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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洛神续写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3 02:18:11 体裁作文
新洛神续写体裁作文

篇一:以形写神气韵生动舞剧水月洛神观后

以形写神气韵生动——舞剧《水月洛神》观后

欧阳逸冰

2012-10-24 10:35:15 来源:中国文艺网

曹植在《洛神赋》中,塑造了一个绝美如仙、圣洁如神的宓妃形象,抒发了对她无限真挚的倾慕和可望不可求的爱恋??人们都知道,这未必就是隐喻他对甄后(嫂嫂)的恋情,而是用这种人神相隔的爱情,曲折隐晦地表达了一种政治诉求,“虽潜处于太阴,长寄心于君王”,希冀兄长曹丕(魏文帝)能够由此看到他依然在守望着骨肉之情,看到他那“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的报国之心,甚至飘忽地奢望着,终有一日能打破猜忌的阻隔,得到信任。

然而,艺术不是历史。创作《水月洛神》的艺术家们宁肯用“传讹”中凄美的爱情故事,重新解读魏晋时期大诗人、大才子曹植的内心世界,为我们塑造了一个那个时代“人的觉醒”(《美的历程》)的崭新形象。

无论是曹操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还是曹植的“人生处一世,去若朝露晞”,并非是张扬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没落情怀,而是“人对自己生命、意义、命运的重新发现、思索、把握和追求”。所以才有曹操“‘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老骥长嘶”,才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少年雄志。《水月洛神》的编导由此开掘而去,在清晰地勾画出曹植命运变化的轨迹中,揭示了作为艺术形象的曹植的思索与追求。而剧中曹植的命运轨迹,却都是由曹丕的“一步,一夺,一占,一刺,一上”的链接中勾画出来的。

先看“一步”:在两汉风格的鼓阵中,以铿锵鼓点为激昂节奏,曹植兄弟的双雄对舞,不禁令人神往那“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的风发意气??然而,在对舞一开始,曹丕就舍我其谁地跨前一步,毫无

顾忌地占据领尊之位,显露了其必将突破手足之情的阴鸷心机。对比之下,曹植则依然憨实地劲舞,袒露自己的飞扬无羁、蓬蓬勃勃的神采。正是以曹丕的这一步为起点,灵魂中的“霸道”与灵魂中的“王道”开始了激烈的撞击。

再看“一夺”:当上赐宝剑时,单纯阳光的曹植毫无禁忌地伸手欲接。瞬间,曹丕飞快地从曹植手下抓住剑柄,夺过宝剑,高高地举起??这是阴鸷利用坦荡的不设防取得的胜利,使曹植由此向着政治困境滑去——“利剑不在掌,结交何须多”。

三看“一占”:曹植兄弟效命疆场,百姓只能“寄身于草野”。令曹植惊叹的是,在战乱之中,竟然听到了悠扬的古琴声声。循声而去,他见到了凛然拨弦的美人甄氏。摒除了血腥和哭泣,在他的眼前只有甄氏美丽的光环,那是一种不可向迩、不可亵渎的美。他凝神伫立,继而,捧起丢弃在废墟中的古琴,怀着对美的珍重和敬仰离开了。甄氏仿佛是在乌云缝隙中见到了阳光??与此相对比的是曹丕,他挥剑刺去,接连打开六道大门,斩杀了在场所有的百姓,得到了他最得意的战利品——甄氏。前者是对美的珍重和敬仰,后者则是对美的粗暴和占有。两种取向、两种心态的差异,孕育着双方的灵魂的碰撞。

继而是“一刺”:在庭宴上,曹植第二次见到甄氏,她已经是哥哥炫耀的战利品了,并且穿上红袍,成为了甄后。两人相见,两目相触,两心相知,绵绵不尽的情意无以言表。“苍蝇间白黑,谗巧令亲疏”,宫人们的蜚短流长,越过了宫墙,沸沸扬扬。曹丕拔剑刺向亲弟弟曹植,威权刺穿了骨肉情怀的最后一层薄纱,什么美的追求,爱的向往,统统被剑刃的寒光湮没了。曹植只能“忽不悟其所舍,怅神霄而蔽光”了。

最后是“一上”:曹丕踏上红地毯,登上了权力的高台,被贬斥的曹植孤独地抱着古琴漂泊,怀着对多舛命运的惊悚和困惑,走向那不知所终的去处??

