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徐志摩感悟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11/14 06:52:57 高中作文
篇一:徐志摩的诗《偶然》赏析
徐志摩的诗《偶然》赏析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徐志摩的这首《偶然》小诗语言清新明快,富有韵律,读来朗朗上口,让人回味无穷。短短几行字把“偶然”这样一个极为抽象的时间副词,使之形象化,置入象征性的结构,充满情趣哲理,意溢于言外 。诗史上,一部洋洋洒洒上千行长诗可以随似水流年埋没于无情的历史沉积中,而某些玲珑之短诗,却能够经历史年代之久而独放异彩。我想本诗就是其中经典之一。
这首《偶然》小诗,写的唯美富有情趣,其中用到了很多比喻,对
比的修辞。此外,作者还运用了很多意象,全诗整体读来就如同一幅唯美的画面展现在读者眼前,让人流连,让人深思。例如:“我是天空中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波心”,“相遇在海上”,云,水波,海上等意象生动形象的表现了时光匆匆,万事万物在不断的运动变化的自然常态,表达了作者对人世间时光易逝,物是人非的感慨。人生中偶然的邂逅是美好的,但美好的东西总是那么短暂,生命中有许许多多的变数,也许只一个转身的离去,就已经错过一辈子了!大多数人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徐志摩早期在剑桥大学邂逅了才女林徽英,两人经历一段唯美的爱情,但好景不长,林徽英之后嫁给了梁思成,徐志摩找到了陆小曼。徐志摩一直眷恋着这份感情,在他的许多诗中都流露出对林徽英的爱慕、留恋。正所谓的“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曾经,初相遇是怎样的一种情怀?每个人都有着一种初遇情结,真的就象一杯清水一样清纯透明,初见后的分手,有如曾经挥手的云彩,也似轻轻告别的康桥??这恰是人生最好的写照。
此外,此诗在格律上也可以看出徐志摩的功力与匠意。全诗两节,上下节格律对称。每一节的第一句,第二句,第五句都是用三个音步组成。如:“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壳”每节的第三、第四句则都是两音步构成,如:“你不必讶异”,“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音步的安排处理上显然严谨中不乏洒脱,较长的音步与较短的音步相间,读起来纡徐从容、委婉顿挫而朗朗上口。
就此诗说,首先,诗题与文本之间就蕴蓄着一定的张力。“偶然”是一个完全抽象化的时间副词,在这个标题下写什么内容,应当
说是自由随意的,而作者在这抽象的标题下,写的是两件比较实在的事情,一是天空里的云偶尔投影在水里的波心,二是“你”、 “我”(都是象征性的意象)相逢在海上。如果我们用“我和你”,“相遇”之类的作标题,虽然未尝不可,但诗味当是相去甚远的。若用“我和你”、“相遇”之类谁都能从诗歌中概括出来的相当实际的词作标题,这抽象和具象之间的张力,自然就荡然无存了。
再次,诗歌文本内部的张力结构则更多。“你/我”就是一对“二项对立”,或是“偶尔投影在波心,”或是“相遇在海上,”都是人生旅途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都以“二元对立”式的情感态度,及语义上的“矛盾修辞法”而呈现出充足的“张力”。尤其是“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一句诗,则我以为把它推崇为“新批评”所称许的最适合于“张力”分析的经典诗句也不为过。“你”、“我”因各有自己的方向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相遇,交会着放出光芒,但却擦肩而过,各奔自己的方向。两个完全相异、背道而驰的意向——“你有你的”和“我有我的”恰恰统
