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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妹诗歌获奖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3 13:16:12 体裁作文
打工妹诗歌获奖体裁作文

篇一:2014至2015年 诗歌获奖 前六名

2014至2015年

中国诗歌排行榜前6名

9月27日,中国诗歌学会2014-2015年中国诗歌排行榜在江油发布。中国作协副主席吉狄马加宣布2014至2015年中国诗歌排行榜前6名。这6名诗人是:李瑛、于坚、胡弦、朵渔、韩文戈、余秀华。中国诗歌学会副会长程步涛宣读了授奖词。

9月28日,“李白文化旅游节”在江油圆满结束,旅游节期间,中国诗歌学会为江油市“中国诗歌之乡”授牌,同时,江油与中国诗歌学会达成战略合作,中国诗歌排行榜总榜发布会永久落户江油,它们还将共同联办中国第一本主题类诗歌读物《中国新诗》。

李瑛

李瑛(1926.12.8—)河北丰润人,生于辽宁锦州。1943年开始练习写作,所写诗歌收入1944年与同学合编自费印刷的诗集《石城底青苗》。1945年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边读书边从事进步学生运动。1949年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随军南下,任新华社部队总分社记者。1950年底回北京,参加抗美援朝,后到解放军总政治部工作,1955年到解放军文艺出版社做编辑,历任副总编、总编、社长、总政文化部部长等职。现任中国文联副主席、国际笔会中国中心理事等多种职务。

于坚

于坚,男,1954年8月8日,出生于昆明。著名当代诗人,云南师范大学文学院任教、云南作家协会副主席。80年代成名,为“第三代诗歌”的代表性人物,强调口语写作的重要性。幼儿时期注射链霉素致弱听,14岁辍学,在故乡闲居。16岁以后当过铆工,电焊工、搬运工、宣传干事、农场工人、大学生、大学教师、研究人员等。其间曾漫游云南高原及中国各地。20岁开始写诗,25岁发表作品。是第三代诗歌的代表性诗人,以世俗化、平民化的风格为自己的追求,其诗平易却蕴深意,是少数能表达出自己对世界哲学认知的作家。著有诗集《诗六十首》、《对一只乌鸦的命名》、《于坚的诗》,文集《棕皮手记》等十余种。与诗人韩东、丁当等创办《他们》文学杂志,影响很大。曾获得“华语文学传媒大奖”2002年度诗人奖。

胡弦

篇二:廉政诗歌获奖作品(35首)

廉政诗歌获奖作品

一等奖(5首)

1、大山之子(组歌八首)

——“为民模范”周国知

湖北省艺术研究所 雷子明 周国知同志20年如一日,坚持为群众做好事、办实事、解难事,把党的温暖送到千家万户,树立了基层干部的良好形象。全国广大基层干部向周国知同志学习,自觉实践“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爱岗敬业,艰苦奋斗,清正廉洁,甘于奉献,真正成为帮助群众排忧解难的贴心人。