然而,曹植丧失的是政治命运,对至高至善的美的追慕、求索与向往,他是永不停歇的。于是有了结尾的际会洛神,宓妃与甄后合一的洛神,“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对此,他将“超长吟以永慕兮,声哀厉而弥长”,美的光芒终将穿越短促的生命。

《水月洛神》就是这样,用简洁、准确而又优美的肢体语汇揭示出主人公曹植命运的悲剧性演变,是谓“以形写神”。在曹植的命运衍化中,他的精神世界是凄凉而又美丽的,政治利剑斩断了他的报国之志,却不能阻断他对美的发现与构建。正如德谟克利特所说:“永远发现(发明)某种美的东西,是一种神圣的心灵的标志。”也如舒婷所说:“理想使痛苦光辉”。这就是《水月洛神》的主创以当代人的视角去解读了这位诗人在那个时代的“人的觉醒”。

李泽厚先生对“气韵生动”做过精辟的阐释:“就是要求绘画生动地表现出人的内在精神气质,格调风度”。同样,作为戏剧舞台艺术,在演出的每一个瞬间,或流动或静止的舞台画面都应该是在揭示“人的内在精神气质,格调风度”。为此,导演做了匠心独运的构思。

首先是水与月饱含着令人玩味不尽的意蕴。开幕那高悬的半个月球断断续续地滴下“朝露”,荡起涟漪,积出潭水,流逝而去??忽然水从天降,犹如飞瀑直泻,曹植迎接着似水年华的命运雕塑??在曹植第一次见到甄氏时,圆月格外皎洁,甄氏拨动的琴弦鸣响在曹植的心中,使人们忽然产生了飘离呻吟与哭叫的战火,升腾到和平生活本该有的那种梦境的感觉,高洁,清雅??当曹丕发现甄

氏时,本来皎洁的圆月被黑影侵蚀了一牙??随着曹丕用利剑逐一打开六道大门,直逼甄氏,将手臂搭在甄氏的肩头,那圆月也逐渐由半蚀而全蚀了。这意味着甄氏的悲剧命运?意味着曹植的黑暗岁月的来临?意味着美的被亵渎?尾声,孤愤的曹植在洛水边际会女神,那一轮圆月映照着他与她在水月之间,自由地尽情地激昂地享受着美的创造??而那水,由滴下的“朝露”而产生涟漪,产生流水,产生直泻的飞瀑,产生烟波浩淼的洛水,载着这段凄美的爱情故事,载着诗人曹植的梦幻追求,直向遥远的后世??月是亘古不变的空间,水是转瞬即逝的时间。千秋之月永悬夜空,阅尽人间的悲

新洛神续写

苦和美好;万代之水长流大地,卷去尘世的破碎与梦想??

其次是十二块墙体的妙用。这些墙体,正面隐约可见汉代的石刻图案,背面则是明亮的镜子。其自由的流动,任意的组合,巧妙的翻转,时而显示宫廷的森严,时而切割着曹植狭小的空间,时而流动着宵小们的流言,时而充作甄氏与流民的护围,时而张扬着曹丕的威权,时而又形成扑朔迷离的曲折小路,令曹植的苦苦追索愈加困顿。而所有的翻转又都无不映照出人世的魅惑与真诚,饱含着道不尽的人生况味。

最应赞赏的则是导演在男女主人公情感最纠结的节点上,大胆地停滞瞬间的时空,把曹植内心最隐秘的幻觉展示出来,让生活的“本该如此”与“竟然如此”形成鲜明的对照,使火热的追求与冷酷的现实产生无情的碰撞,从而直观、形象、生动地揭示了曹植与甄后平静背后的汹涌无尽的情感波澜,揭示了他们的“内在精神气质,格调风度”。

