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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歌手的故事作文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11/14 07:18:41 作文素材
流浪歌手的故事作文作文素材

篇一:北京流浪歌手的描写

清风

清风是一名流浪歌手,今年五月份,29岁的清风一个人来北京寻梦,与许许多多的北漂一样,清风通过一个亲戚的帮助,在通州管庄租了间平房中隔出来的单间,每月房租300块钱,几户人共用一个卫生间,做饭则是在过道中,这里住的都是收入不高的打工族,坐着各式各样的工作,远离城区,让他们每天都需要早出晚归,住处,也就是一个最基本的落脚之地。

这里的城中村,有着大量的私改平房进行出租,低廉的租金吸引着囊肿羞涩的蚁族,清风每天穿梭于这其中,迷宫一样狭窄的街道,被遮住的阳光,各式各样的小广告,仿佛一道屏障,可以暂时消除人心的惶恐。

那几年,清风很少回家,也不愿跟父母诉说自己在外的落魄,在那些苦不堪言的日子里,陪伴清风的只有手中的一把吉他,每当一个人寂寞之夜唱起一首首熟悉的歌曲,常常会泪流满面。那时起,吉他就成为他生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我感觉,只有拿起吉他在音乐里,我才没有被这个世界所抛弃,才能感到温暖”。来到北京后,每天,在往返于地铁和住处的公交车上,窗外是位于管庄的远洋一方花园式洋房,单价超过35000元,清风从惊讶到冷静,现在更多的是无奈和麻木。

从把吉他和音乐当做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伴侣,到再后来辞去服务生工作亦然走上音乐道路,清风已经在音乐中度过了两年多的时间。从哈尔滨,清风开始走上街头,成为了一名流浪歌手,中央大街、松花江边,都曾留下他的吉他和嘶哑的嗓音,“记得那时,为了多赚点钱,冬天零下20度,我穿着两个羽绒服、两个保暖裤在地下通道唱歌,还得忍着手上冻疮的疼痛,那份苦,是别人不能体会的。”再后来,清风后去过很多城市,秦皇岛、大连、昆明、南昌??都曾留下他的足迹,“流浪,我喜欢这种漂泊的生活。”

下了公交车,映入眼前的是一大片城乡结合部特有的小饭馆、熟食摊,熙熙攘攘。每天早上,清风的早点就是些鸡蛋灌饼、油饼,边走边吃,尽量不耽误时间,有时候,为了省下一天的饭钱,清风常常就吃早上这一顿,“这一天如果情况好,唱歌多赚了点,我可能会奖励自己一样地吃顿晚饭,但一般只有几十块钱,现在一个盖饭都要十几块,真是舍不得,回到住处喝瓶啤酒,借着酒劲,也就睡了。”

这个城市,从来不会出现什么救世主。五个月里,来京的清风无数次期盼能够在下一刻、在明天迎来希望,但不管是面对这座陌生的城市忍受孤独,还是为了一块钱而忍受饥饿,这些所受的苦,是黎明前的黑暗,还是无尽的等待,令清风迷惘,“最可怕的不是落魄,而是看不到希望。”

每天路过的街头,巨大的楼盘销售广告伫立,刺激着这个城市蚁族们的神经,清风走到此又停下了,“临走了,再看看,让自己记住在北京的每一道伤疤,将来,我必要加倍奉还”,无数次,清风必定无数次期盼过这样的场面:自己站在演唱会舞台的中央,接受数万歌迷的呼喊,房子买上了,父母接过来了,妻子儿女都以他为荣??当所有伤痛都已成风,过去的,就让它留在风里吧!

站在五环的过街天桥上,清风眺望远方,突然很想大吼两声,一声咆哮,是对这五个月以来所有经历的发泄,也是对北京的无限感慨和失望,“我原以为,靠着自己的一股子拼劲,不可能在北京混不下去,但到最后,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障,继续耗下去,还有什么用?为什么北京容不下我?为什么一点希望都不给??”仰望苍空,北京的一方天地,立足是如此困难。

在北京的半年时间里,清风每天反复奔波于这个城市的街道,临走时,又拿着行李,他希望在北京打一次出租车,体验一次“有钱人”的感觉,这辈子在北京的第一次打车,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但走到路口等了会儿,掏了掏身上的口袋,本来已经下定的决心又缩回去了,

“算了,走吧,还是坐地铁吧。”那一刻,太多的心酸,难以言表。

到了北京站,从网络取票机上拿到了票,清风看了半天,这是清风第一次坐动车,原本他买了张早上6点的绿皮客车,动车车票则是这期采访时,摄制组为了多些拍摄时间给买的。车站的时候,清风一个劲在说,“真不好意思,车票还要你们买,实在太不好意思了。”

拿出手机,浏览器打开之后就是预存的一些好声音的视频和画面,时不时地,清风会忍不住去看看,再给自己一些刺激,“和他们比,我的唱功比他们还要好,但什么时候才能登上那样的舞台呢?”清风叹了口气,“在北京最痛切心扉的,莫过于无人问津和自我怀疑,仿佛被这个世界所抛弃。”

