉冈、掸帽子的弗拉基米尔,观众看到这些会忍俊不禁;但是随着第二幕的结束,观众们很可能就无法再轻松一笑了,因为他们在这部剧中感受到了“生无趣,死亦无趣”的观念。剧中的狄狄和戈戈苦苦等待着戈多,而戈多却始终没有出现。人们不得不叩问:“戈多是谁?戈多究竟存在吗?”法国评论家Michael

Worton认为,戈多“既是又不是我们所推断、指称的事物,他是一个空缺的未知数,可以解释为上帝、死亡、地主、慈善家,甚至是波卓。但是,与其说戈多是某种意义,不如说他是某种功能。他代表着我们人生有所维系的生存之物;他是不可知的,代表在一个没有希望的时代里的希望。他可以是我们想象的任何虚构———只要他符合我们人生等待的需要。”[3](P168-169)狄狄和戈戈把他们的希望建立在等待戈多的基础上,戈多象征着生活,戈多象征着希望,虽然他是一种虚无缥缈的希望,但是他确实使狄狄和戈戈看到希望并给予他们执着的等下去的力量。

“希望迟迟不来,苦死了等待的人”,戈多可说是一个具有延宕性和诱惑性的存在。对等待者来说,延宕性意味着一种可能和遗憾,诱惑性则是一种希望和信仰。延宕的无限性与诱惑的永恒性使等待者的等待意识持续增强,而戈多始终若隐若现,迟迟不来,又使这种等待意识逐渐削弱,越来越飘离它的所指。

[4](P302-303)这似乎陷入一种悖论,但却是当时人类生存状态的真实描绘。无尽无望的等待,反映出战后资本主义世界普遍的空虚绝望的精神特征。如果说两个流浪汉象征着当代西方人的话,那么戈多则象征着他们苦苦等待而又无望实现的企盼和希望。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所有的灾难都在横行肆虐,唯独只有人们苦苦盼望、等待的“希望”被紧紧地关在盒子里。作品对主人公含蓄和隐晦的描述使他们具有广泛的象征意义,以期通过他们的形象来揭示战后西方人的普遍特征。可以说他们也是该时代人类的代表。狄狄和戈戈在荒诞世界中抗争着,这既是其自身命运与个体意识的体现,也是人类共同命运的写照。[5]正如狄狄所说:别的人也能同样适应需要,要不是比我们更强的话。这些尚在我们耳边震响的求救的呼声,它们原是向全人类发出的!可是在这个地方,全人类就是咱们,不管咱们喜欢不喜欢。趁现在时间还不算太晚,让咱们尽量利用这个机会吧!残酷的命运既然注定了咱们成为这罪恶的一窝,咱们至少在这一次好好当一下他们的代表吧? ?

所以等待戈多也不再是他们个人的选择,而是属于全人类的事件。戈戈和狄狄虽争吵不休,却同病相怜,互相依赖,在一起闲聊能使他们共通度过一个晚上而不至于闷死。显然他们急需对方的陪伴,简直到了不在一起就无法生存的地步。表现了现代繁华社会中人与人之间那种既相互需要,又彼此排斥,却又无法沟通的孤独感。作为作品中的主人公,作为一个人,戈戈和狄狄感受到这种生活的荒谬,感受到自己处境的痛苦。剧作在荒诞的背后,深刻地表现了现代文明中的人生处境:生活在盲目的希望之中。人们遥遥无期地等待着一个模糊的希望,到头来只是一场梦幻,只有失望,再等待、再失望,在期待中耗尽生命,失望中饱尝痛苦。同时,他们还作为两个旁观者,作为时代的代言人,他们在关照着人类的这种生活。由此可见,他们其实是有清醒自我意识的、有理智的人。他们深深地体会到人生的痛苦和悲惨境遇,深深认识到现代文明背后潜藏的精神危机:人们不知道自己生存的真实含义,他们期待着未来,可“未来”的面目模糊不清。于是,不胜这种痛苦折磨的人们只好把希望寄托于自己未来的状态,在永远的等待中迎接未来。[5]明天也许会更好,这是人们共同的信念,正是这样的信念驱使人们在坚定地等待着。