—胡锦涛重要批示

你走的时候

你走的时候,天也在哭 泪水打湿了所有的路 泥泞拉住送行的人啊 雨淋淋 风呼呼

你走的时候,地也在哭 所有的山头都缠着雾 一挂挂瀑布垂下挽联啊 呜咽咽 湿漉漉

你走的时候,人也在哭 大山里走出好长的队伍 哭天哭地太不公啊

不该拆我们的主心骨……

国知,国家知道你

你住的那个小山村 地图上也许没有标记 你常走的那些小路 记忆中也许不再清晰

可你做的那些平凡事 却感动了中国 国知啊国知——

国家知道你、知道你

你用的那个记事本 没写完你心中的忧虑 你背的那个竹背篓 没装完你永远的惦记 可你留下的那些叮嘱 却感动了中国 国知啊国知——

国家知道你、知道你

国家知道你

你是大山的好儿子 国家知道你

你是党血液中鲜红的一滴……绿色解放鞋

你从部队转业回来 脚穿一双绿色解放鞋 你说野营拉练没有结束 还要把那贫穷拉出山外 你走遍了所有的大山—

给父老乡亲送去关爱 鞋底磨穿也舍不得丢 扎了个火把燃烧起来

踏遍了山路的解放鞋 照亮了黑夜的解放鞋 山民在呼 山谷在唤

都说你刚从这里离开……

你的背篓

你的背篓

同山里人的背篓一个样 背来家的需要与渴望 你的背篓

同山里人的背篓不一样 送去的是党的关怀与阳光

给孤寡老人送木炭 给特困农户送口粮 给福利院送柴米油盐 给孩子们送笔墨纸张

冬背风雪送去温暖

1

夏背酷暑送去荫凉 即便身子背成了弯弓 弯了还要化作桥梁

你的背篓

同山里人的背篓一个样 背着汗水背着希望 你的背篓

同山里人的背篓不一样 背的是群众的百宝箱

小路告诉小路 一条记忆的小路

总被那云雾淹没 你常从这里走过 脚印像洒落的珍珠

一条孤独的小路 就像倒挂的瀑布 你再也没有来过 像一颗消失的水珠

这里山民都说 你比他们更苦

每一座有人的岩洞 都看得清清楚楚

小路告诉小路 山谷告诉山谷 为了山民的丰收

你已化作了泥土……

你就是你

你没有留下点点日记

你把日记写成了路上的足迹你没有留下豪言壮语

你把言语化作了乡亲的满意

你没有留下一张全家福

全家人都把你牢牢记在心里你没有给孩子留下遗产

孩子们却把你当作一面红旗

你不是英雄

所做的事情却总是感天动地你不是伟人

黎民百姓却胸怀无限感激 你就是你

大山的一棵树、一块石 你就是你

大山的一座桥、一条溪……

我要去找你

我要去找你 找进风雨里

风,是我的呼唤 雨,是你的汗滴 桥下还有你的身影 路上还有你的足迹 你没有走远 没有走远 我看见你的目光 化做了拂晓的晨曦

我要去找你 找进岁月里

情,是我的怀念 爱,是你的美丽 梦中还有你的微笑 心中总有你的归期 你没有走远 没有走远 我看见你的笑容 化做了领头的旗

我要去找你…… 我要去找你……

超越

你超越青春 你超越人生

用质朴净化那点滴虚荣 你超越世俗

你超越平庸

用关爱抚慰别人的痛 我们学习刚强 刚强其实很温存 我们颂扬百姓 百姓其实很英雄

看你生前常用的背篓

我才知道大山到底有多重

你超越自己 你超越大众

用热汗挥洒出一道彩虹 你超越历史 你超越时空

2

用生命编织成心中的梦 我们赞美伟大 伟大其实很平凡 我们敬仰崇高 崇高其实很普通

看你生后山村的变化

我才知道短崭怎样化作永恒

2、帽 子(外一首)