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天窗,照在清风身上,懒懒地让他昏昏欲睡,候车之际,清风又拿出吉他,不过不再是嘶声力竭、痛切心扉,只不是轻轻弹响几首旋律,几个和弦。五个月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处于彷徨、失意、以及紧绷神经,临走这一刻,竟然是久违的轻松,能享受这样的时光,清风笑了,片刻已是满足。

从候车厅检票到坐上动车,清风寥寥几句,只是笑着说,“终于离开北京,这一下解脱了。”但透过车窗,悲伤的表情说明了一切,原本不应该加在一个如此年轻的80后身上。走走停停,一路流浪,未来仍然充满未知和艰辛,也许这就是某些人一生解不开的宿命,与奋斗和努力无关。离开北京,换种活法,未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远方,也许有新的风景和起点在等他。清风最后说,“我以后可能不会再回来了。”

在清风身上,我们能看到所有北漂80后、北漂歌手的艰难,盼望着出人头地,但更多的是遭受生存困境,仿佛命运永远一次次开着玩笑。北京的每一天,有人成功,有人选择离开,又有更多人汹涌而来,这个城市,像一个巨大的发动机,加速,但也碾压着年轻一代的梦想。当已知时不待我,苛求无益,何不看清眼前,活得潇潇洒洒。也许,不甘心放手,但这就是人生。

篇二:流浪歌手采访

白天气温达到三十五度的阳朔,晚上还是蛮凉爽的。走在街边的小道上,风迎面吹来,带走心底一份烦躁。就算汗水依旧在流,却已感觉不到炎热。顺着小道走到了一个空旷的场地,,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其他地方太嘈杂,其它的更是可以用混乱来形容。这里有着一个巨大的白色风帆状物体,说不清是雕塑还是建筑,或者两者都是。曾在离这里远的地方望见过这个东西,其实它的存在还是有一定意义的,特别是在这里。它巨大的撑开的帆体就像一把伞,下雨时可以让人们在里面躲雨,而出太阳时又可以让人们乘凉,真正做到了随时随地为人民服务。而我所遇见的流浪歌手,就是在这个巨大的不明物体下唱歌。远远就听到了低沉又有点沙哑的声音传来,唱的是罗大佑的歌,《你的样子》。走近一看,是一个抱着吉他的长头发胖青年,一看就是一位带有一点艺术气息的歌手。为什么强调他胖呢,原本我以为流浪歌手都是瘦瘦的模样,他胖胖的体态更加显得有亲和力。

听他唱罗大佑的歌,低沉沙哑的嗓音呢喃着孤寂的歌词,再配上略带忧伤的曲子,随着歌声,被拨动了心弦,心底唱出一样的歌。不走了,坐下,随朋友怎么拉我。坐在流浪歌手背后十多米的地方,听着听着,他又唱了齐秦的《外面的世界》。

听完他的歌后,他开始准备收拾装备行囊离开了,我却叫住了他。从他的口中,我得知了他的艺名,胖K。胖K不是本地人,他的家乡在北方,当我问到他为什么会选择“流浪歌手”这样的生活方式的时候,他的表情略微有一些苦涩。他告诉我,一开始他是打算趁着年轻,一路到外面来闯荡,带着热情和激情,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但是现实确是很残酷的,他和很多人一样,遭遇了太多太多的挫折。他花光了自己的积蓄,转而来到了阳朔,这个充满简单、自由的地方。接着他决定在这里重新开始,重新追逐自己的梦想——唱歌。凭着他自己独特的唱腔,以及一手吉他的演奏,在这里重新找到了方向。我问他打算什么做流浪歌手做到什么时候,他说,他会一直坚持下去,一直到他老了,弹不动吉他了,唱不了歌了,他才会选择离开。胖K告诉我,他现在挣的钱能够养活他自己,还说,其实做流浪歌手的收入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坚持的心,如果连自己的坚持都放弃了,那还有什么脸面回家呢?我对胖K的采访还在继续。

“你有没有想过安定下来找一份比较稳定的工作,过那种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生活呢?可以谈谈你对那种生活的看法吗?”

“如果我要想上班,早就不会在这里继续唱歌了,我的梦想是唱歌,因此我是不会选择去上班工作的,因为那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家庭,可能在我有了家庭以后会去选择那样的生活,因为那时候我需要照顾的人很多。我觉得只有在有必要的情况下才会去过那种生活,而对我来说,显然不是时候。”

“可以谈谈你所感受到人们对你的看法吗?例如你的家人或者游客甚至是当地管理部门。”

“其实我的家人并不是很支持我,我的家庭属于传统家庭,我的父母也是这样,认为我应当找一份好的工作,安定下来,以后娶妻生子,就像大多数人那样。所以他们更多的时候是选择不反对,特别是我自己出来闯荡以后,他们更多的是关心。而游客对我就像我的朋友,他们是我的听众,听到我唱得好的时候会给予一些鼓励,如果我唱得不好,有的时候也会有游客向我提出建议,我也会慢慢去越做越好。当地的管理部门其实对我们是开放式的,因为这里毕竟属于相对自由的,只要我们不做违法乱纪的事儿,管理部门也不会有太多干涉。”

“可以分享一两件你做‘流浪歌手’以来给你印象特别深刻的事吗?”

