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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读者》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3 19:28:07 小学作文
《普通读者》小学作文

篇一:从普通读者的阅读开始

从普通读者的阅读开始

作者:

来源:《中学语文·教师版》2012年第11期

编者按:

在系列“国培班”的培训过程中,学员们最感兴趣、收获最大的培训形式是专家引领下的共同备课:7—10位学员围坐一起,在1-2位专家指导和引领下,就某篇课文畅谈自己备课中的困惑和想法,最后达成一些共识。这当中既有思维的碰撞,也有观点的争鸣,是一次交流,更是一场对话。“共同备课”作为教师专业发展的一种新模式,正越来越受到人们关注,下面的课例或许能给我们启发。

地点:上海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参与人员:国培班·全国免费师范生高中班部分教师——李俊科、张丽丽、王丽飞、何金鑫、程水仙、梁文、李璞

合作专家:胡根林(上海市浦东教育发展研究院语文教研员,华东师范大学课程系博士后)

【课文说明】

《故都的秋》写于1934年,选入中学语文课本有八十年上下了。它语言自然、随意、从容而不失典雅,风格含蓄,余韵悠长。一代代的青少年大约都是从这篇写景文字开始接触郁达夫其人其文的吧。

作为经典名篇,《故都的秋》是琢磨不尽的。比如这篇散文的主题是什么,历来就众说纷纭,见仁见智。比较有代表性的说法有三种:一种是“爱国说”,认为这里作者借写故都的秋景,表达了一种深沉的爱国之情,对故都的秋有多眷恋,表明他对祖国的爱就有多深;有的则持“眷恋说”,认为这是抒写作者对于故都的眷恋,通过对北平秋色的描绘,赞美了故都的自然风物,抒发了对故都之秋的向往、眷恋之情,并流露出忧郁、孤独的性格;还有的提出“秋士说”,认为这篇散文抒写的是苦闷彷徨、郁郁不得志的“秋士”情怀。

在实际阅读教学中,对这篇课文的处理也颇为混乱。比如内容目标,就有学习情景交融的手法、体会散文情感、品味散文语言、学习形散神聚的特点、培养散文鉴赏能力、提高审美能力、了解郁达夫、培养诵读能力、了解散文体现的作者个性、培养自主学习与探究能力、探究中国文人与秋的关系、整体感知课文等12类。不少教师在目标和内容对应上也有突出的问题,如目标中明明是要培养一种散文鉴赏能力,按理在教学内容的选择上应该把课文处理成“例文”;但实际的课堂教学过程,却把关于文本的所有内容都教了,选择的是一种“定篇”的教学姿态。

【共同备课】

引导:安排10分钟朗读课文,读的过程中请将最有感觉的句子或字眼进行圈注。 (程水仙朗读课文,其他人边听边圈注)

第一部分 文本解读:从普通读者的感受出发

一、谈感受

胡根林(以下简称“胡”):刚才大家很认真地听读并圈注,现在请你说说最有感觉的一个字词、一句或一段?

李俊科(以下简称“李1”):我最有感觉的句子是“北国的秋,却特别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这句是文眼或中心句,其它都围绕这个来写的。一些虚词,如“可是”“却”“特别地”情感倾向明显,表现了对故都的秋的欣赏和留恋。

张丽丽(以下简称“张”):我不赞同把刚才提到的这句当作文眼。清、静还可说,“悲凉”似乎不对。文中是体现萧索、深沉的秋味,但那不是“悲凉”。

王丽飞(以下简称“王”):我觉得落脚点应是“悲凉”,清、静等都落脚在“悲凉”上。比如,提到牵牛花,“我以为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蓝或白的颜色就有悲凉的味道,而括弧中提到朝(zhāo)荣,它是牵牛花的别名,早上蓝朵开放,太阳出来就枯萎了,生命的短暂也体现了这种悲凉的意味。

胡:大家对“清、静、悲凉”三个词有一些体悟。它们是不是就是文眼呢,值得讨论。至少它们对后文展开描绘故都的秋定下了一种色调,一种冷色调。

何金鑫(以下简称“何”):我对这个课文的题目很有感觉,好像蕴含作者对故都的秋特别的感情。

胡:这个点抓得不错。我们是不是可以用类似的其它标题来替换它?比如北平的秋、北国的秋,古都的秋等等。“故都”的“故”很有回味,如李煜有“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古人常有“风雨故人来”的温情。