——读柳宗元衣冠墓

广西 刘频 生前的帽子 是皇帝给的 死后的帽子 是百姓给的

有的人的帽子

掩藏着私利和贪婪 有的人的帽子

装满了民生的冷暖

有的人帽子很重 灵魂却很轻

有的人帽子很轻 人格却很重

一心想保住帽子的人 身子往往被帽子压垮 端端正正戴着帽子的人 生命不会被时间风化

帽子戴在脑袋上面

一不小心会把眼睛遮住 有的帽子成了丰碑 有的帽子成了粪土

绿色的举报箱和中国的植树节

一只举报箱挂在三月的大街旁边

与挺拔的中国植树节一起,宁静地绿着这是柳丝拂动着爱情的早晨 一辆辆公共汽车,自行车

匆匆驶过七点二十分和绿色的举报箱

晨曦中的公民,和早春并肩走向远方 于是,春天沿着渴望的瞳仁蓬勃地延伸

在三月柔曼的律动里,绿色的举报箱 清晰地听见了一种刺耳的啮咬声音 在良知背面,一群蛀虫爬在季节丰腴的部分

疯狂吞食着春天,吞食着一角角碧绿与柔嫩

哦,建设者们汗水培育的勃勃生机 社会主义八小时的劳动

在一张支票一纸批文一个电话里面 竟被锋利的权力与私欲轻易地裁割 在背光处,藏匿在那张日益肥胖的储蓄卡中

一种深切的愤懑,灼痛着绿色的举报箱 为了中国植树节的郁郁葱葱 为了这三月的早晨的亮丽洁净

为了建设者们心中那片茂盛的绿意 不被那饕餮的利齿继续蛀损

绿色的举报箱,以春天的名义未来的名义

对一群蛀虫发出严正的指控

并且呼吁正义,对准那堆肮脏和罪恶 以及蠢蠢欲动的病菌

激射出一阵阵强力的“敌百虫” 将猖獗的虫灾连同产床一并喷杀

让良心,让倾斜的尊严在太阳下恢复平衡

一只举报箱融入汹涌的绿潮之中

与中国植树节一起,绿化着春天旷阔的风景

3、爱的呼唤

武汉市水务局 袁巾茹

【母亲】当太阳如归鸟 掠过城市和每一座山峦 当泪水如潮水

浸透了每一位伤心母亲的衣裳

3

当这一扇扇一层层的铁门将我们母子生生相隔

我的儿啊,妈妈的心里 永远有一道迈不过去的槛儿 【妻子】当七月七的银河 传来牛郎织女幸福的笑声 当二月十四的街头

落满了玫瑰浓香的花瓣

当那副冰冷的手铐代替了你指上耀眼的钻石

我的爱人,妻的心里

已冻结了昔日所有的浪漫 【女儿】当花儿不再鲜艳 当天空不再像从前那般湛蓝

当无情的雨水淹没了小蚂蚁的巢穴 当可爱的小花狗失去了亲密的伙伴 当所有的幸福被那无情的高墙隔断 爸爸,女儿的心里

在无数个夜晚被可怕的梦魇苦苦纠缠 【母亲】时常怀念

怀念你儿时天真无邪的眼睛 时常怀念

怀念你举着双百分的试卷在村道一路高喊

你曾经把荣誉当做是一种崇高的追求 你曾经把贪图享受

看作是致人于死地的枪弹 【妻子】时常想起

想起毕业时你送给我的那支钢笔 时常想起

想起热恋时你送的那件印花的衬衫 想起你骑车带我去很远的地方兜风 想起在小河边

你说一辈子要和我相依相伴 【女儿】深深地记得

记得你说,要永远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深深地记得

记得你说,要永远做一个人民的好官 今天的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 为何拉勾勾说过的誓言, 却在风中悄悄地吹断。

