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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雷蒙德卡佛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4 09:18:18 体裁作文
今天早晨雷蒙德卡佛体裁作文

篇一:雷蒙特卡佛

雷蒙特卡佛(Raymond Carver), 读书杂记1

(2011-04-11 09:58:20) 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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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

雷蒙特卡佛

杂谈 ▼

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Stories) by Raymond Carver,

Published by Vintage Books.

第一次认真地读雷蒙德.卡佛。深爱。17个短篇,破碎的剪影,简短的语言,勾画出生活的碎片,直刺人心。

卡佛的语言极简,最丰富的弦外音、最复杂的情感,只用最精炼的言语传达,故事也因此更有张力,虽然其中大部分都不是完整的故事。如第一篇 “Why Don’t You Dance” 中的一段:

(一个男人,大概已经醉了,在家门口garage sale,一对路过的年轻情侣来选买,男人邀他们一起喝酒,并让他们在院子里跳舞。女孩和男友跳完后也和男人跳起了舞。)

“Those people over there, they're watching," she said.

"It's okay," the man said. "It's my place," he said.

"Let them watch," the girl said.

"That's right," the man said. "They thought they'd seen everything over here. But they haven't seen this, have they?"

He felt her breath on his neck.

"I hope you like your bed," he said.

The girl closed and then opened her eyes. She pushed her face into the man's shoulder. She pulled the man closer.

"You must be desperate or something," she said.

心碎无痕...

卡佛对于情感关系的刻画尤为深刻,如小说集中的 “Gazebo”, “Sacks”, “A serious Talk”, “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 “One More Thing” 等。复杂、纠结的人性尽显,背后隐隐的基调,是对生活的绝望,幻灭的理想,和透着忧伤的无奈。

看卡佛的照片,冷峻的脸,犀利的目光,一如他的语言。

雷蒙特.卡佛的生平:

雷蒙德.卡佛(Raymond Carver) 1938年出生于俄勒冈西北部小城克拉特斯卡尼的蓝领之家. 父亲是锯木工人兼酒鬼,母亲当饭馆招待兼推销员。

1956年高中毕业,到锯木厂和病重的父亲一起工作.

1957年和博克小姐结婚,那年他十九岁。

1966年雷蒙德.卡佛(Raymond Carver) 获衣阿华大学文学硕士。

二十岁以前已有自己的四口之家,靠替医生清洁打扫抵房租.

之后二十来年里带全家从一个城市辗转到另一个城市,当过加油工人,清洁工,看门人,替人摘过郁全香.就在这期间开始酗酒,一喝就是十三年.

多年辗转中从未间断过上学和写作.1961年开始发表小说,1962年起发表诗歌。 1967年,《请你安静些,好吗》被选入当年《美国最佳短篇小说选》。

他被迫正式宣告经济破产.

1967年到1976年的十年中,没有停止写作,也没有停止酗酒.

1979年雷蒙德.卡佛(Raymond Carver) 获古根海姆奖金,并两次获国家艺术基金奖金. 1981年,后来被尊为简约派文学典范的小说集《当我们谈论爱情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出版.

1983年春,获美国文学艺术院颁发的“施特劳斯津贴”,他辞掉在塞热库斯大学的教职,第一次不必再为生计发愁.成为职业作家.

同年秋.小说集《大教堂》出版(日文版和英国版随即出版).旋即被提名普利策奖. 1988年雷蒙德.卡佛(Raymond Carver) 被提名为美国艺木文学院院士获哈特弗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并获布兰德斯小说奖.

《大教堂》出版五年后.也就是终于可以衣食无忧地写作五年后.一直把戒酒看做自己最大成就的卡佛,没想到吸烟毁掉了他的肺.并在 1988年8月2日要了他的命.那年他正好五十岁.