张:故都的秋,有文化的底蕴。北平本来就是古都,但却成了作者的“故都”。在课文最后一句,作者要折寿命的三分之二为留住这北国的秋,可见他对北国秋天的热爱,爱得深沉,爱得偏执。

李璞(以下简称“李2”):我对“在皇城人海中,租到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这句有感觉。我在其中只感觉到清和静甚至是清闲。是不是作者在南方,享受不到这种清闲而产生一种悲凉呢。

梁文(以下简称“梁”):对,这不是实景,是想象的,是想象中对那种清静生活的迷恋。 王:我对写枣树那段挺有感觉。提到枣子,我想起以前看过的资料,说郁达夫儿子爬上枣树掉下死掉的,这是不是可以解释作者为什么说枣子是“淡绿微黄的颜色”,却成为秋的全盛时期呢。

李2:我对写秋蝉那段特有感触。秋蝉的残声很凄凉的,课文类似的萧瑟之景还有很多,但给人感觉特别美。我想,樱花短暂,日本人有这个美学,郁达夫深受影响。

王:喜爱和悲凉不矛盾吧……作者能感受到秋的悲凉,但因为是故国的秋,能不喜爱吗? 胡:刚才大家敏锐地发现,作者没有写秋天那些丰收的、愉快的景象,反而赞美那种颓废、幽远、严厉、萧索之美,这可能恰恰是郁达夫独特的个人情趣或美的追求。

我建议我们还是回到第一个问题,进一步谈谈自己的感受,而且对于这种感受的解释最好能扣住文内的字词句段。读文本有两种解释方式,一种文内的解释,一种文外的解释。当然,当我们文内解释不够时,对于散文,需要引入一些写作背景的介绍或作者相关作品等。 梁:我对“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一句感觉很特别,“细数”很清闲,“一丝一丝”很细腻,其中蕴含一种淡淡的愁绪,把清、静、悲凉落脚于生活的细节之处,很传神。

张:“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触出一点点极细微极柔软的触觉……”这种感觉太特别了,那种槐树的落蕊,那种对于这种落蕊的爱怜,情感细腻到极致。

何:我还对两个都市闲人的对话有感觉。这两句话,若用京味的嗓音读,感觉肯定马上就出来了。(模仿读这两句:唉,天可真凉……)这样读,就能读出那种缓慢悠长的味道。 胡:我们作为普通读者最有感触的地方可能恰恰是文本精彩之处,有的和文本主题有关,有的体现为情感基调,有的就是语言形式特殊之处,这些汇拢过来就成了一个可触摸的蕴含作者丰富情感和情趣的北国之秋了。

二、想问题

胡:刚才大家谈感受,如果说感受体验是阅读学习的第一个环节,那么理性分析是阅读学习的第二个环节。文学阅读常要在这种感性与理性之中走过几个来回。

这里有个人曾提出疑问,我们一起来思考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说:?天可真凉了———??可不是吗? 一层秋雨一层凉啦!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像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这歧韵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倒来得正好?

梁(反复读这两句,理解不进去): 胡博士给我们讲讲吧。

胡:好。这也不是我的研究结论,但可以作为参考:按普通话的读音,“一阵秋雨”读起来,“一”字读平声;“一层秋雨”读起来,“一”读仄声。如此,“一阵秋雨一阵凉”的平仄是“平仄平仄平仄平”,读起来平仄相隔,音调急促;而“一层秋雨一层凉”的平仄是“仄平平仄仄平平”,中间有两个平声相连,音调缓和,正符合秋雨闲人那种“缓慢悠闲”的声调,颇合七律音韵的平仄规律,所以说,“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我们日常听人家说话,只会注意话里的内容,很少会对语言的平仄音韵有这样的敏感。而郁达夫则不同,他的古典诗词写得极好;只有像郁达夫这样极讲究语言的音韵和谐的文人,才会对普通市民之间闲聊话语间的平仄音韵是否协调有这样超乎想象的敏感,才会留意这些会被我们一般人所忽略的东西。

张:这么说,郁达夫笔下的秋是文人之秋了。

程:个人感觉,郁达夫对秋的感触非常与众不同,如第三段“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为什么用“碧绿”呢?

李1:蓝天嘛,干净嘛。

胡:程同学对这个色彩感觉很敏锐,抓得很准。大家这方面有解释吗?