以洛神为题材的作品并不罕见,但是,令人耳目一新的《水月洛神》脱颖而出,的确值得热情地鼓励和深入地研究。

篇二:一如既往地写下去就好

尽管媒体对余秀华的报道、评论,几近地毯式的轰炸,可我连夜读完她的诗,还忍不住想说点什么:我宁愿诗歌成为话题,也不愿余秀华成为话题——这年头人人都是八婆。也许热爱八卦是人性使然。具体到余秀华,她的身体、婚姻等私生活当然是构成其诗歌的一部分,如果非得窥探诗人的私生活或她的真实想法,我觉得阅读其诗作,反向推测一下,更接近诗人,同时也更有趣,更能体会诗歌的魅力。

诗与诗人

诗歌,或者说文学,或者说全部艺术形式,为人类打开一扇又一扇通往无限可能的窗。余秀华将此比喻为“一根拐杖”。诗歌解放肉体,完善灵魂。这个前提是,你得视诗歌为你的一切,否则诗歌容易沦为文字游戏。余秀华强调,(火了之后)我不会被外界打乱创作的节奏,我还是孤独的。“只有在写诗的时候,我才是完整的,安静的,快乐的。”

在进入诗歌的刹那间,诗人已主动抛弃了所有的标签。除了诗人,他什么都不是。作为读者,我们在阅读诗歌的暂短时分,让灵魂跳跳舞,与诗人谈谈情。灵魂通过诗歌来展现自身,任何作品都不可避免地带有创作者本身的烙印。很多文学大家的第一部作品往往都有自传性质。对于余秀华这样足不出横店村的诗人来说,她的个体经验尤为重要,当然,她的艺术才能大多来自天生。同时,创作者必须从个体经验中跳出来,跳到比大众经验还要高的地方。“海上生明月”,谁都看得见,“天涯共此时”,却仿佛比海平面还远,短短五个字,便赋予读者的视角如神祗的广度和高度。余秀华的诗虽然不明显,但我们还是可以随便找出类似的句子。

例如:“深夜,看见父亲背着月亮吸烟/那个生长过万顷麦子的脊背越来越窄了”(《麦子黄了》)

在《低矮》一诗里,诗人先叙写了几种低矮的事物,麦子、油菜、蚂蚱等等,最后写到,“低矮的东西风是吹不走的/父亲的六十年,我的三十八年”。

诗歌,尤其是现代诗,可以做多种诠释。死亡与衰老属于终极问题,却很少被即刻感知,总是等到对镜自揽才惊觉老之将至。余秀华未必通读过《道德经》,但她用两个固定年纪,道出了“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刚强”的大智慧。

诗人与时代

我不敢断言余秀华有这方面的自觉,我想说,好诗不一定非得有私人经验,但好诗人一定是敏感的。在浮躁快速、崇尚物质的时代,人的物化越来越严重。诗人当然需要粮食、财物,甚至放纵。与此同时,他需要保持足够的敏感,竭力伸向生活各处。我们阅读诗歌,知道了日常的月亮与诗歌中的月亮的不同。诗中月亮与日常的月亮共同建造了能够称为“生活”的事物。余秀华对此很清醒,亦很警惕。她当着媒体的面写下“假如你是沉默的/海水也会停止喧哗”。我希望突然蹿红的际遇,能给余秀华带来物质上的改善,这与写诗并不冲突。我从不相信“苦难成就诗人”这类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鬼话。我对余秀华有信心,因为我读过她的诗。月光会永远地照在她的左手上,她用左手写诗。

诗人与爱情

与其说《我爱你》是一首情诗,不如说它表达了一种残酷,一种渴望和一种震惊。我注意到,余秀华不止一次地用到“按住”这个词。是什么促使诗人如此克制?余秀华承认她对爱情的渴望(对她来说近于绝望),她把实的,往虚里写,有时也把虚的,当作真实来写。爱情很重要,很要命,当一个诗人写到爱情时,爱情就不仅仅是爱情。爱情可以是虚的(例如曹植《洛神赋》),也可以比死亡更真实(例如汉乐府《上邪》)

读到余秀华“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的句子,让我想起艾略特的“四月是最残忍的季节”。在诗歌里,爱情不再仅限于两情相悦,诗歌通过尖锐的对比从而完成了对生命圆满的达成。余秀华频繁地写到了爱情、婚姻以及