【母亲】也许,也许就是一支歌一曲舞一瓶酒一顿饭

让你撕碎了曾经扬起的风帆

也许是没能时时帮你擦擦迷茫沉醉的双眼

让你在沉浮里把生命的桅杆撞断 【妻子】也许,也许是因为一个美女一辆豪华的轿车

让你把几十年的信仰和追求彻底推翻 也许没能多多陪你听听这样呼唤的诗篇

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

只是你在第一次伸手的时候

就让自己的良心从根部开始靡烂 【女儿】也许是因为别人的家庭 让你看到了自己生活的艰辛

也许是为了给我铺设金色的通道 才让你把生活的秩序彻底打乱 也许从一开始

这就是一个错误的结局

让我从幸福的巅峰跌入了无底的深潭 【母亲】我没有过高的期望 其实,妈妈的期望非常简单 我只想在人生的暮年

能享受炊烟袅袅、儿孙满堂 我只想每一顿晚餐

都有儿子在我身边陪伴

【妻子】我没有过高的愿望 其实,妻子的愿望非常简单 我只想在每一个夜晚 枕着你的臂弯入眠 我只想在风雨的路上 你亲自为我打伞

【女儿】我没有过高的要求 其实,女儿的要求非常简单 我只想在同学们的面前

提到你的名字时能够挺起胸膛 我只想在我崇拜的偶像里 你是我最高的标杆

【母亲】我希望,希望在每(转 载于:wWw.zW2.cn 爱作文 网)一个黄昏 都能看到倦鸟归巢的身影 我希望,希望在回家的路口 能够看到走失的儿子迷途知返

【妻子】我希望,希望润物的细雨 能浸泽你干涸的心田

我希望,希望用温暖的双手 把你拉上幸福的彼岸

【女儿】我希望,希望我的爸爸 能担起家庭和社会的责任 我希望,希望我的爸爸妈妈 能在重逢的那天握手言欢

【母亲】儿啊,我愿意,愿意用无私的爱

去唤醒你已经泯灭的良知

【妻子】我的爱人啊,我愿意,愿意用执着的爱

去弥补自己对你曾经给过的冷淡

4

【女儿】我最最亲爱的爸爸,我愿意,愿意用我纯真的爱

筑起一道无坚不摧的铜墙

我愿意,愿意用我一生的正直

来为你曾经的过错做出永久的承担 【母亲】我希望,希望每一个家庭都能平平安安

【妻子】我希望,希望每一个家庭都有欢声笑语

【女儿】我希望,希望国家从此再没有蛀虫

【合声】我们希望,希望未来的生活每天都能阳光灿烂

4、人之书:葱儿青豆腐白

江汉区文体局 何炳阳

1

翻开这一页书

上了天堂的父亲在梦境中 用他做人的那根肋骨 点燃天上的北斗 让醒来的我陡然 想起淮南王刘安 在一座豆腐榨盘前

把做人和为官的一些道理 榨得又嫩又白

之后我大地一样 仁慈的母亲

在割完 资本主义 尾巴的院墙内

用漏水的那口破缸 盛土 栽上一些

可以为人脑供氧的葱儿

葱儿青豆腐白 年饭桌上香传 千年的看家菜

让多少走南闯北的儿女 在他乡勒紧裤带读书 打开 毛孔排汗 只为一句祖训的操守 ——清清白白做人2

葱儿青豆腐白

清清白白好做人 ——这首 奶奶 用一双小脚从摇篮中 把我摇大的民歌 像鲁班 那根 丈量人间的五尺 在六道轮回中 丈量我赤条条 用哭声打开的来路 让两行送别之泪 牵挂中扶我 奔向逐日中的远方

从牛背上跳下来

待我卸完陈子昂 留下的那身反骨

我才蓦然 发现

另一个发迹官场的自己 在瘦得皮包骨头的体内 打开欲壑装不下

那寸栽种黄豆和香葱的泥土

奢侈是一面 让人格 变去形儿的魔镜 堕落是 一根 让人在安逸之中 失去自由的紧身索 白白的豆腐唷

我怎么成了什么都吃 就是不吃亏的那个坏家伙 青青的葱花儿

我怎么是什么都要 就是不要脸的那个我 3

那些烽火之中

落地 临风为草的反骨 率领江湖之上

兴风的鱼作浪的虾 撬开我欲望高悬的喉结 在深处讨伐 装过它们的那只胃

——你吞过多少 人民 为一座江山的昂立 肩挑背扛的血汗

又装过多少 朝野 开仓济民的那些果实

那些痛定之中 齐天时

5

篇三:诗歌从来不卑微

诗歌从来不卑微

文/格林。

“在珠江三角洲,每年有四万根以上因工伤而造成的断指。我常想,如果把它们摆成一条直线会有多长,而我笔下瘦弱的文字却不能将任何一根断指接起来。但是,我必须把感受写下来??”

2007年5月21日,在人民文学奖颁奖台上,郑小琼谈着获奖作品《铁 塑料厂》的创作动机。这位衣着朴素,身材瘦小的27岁打工妹,表情羞涩地器身在当今文坛大腕们中间,最不起眼,获得的掌声却最长久,最热烈。

纵然身处泥潭,我也能仰望天空

白织灯下/我的青春似萧萧落木/散落如铁屑/片片坠地/满地班驳/抬头看见/铁/在肉体里生长??—《铁》

郑小琼出生在四川南充一个贫瘠得连正式名字都没有的小村庄,“附近的村子就叫一村,二村??我家住在十二村,”她说。

1996年,她考上了南充卫校。在那个年代,考上卫校,毕业后分配到某个医院,就意味着端着铁饭碗。于是,她带者全村人的羡慕和眼光和家人的骄傲和期盼,来到了卫校。4年,为了供她读书,家里欠下了近万元债务。毕业后,学校不再包分配,她只得去了一家乡村诊所。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她一直拒绝回忆。那家乡村诊所,“根本就是骗人的,一点效果都没有,害人啊,良心不安啊!”