也有人认为破解戈多是谁似乎是索解该剧的主题与荒诞派的核心思想的关键。然而,“戈多”究竟是谁并不重要,因为荒诞派的存在哲学中“我是谁”的问题永远都是不可回答的。关键还在“等待”,等待是人类存在的本质特征,存在在等待中面对时间,而等待没有确定的对象,恰恰表现了存在的荒诞本质。

[6]马丁·埃斯林的分析道:“??戈多是否意指某个超自然的介入或他代表的因其到来将改变现有处境的一个神秘人物,或者是这两种可能性的综合,其准确的性质却只有次要性意义。”此剧的主题不是戈多而是等待,是等待这一行为所具有的人的状况的本质性和特征性的方面。《等待戈多》是一出关于“等待”的戏,“等待”就是主题。

贝克特曾在他的小说《瓦特》中说:“人生是片刻的存在,不苦不乐,不醒不睡,不死不活,没有躯体,没有灵魂。”这正是《等待戈多》中展示的荒诞人生的注脚。然而,像流浪汉这样的当事人,处于痛苦之中

而麻木不仁,而读者和观众却通过剧中人物的荒诞表演,深深地体会到人生的不确定带来的记忆交流和思维的断裂,反映了一代人空洞、迷茫、混乱的心态。贝克特在《等待戈多》借助戏剧语言的矛盾与荒诞再现了人生的困境与尴尬,呈现了人们为自己的存在苦苦寻求意义的痛苦过程,像是黑暗之中带来光明的火炬为无意义无可奈何毫无办法的人生注入了一点点的希望,从心灵深处打动了无数不同层次的观众,正是这样一种荒谬的等待构成了灰色人生中的一道亮色。这种语言风格不仅充分体现了作家对世界、对人类处境的本质思考,而且带来了强烈的时代色彩,等待便是希望,有等待才有希望。[5]这也正是这部戏剧留给我们的启示和经久不衰的魅力所存。

三、个人观点

其实,《等待戈多》的中心,不在于戈多这个人物,而在于“等待”。统观全剧它的力量来源不在于戈多所引起的人们的某种解释,而在于充满着无法补偿的人类苦恼的浓厚气氛。明知是徒劳无益而不得不重复毫无意义的言行, 以此来想忘却一切痛苦却又不如愿;明知枉然而本能却驱使他们期待救他们出苦难的“什么人”的到来,在这两个人的悲惨窘境与滑稽可笑的形象中,在他们徒劳的等待中,纵然不完全理解,但的确有某种强烈地冲击观众心灵的力量 。透过无望的期待发出来的是对人的悲惨的生存条件的抗议,即便这抗议是微弱的,但它是以强烈的人道主义的清醒意识为基础的。

因此,这出戏的主题即“等待”。从全剧给人的总的印象看,人生就是一种等待。剧中弗拉季米尔说:“咱们不再孤独啦,等待着夜,等待着戈多,等着......等待。”在剧终作者通过哈姆的嘴明确说过:“人们终生都期望着,这些片刻能组成一生”。他们实际上是在等待解救人生痛苦的希望的到来,期望未来发生点儿什么事,给这沉闷,痛苦,厌烦的生活带来哪怕些微的变化。然而什么希望,什么变化,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只是习惯使然,本能使然,他们只觉得必须日复一日地等待下去。这种等待具有多种含义:它意味着碌碌无为的人生——这种虚无的等待的累积,或无限的日常琐碎动作的机械反复,即人生;它象征着虚无飘渺的希望。

在他们看来,支撑他们勇敢地承受世俗痛苦,苟延残喘的唯一动力,就是这不可捉摸的希望,在这里,希望已被抽去了具体内容,它是无形的,形而上的,超验的,代表一切的希望;令人在痛苦中煎熬,使人“腻烦得要死”,“真是可怕”的这一等待,包含着强烈的愤怒,这是对社会的罪恶,灾难与虚假,对人性的沉沦,人格的丧失,个性的毁灭,对人的苦闷与孤立无援,人变成非人的愤怒。最后,使人憔悴的期待是人类生活的悲剧,或者说,充满无望的期待的人生本身是一出巨大的悲剧。

为表现人的存在的荒诞无意义的状态,人生的虚无和缺乏进展变化,贝克特创造了独特的结构形式——循环式结构形式,强调幕与幕的内容上的重复和 每一幕的场景和生活片断的重复,完整地表达了主题思想,产生了良好的艺术效果。

参考文献:

[1]林骧华.西方文学批评术语辞典[M].上海:上海社科出版社,1988.