性欲。她时而自信,时而慌张,更多的是必然失败的抵抗。所以她在《婚姻》里以“这辈子做不到的事情,我要写在墓志铭上/我要离开,给我自由”就不难理解了。最后一句让个体的悲喜,上升为人类对精神要求的维度。这是余秀华一些诗歌的闪光点。

由于身体的原因,余秀华对实现爱情基本上不抱有幻想,但正因为如此,她的失落与焦灼,渴望与憧憬,便自动涂上了一层悲剧色彩。很多人说,要不是顶着脑瘫的幌子,余秀华不会这么火。这种说法虽然偏颇,不那么厚道,却有一定道理。我们不去从社会传播学角度去解读,残缺的肉体与美好的情感本身就具备美学上的冲突。丑陋驼背的卡西莫多无可救药地爱上了美丽少女爱斯梅达拉,我们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没有结果的爱情,但我们还是感动得要命。出现在公共视线里的余秀华,言辞尖锐、大胆,对自己的身体、感情毫不回避,与其说这是她的真性情,不如说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她说“我身体里有一列火车”,我解读成她对爱情的向往。诗歌写到:“月亮引起的笛鸣被我捂着”,“这是与春天相关的事物”。

余秀华的眼神和她蹒跚的步履的确叫人心动,这首《我身体里也有一列火车》写到:“我身体里的火车从来不会错轨/所以允许大雪,风暴,泥石流,和荒谬”。诗人把情感倾注于诗歌,消解了现实中的矛盾,也给读者带来了美的享受。

现如今,幸福丢掉了厚度,痛苦变成了笑料,成功变得可疑。所有的事情一旦严重,最终会以新闻事件或八卦流言收场。而所谓爱情,往往被小三霸占。在这个时候,生命的感觉消失殆尽,无人理睬。余秀华用她特殊的身份和诗歌,调动人们的目光。

但愿诗歌能在人们心里多停留一段时间。

诗人与世界

横店局限了余秀华,也成全了余秀华。她在横店的夜里眺望外面世界,搞不懂整日厮守的地方为何会有乡愁。余秀华不能“确定和横店村的关系”,我们又何尝能明晓自己与故乡的关系?悲观一点地说,如今的故乡不再是一个实体,她完全形而上了。出于类似的原因,每张文学餐桌,都有一道“心灵鸡汤”。

心灵鸡汤是被败坏了的词。在网络社会,没有什么不可以败坏,没有什么不可以重新解构。正是如此,能打动心灵的事物方值得珍惜,值得去鼓吹。很多人看不上汪国真席慕容,正因为他们,我们才知道食指北岛顾城的好处。余秀华有一部分诗歌明显带席慕容和海子的痕迹。比如《人到中年》、《每个春天,我都会唱歌》在一些“专业”诗人眼里,这类诗歌不够深度,但里面还是有余秀华特别的东西,比如“一朵花开的时间太短,一个春天驻足的日子太少/他喊:我听不清楚,听不清楚”。

余秀华的好诗往往带有叙事性质。比如《我养的小狗,叫小巫》、《下午,摔了一跤》、《清明祭祖》、《低矮》等等。艾略特以为,对于一个打算二十五岁以后还要继续做诗人的人,历史意识不可或缺。这是做诗人的充分条件吗?但的确,以说理见长的宋诗是干不过唐以前的以叙事为主的诗歌的。同为女诗人,余秀华没有马雁耐读,与岁数较大的蓝蓝、翟永明亦有差距。我觉得原因在此。但余秀华不必为此羞愧,因为这些都可以后天弥补。随着岁月延伸,余秀华会读更多的书,眺望更远的世界。我们期盼她的诗歌天赋不会被磨掉。

余秀华究竟能达到多高的水平,我们瞎嚷嚷没用。这个时代给予每个人的机会、选择太多;负面影响和干扰也太多。那个爱穿红衣服的中年女子,别管别的,只须一如既往地写下去就好。

也许作为一个事件,《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会写进当代诗歌史。我希望占有一席之地的是她的诗歌,而不是别的。