觉得,他一生的经历是他作品的最好注脚。

篇二:雷蒙德·卡佛小说的象征主义浅析

雷蒙德·卡佛小说的象征主义浅析

【摘 要】雷蒙德·卡佛是20世纪80年代美国短篇小说复兴的主要推动者之一。卡佛的作品以其简约的结构,不可靠叙事方式以及大量象征主义手法的运用营造了一个独特的世界。文章从分析他的短篇小说《软座包厢》入手,通过探讨小说中出现的具有象征主义的事物,解读和分析小说深刻的主题含义。

【关键词】雷蒙德·卡佛;《软座包厢》;象征主义

0 前言

“象征主义”(symbolism)的名称来源于希腊文“象征”(symbol)一词,原意是指“一块木板(或一种陶器)分成两半,主客双方各执其一,再次见面时拼成一块,以示友爱”的信物。几经演变,现在则具有了“用一种形式作为一种概念的习惯代表”的含义,凡能代表某种情绪、某种观念的符号或物品就叫做“象征”。[1]正如法国学者查尔斯?查德维克所说的那样:“它是一种表达思想情感的艺术,它既不直接描述这些思想感情,也不通过与具体形象的公开比较来说明它们,而是通过暗示它们是什么,通过未加解释的象征,在读者头脑中把它们再度创造出来。”[2]“象征主义”作为一个文学流派最初出现在诗歌领域。1886年9月18日,定居法国的希腊诗人莫里阿斯发表了题为《象征主义宣言》的文章,标志着象征主义作为一个流派的产生。

20世纪80年代是美国短篇小说的复兴时期。美国文坛出现了一批杰出的短篇小说家,而雷蒙德·卡佛则是其中的佼佼者。卡佛作品以其简约而口语化的文体和“瘦骨嶙峋”结构被贴上了“极简主义”的标签,《软座包厢》是其中的一篇,它反映了父子两代人之间存在的交流的艰难和巨大的沟通障碍。本文将从象征主义的角度出发分析此篇小说,阐述象征主义手法对其主题的推动作用,从而找出其作品的深刻含义。

1 《软座包厢》

象卡佛其他的作品一样,《软座包厢》基本结构十分简单:自从和儿子以及妻子分开后,八年来迈尔斯一直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几个月前,他收到了儿子的来信,于是便借去欧洲旅行之际,顺道去看望他。然而,就在火车快要进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想见男孩,并清楚地回想起当年和妻子争吵时,男孩冲过来打他的情景;在他看来,就是这个孩子毁掉了自己的生活,而他和妻子的关系之所以如此也拜这个孩子所赐。八年的时间仍无法使他忘记过去的痛苦经历,无法原谅男孩。在痛苦的回忆中,父亲拒绝了下车去见来车站接他的儿子。这个故事集中体现了父子之间关系的僵化和冷漠。实际上,父亲与儿子之间渴望交流,然而由于不善与人交往以及交流方式的匮乏和艰难,他们宁愿选择一种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生活方式。

2 卡佛的象征主义手法

在《软座包厢》这篇故事中,卡佛运用一系列象征主义手法,充分展现和凸显了所要表达的主题。

2.1 隔绝的空间

在这篇小说中,卡佛利用了各种意象营造了一种相对与世隔绝的空间,象征着主人公迈尔斯生活空间的狭小与隔绝。

故事的所有情节都发生一个相对封闭的狭小空间里——车厢。当迈尔斯在米兰上车后,头等车厢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因车厢里就他一个人而感到很幸运。”

①而在整篇小说中,只出现了屈指可数的几句对白,说明了迈尔斯的生活空间就像是一个火车车厢,他宁可呆在车厢里过一种不需要和别人进行太多交流的生活。当火车靠站后,他宁愿呆在狭小拥挤的二等车厢里,也不愿意下车与儿子见面。在那里,人们相互拥挤着,快速说着他听不懂的话。火车开动了,迈尔斯找到了一个位子,“他向后依在靠背上,闭上了眼。”只有在这里,他才感到轻松自如。实际上,八年来,迈尔斯一直过着这种“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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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生活,他的生活圈子很小,几乎没有朋友;除了一些同事,他几乎不接触任何人。