郑小琼不顾家人反对,像无数农村青年一样,卷起行囊,背井离乡,踏上了漫漫打工路。2001年来到了广东,冷酷的现实立即给了她迎头痛击:先被一家黑厂扣押了4个月的工资:换到一家家具厂后,没日没夜的干,月底工资卡上却赫然只有284元。

“那时候找工作挺难的,招两三个人,就有两百多人排队。先让你跑步,做仰卧起坐,看看你体力怎么样,反正叫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人都没有尊严了。”回忆往事,郑小琼还有些忿忿不平。

她还去过玩具厂,磁带厂??频繁换厂的结果,就是生活更加举步艰难。时常挨饿,还要提心吊胆地躲避有人搜查暂住证,“有时候老乡把你反锁在出租屋里,查房的就猛敲铁皮房门,看你在不在,外面又下着雨??有些家里带着的小孩,‘哇’地一声吓得哭起来??特别是那个手电筒‘刷’的一下照着你,那种感觉??”梦魔般的日子,“好象所有的理想一下自全没了”。

几番辗转,郑小琼来到一个叫黄麻岭的小镇,进了一家五金厂。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冰冷的,但对她来说却是一座火山,让她迸发出无尽的灵感。工厂实行全封闭式管理,每人每周只允许出厂门三次,购置生活用品或私事。有一次老乡来看她,等到下班,两人只能隔着铁门说上几句话,因为那周她已经出去三次。

她每天早上七点半上班,十二点下班,下午一点四十五分上班,五点四十分下班,六点半加班,一直到九点半下班。每月5号,她可以领一千块左右的工资。

在郑小琼看来,“这是挺好的工作了”。她一待就是五年。

五金厂的流水线上,人只是一种工具,所有人都没有名字,只有工号。在这里没人知道她叫郑小琼,人们只会喊:“喂,245号。”她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铁片上用超声波轧孔,从机台上取下两斤重的铁块,摆好,按开关,打轧,然后取下在摆,不断的重复。每天要将一两斤重的铁片起起落落一万多次。第一天干下来,她的手已磨的血肉模糊。下工后,钻心的疼痛加上疲惫,她几乎不能走路。

打工的疼痛让我写诗

每天/我漫步在记忆的池塘/乡愁的中央/居然是/站立的荷/飘出淡淡的清香—《荷》

郁闷的时候,郑小琼将自己封闭起来,一下班便趴在铁架床上,写乡愁,诉苦闷。打工中

所有的辛酸和苦痛,以及漂泊异乡的孤独感,使她的思想之情如野草般疯长,凝固下来,变成一行行灵动的诗句。

从最初涂鸦式的宣泄,到慢慢显示出诗歌的摸样。郑小琼试着把一首小诗《荷》投到《大岭报》,不料竟很快发表,这让她“一下子看到了生活的亮色与寄托”,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寻寻觅觅终于找到灵魂的出口的郑小琼,诗情不可遏制,但只能偷偷进行。一次,她上班时埋头写诗,被罚50元钱。对她来说,50员绝不是个小数目,但写诗的激情早已战胜可罚款的不快,她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旦灵感涌来,不管在食堂,车间或者是厕所 ,她都会随手记在小纸片上。晚上回到宿舍,再倚着床头在产品合格纸或报表背面卷写整齐。她狂热的写下去,诗稿很快就积累了一尺多高。偷偷写诗的她,被工友们戏称为“地下党”。

她爱写浓浓的乡愁,也写生活的残酷也疼痛。有个工友在打轧的时候,手上动作慢了一点,手指立刻被打了下来。她自己不知道还在继续做事。然后就奇怪,这怎么有血啊?一看只有一个指甲盖在流水线上,其他部分都压成了肉酱,看不到了。