篇三:描写人神恋爱的《洛神赋》

描写人神恋爱的《洛神赋》

唐代大诗人李白有《感兴八首》,其中第二首云:

洛浦有宓妃,飘飖雪争飞。轻云拂素月,了可见清辉。解佩欲西去,含情讵相违。香尘动罗袜,绿水不沾衣。陈王徒作赋,神女岂同归?好色伤大雅,多为世所讥。

这首诗后四句写李白自己的感想,前八句则纯用曹植《洛神赋》故事,甚至文字也多半是从《洛神赋》的辞句中化出的。“飘飖雪争飞”句来自赋中“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轻云拂素月”句出于赋中“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香尘动罗袜,绿水不沾衣”则化自赋中“体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以上几句都是描写洛神的轻盈美丽以及在水波上自由来去的神态的,“解佩欲西去,含情讵相违”二句则叙述赋中作者对神女“解玉佩以要(邀)之”以及神女含情而“徙倚彷徨”的情节。在后四句感想中,诗人借《洛神赋》所述,借题发挥,阐发了在“好色”上要有所节制的感想,亦即赋中“申礼防以自持”的意思。

从李白的这首诗里,我们看不出影射“感甄”说的迹象,只能看到李白是将《洛神赋》作为一篇描写人神恋爱的作品来对待的。

曹植的《洛神赋》,虽说别有寄托,但从内容上看,确实是以一则人神恋爱故事为题材的。全赋大致可分为六段。第一段描写作者从京师东归,远途跋涉,几经曲折,来到洛水之滨。由于一路上风尘仆仆,人困马乏,作者税驾于洛滨的草地上休息。忽然,恍惚间作者看见有一个美人站在山崖旁,通过与驾车人的对谈,他得悉这位美人就是传说中的洛水女神宓妃。然而除了作者,其他人

都看不见女神的倩影,于是在第二段中,作者通过他对驾车人的回答,详尽周全地描写了洛神的丰姿神韵:这位洛神身体轻盈,婉若惊鸿游龙。她貌若秋菊,体似春松,又像轻云笼月、回风旋雪般飘忽不定。远望,她如朝霞中的旭日;近看,她似碧波中的鲜荷。接着,作者一一刻画了她的身材、肩腰、颈项、发肤、眼睛、装束衣饰等等。第三段转而叙述作者对洛神的爱恋钦慕,他以玉佩作为定情的信物,向洛神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洛神还赠琼琚作为报答,并请作者到深渊相会。作者想起《神仙传》中郑交甫遇江妃二女的故事,担心同样受到欺骗,犹豫狐疑,不敢赴水,于是收敛情志,“申礼防以自持”。第四段描写洛神听了作者回答后进退踌躇的情态。她在芳草上低回徘徊,高声啸吟,倾吐深长的思慕。在那啸吟声中,诸神女纷纷聚集,其中有湘水神娥皇、女英,还有汉水的女神,她们或在清流中嬉戏,或在洲渚上飞翔。洛神悲悯作者孤独无匹的处境,举袖掩面,久久不忍离去;而她那在水波上飘忽不定、迅若飞凫的身姿和她那含情脉脉、欲言又止的神情,也令作者如痴如醉。第五段描写洛神满怀幽怨恋情,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去。她在众神的护持下,登上六龙驾驭的云车,欲去复返,向作者陈述了人神道殊的遗憾,举袖掩泣,泪流满襟,哀叹从此良会永绝。最后,她又赠以明珰为念,并表示今后自己在窈冥的水府,将永远思念他。说毕,神光消隐,只留下作者一人帐然若失。赋的最后一段描写洛神既去,作者拖着沉重的步履下山,心神却留恋着方才的情景。他一再返顾,希冀洛神重新现身,他将不顾一切地驾起小船逆流而上,与她会合。由于殷切的思念,他终宵辗转难寐。次日,他命驾启程,经过昨晚遇见洛神之处时,仍惆怅徘徊,难以离去。