“有一次我在西街演唱,那天唱得特别晚,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去好好洗个澡休息,刚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搂住我的肩膀,然后在我耳边说:‘兄弟,今天晚上喝酒缺点钱,借点给我呗?’我当时被吓到了,因为西街一直治安都很不错的,没想到这么倒霉。我就把我那天卖唱得到的收入分了一半给他,当时觉得他很可恶,可是后来一想,可能这个抢劫的人也是苦命,我也不缺那点钱,分他一些就当做好事吧。那是我头一回遇到,后来也就很注意了,

尽量早点结束回家,避免再遇到这样的事。”

我和胖K接着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生活上的事,我才了解到其实自由也不是像我们想象中那么自由。正如胖K歌词里所唱,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精彩的事情等着我们去探索,而无奈的事情却是来自生活来自社会来自自身,当我们能正确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所在的时候,做什么事情都是有意义的。夜晚,月很亮,歌,很迷茫。

篇三:超级演说家陈州的励志故事

超级演说家陈州的励志故事

超级演说家陈州的励志故事

3岁时父亲离家出走,6岁时母亲带着弟弟改嫁,8岁随爷爷乞讨为生;13岁从火车上摔下,失去96 %的双腿; 2001年18岁时成为一名流浪歌手,走过700多个城市,演出3000多场;2002年至今,征服近100座大山,成为“双手登顶五岳”的第一人;2005年至今,为公益事业义演100多场,累计捐出善款近100万元??

这就是80后无腿勇士陈州的真实传奇人生。

“我要站起来,我要学点本事,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养活自己”

“当里个当,当里个当。嫂子大娘真是好,照顾照顾俺老小,给点米给点盐,来年你还挣大钱。给点窝窝给点糠,给多给少俺都装??”这是陈州儿时乞讨时说唱的一段山东快板,至今记忆犹新。他说:“我讨过10年饭,唱过10年歌,是坚持让我的生活更美好。”陈州的人生路充满坎坷,这种坎坷比我们想象的要难得多。

1983年11月,陈州出生于山东省临沂市苍山县的一个农民家庭。3岁时,陈州的父亲染上毒瘾,离家出走;6岁时,母亲带着弟弟改嫁;8岁时,只上了两个月小学的陈州,开始跟着爷爷流浪乞讨。他们先是在家乡周围乞讨,后来辗转去济南、青岛、南京、哈尔滨、沈阳等大城市,过着边流浪边乞讨的漂泊生活。

1996年5月10日,13岁的陈州独自流浪到潍坊市昌乐县,他想去济南,就扒火车,是那种运送货物的货车。火车开动后,陈州发现扒错车了,去了与济南相反的方向,他就沿着货梯往下爬,然后跳了下去,这时火车也突然开始加速前进。大约两三分钟后,陈州看到了自己的腿,一条在远离自己五六米的地方,一条就在自己的头底下枕着。这

时,铁路工人及时发现了他,铁路公安立即把他送到医院抢救。经过这一次大祸,陈州高位截肢,失去了96%的双腿。

20多天后,陈州回到爷爷奶奶家,他躺在小床上,什么也不能做。有一天,陈州爬出了院子,想出去看看阳光。他爬到大街上,却发现人们都在像看怪物一样看他。昔日的小伙伴还编了顺口溜:“小怪物,没有腿,浑身上下一张嘴,两手撑着往外爬,就像一只癞蛤蟆。”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坚持着一个信念:我要活下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久,陈州找来轮胎皮绑在身下,爬出了家门,爬出了村子,爬到了火车站。

陈州再次扒上火车,去了那个他一直想去却付出了巨大代价的城市——济南。当时正是冬天,下车的时候,济南正飘着鹅毛大雪,雪水浸到轮胎和身上,那种刺痛难以言表。饥寒交迫的陈州找到一个冒着热气的地下水井盖,坐了上去,才暖和了一点。凌晨四五点时,他被一个捡废品的大娘发现了,大娘看出他饿,赶紧拿一个梨给他。尽管梨子烂了一半,在陈州记忆里,这却是最好吃的梨 。

从此,陈州再次走上乞讨路。不久,丐帮的人让他去要钱,要多了才有饭吃,要不到钱就要挨毒打。几天后,陈州爬出了丐帮的院子,在路边的沟里趴了一夜,躲过了丐帮的追寻。在独自流浪乞讨的岁月里,陈州就像流浪猫流浪狗一样,经常被人打得半死,乞讨的钱也经常被抢走。有一段时间,他同情并喂过食的一只流浪狗成了他的朋友,每天这只狗都陪着他讨饭。他说:“这只狗也好可怜,和我一样,都是苦命的孩子。”

陈州义演

17岁那年的冬天,陈州流浪到浙江嘉兴。一天,他在街头晒太阳,一个穿着时尚的小姑娘远远走来,她从口袋里掏出硬币,陈州开心地爬上前去接钱。没料到,姑娘吃惊地往后退,扔下一块钱硬币迅速跑掉了。陈州第一次意识到:靠别人的可怜和施舍过日子,靠残缺的身体来博得别人的同情,这样乞讨一生是可耻的!他想:我不能做一辈子乞丐!我要站起来,我要学点本事,靠自己的劳动挣钱养活自己!