一、包孕在同一个句子里,归结在同样的字眼——“方向”上。 作为给读者以强烈的“浪漫主义诗人”印象的徐志摩,这首诗歌的象征性——既有总体象征,又有局部性意象象征——也许格外值得注意。这首诗歌的总体象征是与前面我们所分析的“诗题”与“文本”间的张力结构相一致的。在“偶然”这样一个可以化生众多具象的标题下,“云——水”,“你——我”、“黑夜的海”、“互放的光亮”等意象及意象与意象之间的关系构成,都可以因为读者个人情感阅历的差异及体验强度的深浅而进行不同的理解或组构。这正是“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易·系辞》)的“象征”之以少喻多、以小喻大、以个别喻一般的妙用。或人世遭际挫折,或情感阴差阳错,或追悔莫及、痛苦有加,或无奈苦笑,怅然若失……人生,必然会有这样一些“偶然”的“相逢”和“交会”。而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必将成为永难忘怀的记忆而长伴人生。
徐志摩这首《偶然》,很可能仅仅是一首情诗,是写给一位偶然相爱一场而后又天各一方的情人的。不过,这首诗的意象已超越了它自身。我们完全可以把此诗看作是人生的感叹曲。人生的路途上,有着多少偶然的交会,又有多少美好的东西,仅仅是偶然的交会,永不重复。无论是缠绵的亲情,还是动人
的友谊,无论是伟大的母爱,还是纯真的童心,无论是大街上会心的一笑,还是旅途中倾心的三言两语,都往往是昙花一现,了无踪影。那些消逝了的美,那些消逝的爱,又有多少能够重新降临。时间的魔鬼带走了一切。对于天空中的云影偶尔闪现在波心,实在是“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更何况在人生茫茫无边的大海上,心与心之间有时即使跋涉无穷的时日,也无法到达彼岸。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方向,我们偶然地相遇,又将匆匆地分别,永无再见的希望。那些相遇时互放的“光亮”,那些相遇时互相倾注的情意,“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诗人领悟到了人生中许多“美”与“爱”的消逝,书写了一种人生的失落感。这就是这首诗深含的人生奥秘与意蕴。
诗人的感情是节制的,情态是潇洒的。把最难以割舍、最可珍贵的东西消逝后,而发生的失落感,用了貌似不经意的语调予以表现,使这首诗不仅在外观上,达到了和谐的美,更在内在的诗情上,特别地具有一种典雅的美。诗的上下两段中的中间两句,“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与“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蕴涵了非常曲折的心态,非常细腻入微的情意。一方面,有克里丝荻娜.罗塞提(1830—1894年,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诗人)在《记住我》中所写的“我情愿你忘记而面带笑容,也不愿你记住而愁容戚戚”之韵味;另一方面,也可体会到一种在命运面前无可奈何的、故作达观的苦涩情调。这两方面,构成了一个立体的、模糊的审美体,不断的思索、体会,不同侧面的观赏、玩味,都会有新鲜的感悟。显示了相当典雅的情趣。
篇二:读徐志摩的《偶然》
读徐志摩的《偶然》
作者:吴梦雄
来源:《文学教育》2013年第01期
内容摘要:《偶然》是徐志摩的一首看似很潇洒,却充满爱意的诗。这首诗整体来看就是对“偶然”这一概念的定义,于是诗以“偶然”这一具有修饰性的词做标题,说明“偶然”不是某种具体的行为,而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整首诗都是围绕着“偶然”是如何发生、如何运作来进行的。
关键词:徐志摩 偶然 意象
《偶然》是徐志摩的一首看似很潇洒,却充满爱意的诗。
这首诗整体来看就是对“偶然”这一概念的定义,于是诗以“偶然”这一具有修饰性的词做标题,说明“偶然”不是某种具体的行为,而是一个抽象的概念。整首诗都是围绕着“偶然”是如何发生、如何运作来进行的。
诗人首先以两个意象的碰撞——“云”与“海”——来定义偶然。在这个情节的表述中,“云”与“海”是行动的主体,“偶然”就发生在这两个主体相互运作的行动中。
诗的开头是对第一个行动主体“云”的状态的交代,将“云”的特征完全地融入到词句间: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这里修饰“云”的量词是“片”,而“片”并不是修饰云的唯一量词,比较常见的还有“朵”,那么为什么这里使用的是“一片云”而不是“一朵云”呢?“朵”形容的是成团的东西,而片形容的是薄薄的、很轻的东西,“一朵云”给人一种很厚重的感觉,略带压抑的味道,仿佛天空并不晴朗,厚重的云层遮住了太阳。“一片云”塑造了云的一种轻飘飘的、风一吹就走了的形象,给予云一种不稳定的、飘来飘去的动态感,这种动态感是“一朵云”无法实现的。“一片云”这一意象的使用突出了“我”的行踪或是内心的不稳定性,说明“我”的行踪和心理变化都是无法预知的。在“一片云”之前使用了一个定语“天空中的”,一方面揭示了“我”将自己所置的位置,可与下文的大海的“波心”产生一种位置上的张力;另一方面,将云置于辽阔无边的天空中,可以突出云漂浮的自由、不受拘束,这一特点与 “一片云”的不稳定性结合起来,更能表现出“我”的行动的不确定性。于是,“偶然”的第一个要素就是相遇主体之一的行动上的不稳定性。