郑小琼急了,赶紧去找老板。老板说:“哦,严不严重,去找厂里的采购员吧,座他的摩托车去医院。采购员在外面,半小时后才能回来,老板的车就停在旁边,但他漠然的摇摇头,不愿让工人的血弄脏自己的车。

10分钟,20分钟,30分钟,地上血流成滩,采购员终于回来了。经过简单的包扎,血止住了,伤者却执意不肯住医院,因为这样能向工厂要求多赔点钱。好的时候,能有一两千块:可不走运的时候,老板不愿赔只能从保险柜里面拿,还有扣医药费。半夜里,工友一再疼醒,压抑不住的呻吟刺着小琼的心。

在五金厂打工的5年,每月都会遇到机器轧掉半截手指或指甲盖的惨剧,郑小琼敏感的心总是涨满了疼痛,一种神圣的使命感驱使着她将这些感受写下来,“这些感受不仅仅是我的,也是我的工友们的。文字尽管对现实无能为力,但是我们已经见证了什么。我必须把他们记录下来”。

后来,断指的故事被郑小琼在各种场合一再提起。她自己也有类似经历,再次只打掉了一个拇指盖,但也足够通彻心扉,如果当时机器轧的重一些,拇指或许就断了,怀着终身难忘是恐惧,她开始创作“打工手记”散文——“我远离车间了,远离手指随时让机器吞带掉的危险,危险的阴影却时常在睡梦中来临,我不止十次梦见物品左手的食指让机器吞掉了??”,(〈铁〉)

“疼痛感让我写诗”,她如此朴素的解释自己的创作。

她仿佛专为文字而生

那个疲倦的外乡人/小心而胆怯/你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胆小的人/像躲在浓荫的灯光一样——《-黄麻岭》

沉默寡言的郑小琼自小就喜欢静静读书、写日记,一个人,深入内心。在家具厂时,她每天守在很大很凌乱的仓库里,分发胶布之类的东西。有机会,她就躲着工头偷偷翻看厂里的书和报刊。

一些以诗为煤而结识的编辑被她执着的精神打动,连续几年给她寄书。闲时,郑小琼除了写诗就是如饥似渴地看书,历史,宗教,哲学,甚至《孙子兵法》她也囫囵吞咽下去。广泛而扎实的阅读让她的心灵与诗歌一起,变得深刻,丰富,充满力量。

她写诗,也写散文,小说和评论,产量和质量都很高,勤奋的令人吃惊。她的作品遍地开花,甚至刊发在文坛顶级刊物《人民文学》和《诗刊》上。她反映打工生活的诗作,尖锐而苍茫,大气而纯真,“像灼烧着的铁一样”,深深震撼了读者,并迅速引起文坛前辈的瞩目,鲜花与掌声接踵而来。

在获得人民文学“新浪潮散文奖”之前,郑小琼在诗坛已小有名气。她获得过“首届独立民间诗歌新人奖”,2005年还参加了被称为“诗歌界的黄铺军校”的“青春诗会”。

尽管已经“声名远播”,稿费也多起来,但郑小琼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工友们都不知道已唤作“245号”的平凡女孩竟 是一位“诗人”。

郑小琼的信件,包括各地文学刊物寄的样刊,汇款和读者来信,都是先寄到朋友那里,她每月去拿一次。她怕工友知道自己写诗,会问能赚多少钱:怕老板知道自己“不务正业”,会逐她出厂。她常无奈的说:“诗人太神圣,诗人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2006年,郑小琼辞去五金厂的工作,返回故乡。眼前的村庄却不再是千百次梦回的故乡——只有五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带着十岁以下的孩童,还在守望着这片被工业化严重污染的土地。

郑小琼回到了东芜,依旧打工、写诗。获得人民文学奖之后,多家媒体向他伸出了橄榄枝,东芜市作也邀请她成为签约作家,但郑小琼都婉言谢绝了。人们诧异不解,她却匆匆赶回工厂。

她坚持要留在现场,她需要来自底层的真切体验。她打算重回流水线,一是完成东芜女工生活状况实地调查,二是为了继续写诗,因为“没了疼痛感,诗歌便没有了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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