[2]萨缪尔·贝克特.等待戈多. 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

[3] Michael Worton. Waiting for Godot and Endgame: Theatre as Text[M] .

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and Education Press,2000.

[4] 段汉武.等待戈多:荒诞中的真实,无意中的意义[J].社会科学战线,2006.

[5] 陈琳.《等待戈多》的荒诞语言艺术[J].湖南:湘南学院学报,2009.

[6] 孙丽.“等待”便是希望[J]. 安徽:安徽文学,2008

篇四:如何理解《等待戈多》的主题

如何理解等待戈多的主题

贝克特的《等待戈多》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学中较难理解的作品之一。这部划时代的戏剧完成于1949年,是贝克特在小说领域里辛勤耕耘了若干年之后,进行新的文学尝试的结果。它最初被若干家剧院拒绝,一直到1953年才开始被观众接受。然而“《等待戈多》的主题是什么?戈多是谁?自从这个剧本1952年以书籍的形式出版,1953年在巴黎公演以来,这两个问题及由此引发的其他各种问题便一直困扰着剧评家、导演以及喜爱对看过的剧目追根究底的观众”[1]。这部戏剧完全不同于我们传统所认知的戏剧,它是一个两幕剧,只有一个极其简单的场景:“乡间的一条路。一棵树。黄昏。”总共只有五个登场人物,其中的两个主要人物分别是:弗拉基米尔和埃斯特拉冈——他们同时有两个十分滑稽的小名:狄狄和戈戈。整部戏剧几乎没有情节可言。然而,在如此简单的戏剧形式中容纳的是丰富的主题和思想。这部戏剧作品充满了时代的气息:那时的欧洲刚刚结束了第二次世界大战,它反映了处于时代剧变中的欧洲人的思想。同时,《等待戈多》又是对西方传统文化的核心——基督教的反思,以及对存在主义的哲学思想——正是在《等待戈多》创作的时期统治着欧洲的哲学思想——的探讨。而这些历史背景和文化思想都是中学生所不熟悉的。因此,在理解《等待戈多》的时候,我们应该怎样来引导学生呢?实际上,关键是让学生理解作品的两个中心词语,一是戈多,一是等待。

1956年,《等待戈多》在纽约上演,排演该剧的导演阿伦·施耐德问了贝克特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是万千观众最为关心的一个问题——戈多到底是谁?贝克特回答道:“如果我知道戈多是谁,我早就在剧本里说了。”也就是说,尽管这部伟大的剧作完全是围绕着等待戈多而展开的,但就剧作家本人贝克特来说,他也并不知道谁是戈多。因此,围绕着“戈多”出现了各种各样的解释,一大批的批评家、文学评论家、学者们纷纷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其中,最主要的一种观点是戈多指的是上帝。《等待戈多》最初在法国上演,因此贝克特在创作时采用的是法语。法语中的戈多(Godot)便是上帝(God)加上了一个法语中常见的人名后缀:ot。因此,学者们便由此认为,《等待戈多》表达了在20世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严重的基督教信仰危机。“二战”时纳粹在奥斯维辛等集中营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让整个西方震惊,他们不敢相信,如果真的存在上帝,怎么会允许世间发生这样的惨剧?这是西方历史上的一次严重精神危机,信仰丧失,悲观主义的世界观因此横行。