随后一句是对“偶然”的另一主体意象“海”的侧面描写:
……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
这里出现了一个与标题“偶然”相似的词——偶尔,这个词仍是在形容“云”的行动,它暗示了“云”在漂浮中会理所应当地碰到一次意外,这个意外就是后面的“投影在你的波心”。这时出现了一个“我”说话的对象——“你”,“你的波心”暗示了“你”的身份是大海,于是第二个主体意象“海”就悄悄地登场了。这样就形成了一幅完整的图画:天空中飘着一片云,下面是无边无际的大海。而“波心”一词又与人心相通,所以这幅图画的引申义就是:我在你的心里留下了印象。说到留下印象,这里又产生了一个问题,这个印象是怎样留下的?深刻与否?我们可以注意到连接我与你的动词“投影”,投影是指物体将影子投射到另一物体上,说明两种物体的关系并不是像投入那种实实在在的融合在一起,而是轻轻的、含蓄的重合,这就意味着“云”和“海”之间的关系并不稳定,也许还会分离。在诗中并没有对“海”这一意象有过多的描述,甚至对它没有直接描写,说明在“云”与“海”这两个主体的互相运作中,主动的一方是不稳定的“云”,被动的一方是沉稳的、深厚的“海”。
写到这里,诗歌并没有止步于对“云”与“海”构成的画面的描述,还有语言的交流,加入了“云”对“海”说的话:
……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
偶然的相逢本是一件让人觉得惊喜的事,而“云”为何要告诫“海”不要为之欢喜呢?从手法上来看,这是一种反讽,使得这种“讶异”和“惊喜”更加强烈。另外,“云”的“不必……无
须……”与“海”的“讶异”、“惊喜”之间也造成了一种对比——洒脱放浪与深切执著,这也暗合自由漂浮的“云”和宽阔深沉的“海”的意象的本质。“云”对“海”说的这段话也进一步塑造了“云”的放浪不羁的形象,使不稳定性不仅仅停留在“云”的行动维度上,还上升到“云”的思想本质中去,这时的“云”似乎拜托了意象的物性,而上升到了人物形象的层面上,开始具有人性。 然而,诗行至此,仍缺乏关于“云”所说的话的合理解释,于是在下文中,伴随着“云”和“海”之间的故事情节发展,给出了交代:
……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
这句话省略了主语,根据诗中上下文的推测,可以得出主语应为“我”,也就是“云”。于是这句话可以还原为:(云)在转身间消灭了踪影。“转瞬间”极言时间之短。接下来配上的动词是“消灭”而不是意思相近的“消失”,这是因为消失是一个慢慢不见的过程,给寻找踪迹留有一定的余地,而消灭则强调了速度的快,并且毫无踪迹可寻。接下来“消灭”的宾语是“踪影”而不是“踪迹”,这是因为“踪影”的“影”与上文的“投影在你的波心”中的“影”相呼应,强调了“云”与“海”的相逢时间并不久,还不至于互相留下深刻影响、在心上烙下痕迹,同时“踪影”是“影”,而不是实实在在的痕迹,来去十分自如,可以随意抹去,而“踪迹”显然不能一下子消灭或忘却,与“云”的形象也不符。
到此,“云”完成了一个从没有思想只有自身性质的物到有性格、有能动性的人的转换。从“云”自身的漂浮不定出发,逐渐塑造了一个放浪不羁的浪子的形象,实现了由二维的画面向三维的情节的转化,为下文出现人物“我”和“你”做了铺垫。
然而这里仍存在一个引人注目的形式上的问题。在这部分诗中可以找到两个破折号,破折号中间夹的是“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起到了夹注的作用。为了使诗的意思更连贯完整,可以对诗句的顺序有一个小小的调换: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不必(为之)讶异,
更无须(为之)欢喜。
前三行都是对云以及云的行动的描写,后两行是对话。严格地说,云的行动只有两个:投影和消灭。这样看来,明显是将顺序进行如上的调换更能保证云的动作的连贯和完整,那么为何要在其中夹注一下对话呢?