不乞讨了,能做什么?陈州想起了附近的报摊,于是他拿着积攒下的30多块钱,跟报摊大爷商量后,开始帮大爷卖报纸,一份挣5分钱。“小伙子,你真能干! ”“天气凉,多穿点衣服。 ”人们开始用陈州曾经不熟悉的语气和表情来跟他说话,还有一位大姐,给了他5块钱买走3毛钱一份的报纸。

陈州第一次发现,通过自己的劳动挣钱,他跟别人的地位是平等的!这就是陈州18岁的“成人礼”。多年后,陈州称当时扔给他一块钱后跑掉的小姑娘为“小天使”。

在陈州18岁时,一位大娘将陈州从报摊领回家,老两口教他擦皮鞋,这也成了陈州自食其力打工的第二项工作。此后,他还摆过小摊,卖过鞋、袜子,卖过旧书,还帮人排队买火车票。无论多艰难,陈州都是自豪的,因为他觉得自己终于成了一个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的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有一天,还是在嘉兴的街头,陈州看到3个残疾人在唱歌,周围人都驻足为他们鼓掌。年长的一位是师父,他是个小儿麻痹症患者,比陈州大10岁;另两位一位是侏儒症患者,一位是没有胳膊的残疾人,与陈州年龄相仿。陈州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就走过去跟那位师父说:“我也喜欢唱歌,我帮你们唱一首吧?”话筒递到了陈州手里,其实这是他第一次当众唱歌。唱什么呢?那就唱《水手》吧:“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一首歌唱完,周围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从此,陈州成为一名流浪歌手。陈州说,劳动让他重获尊严,而歌声则让他找到了梦想。

就这样,从18岁到现在,陈州走过了全国700多个城市,演出3000多场。

唱歌是陈州的一个梦想,登山是他的另一个梦想。没有腿而想登山,真的不是玩笑吗?可是这两个梦想,陈州都实现了。

篇四:流浪歌手的情人 大冰

苦难后的大军,他获得的是一杯清澈的水,以及一棵叫做幸福的植物。

愿你亦作如是观。

大军是我的兄弟,年龄比我大,一口漂亮的络腮短髯。他喜欢压低帽檐,呼呼哈哈地闷笑,腼腆地把自己藏在胡子里。

他的胡子比一般人的头发都要来得黑亮硬挺,我拔过一根,用来剔指甲缝,居然剔得很干净。 大军是仫佬族人,因为他的缘故,我一直坚信那个民族的男子都是帅气到可怕的胡须男。后来,我在广西参加过一次依饭节,发现我之前的认知不仅没错且有不足。

大军留胡子的时候长得像梁家辉,某些角度简直一模一样。无论眼神或者举止,一种不经意间的十足明星范儿。口音也像,规避不了的广西口音像足了拧着舌头讲普通话的香港艺人。《寒战》上映的时候,我坐在巨大的荧幕前嘿嘿笑个不停,一看见梁家辉出镜就乐,我和旁

边的人唠叨,“真像哦,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旁边的小明冷不丁地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屏幕问我:“他穿西服也这么有范儿吗?”

??我的兄弟大军,年近四十的男人,他从未穿过西服,他一辈子穿过的衣服加起来再翻倍都抵不上梁家辉的那一身西服的季末折后价。屏幕上梁家辉的条纹套装是有插花眼的,袖口的纽扣是可以开合的,是配得上3.0以上排量的豪车出席任何一场香槟酒会都不露怯的,每一平方尺的单价是一定超过房价的。

而我的兄弟,他最贵的衣服是一件皮夹克,颜色诡异,材质可疑,做工粗犷,针脚奇异,由于经年缺乏保养,硬得像盔甲。他经常脱下来把它立在地上,是的,是立在地上,稳稳地扎撒着两只粗壮的袖管,阴郁得像个无头的甲士。

有次下冰雨,他拿来当雨衣,雨停后脖梗子上一圈棕色。我说:“我擦,皮衣还有掉色的。” 他指着那件皮衣说:“是啊,不经历风雨都不知道你是这种本色。”

那件皮衣犀牛一样地坨在我们面前,霸气地,腾腾地蒸着热气。

我觉得他的本色还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穿着的那条牛仔裤。他一直穿了六七年,两只膝盖处从里往外磨出了两个洞。前两年他自己动手把它改成了七分短裤,每当边缘磨损成小草裙的时候,他就把它改得短一点儿,再短一点儿,直到隐约露出平角底裤的边儿。他一年四季穿着,冬天也不例外。