小说中另一个重要的意象就是帽子。在本篇小说中,“帽子”这一物品共出现了十次之多。如,“……没注意到坐在门边上的男人还在睡着,帽子拉下来盖住了眼睛。”在这些表述中,帽子起到了与车厢同样的作用。车厢把迈尔斯和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而帽子把车厢内的两个人隔绝开来,帽子象征着人与人之间的隔阂。人们宁愿在这种帽子下面的压抑环境下生活,也不愿意摘下帽子,敞开心怀地与陌生人交谈。实际上,人们还是有交流的欲望的,当火车停站戴帽子的男子准备下车时,他用英语冲迈尔斯说了句,“斯特拉斯堡”,意在告诉迈尔斯火车到达了什么地方,而“迈尔斯转过脸,没去理他。”

2.2 失眠

主人公在登上火车后,一直难以入睡直到故事的结尾,而失眠象征着人与人之间由于交流恐惧而产生的焦虑,这种焦虑对推动故事的主题起到很大作用。

从晚上七点在米兰上车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迈尔斯一直无法入睡,他正陷入一种由于害怕和儿子交流而产生的巨大焦虑之中。长期的分离生活使他们形同陌路,迈尔斯当然也象儿子一样渴望交流,并在给儿子的回信的结尾写上了“爱你的爸爸”,然而,随着见面时刻的一点点逼近,迈尔斯在如何和儿子进行交流的方式上手足无措,心情也从“渴望见面”变成了“惧怕见面”。当火车停站后,迈尔斯不时看着站台上的大钟,并打量着站台,盼望着孩子因为睡过了头或改变主意而不会来见他。在小说的最后,迈尔斯心中的“交流恐惧”因为火车的再次开动而得以释放,他“感到了解脱”。渐渐地,在陌生的环境中,迈尔斯进入了梦乡。

2.3 电视

卡佛小说中的另一个重要的意象就是没完没了,永远开着的电视。“在卡佛笔下,电视永远开着”,[3]而开着的电视象征着人们生活的空虚和无聊。

在《软座包厢》中,电视这一意象多次出现。在欧洲旅行期间,迈尔斯住在一家四星级旅店,“整晚都就着索尼彩色电视看足球比赛,直到比赛结束”,而我们知道迈尔斯对于足球节目是不感兴趣的,他的兴趣所在是听音乐和读书。电视开着,人们一直看着,却并不关心电视里的内容,或者说电视节目只是生活中的背景和衬托,这反映出人们精神的空虚,害怕孤单寂寞,极其需要一种人际交流的替代品来填充这一空虚,而电视就成了人们的首选。实际上,每个看电视的人都是精神空虚的自慰者,电视只是一种人们逃避孤独,填补寂寞的替代品。

2.4 手表

在迈尔斯生活的世界里,他交往的人很少。在这次欧洲旅行之前,迈尔斯做了精心的准备和安排,然而“他很吃惊地发现,除了自己的秘书和几个商业伙伴以外,他真的再不需要通知任何人”。这是一个被生活所抛弃的人,时间的快慢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当迈尔斯为儿子在罗马一家商店买的一块昂贵的手表在车厢里神秘丢失了后,迈尔斯着急了好一阵子,然而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见自己的儿子时,这块表的存在就成了一个负担,而它的丢失则把迈尔斯重新拉回到了熟悉的世界,这仿佛正合了他的心意。火车到站后,迈尔斯在车厢里忐忑不安,

那块表也成了他最不关心的东西了。在这里,卡佛通过表的遗失来象征主人公毫无秩序,一团乱麻的生活状态。

3 结语

《软座包厢》是卡佛众多作品中象征主义手法体现较为明显的一篇,通过上述象征主义手法的运用,卡佛为我们营造了一个灰暗的世界,在这个世界中语言和身体的交流成了所有灰暗中最苍白的角落。父子之间,人与人之间渴望交流,渴望摆脱生活的孤独寂寞,但又陷入一旦打破现有生活所带来的种种恐惧和焦虑之中;同时,人们不爱说话,不善于交往,不知道如何与别人打交道。这种交流的匮乏和艰难把人们进一步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参考文献】

[1]陈雅谦.超现实的梦幻:象征主义文学[M].海南:海南出版社,1993. [2]查尔斯·查德维克.象征主义[M].肖聿,译.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1989. [3]Clarke,Graham.(ed.)The New American Writing:Essays on American Literature Since 1970[C].Vision Press Ltd.,1990.

注释:

①本文引文除特别说明外,均引自肖铁的译文,《大教堂》,译林出版社,2009年1月.