首先,这两行诗的加入在“云”的行动中插入了“云”猜测的“海”的反应,使得“海”融入到了“云”的行动当中来,造成了一种“云”与“海”对话的效果,使得整首诗看上去不再是“云”的独白,而是“云”与“海”共同参与的,于是这个夹注起到了互动的效果。
其次,破折号的插入在投影和消灭两个动作之间插入,拖延了第二个动作发生的时间,更容易引起读者的注意。所以,“你不必讶异”这句中的“你”指的不仅仅是诗中的人物,也暗指读者,就好像一个暗号一样在暗示读者:看好了,我这片云要行动了,你不必讶异也无须欢喜,我接下来的行动是很正常的。但是,“云”作为说话者仅仅是做出了警示而已,却并不能控制他的行动给读者带来怎样的结果,于是这个警示反而使得读者更加不平静,对“云”与“海”之间的行动产生了更多的期待。
诗歌到这里产生了一个转折。当“云”和“海”摆脱了意象的外衣开始形成人物形象之后,他们的行动变得更加具有主观能动性,不稳定性也随之剧增,“偶然”的味道也随之浓重了。诗的前半部对“偶然”已经有了初步的抽象的概念,接下来就是对这一概念逐步具体化的过程,于是第二部分一开头就是一个对“偶然”发生的人物、事件、环境的限定: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
这句话交代了人物、事件、环境。先来看人物,这句话的主语不是“我们”或“我俩”,而是“你我”,为了说明相遇的主体是分离的、毫不相干的两个人,如果换做“我们”或是“我俩”,就消除了两个个体的独立性而完全地把两个人捏到了一起,无法造成两人相遇的冲击。事件指的就是“相逢”这件事,自古以来,“相逢”一词的使用从不是形容两个人随随便便的相遇,不管是白居易的《琵琶行》中写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还是鲁迅的《题三义塔》中写的“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都对相逢做了限定:相逢是有前提的,要么是因为自身遭遇上有共同点,要么是因为两个人之前有一段相识的历史,总之,是有极大感情上的共识或情感基础的。所以,在这首诗中的“相逢”包含了很多感情,这个词作为一个连接点,像胶水一样把毫不相干的“你我”黏在了一起,就如平行线突然有了交叉点,两个人产生了相同或相似的感觉——到这或许还上升不到感情的程度。再来看环境——黑夜的海上,两个人遇见可以有无数的地点,甚至有更多的更有情调的地点,但为何偏偏是黑夜的海上?黑夜和大海一样,都给人茫茫无边的感觉,都让人找不到方向,在这样一个找不到方向的环境下,你我还能碰巧相逢,更突出了这种相逢的传奇性。在这第一句话中,将故事发展的要素都配备齐了,“偶然”在其中孕育,并在接下来的人物行动或对话中体现出来。
然而,人物在此时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交代了各自的行动趋向和路线:
……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
这句话中极言“你我”的方向不同,并且在表达过程中出现了人称代词的重复,这种重复产生的不仅仅是韵律节奏上的效果,还包含对“你我”的独立性的强调。因“你”和“我”方向不同,造成了一种强烈的两个个体之间的排斥感,暗示了这种相逢的特点:稳定性差、时间短。于是,分离是这种相逢的必然结果,相比之下,相逢的产生是多么地偶然和珍贵。
对于这样一种短暂的、珍贵的、偶然的相逢,作为人物的“我”和“你”一定会对其表态,尤其是处于主动位置的“我”,于是“我”的态度就随后自然流露出来:
……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
“我”的表态又暗含在与上文类似的“我”对“你”的话语中。“记得”与“忘掉”是一对反义词,并列在一句中又产生了一种的张力,忘掉说的越多反而让人记得越清楚。在这句话中,令人感兴趣的不是显而易见的张力,而是“也好”和“最好”的使用。“也好”的语气是略带轻佻的,表明“我”并不在意“你”是不是记得这件事,这种洒脱的不稳定性与上文的“云”的形象相吻合,表明“我”在思想上是十分自由的,不受别人控制,也不愿控制别人。而“最好”是一个深化的标志,“最好”是副词的最高级形式,说明“忘掉”是“我”给“你”的一种最合“我”意的建议,并且十分希望“你”能按照“我”说的做,也略带请求的味道。这两个词的使用表达了“我”的放浪与制约,一松一紧,应和了“记得”和“忘掉”之间的张力,也是你我之间的微妙关系的最好诠释,“我”对“你”就是这样又洒脱放浪,又限制约束,若即若离,这场偶然对于“我”和“你”来说也是一件平淡而又难忘的事。