在《等待戈多》中始终没有对戈多进行正面的描述,唯一的侧面描述来自于戏剧结尾时送信的孩子,他说戈多有胡子,却加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形容词“也许”——也许是白色的胡子。这正如在基督教中,关于上帝的形象,从来都是缺乏清晰的描述的。长期受到基督教浸淫的西方文化一直描述上帝终会派救世主耶稣来拯救世人。然而《等待戈多》中的“戈多”从来就没有出现,因此,贝克特要表达的是上帝根本不存在,而剧本中那些反复等待的动作——几乎所有的动作和对话都出现了两次以上——无非就是我们生活的写照。在《等待戈多》的第一幕里,狄狄问戈戈有没有读过《圣经》,而戈戈回答的是“想必看过一两眼”。因此,为了消磨时间,狄狄便向戈戈讲述《圣经》中耶稣在上十字架时的故事。他们一起讨论什么是“得救”,是“救他们的命”呢?还是“救他们出地狱”?这种讨论最终是没有结果的。而狄狄和戈戈等待戈多的目的是什么,是等待戈多拯救他们吗?戏剧本身也并没有给我们答案。戈戈说:“咱们到底要求他给咱们做些什么?”[4]他们并不知道戈多是谁,甚至不知道他们等待戈多的目的是什么。这无疑是在告诉我们,戈多其实是贝克特的生造词,本身是无意义的,它代表了狄狄和戈戈等待的无意义。

因此,学者马丁·艾斯林在研究荒诞派戏剧的奠基之作《论荒诞派戏剧》中认为《等待戈多》的主题并非戈多,而是等待,“是作为人的存在的一种本质特征的等待。在我们整个一生的漫长过程中,我们始终在等待什么;戈多则体现了我们的等待之物——它也许是某个事

件,一件东西,一个人或是死亡”。其实“等待”是东西方文学共同的主题。日本现代文学代表作家芥川龙之介曾经创作了一个名为《尾生之信》的短篇小说,这个小说的题材灵感则来自我国的《庄子·盗跖篇》:“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这个故事与《等待戈多》有着许多的共同点,首先尾生和弗拉基米尔他们一样,主要的行为都是等待;其次他们等待的结果都是等待的对象始终没有出现。女子是谁?无论是庄子还是芥川龙之介都没有向我们明确地描述她的身份,以至于在《尾生之信》的结尾,作家变成了那个等侍者,等待着那个永远都不会出现的“女人”。芥川龙之介在两千年前的《庄子》那里发现了人生实际上就是等待,不管是等待爱人,还是等待别的什么将要到来的物事。《等待戈多》同样是在描述这种等待的过程。

《等待戈多》在第二幕的开始,时间标明的是次日。但实际上,这个时间也是一个抽象的时间,并非具体的“第二天”。我们可以看到幕与幕之间时间的流逝,剧中的两位人物,波卓的眼睛瞎了,幸运儿的嗓子也哑了。整出剧里,狄狄和戈戈消磨时间的方式便是机械地重复他们习以为常的无聊动作,如他们把帽子戴上又取下,他们把鞋穿上又脱下,他们甚至一遍又一遍徒劳无功的自杀。戈戈说与其思想,还不如跳舞,最终他们同意,先跳舞,再思想。于是在幸运儿跳舞的时候,波卓则在旁边一遍一遍地高呼着“停止!思想!”。他们用讽刺性的语调来谈论“思想”和“奋斗”。

在贝克特的笔下,狄狄和戈戈是过去、现在和未来整个世界的、所有人类的化身,而他们等待的方式便是所有人类生活的写照。狄狄和戈戈无意识地安慰自己:明天一定会好一点的。虽然明天依旧如此,但他们同样安慰自己:我们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比其他的时代的人过得更不高兴。

从“戈多”的无意义和“等待”的无意义出发,我们很容易得出结论,贝克特反映的是一种悲观的、消极的人生哲学。实际上,通过西方文化传统,我们早就发现这种直面人生的态度,古希腊悲剧就从来不美化人生,比如他们表现俄狄浦斯逃脱不了的“弑父娶母”的命运怪圈,他们认为唯有如此,才能凸显悲剧英雄的崇高,体现人的存在的可贵。二十世纪,西方社会因为工业文明的发展、因为战争、因为利己主义思想的泛滥,更加使人认识到人所生存的这个世界的“荒诞”。现代主义的文学家们不想粉饰现实,不想给予读者以虚假的希望,而是坚持反思与批判的传统,他们追求的目的是在这种反思和批判中促进人类的进步和发展。