篇三:雷蒙德·卡佛《好事一小件》的存在主义解读

雷蒙德·卡佛《好事一小件》的存在主义解读

摘要:《好事一小件》是美国短篇小说家、诗人雷蒙德·卡佛的获奖之作,收集在1983年他的第三部小说集《大教堂》中,在小说的字里行间中充斥着存在主义因素。本文试着从荒谬世界中孤独的个体和个人的自我选择两个方面对作品中的存在主义因素进行分析,为这部作品提供一个新的阐释视角。

关键词:《好事一小件》 雷蒙德·卡佛 存在主义 荒谬 自我选择 中图分类号:i106.4 文献标识码:a

一 引言

《好事一小件》是美国现代作家雷蒙德·卡佛的短篇小说,荣获1983年“欧·亨利小说奖”第一名。卡佛被誉为“美国20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小说家”,是“继海明威之后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作家”。他的小说情节平淡,语言朴实简单,少用修饰词汇,人物性格主要借助对话来体现,结尾往往呈开放式,需读者积极参与其中才能获得独特的阅读体验。

这篇小说讲述了安和霍华德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安很满足于她目前平淡温和的生活。但是意外却在儿子过生日那天发生了,儿子被车撞倒,司机却跑掉了。医院里,虽然安怀疑儿子是昏迷,但主治医生却说只是休克,最后孩子还是不幸地离开了人间。小说没有过多地描述孩子的死,而是着重刻画了活着的人们的悲剧,期间,面包师不停打来的莫名电话更是加深了等待中的夫妇的焦虑,甚至使安歇斯底里,但小说结尾却使人看到了生活的一缕曙光。文章中到

处充满了存在主义的影像,而存在主义最具代表性、将其发扬光大的人物是法国的萨特。本文尝试运用萨特的这一理论,从世界是荒谬的及自由选择两个方面对这部文学作品进行解读。

二 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

作为一个文学流派,存在主义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出现的,主要表现在法国文学中,50年代达到高潮,也飘到了美国乃至东方一些国家,它主要研究人的生存环境和生存意义,着重指出人类社会的荒谬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但它不是一种消极的思潮,而是提倡人们对自由的追求,对自己命运的掌握及创造。萨特认为“世界是荒谬的,人生是痛苦的”,存在主义的核心问题是荒谬,即外在世界是无序、不合理、偶然和荒诞的,人们无法借助感觉、经验或理性思维去认识,从而茫然不知所措,因此这个世界是冷淡无情、敌视人、不驯服的,使人感到苦闷、孤寂、厌倦、恐惧,甚至绝望。《好事一小件》中没有显现具体的年代,也没有具体地点,体现了生活的不确定性,当安和霍华德夫妇正平静地生活着,霍华德也一直认为自己是幸运的时候,突然出现的一起事故——孩子被车撞了,使霍华德意识到“那些潜在的莫名力量会削弱甚至彻底毁了一个人”。当孩子被撞后,司机并没有及时停下来,而是开出一百多英尺,回过头看着、等着,直到男孩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觉得没什么大事,挂上档,就走掉了。

孩子奇迹般地回到家,向母亲讲述被车撞的过程后,便倒在了母亲的怀里。在医院里,我们先看看文本中医生的装扮,“是个宽肩

膀的潇洒男人,一张晒成棕褐色的脸。穿了一身三件套的蓝色西装,袖口系着象牙白色的链扣,打着一条条纹领带。灰色的头发梳成了分头,就像刚从一场音乐会回来似的。”医生再进来时,换了西服和领带,灰色的头发梳成了中分,看看起来刚刮过脸。这一装扮无不彰显着荒谬的因素。而化验室的年轻女人来给孩子抽血时,只是说医生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医生说抽这个的血,她就抽。这一没有责任心、机械执行任务的描述也衬托出荒诞景象。