对“偶然”的魅力的描述没有止步于含蓄的若即若离,而是进一步明显地加剧: ……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这一句实际上是“记得”和“忘记”的宾语,“记得”和“忘记”的都是“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在这句当中,“自由的一片云”的形象、“我”的那种洒脱、不受拘束的形象彻底瓦解,全因这句话中的一个词——互放。“互放”说明你我之间的爱意或是好感不仅仅是从“你”到“我”单向的,而是双向的,“我”对“你”也存在着一定的不舍之情。之后是“光亮”这个词,与“黑夜的海上”相呼应,在视觉上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黑夜”和“海”的茫茫无边使得“光亮”更亮更耀眼,表达了这次偶然交会的难忘。
这首诗企图通过一组意象和一对人物解决“什么是偶然”的问题。诗中用了“云”和“海”、“你”和“我”产生一幅画面和一组情节,构成了双重表述,将偶然的概念表达了出来,即大千世界中随即的两个个体无意中遇见,又很快分离。每一层表述都是先交代偶然产生的背景环境、人物或意向,随后插入占主导地位的一方(“云”和“我”)对对方的命令式的话语,暗示了主导者对偶然的态度,最后从事件层面上升到感知层面,交代了偶然产生的实际效果及给人留下的心理印象。双重表述的安排使得偶然的概念从一开始的具体化达到了最终形象化的效果。每一层表述在对“偶然”的展现和认识的都有一个巧妙的转折——从平常到不平常,在双
重表述的推进过程中,转折的力度在逐渐加大,到结尾,“我”的浪子形象有一个彻底地转型,“偶然”的效果就在其中彻底的被释放出来,成为了短暂而又令人难忘的、挥之不去的美好记忆。篇三:徐志摩的《偶然》教案
课时计划(教案)
篇四:感悟徐志摩
感悟徐志摩
最近,读了几本书,两本人民日报出版社的《精美散文》,一本山西出版社的《徐志摩诗文赏析》。
————尽管生活的压力迫得我艰于呼吸视听;尽管每天的繁重的工作几近于压弯了我的脊梁,可是,我依然保存着那种良好的状态:我可以用半分钟的时间从安静里返回到工作之中;也可以用半分钟的时间从繁琐的奔波中安静下来,返回到我美丽的书本,美丽的文字,美丽的沉醉的心情里去。即使处在人声鼎沸的喧闹之中,我依然可以身外无物,心中无我,——心头的那份宁静,是我最真最美的守候。
一些美丽的文字,感动着我,也一直美丽着我的心情。那些深深浅浅的生命感悟,那些或沉默,或忧伤,或激烈,或平淡的悠悠心情,在我的心里轻轻触动,缓缓交流。一种情感充溢心间。
多年以后,我得以在这最繁忙的时候,还可以抽出时间,重温徐志摩的一些诗篇,一些散文,也逐渐更深的体会了他的追求美丽,追求自由,追求爱的永远苦痛,永远执迷不悟的情感天地。——直到他飞翔的梦想在那鸟形的机器突然间炸响,炸碎了他飞行中的幻想,青天里平添了几堆破碎的浮云!
志摩死了。当生命之书翻到三十六页,他乘坐的飞机撞在了山岩上,匆匆的实现了他所期望的死亡。现代史上的一个才华横溢,而内心里无尽忧伤,无尽无奈的诗人,就此而去!
纵观他的人生,仔细阅读他的文字,可以那么清晰的感知诗人的心路历程和人生轨迹,结合当时的五四运动前夕中国的现状,作为新月派诗人的代表,那个无比热切的期待着纯美的婴儿出世的苦痛的诗人的死,其实是一种无奈的真实的解脱。
他是悲剧的。——在现实的苦苦挣扎中,追求着自己心中的大爱和光明,因为理想的幻灭,和世界的无情,只好无数次向往飞翔,向往魔鬼般的死亡,直到远离世界,直到一缕幽魂,渐渐而去。可是他留给我们的,除了诗篇,还能有什么值得我们去喟叹?
那个时期的他,远远脱离着现实,远远追逐着那注定不能实现的梦——爱,自由,还有完美。他的悲剧人生,因此永远无可避免。
现实生活其实永远是对的,尽管充斥许多茫然痴心的追逐,蕴含太多真切的无奈,尽管拥有许多繁华喧嚣的欲望,拥有遥遥无期的梦想,尽管与心灵的美丽有太多的距离,可是,我们除了学会宽容,学会理解,学会在生命的罅隙里苦苦寻求生存,难道只有选择绝望,甚至死亡?
徐志摩式的心灵悲剧,徐志摩式的生命绝唱,美丽,却令人心痛;壮观,却令人叹息。
认真想来,其实生命中真正需要的,不仅仅是对爱情真挚的向往,对自由的不倦的努力,对完美的不懈的追求,我们更要活好自己,——学会放弃,学会适应,学会珍惜自己。 所有的忧伤,所有的苦痛,永远只会于事无补。
篇五:偶然——徐志摩
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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