我的兄弟大军很穷,万幸,他也从未奢望把西装革履所折射的生活,作为这场人生旅程的行进目标。他自有他的本色,自有他的随遇而安。

我的兄弟大军是个流浪歌手,真名叫安军。我和他认识在七八年前的丽江。

那个叫做丽江的丽江

那时候我在丽江的身份也是流浪歌手,每天在四方街的青鸟酒吧和小石桥的布拉格门前卖唱,搭档是后来的丽江鼓王大松。那时候全丽江只有三四只手鼓,大松有一只,我有一只,两个人叮叮咚咚地敲着,一边唱些奇奇怪怪的歌,旁边摆上啤酒,每天从下午开开心心玩到黄昏。 有时候,有人会背着冬不拉加入,比如野孩子乐队的张佺,有时候穿着婚纱的人会蹲在我们面前取景,后来还带着新生的宝宝回丽江看我们。

灼热的阳光、啤酒和音乐??那时街头卖唱是件有趣的事情。

我和大松蹭住在菜刀客栈里,同吃同住,卖唱的收入有富余的时候就拿来请人吃饭。那时结交了太多形迹可疑的过客:在手腕上画手表的抑郁症青年、从不穿鞋的老教授、有自杀倾向的上

海小白领、极端的环保主义者、当了一辈子国安的刀疤男、修茅山术的北欧女子、轻车简行的知名CEO??

来了又来,来了又走,各种川流不息。有一次,一个陕西口音的过客微笑地打着饱嗝说:“一饭之恩只能来世相报了,我正在被通缉??”

大军就是那个时期认识的,是大松从街上捡来的。

我正蹲在院子里,用炒菜铲子挖坑种三角梅,他背着吉他和手鼓侧身过铁门,满脸满眉毛的微笑,趋步过来用力地和我握手,回头问大松:“那个,你们今晚真的吃腊排骨?唔,腊排骨的味道还是很好吃的。”然后,他很诚恳地看着我说:“我很会蒸米饭。”

他不仅会蒸米饭,还很会吃米饭,他把吃饭叫做“干饭”,干掉的干—必须咬牙切齿地发音才能契合他说这个词时候的神韵。

多年过后,我认真总结我认识的各色吃货们:有的奇能吃辣、有的嗜食生食、有的蹭了半辈子的饭,还有的简直是山寨版的蔡澜。而在饭量上,大军是其中当之无愧的冠军。他吃米饭是不用碗的,一般是用汤盆,冒尖的一小盆,菜铺在上面。他有把专用的勺子,用了很多年,小花铲那么大,我有一回试了一下,根本塞不进嘴里去。

他对朋友表达感情最极致的措辞就是:“我那里还有菜,我热一热,再炒一锅饭。”然后,他咂咂嘴,仿佛已经捧起了碗,整颗脑袋都已经笼罩在了饭香中。

我没见过一个人吃饭的时候有他那么享受的,他甚至是眯起眼睛陶醉其中。

我自小长在鲁地,筵礼家教甚严,养成的习惯是箸不过颌、碗不离桌,大军不一样,他太原生态了,永远是把碗擎到脸上,45度倾斜着那只小盆,与他对坐看不见他的嘴。而且他有个很神奇的本事,会翻着手腕儿在饭桌上挨个盘子练擒拿,他可以一筷子夹走小半盘菜,这简直是神技,反正我怎么练都练不会。

很多信徒在正餐前会默语诵祷,南无诸天真神,他也有这种仪式化的习惯,每次吃饭前都会虔诚地说:“吃饱了才有力气讨生活。”

他顿顿都说,哪怕是宵夜的时候。但这句话我一直没当回事。

刚相识的时候,我发现只要他吃饱饭以后,歌都唱得无比动听。他一般用一首《红河谷》开场,有时候是《浪子心声》,然后开始唱原创:

姑娘和小伙子相依偎倚/你们的旅途快不快乐

如果他是真心喜欢你/那你要好好把他来把握

我多么希望和你们一样/带着爱人四处去流浪

假如她是真心喜欢我/那我要好好把她来把握??

有了大军的加入,卖唱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许多,也明显地引人注目了许多,很多人来和他合影,“梁家辉梁家辉”地喊他。他摆了一个琴盒在面前:边走边唱,支持原创。

那时候一般他弹琴,我或者大松打鼓,大家轮流当主唱。印象里几乎每次卖唱都会被里三层外三层围观,偶尔,人群中会有漂亮姑娘时隐时现地注视,琴盒里也偶尔会有鲜红的百元大钞,每首歌结束都有喝彩声,不时有人会递过来两瓶啤酒:兄弟,唱得好着呢,喝口酒润润嗓子。 那个辰光的丽江是个美好的小地方。有一个对美好地方的定义是:兼容并包,友善且和睦。 我很庆幸,曾体味过那个曾经美好的丽江。

好吧,我说的不是丽江,我追忆的、感慨的、毕生寻觅的,只是一个叫做丽江的丽江。 你难道不是吗?