医生弗朗西斯一再强调不是昏迷,仅是深度昏眠,不久就会醒过来。可是孩子最终也没能醒来,医生说是一个很隐蔽的脑堵塞,这种情况出现的机率是百万分之一。但是孩子却就死于这百万分之一的可能,这种安排揭示了生存的不可预测性和死亡的不可确知性,同时也肯定了死亡对于存在的意义。存在主义认为,感悟死亡,才能理解生存,才能理解人自身。父母感受孩子死亡的真切性甚至要高于自己的死亡。面对着瞬息万变、没有理性、没有秩序、纯粹偶然、混乱、不合理的客观外界,人感到处处受到限制、阻碍,却又无法执掌命运。世界的偶然性和现实的不确定性使人们产生荒诞感和虚无感,人只要存在,必定要遭受有共在关系的他人他物的折磨,世界给人的只能是无尽的痛苦、失望、悲观消极,而且个人往往是荒谬处境中的一个痛苦的孤独者。

伴随着社会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出现的却是人的异化及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异化。萨特一针见血指出,在灵魂深处无法与他人完全沟通,在精神上必然产生一种恐惧感和孤独感。小说开头描述了安

开车去一个蛋糕店订制孩子的生日蛋糕,却和面包师无法沟通,没有任何欢愉的气氛,只是最基本的语汇交流和必须的信息交换,面包师的生硬,使她放弃了交朋友的愿望,消费主义的文化氛围使得邻居之间的交流变成了毫无人性的经济交流,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出现了异化,这就进一步加深了人们的孤独感。孩子出了事故被送进了医院,夫妇俩都为孩子祈祷时,安才第一次觉得是他们夫妇俩一起经历着这个事故,之前,她感觉一切好像只是发生在自己和孩子身上,她在心理上把霍华德关在了门外。孩子被诊断为轻微脑震荡和休克,霍华德感觉孩子好些了回家洗澡换衣服时,面包师打来电话只是告诉他有一个蛋糕没取走,他却根本不知道蛋糕的事,面包师也没说明自己的身份,只是说“少跟我来这套”。当电话再次响起,霍华德大喊“喂!”的时候,打电话的人已经挂上了。显然安没和丈夫提起过孩子生日及蛋糕的事。霍华德在劝妻子回家洗澡休息的时候还叮嘱她别搭理那个老打电话过来的,“听见了,就给他挂了”。安在下楼找电梯的时候,看见了几位同样在医院等待孩子做手术的家属,她想多和这些人聊聊,但不知道从何讲起,站在那儿,看着他们,再没多说一句话。回到家,安也接到了同样的电话,打电话的人只告诉她是关于斯科蒂的事,问她是不是把斯科蒂都给忘了,就挂了电话。安以为是医院的电话,惶恐不安地就又赶回医院。先进的电话等通讯工具虽然方便了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但却弱化了人们之间交流的能力。这篇小说可谓体现人与人交流失败的典范,同时,人们的聆听能力也在下降。安虽然听到了有机器的噪音,

却没能够想到是面包房的声音,而丈夫根本没听到电话里有什么背景音。面对这样的客观世界,人们体验着无尽的焦虑、烦恼、压抑与恐惧。当安想起来是面包师打的电话时,夫妇俩气势汹汹地到面包房兴师问罪,因为他们只发现了这唯一的发泄口。他们把面包师当成客体加以对象化,把他看作是“非人的人”,即萨特所指的“他人即地狱”,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便出现了异化。相反,他们得知孩子去世的事实,霍华德还是和弗朗西斯医生握了手,而安却认为医生洋溢着她无法理解的仁慈。存在主义者认为,当个人意识到自己与环境的抗争失败时,他会藏起自己本来面目退回到潜在的自我状态,本性和意识会产生分离,出现自我异化。文本中的客观世界使霍华德夫妇的人格出现了异化。

面包师同样出现了人格的异化,他就是阿伦特所言的“劳动的动物”,他埋头从事保证生活必需品的劳动,专注于维持生计,把最多的时间放在与经济有着直接关系的活动上,认为其他的活动都看作是游手好闲。他对安讲到了自己无儿无女,不知道怎样为人处世,还强调他以前不是这样。现在他每天做的就是不断地将烤炉无休止地填满,又无休止地清空,虽然自己做了无数的蛋糕,却不能融入聚会,这些都加深了面包师的孤独感。小说中从头到尾都没出现面包师的名字,只是称他为“baker”,这些又体现了他的虚无感。但个体的自我不是孤立存在,它与人类的生存环境连接在一起,人作为已被抛入这个世界的存在,必须遭遇荒诞和虚无的外部世界,关键是选择本真的生活还是混迹于众人中失落自己,这就决定了人必