篇五:等待戈多论文

2014-2015学年第一学期

硕士研究生课程论文

题目:浅析《等待戈多》的多重主题

课程名称 《西方文学专题》

任课教师 杨 晓 莲

年 级 2014 级

专 业 法语语言与文学

班 次

学 号 10000002014079

姓 名 李 烜

浅析《等待戈多》的多重主题

摘要

塞穆尔·巴克利·贝克特的剧本《等待戈多》是荒诞派戏剧的杰出作品。荒诞派戏剧其实并非没有主题,看似荒诞的情节对话之下,往往隐藏着许多引人深思的主题。现代派戏剧表面上看是胡闹,不清楚人物由来,事件始末,人物性格特征,可是当仔细一想,这些人又分外地认真。戏剧本身不是以娱乐观众为目的,而是以一种出位的想象勾起读者的思考,它可能是人的生活中切出来的某一个片段,让读者注意到这些情景是反常的。正是在反常的戏剧中,目的才有真正的意义,便是在于它是一种让给人思考的哲学。现代派戏剧又是最严肃的戏剧,它们是以最哲学的方式去演戏。在《等待戈多》这部戏剧中,实则作者也以严肃认真地态度,用滑稽荒诞的情节为众多主题埋下伏笔。正如尼采所说的“人生没有目的,只有过程,所谓的终极目的是虚无的。”由于这部剧过于抽象和深奥,长期以来,批评学者对主题方面的研究一直避而不谈。或许也是因为剧本的残酷性,人们更多的愿意单独去解读戈多的含义。在本文中,作者试图从主题学的方面入手,从多角度地解析《等待戈多》的主题意义。

本文第一章在于介绍《等待戈多》的创作内容和创作背景。以便对《等待戈多》这部剧本进行更加深入的解读和分析。第二章在于对《等待戈多》的人物形象的分析和剧情的结构,以便从这些当中成功提取出其明确的主题和不明确的主题。接下来,在第三章,作者对《等待戈多》的多重主题进行解读和浅析,从而对支离破粹的剧情做出总结,深刻地理解贝克特所要传达出来的关于等待的命题的答案。

关键字: 等待,荒诞,时间,孤独,戈多

第一章 《等待戈多》剧本简介及创作背景

一.作者简介

塞穆尔·巴克利·贝克特(1906年~1989年),他是爱尔兰裔的小说家和剧作家,但他长期居住在法国。二战时期参加抵抗德国纳粹运动,战后返回巴黎,成为了职业作家。贝克特的文学生涯始于两部非小说作品和几首诗歌,而最终则以小说和戏剧创作著称。“1928年至1930年在巴黎逗留期间,贝克特为乔伊斯尚未定名的作品《为芬尼根守灵》的系列评论撰写了一篇论文。文章标题相当古怪:《但丁…布鲁诺·维柯 乔伊斯》,现在研究这篇文章常常是为了寻找贝克特日后成为天才的线索,而不是考虑它对乔伊斯作品的阐述。诗歌《婊子镜》(1930年)和《回声的结构及其他急就之篇》(1935年)典故迭出,晦涩难解,除了最勤勉的学者之外,几乎没有人能够读懂。”1在随后十年当中,他出版了三部曲巨著《马洛伊》、《马洛纳正在死去》和《无名的人》。贝克特一生最高的成就体现在他对荒诞派戏剧做出的贡献。正是因为他的一系列优秀剧作,使得荒诞派戏剧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壮大的文学流派跻身后现代主义阵营。他的剧本《等待戈多》和《结局》(1956年)也得到出版、翻译和公演,而且他还自己动手把这些作品译成了英语。其实在一开始,《等待戈多》的观众也不是很多,但在一次美国监狱的演出获得巨大反响。随后陆续上演。当这出戏首先在伦敦(英文译本)、然后在迈阿密、最后在纽约上演时,贝克特为此名噪一时,成为法国文坛上的风云人物。由于“他那具有奇特形式的小说和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精神困乏中得到振奋”。2 然而,就在这极大的成功面前,贝克特依然对美国导演艾兰·史奈德说,成功或失败对他来说完全无关紧要。