街头卖唱的岁月

那时丽江古城的流浪歌手很少很少,随便往哪儿一戳都是个小地标。不像后来,纳西族的小弟弟们练了三个和弦也满大街地跑来跑去卖唱,手鼓打得山响,吉他抡得像电风扇,也学当年的我们,也在面前点红蜡烛。但生猛无比,为了争地盘经常打得头破血流,有时候还拿

吉他打对方的头,吉他啊!那可是吉他啊!有趣的是,他们面前也都摆着个琴盒,上面的字是一模一样的:边走边唱,支持原创。打小在旁边

城中村里长大的流浪歌手,那满身历尽沧桑风尘仆仆的感觉真是学都学不来,膜拜一个??你问他唱的是什么,他也气宇轩昂地说“原创民谣”??好吧,许巍的《蓝莲花》是你的原创,五月天也是你的民谣??

这种情况,是在大军来丽江半年后慢慢开始泛滥的。他很无奈,一些不懂事的小歌手在他经常定点卖唱的花台上泼油,他就拿外套兜来土铺在上面,然后垫着外套卖唱。第二天土上又是一层油??

于是被迫换地方,把大石桥边最黄金的位置让给那帮别着刀子卖唱的兄弟,他找一座行人稀疏的小桥,萧萧瑟瑟地开唱。偶尔趁着人家没开工的时候坐回老位置,做贼一般,一边观望一边开工。但那时往往夜色已阑珊,行人渐渐微醺,肯放下钞票的少,借酒来踹琴盒的多,他也不生气,反而问人家喜欢听什么歌,要不要听首原创。但喝醉的人很多不知道什么是原创,于是他就唱《再回首》,唱得醉酒的人泪光晶莹、浑身颤抖,然后哇哇大吐。

我说:“我擦,这个世界怎么了,这么多浪子。”

他说:“他们的心累了。”

大军和我不一样,和大松也不一样,每天不挣到一定的额度他是不肯收工的。

收成好的时候,他是笑眯眯的,半夜坐在小火塘的角落里,笑眯眯地逗逗单身女游客,问人家是不是从成都来的。有时候连着数天风雨如晦没办法开工,他神经质地一口接一口叹气,抠手指,各种坐立不安。他应该是很缺钱吧,可奇怪的是花钱的时候一点儿都不吝啬。

那时大家吃住在一起,午饭在院子里自己做,他抢着跑忠义市场买菜,洋芋或空心菜,永远是这两样。晚饭在小馆子解决,他又抢着埋单,不过是几份米线、两盘冷拼,抢得和干仗一样,卖唱的收入越差,他埋单的次数就越多,谁都拗不过他。我那时候瘦,他说,大冰多吃点儿,多吃点儿,还用筷子给我夹菜。

他不会用公筷,也并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有信用卡和存款,还有一个电视主持人的身份。 于我而言,最初街头卖唱是件好玩儿的事,是种新鲜的人生体验。

从拉萨唱到丽江后,每天的卖唱慢慢演变成了仪式化的例行日程,履行得比吃饭睡觉还要认真,不唱就好像少了点儿什么。而大军加入后,街头卖唱又慢慢地变成了一种必须要履行的义务,我很喜欢看到生意好的时候他那副怡然自得的成功人士的嘴脸,我希望他能多赚点儿。年复一年,后来只要在丽江,就会每天去帮大军打鼓,一直到今天。

可是光卖唱能挣几个钱呢,每天吃点儿饭、交个房租就口袋空空了,抽烟基本靠蹭,喝酒基本靠赊。我有个流浪歌手兄弟叫金刚柱子,第一届雪山音乐节的时候结识的。他燃臂供佛,左胳膊上有三个大香疤。柱子有一首描写流浪歌手生态的歌叫《接着操练》:

那一天房东大姐说/你再加五十块钱/下一个月我的脸上又多了一丝疲倦/一天天啊东奔西跑为了赚点小钱/吃一点饭买个拨片/换几根琴弦??

柱子后来出家,不能弹吉他让他很难受,听说还俗后一直继续安贫乐道接着操练,但依旧交不起房租。

丽江的卖唱市场竞争渐渐白热化,考虑再三,我和另外一个兄弟路平决定盗版自己的音乐作品。最初,我们尝试着做了一批CD,用最原始的手段DIY,去批发电脑光盘一张张地翻刻,刻坏过路平一台光驱。封套是牛皮纸手工糊的,封面手绘。

定价的时候,我们有分歧,老路说:“10元一张。”

老路啊老路,丽江粑粑都5元一个了??

老路说:“那15元一张。”

老路啊老路,风花雪月都20元一瓶了。

老路说:“贼他妈??30元!”

老路啊老路,愿意掏30元买一张流浪歌手专辑的人,还会在乎多掏20元吗?