篇四:雷蒙德.卡佛《距离》叙事策略

雷蒙德.卡佛《距离》叙事策略探析

摘要雷蒙德·卡佛是继海明威之后的美国极简主义大师,其小说造诣非凡,极具特色。短篇小说《距离》是一篇能够体现卡佛独特叙事艺术的精品之作。本文试从叙事学理论的角度切入,通过对小说中特殊的叙事方式和叙事视角、独特的叙事结构和叙事话语等方面的分析,探讨了卡佛小说精湛的叙事艺术。

关键词: 雷蒙德·卡佛 《距离》 叙事视角 叙事结构 话语模式 中图分类号:i106.4文献标识码:a

美国短篇小说家雷蒙德·卡佛被誉为“继海明威之后美国最具影响力的短篇小说作家”。卡佛的小说戏剧性不强,情节平淡,语言平实简单,极少使用修饰性词汇,人物的性格主要借助对话来体现,而且一般采用开放式的结尾,叙述模糊,读者必须主动参与到作品中去,获得独特的阅读体验。

《距离》围绕着他给她讲她小时候的一件小事展开。作者未说明他俩之间的关系,但通过认真通读整篇小说,读者会明白他俩应该是父女。他给她讲述了20年前的一件事情。当时她才刚出生三周,她的父母还是十七八岁的男孩和女孩。当时男孩准备第二天早上去打猎,但半夜里他们的女儿哭闹不止。临近早晨,当男孩打算收拾东西离开时,女孩阻止他去打猎,她认为他们的孩子可能生病了,男孩不该在这种情况下离开她和孩子。男孩坚持要去,女孩便要他做出选择,是选择她和孩子还是选择和他一起去打猎的卡尔。男孩还是去找卡尔了,但到了卡尔的住处,他告诉了卡尔关于孩子的情

况并说他不能和卡尔一起去打猎了。之后,男孩回到家开始做早点,女孩看到男孩在厨房里忙碌,向男孩道歉,两人和好如初。但是根据故事里的暗示,作为他的女儿,他居住的城市她却很陌生,由此可以推断出故事里的男孩和女孩早已分手了。

小说情节简约,仅仅讲述了日常生活的一个片断,一个可能发生在每个家庭里的生活插曲,但却扣人心弦,耐人寻味。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作品所表现出的高超的叙事技巧。本文试从叙事学理论的角度切入,通过对小说中独特的叙事方式和叙事视角、特别的叙事结构和叙事话语方面的分析,探讨卡佛在这部小说中所运用的叙事策略。

一 特殊的叙事方式与叙事视角

视角是小说观察、叙述的角度。传统小说一般采取全知叙述的模式。在全知叙述中,叙述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可以从任何角度、任何时空来叙述,对人物的一切了如指掌,也可任意透视人物的内心活动。现代小说则更多地采用“限知视角”的叙述模式。小说《距离》采用的是有限全知视角和第三人称人物的叙事视角。叙述者是“他”,小说中没有提及他的名字。受述者是“她”,他俩都是故事中的人物。因此,叙述者是同故事叙述者或自身故事叙述者。小说开头以全知视角展开:

“她来米兰过圣诞节,想知道她孩提时的事情。在他难得见到他的几次里,她总这么要求。”

接着小说转入两人的简单对话。他开始给她讲20年前发生的一件

事情。这时小说的叙事视角转换成人物“他”的有限视角,故事中的故事由此展开:

“这个18岁的男孩,在和他17岁的女朋友结婚时,他们自己还是孩子呢,但他们爱得死去活来。没隔多久他们就添了个女儿。” 叙述者“他”开始给受述者“她”讲故事,小说进入第二叙述层。“他”实际上是在回顾性叙述当年发生的事。人物叙述者“他”类似传统的第一人称回顾性叙述中“经验自我”的视角。这正是该小说叙事技巧的独到之处。也就是说,作者采用了第三人称人物的经验视角。譬如下面这些文字描述:

“但你真正爱的是谁?女孩问道。世界上你最爱的是谁?谁是你的妻子?你是我的妻子,男孩说。我们会永远相爱吗?女孩问,他看得出来她非常享受这样的对话。

永远,男孩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像加拿大雁一样,他说,用了这个最先进入他脑子的比喻,因为这些天来他老想着它们。它们一生只配一次对。它们很早就选择好一个配偶,然后永远待在一起。如果其中的一个死了或怎么了,另一个会单独生活下去,或尽管生活在雁群中,但会保持独身,独自待在雁群里。”

这些描述显然反映了当时,他,18岁的男孩,对爱情和婚姻的认识和看法。18岁的他认为他和他的妻子会永远厮守,不离不弃,像感人的加拿大雁的爱情一样。这里作者采用的是人物叙述者的经验视角。事实上,他和她现在已经分开了,他们违背了年轻时的誓言。他现在对爱情、婚姻或生活的认识是,“事情在变,他说。我不知

道他们是怎么变的。但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也不照着你的愿望来变。”现在的他和当年的他在认识上有了很大的不同。通过使用第三人称人物的经验视角,读者可以更好地解读小说的主题,而且容易产生共鸣,因为大多数人年轻时都会对爱情和婚姻拥有美好而坚贞的信念。因此第三人称人物的经验视角的运用增强了读者的阅读体验,拉近了叙述者、受述者、人物和读者的距离。此外,当男孩不顾女孩的强烈反对,驱车去找卡尔打猎的路上,文本中出现了这样的描述:

“气温在夜里降了下来,天却晴了,星星都出来了。它们在他头顶上的天空闪烁着。开着车,男孩看着外面的星星,想到他们遥远的距离,他感动了。”

想到天空中闪烁的星星的遥远距离,男孩觉得很感动,因此他改变了主意,取消了打猎计划。男孩为什么感动呢?也许是因为他和女孩很相爱,他选择去打猎而不顾女儿生病和女孩的无助这件事或许会毁了他们的幸福,就像此刻他看到天空中的星星一样,相距甚远。以上引文是文本中唯一提到“距离”一词的话语,但却有点题的作用。小说的题目是《距离》,在某种意义上,这个故事是一个两性及人类交流或沟通失败的寓言。其主题可概括为:两性之间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的不稳定性和可变性,曾经关系亲近相爱的人也可能成为陌路。对冷漠的现代人来说,心灵距离的远与近似乎难以把握,不可确定,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卡佛称自己是一个‘依靠直觉的作家’。他说自己着迷的事情包

括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人们为什么失去自己认为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对自己内在资源的处理不当等。他对生存感兴趣,想知道人们在被生活击倒后能做些什么。卡佛特别着迷人们在沟通上存在的缺陷。卡佛认为缺乏互相理解和无法沟通是他所关心的人群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以上这段引文对于理解小说《距离》的主题同样具有重要意义。总之,《距离》主要采用的是第三人称人物的有限视角,即第三人称人物内视角,兼用第三人称人物的经验视角。此外,在小说的开头、结尾及叙述过程中,偶尔换用全知叙述者的视角。这正是《距离》叙事视角的独特之处。

二 独特的叙事结构和叙事话语

小说《距离》的叙述平淡而有节制。传统小说一般采用线型的故事情节,主要围绕着故事中的主人公发生的并在故事中起支配作用的故事线展开。而《距离》只描述了一个琐碎的生活片断,没有完整的故事情节、人物发展和事件间的必然联系。人物和场景平淡而朴实地展现在读者面前,作者尽量让叙事者和所述事件保持一定的距离,叙述者对事件进行模棱两可的叙述,读者必须主动参与阅读,亲自去领会不同人物之间的关系及主要人物的心理和情感。显然,《距离》采用的是非线型情节。非线型情节的两个主要特征为情节结构的开放和情节的淡化。这两个特征突出体现在作品中。