他的戏剧成就尤为突出,具有鲜明的反传统特征,强调简洁,注重细节。在他的作品中,常常描绘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西方社会人类的生存状况。他笔下的人物大多集中在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浑浑噩噩的可怜虫,坐以待毙的残废者,亦或者是摇手乞怜的拾荒者。这些人物大都生活在凄惨冷寂的环境中,忍受孤独绝望和百无聊赖,最终等待走向死亡。贝克特的生活观就像《等待戈多》里的波桌所说的那样,“他们两脚分开骑在坟墓上生产,光明转瞬即熄,接着又是一片黑暗”3,但他却安享天年,而且生活得很好。他的文学生涯以及面对虚无所展示出的个人的力量,实践了他的三部曲中最后的一段话:“一定要走下去,我走不动了,我还要走下去。”4

二.创作背景

荒诞派戏剧兴起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六十年代达到了高峰。从辞源上,“荒诞”一词来自拉丁文“聋的”,原意用来描写音乐上的不和谐。字典上注明它是“不合道理和常规,不调和的,不可理喻的,不合逻辑的”。而在外语中,这个词通常被解释成为荒诞可笑的。5 首先,这出戏的创作背景是在二战之后,此时西方世界一片残垣断壁,城市街道都在重建,然而战争带来的心灵问题和社会问题却遗留下来,迟迟无法解决。人民生活困苦,道德沦丧,知识遗落,文明沦陷,整个社会充满了悲观的气氛。贝克特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创作了《等待戈多》,剧本所揭示的现代人的生存状态,表现出现代世界的荒诞和无意义,深深

地拨动了那个社会条件下人们的心弦。

许多爱好者都倾向于研究《等待戈多》剧中戈多的象征意义,这固然很具有研究价值。但是在笔者看来,更具有意义的是对等待戈多剧本整个主题和意象的研究。从主题学的方向入手,更深层次地去理解剧本的细节,以及去解构贝克特想要通过这样一出荒诞的戏剧,所要表达的西方社会触目惊心的人类受难图。

三.作品简介

《等待戈多》(En attendant Godot),又译做《等待果陀》,两幕悲喜剧,1953年首演。《等待戈多》表现的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谁也没有来,谁也没有去’’的悲剧。作品着重表现人的心态、心理活动过程以及人的心理活动障碍。作品中的人物没有鲜明的性格,作品没有连贯的故事情节。《等待戈多》是戏剧史上真正的革新,也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

贝克特在这部戏剧中也采用一种环形封闭的结构,情节不断繁衍而又不断地消解。主要情节被大打折扣,以至于被无聊的对话和动作彻底解构。在内容上,故事情节已经被彻底地淡化。传统意义上我们所说的戏剧,必须有人物,情节,必须有对话,必须在表演等这些要素。然而在这出戏剧里面全部变形了。首先很难说他有故事,对话也无序。主人公被限定在极小的空间内,甚至在形体本人也已经非人化,如同是一些在寻找替身的符号系统的标记。 所谓戏剧,应该有一个故事,而且最好是惊心动魄。可是这出戏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共就是5个人,两个流浪汉,一个主子,一个奴才,一个小孩。背景是一片荒野,一个十字路口,一棵枯树。谁也说不清楚这是哪个地方,不适任何具体的地方,是一个抽象的,作为人类生存的抽象背景的这么一个地方。一共就是这5个角色,这五个角色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在戏剧里面做了什么事情,好像都不是特别清楚。只能获知他们是在等待一个名为戈多的人。两个流浪汉爱斯特拉冈和佛拉基米尔,作者并没有交代他们原来的职业,也不解释他们为什么来戏里,两个人上场便一面做着闻靴子之类的无聊动作,一面在语无伦次地梦呓。爱斯特拉冈不停的脱靴子,很费劲,一直脱。佛拉基米尔不停地摘帽子,一个说我们干什么来的,另一个说我们不是来等待戈多吗?哦,等戈多,那戈多是谁,不知道。然后出现了波卓和幸运儿,依旧无内容可言。一共两幕,都发生在黄昏。但这两幕看似基本上是重复的,描写它们百无聊赖的等待过程。每一幕结尾都是一个孩子上场,说今天戈多不来了,明天再来。最后文中写道:苦死了等待的人啊。这出戏就这样草草结尾了。以至于我们不断地在问自己,问世人,这样荒唐的一出剧,为什么能够成为经典,甚至成为贝克特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敲门砖呢?