老路和我最初50元一张卖原创专辑的时候,一直是低着头弹琴的,完全是一副昧了良心的模样。奇怪得很,卖得出奇地好,第一天卖出了16张碟,这相当于单纯卖唱一个星期的收入啊。晚上数钱的时候,老路、大军、大松围成一圈,一张张做贼心虚、红扑扑的脸??这么多年过去了,想想就好笑。

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坐在我济南的家中,一张张整理两岸三地N个知名歌星的签名EP,撇着嘴念那些龙飞凤舞的赠言时,我念起当年那些未曾沾染人间烟火的民谣,我依旧浪荡天涯的兄弟,那些放声高歌的青春,仅仅只值50元吗?

大军是丽江第三个卖原创CD的,他简直就是为此而生的。他那不叫卖,快成批发了,我见证过他一天卖23张专辑的时候。他说:“这简直就是在捡钱啊。”他开始在专辑上签名,不管买的人乐不乐意都觍着脸跟人家说:“说不定有一天会有收藏价值。”好玩儿的是,不乏很多受宠若惊的脸频频冲他点头,然后各种讨价还价。

大军一直很感谢我当年的倡议,他说:“大冰,你是个改变了丽江流浪歌手产业结构的人,你真厉害,你真不愧是上过大学的。”哥,这和上不上大学有关系吗?我大学学的是油画好不好。可他坚持认为我这个举动让他起码少奋斗了五年,我打小不喜欢人家和我矫情,经常一句话堵他回去:“都丽江了,还奋什么斗。”

那时候我是个偏执的青年,还不是很懂生活。

后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回丽江,生活重心转移到西藏。经年累月背着包,一座接一座地去转山转湖,从阿尼玛卿岗日到马湖鬼湖,断过肋骨也断过手指,经历了人生中最无牵无挂的一段时光,很快乐,算是第二次童年。再回丽江的时候,在古城口大水车旁遇见大军,他远远地搓着手开心地向我走来,边走边喊:“哎哟??大冰回来了!晚上来店里吃饭。”他的脸笑得像一朵花。

“店?什么店?你都开店了啊,大军,你哪儿来的钱?”

“你太久没有回来了,我卖唱卖CD挣出来一家小酒吧。”

“大军大军,老路呢?”

“老路也挣出来一家小酒吧,还买了一把新吉他。”

“大军大军,大松呢?”

“大松开了家小鼓店,又能艳遇又挣钱。来,我帮你背包,吃完饭咱们开工卖唱去,卖唱完了跟我去酒吧开工。”

大军的店在酒吧街,他盘下来一家小小的二楼店铺,开了一个小得令人发指的小酒吧,做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巨大招牌叫海轮风,木头楼梯也陡峭得令人发指。我摸摸原木的吧台,窄小的桌子椅子,二手的音箱,电熔的麦克,像模像样的话筒架。想到这一切都是卖碟换来的,

我忍不住地乐。我问他,这是个什么风格定位的酒吧,他想都不想地说,原创民谣。他捧着碗说:“又能挣钱又能唱自己喜欢的歌??我的人生简直圆满了,大冰你下次来我应该就能请得起你吃松茸炖鸡了??”

我到今天都没吃上他承诺的松茸炖鸡。没多久,大军的酒吧就倒闭了。

三个月,还是半年,我记不清了,他赔得很惨。他的原创民谣到底是没干过那些张嘴“拉萨的酒吧里呀什么酒都有??”闭嘴“你有一个花的名字美丽姑娘卓玛拉??”的酒吧街驻场歌手们。

丽江的酒吧街是中国南部人流最熙攘的一条街,那些跟着导游小旗的人们来自全国各地的二线以下城市,一水儿地热爱“凤凰传奇”的人们,人家喜欢的是声嘶力竭的“中国好声音”,不待见低吟慢唱。而所有的酒吧为了拉客,往死里拼音量。没人是来消费音乐的,音乐

在丽江的酒吧街不过是一块块桌布,用来铺上各色洋酒、各种杯盏,以及各种黑丝大腿和各种装逼、各种吹牛。

在这块桌布上情欲是王道,连桌布本身都是浸渍着荷尔蒙的,歌手会在演唱的间隙不遗余力地撮合单身男女们,顺水推舟的女人们矜持地笑着,我见过她们钱包夹层中偶露峥嵘的避孕套。 每个酒吧门前都站着盛装民族服饰的年轻小MM:“大哥找艳遇不,大哥来吧,我们家的漂亮妹子最多??”触目惊心的纳西普通话,撩人得很,意志稍不坚定,脚步就会偏移方向。 我始终觉得丽江酒吧街的酒吧不能称之为酒吧,那些锣鼓喧天的酒吧,比大多数城市的夜场都要来得热闹和浮躁。相比之下,北京后海银锭桥和当年三里屯酒吧街是那么的纯洁。现在想想,在这样的地方想靠清淡的民谣谋生,无异于腌臜处种莲花,唉,喂牛牡丹反被踹,大军的选择本就是一种活该。

于是,大军重新回归街头。

破屋偏逢连夜雨,街头的生意开始难做了。自打丽江古城开收古城维护费的那天起,城管执法的力度骤然增强。流浪歌手被当成非法流动经营者,每天被撵得狼奔豕走。对策也迅速出现了,诞生了一个新的岗位,专门负责望风,一见制服出现,立马风紧扯呼、暗语相赠。毕竟道高一丈,人家执法队员换了便服,夹在听歌的人群中鼓掌,还蹲下来问问碟片的价位,然后笑笑地抓住吉他:“不好意思兄弟,琴没收了。”