王:苍天、青天……绿是不是比蓝更澄澈啊……

胡:白居易《长恨歌》有诗“上穷碧落下黄泉”……道教中称东方第一层天为“碧落”,通过颜色写出秋高天远,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有人认为“碧绿”这个词误用,但这个误用恰好表明郁达夫对传统文化熟稔于心。

程:作者文字的音韵也很特别:“……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完全就是一种诗的笔调。

胡:很高兴看到大家对文字的敏锐感,我觉得这是当好语文教师的必备素质。读到好东西应该有一些特别的感觉,我们的教学才能真正展开。说说看,对课文,你们总体上什么感觉怎样?小结一下。

(大家齐声:有很重的文化积淀、有诗味,有很特别的审美趣味。)

胡:我们是不是基本读懂了吗?

程:我有个问题,第13段“比起北国的秋来,正像是黄酒之于白干……”,几个比喻,似乎都从秋味入手,酒,醇厚和浓烈;饭,稀薄和厚实;鱼蟹,细腻和粗错。唯独黄犬和骆驼之比,很怪,值得讨论。

胡:这个问题好,限于时间,我们集体备课之后大家再讨论讨论。另外,我再提个问题,

第2段和第13段,同样是南北国之秋的对比,写法上有什么不同?这个问题也留待大家进一步思考。

第二部分 教学设计:起于学生疑问,终于文本体式

胡:如果说前面我们主要从普通读者角度来读课文,那么这里就要从语文教师角度来读了,语文教师的读法不一样,要想想这篇课文有什么好教,值得教的东西,学生读这样的文章有哪些疑难。大家觉得,这篇课文最值得教的东西是什么?

李2:有前面这么多的讨论,教学内容好定多了。

李1:体会作者的情感。

何:把握作者的情感,以及怎么体会课文的语言形式,如音韵、排列,那种诗味。 王:作者那种独特的审美趣味。

梁:这是篇写景抒情的散文,我们本次培训学习了从文本体式角度来选择教学内容,我看可以教情景交融啊,品味散文语言啊等等。

胡:刚才提到文本体式,这个概念其实包含多层含义,因此从文本体式角度来确定教学内容,应该有多个层面,先从文体出发,比如抓住散文的特点,然后从文本独特性角度,像这篇课文语言的典雅、富有韵味等。

李2:很多老师教这篇课文都去品赏那五幅秋景图(小院清晨、槐树落蕊、秋蝉啼唱、闲话秋雨、秋果奇景),我们要不要教?

李1:上次有老师讲座中提到不要教嘛,太死板了。

胡:我倒有不同看法。不是说这五幅秋景图不能教,而是说,花大量时间去概括五幅秋景图的做法不合适,我们要引导学生深入文本去探求,而不是只满足于表面化的获取。那种概括的方式似乎也不是文学的阅读方式。这是篇具有诗味的散文,有很浓郁的古典意境。我们不妨从文本中去找找写了哪些意象更合适,然后通过意象,进一步看看它构成怎样的意境,把教学指向意象品味中对作者细腻情感以及独特审美趣味的体会。

篇二:《普通读者》读后感

《普通读者》读后感

知 遇 而 感

——有感于《普通读者》

我就这样开启了《普通读者》的阅读之旅。获读此书,深感荣幸,一幸缘于此书的推荐者是我钦敬的人,二幸这位异国他乡的传奇女性通过文字和我进行了数周的交流。感恩它穿越茫茫书海来到我的手上,感恩弗吉尼亚?吴尔夫(Virginia Woolf)以及该书的译者引领我完成了一次从阅读到悦读再到越读的尝试。

作为一名普通读者,我相信你在读到编者在序言中引用的这段文字时会和我有同样的欣慰,'我很高兴能与普通读者产生共鸣,因为在所有那些高雅微妙、学究教条之后,一切诗人的荣誉最终要由未受文学偏见腐蚀的读者的常识来决定。'59个字,一下子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让人无以抗拒地想要耕读研磨一番。

这位活跃于一个世纪前英国文坛的女作家,集忧郁与优雅气质于一身。她的作品涉足诗歌、散文、>文学评论、小说等领域。我所读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2003 年版《普通读者》,这里收录的多为吴尔夫的读书随笔以及她关于文学的独到思考,是她生前亲自编订的两本文集。两辑共46篇文章不足以完全展现她的艺术才华,却充分展示了她丰厚的文学知识与鉴赏能力,以及作家独有的敏锐力和洞察力。文字是一个人思想的精确表现,而评论则是一个人内心最真实的声音。她没有用专业的术语来呈述,也没有用强烈的感情为作品增加生气,更极少用犀利的言语来批判,而是用最平实的话语表达了她有关作家、作品以及一个时代文学的真实看法,字里行间多了一份女性的淡雅、宁静与温婉,我更愿意称它们为'评论散文'.用吴尔夫自己的话说:'如果我们是作家,那么,只要能够表达出我们所希望表达的东西,任何方法都是对的,一切方法都是对的。说到文学欣赏就更应该如此了。'