第二章 《等待戈多》多重主题

一.佛拉基米尔与爱斯特拉冈

弗拉迪米尔与爱斯特拉冈是《等待戈多》中的两个重要角色。一方面,从戏剧前景来看,这两个人物一直都活跃在舞台,与背景构成主观与客观的对立。然而我们可以发现实际上他们与背景是相互隔离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处在这样一个十字路口,一棵枯树,几片摇摇欲坠的树叶。相比牧羊诗人的田园风景,人物统一,相比浪漫主义剧作家的人景合一,情景交融。贝克特在这出戏剧里面把这两个人物放在了完全空荡的场景之中,世界完全隔绝,空无一人,人和物格格不入。戏剧的情节时间地点三大要素完全沦陷。另一方面,从人物特征来看,弗拉迪米尔与爱斯特拉冈代表着两种人类完全不同的两种分化。即便他们在外形上看似相同,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浑浑噩噩的可怜虫;但是在性格上却大相径庭。

1. 行动力和思考力:帽子和靴子

爱斯特拉冈老是在穿靴子或者脱靴子,而且我们发现每当有什么行动的时候,他就老是穿不上去,或者脱不下来;而佛拉基米尔总是不断地折腾他的帽子,每当他们要对话要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是帽子带不上或则摘不下,或者他就一直摘下帽子在帽子里面翻,看看帽子里有什么。这些动作很可笑,但是让人发笑的同时,很奇怪的是,我们不惊要问这个靴子和帽子到底有什么意思?贝克特曾经说过“没有什么比不幸更可笑的”。贝克特十分擅长这种手段,即嘲弄性,他巧妙地将荒诞的动作穿插于整个剧本,让人发笑,但是我们可以注意到,他却期待用这种笑来激发出,现代人内心的焦虑感。回过头看,那个靴子实际上象征着行动力。意味着爱斯特拉冈倾向于客观肉体上的行动力;相反,那个帽子则象征的是思想力和思想,意味着佛拉基米尔更加倾向于主观精神方面。带上帽子他就有话说了,摘下帽子他就哑口无言。而且像后面出场的幸运儿,他一旦把那个帽子带上就滔滔不绝的演讲。其实这一点我们也可以从文中的具体行为上看出,爱斯特拉冈注重实际,他习惯于挨揍,习惯于乞讨,甚至能捡起波卓的鸡骨头。而相反佛拉基米尔则爱讲故事,甚至督促别人去思考。可是帽子和靴子在这两个人身上,一是错位的,二是永远戴不上永远穿不上,穿上了脱不下来,戴上了拿不下来。

纵观整个西方戏剧的发展,我们可以从里面发现微观上不同时期人类的精神发展。在现代派戏剧,尤其是荒诞派戏剧之前的经典剧作中,主要人物往往都是赋予行动力与思想力的。比如奥德赛,以智慧与胆识最终战胜了种种恐怖与奸邪,奥德修斯夺回了他所拥有的一切。或者俄狄浦斯王,具有强大的行动力,自己思考命运。这样的人物是完整的。亦或者是麦克白,他的行动力大于思考力,可是等他谋杀过后,他的思考力却压倒了行动力,他什么都不想做了,就一直在思考欲望和恐惧的问题。以及《野鸭》里面的格瑞格斯,是非常有行动力,想打碎谎言就租房子到别人家里,不惜代价告诉真相。到了戏剧《等待戈多》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人又没有思想力又没有行动力。从这一个角度来看,如果说《奥赛德》是复仇和重生,《俄狄浦斯王》的核心是命运和正义。《麦克白》是欲望和恐惧。《野鸭》在于追求真理和自由。那么《等待戈多》想要揭示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行动和思考。米兰昆德拉曾经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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