就这样,出现了流浪歌手和城管执法队员之间的激烈对抗,半年的时间连着发生了好几起流血冲突。一把吉他往往意味着一个流浪歌手的全部身家,愿意为此拼命的,大有人在。

大军也被数次没收过吉他,我目睹过一回,据说那是一把跟了他十年的吉他,他和旁人不一样,完全不反抗,低着头收纳碟片、口琴、摇铃,脸上一抹笑,逆来顺受的一抹笑。

被同行欺辱,被游人轻蔑,被制服制裁,他永远是淡定相对,这几乎让我以为他是个有信仰的人。

我不想卖碟了。

于我而言,在丽江卖唱更多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并非真的要靠几张CD来维系生活。世道艰辛,谋生不易,再和大军卖唱的时候,实在是不忍心把自己的碟片摆出来。我多卖一张,无形中等同他就少卖一张。但他不肯,每每坚持两张专辑并排放在面前,有人要买他就说是

篇五:3—1锦绣人生之陈州的故事

陈州的故事

我失去了双腿,但我拥有一副好歌喉!”“我不是乞丐,我是用歌声走路的人,我将唱出完整的人生!”

4月16日下午,在青岛市四方区南山新村的居民休闲健身场上,残疾人流浪歌手陈州刚刚调试完音响,就开始了开场白,随着音乐渐起,陈州用10多厘米长的大腿“站”在一对小方凳上,手握话筒,卖力地唱着,不一会儿便有细汗从额头渗出,模仿力极强的嗓子吸引了近200人观看,不时有市民向他面前的铁皮箱里放进零钱,每逢此时,陈州总是不忘说声“谢谢!”

今年25岁的陈州来自临沂市苍山县二庙乡瓦子埠村,他的童年较同龄人相比极其不幸,刚满5岁时,父母就因感情不合而分居, 1991年,年仅8岁的他被法院判给了爸爸,没多久,爸爸把他托付给了50多岁的爷爷后,远离家门。由于爷爷、奶奶经济困难,陈州从小就没上过学,11岁时,就靠着爷爷教的一点快板和家乡戏开始外出“闯天下”了,佳木斯、北京、沈阳等地到处留下了他那幼小的足迹。1996年五月中旬,陈州流浪到潍坊市昌乐县爬乘一辆火车时,不小心摔了下来,等他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医院里,双腿被火车碾断后高度截肢,从臀部往下仅保留了10厘米。

一年后,在家倍感孤单的陈州趁爷爷不备,用一块厚厚的轮胎皮 绑在屁股下面,用两手撑地一点一点向前挪动,再次离开了家门,一 个月后,流落到浙江嘉兴的陈州,遇到了一个街头卖唱的无腿残疾人。

就是这个朋友,教会了我唱歌,后来,我就用美妙的歌声引来了身边美丽的凤凰。”提及老婆和一对儿女,天生乐观的陈州更显得兴奋和开心。2001年在江西九江,卖唱多日的陈州在当地已是小有名气,来自河南的打工姑娘喻磊被陈州身残志坚的精神和人品深深打动,决心要和陈州一起流浪,照顾他一生。

(来自:www.sMHaiDa.com 海 达范文网:流浪歌手的故事作文)

“有了家庭,我才感到身上的担子重了,但我从不伸手向别人要 钱,我就是要用自己的歌声去赚钱养家。”陈州称,人活一口气,关键靠自己。1998年,他曾因为别人的一句嘲笑,花费11个小时,用双手“走”过7000多级台阶,登上了泰山绝顶,第二天,又一鼓作气,“走”下险峻的泰山十八盘,以后每年的4月份,他都要“登” 一次泰山,又以惊人的毅力先后“攀登”了普陀山、九华山、华山和 五台山。

“我不是懦夫,我要做生活的强者,要给我的孩子树立榜样。”多年来,陈州靠着一副好嗓子走遍了大江南北,也历经艰辛,“我是 靠众多好心人的帮助才有了今天,所以我不是可怜人,我还要尽自己 的最大努力去帮助生活中比我更可怜的人。”不管陈州走到哪里,乐 观的陈州总是尽最大努力去做着善事。今年2月,陈州听说临沂第四 人民医院有许多贫困患者,他与医院联系义演募捐了9700多元,并在该医院成立了“陈州基金”,就在10天前,他还参加了山东建筑大学“感恩之心”大型公益音乐晚会的义演,为建造“思源希望小学”募集善款。

陈州说,每年的全国助残日,都是他义演最忙的时候,下一步,

他将继续热衷于公益事业,为一些和他一样的弱势群体送上一份绵薄之力,他在青岛逗留几天后将驾着残疾车带着演出器材赶往烟台和大连,他说,如有机会,他还想参加央视的“星光大道”,到首都北京去打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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