情节结构的开放是指“情节不再是一个封闭的整体,也不是事件的句号,而是潜在着多种可能性的开放体系。”这种开放性一般都

篇五:卡佛读书笔记

当我们谈论卡佛时我们在谈论什么

“你不是你笔下的人物,但你笔下的人物是你。” ——雷蒙德?卡佛

雷蒙德·卡佛到底是位怎样的作家?就像作者在《论写作》里提到的写作注意事项一样:没耍廉价的花招;不过分为实验小说的形式创新而着迷;用普通而精准的语言描绘普通的事情,赋予一些常见的事物。雷蒙德?卡佛的姓Carver,如果按字面翻译,就是“雕刻匠”的意思。和契科夫一样,卡佛一生热衷于对短篇小说的雕刻他的刀法纯熟,到后来自成一派。直到今天我们读他的作品时,可能还会赞叹一声:“嗯,活儿确实不错!”

卡佛笔下的人物几乎没有能言善辩的。他们用最普通的思维方式思考,用最基本的日常语言交流。可是,在这些故事中,这些普通人的普通生活往往被某一件异样的事情打乱,他们感觉到了这种异样,并且能隐隐预感到自己的生活可能因此变得不同。然而,由于他们不善言辞,也从未学会和自己的内心交流,于是,他们往往陷入一种“无法言传”的困境。

《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是卡佛的成名作,基本奠定了他一生的创作格调。卡佛此书写得吃力,改得吃力,读者阅读起来,同样吃力。当你开始翻阅这本书时,从看到的第一个字就该静下心来,进入到读小说状态里。足够短的文字不需要读者的过度耐心,只需你集中注意力,抛开周遭一切,发挥想象力,这样你便会充分得到阅读的快感。精干且毫无赘述,这样一本没有交代任何背景,人物关系即开始,又从只含有暗示的开放式结局结束,没有情节的起落和出人意料的突发事件,甚至有些无意义的极简小说就是有这样的魔力,在看似平

淡事件的平淡叙述里,是脆弱,是苍凉,更是一份无力感

看一下各个短篇的篇名:你们为什么不跳个舞、取景框、纸袋、洗澡、第三件毁了我父亲的事……就很能说明问题——作为题眼的篇名,无法说明这个短篇的寓意,从而透出这样一层意思:表面的语言文字,无法表达真实的意思。而这真实的意思,需从语言文字背后去读出,甚至猜出。比如《所有东西都粘在了他身上》,我们能推想谈话者是一对父女,但没有特别明显的字句能证明这一推论。事件不交代因果和始末,只以切片似的简单勾勒示人,情节主要以对话推进,大量的对话迅速拉近读者与事件的距离,使读者被牢牢困住,无法即时对事件作出明晰的判断,从而迅速融入作品的氛围之中,感知笔下人物的情绪波动……与此同时,读者又须从作品中迅速抽身,发挥自己的想象,不失情理和逻辑地填满作者留下的诸多空白。从作品形式到作品内容,卡佛煞费苦心,从而反应出的情感表达的困难。《我可以看见最细小的东西》中一对友情破裂了的朋友想要言归于好却无从开口,《告诉女人们我们出去一趟》中杰瑞砸石伤人前骚动不已却又无人理解的心理动机,《粗斜棉布》中丈夫面对罹患重症的妻子的无法倾诉的紧张与不安,《家门口就有这么多的水》中妻子对丈夫涉嫌谋杀的说不出口的怀疑……人物像患了沟通障碍症似的经常顾左右而言他,他们想要说的却被湮没在剪不断理还乱的言语枝节中。这已不仅仅是情感内敛不善表达这种“闷骚”性格的表现吧。

再次翻开他的书,那样一些个修车工、锯木工、女招待、管理员,那样一些热恋的、失恋的、幸福的、痛苦的,通通沉溺于生活带来的种种不如意,在泥淖中长久地缓慢挣扎。

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人与人间的联系愈是紧密,似乎反而愈发不能免疫寂寞。每个人都佯作不谙世事,站在冥想的田园居里标榜孤独。沟通乏力,表达自

己成为信息时代的最大难题。当这种集体虚无遭遇到卡佛,便催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他莫名的文字与其背后承载的情绪恰如其分地洞照出普世的脆弱与无奈。

当我们谈论卡佛时, 我们在谈论什么,是不是自己?

卢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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