这一篇以绚烂典丽的笔调描写人神恋爱故事的赋一出,风靡了后代多少文

人雅士!晋明帝司马绍曾画过《洛神图》,可惜已失传。有才绝、画绝、痴绝“三绝”之称的东晋大画家顾恺之,画有《洛神赋图卷》,将全赋内容画作四段,联为一卷。第一段描绘曹植与洛神于洛滨相会,第二段传写洛神与曹植若即若离的情状,第三段刻画他们在云车、轻舟上互赠礼物、畅诉衷情,第四段描写曹植满怀依恋地重登归途。在这四幅场景之间,画家又点缀了鸿雁游龙、彩霞鲜荷以及冯夷、屏翳等神话人物,使整幅画卷一气贯通,构成一长幅完整的画面。《洛神赋图卷》原画已佚,但至今留有五种宋人摹本,其中三种在中国的博物馆,美国佛里尔美术馆和日本则各藏一种。与顾恺之同时的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王献之父子,也曾各书《洛神赋》数十本,至今上海博物馆仍藏有明代在杭州出土的王献之小楷书《洛神赋十三行》刻石。

传为东晋顾恺之所绘的《洛神赋卷》(局部)

在《洛神赋》前的小序中,作者自称是有感于宋玉《高唐赋》、《神女赋》而作;历代论者,多认为此赋出于屈原的《九歌》。然而,以此赋与《九歌》或《神女赋》相较,其间的差别是非常显著的。《九歌》中的《湘夫人》等只有简单的情节而没有完整的故事结构;《神女赋》中与正文篇幅相当的序,通过楚襄王与宋玉的对话介绍楚襄王梦见神女的情状,赋文则大半描绘神女的美貌,只有一小部分文字用来叙述神女别去时的神态和襄王的惆怅,开汉赋“铺彩摛文”

的先河,故事结构也并不完整。而在《洛神赋》中,虽多铺陈描写,叙事成分却已大大加强,有较为曲折的情节,有人物的对话,首尾井然,结构完整,可以说是一篇带有赋体特征的以人神恋爱为题材的故事赋了。此外,《九歌》根据神话传说,《神女赋》依托襄王一梦;《洛神赋》却以第一人称凭空杜撰作者与洛神的遇合,带有更加明显的虚构性,并且作者在小序中也不掩饰这一点。《洛神赋》的这些特点,对中国后来小说的产生无疑是起了推波助澜的积极作用的。中国的辞赋,在兴起之初就带有虚构故事的成分,因此唐代史学家刘知几在《史通〃杂说下》中说道:“自战国以下,词人属文,皆伪立客主,假相酬答;至于屈原《离骚辞》称遇渔父于江渚,宋玉《高唐赋》云梦神女于阳台。”其所谓之“伪立”,就是虚构杜撰。在屈原的渔父、宋玉的神女之后,汉代大赋干脆将人物命名为“子虚先生”、“乌有先生”、“亡是公”之类,点明他们是虚构出来的人物。但汉大赋以铺陈描写为主,叙事成分极弱,直到东汉后期小赋产生,有些赋的叙事成分才逐渐回升。如杜笃《首阳山赋》,写作者在首阳山见二老人在从容地采薇,经过一番问答,方知他们就是伯夷、叔齐的鬼魂;蔡邕《青衣赋》写作者客游途中,遇一青衣女子,与幽会一宵而后怅惘分手。我们不难想像,这些赋中虚构的故事,一旦用散文来敷演,就成为原始的小说了。

曹植《洛神赋》的故事性远过于以往的辞赋作品,叙述的又是哀艳动人的人神恋爱故事,一旦产生小说的条件成熟,自然很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果然,到唐传奇产生之初的初唐,便出现了一篇张鷟的《游仙窟》。《游仙窟》的文字虽然极其俚俗,篇幅之长也非《洛神赋》可比,但从它整个构架来看,仍是作者自述在客游途中遇一仙女,缱绻一宵,然而怅恨离别的故事,其中又颇多韵文,不难看出它受《洛神赋》影响的痕迹。此后唐代传奇小说中出现了许

多描写人神恋爱的作品,又衍生为人鬼恋爱、人妖恋爱的题材,推本溯源,曹植可以说是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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