全书看似组织松散,却条理不紊,通篇读下来,既能感受到文学的激情,又有体悟到史学的哲思。苦于本人对英美等国文学阅读上的欠缺,以及对大洋彼岸那个国度的文化背景、历史史实、风土人情都不甚了解,初读此书倍感艰辛与挫败。伴随阅读的进展,从乔叟、笛福、勃朗特姊妹到简?奥斯丁,再到杰克?米顿、德?昆西、克里斯蒂娜?罗塞蒂,她笔下的人物(来自:www.sMHaiDa.com 海 达范文网:《普通读者》)逐一从文学著作中跳出来,在她的文字中尽情演绎,渐渐变得明朗、鲜活和丰富起来。她如同一名工艺师,将如此之多的作家如数家珍般穿串成珠,向我们介绍了一批著名作家和一些我们根本不熟悉的作家的生平、作品、写作生涯及逸闻轶事,让我们对这些作家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当然,如果你读过书中人物的作品或是了解作品中的人物,你可能会有更多的认同或争辩。但文字真地有很神奇的力量,它赋予了我们极大的想象力和想象空间,能让我们跨越时空地去交流。我一边感受和分享着她的渊博学识,一边震撼于字里行间透射出的不凡才情。阅读该书的情趣也在不知不觉中自然地滋长。

书中很多篇幅描述的是一些看似琐碎的东西,但它们却在我的脑海中扩展,其中不凡诸多烙印深刻之作。在《赞助人与藏红花》一文中,她生动地解读了'作者、作品与读者'三者的关系,其语言的幽默风趣可见一斑;《现代小说》一文可谓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为她的意识流小说作了最真诚的告白;而情文并茂的《现代散文》篇则将散文这一文体解构得惟妙惟肖。她赋予散文光荣与责任,赋予它精神与力量,像是在揭开散文的面纱,却又给它增添了更多的神秘感。关于如何评价一部文学书的性质和价值,她进行了详实的论述,并引用了约瑟夫?艾迪生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作为总结:'就像许多旧盘子,价值还会被考虑,但时髦已经不在了',言辞中流露出她难能可贵的品位和性情。

而当此书收笔之作'我们该怎样读书'跃然纸上时,那份知遇之感让我情不自禁要拥抱一下书中那个不做读书指引,愿为读者知音的她。那种文字对心灵的浸润以及精神沟通所带来的愉悦与满足竟一时无以用笔墨来形容了。

都说一个好的作家首先是好的读者、优秀的>文学理论家和文学评论家。吴尔夫是普通的读者吗?显然不是。她有着坚实的专业骨架,她是有着丰富创作经验和高度文化修养的作者与读者,但她心中装着读者,和读者保持亲切对话的平行关系。她与读者之间的沟通无需密码,因为她的文字有种纯粹感,更有一种自由度,不拘泥于大众评论文章,极少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和不着边际的浮泛之辞,她让读者可以没有负担和障碍地去阅读它们。

对于书中提到而未曾读过的大量作品,也许日后有幸读到,也许无缘相见,但毋庸置疑的是,能读完《普通读者》的我们都有资格说'我是一个爱好文学的普通读者'. 斯人已去,魅力犹存。希翼她如水的文字能有更多后人来品鉴和感怀。(程桂练,淮阴工学院图书馆)

篇三:普通读者用例图

普通读者用例图:

图1-1

图书管理员用例图:

图1-2

系统管理员:

图1-3

篇四:一个普通读者眼中的《西游记》与佛家文化

一个普通读者眼中的《西游记》与佛家文化

只是看题目的话似乎我应该对佛学大谈一番,佛学中有三法印、四圣谛、八正道等等一系列说法,如果对传统佛学有过稍微系统一些的了解,那么如上的这些想必就算不完全了解也会多少有过耳闻。不过这些我一概不讲,因为我相信会打开这篇文章来看的读者大多应该和我本人差不多少,对以上那些说法充满了神秘感和敬畏感的同时,对它们并无深入了解,也没太大兴趣。

原来也在网上看到过很多版本的对《西游记》的解读,其中有相当一部分着重把西游人物在某些特定场合下比较丑陋的一面加以突出,借此标新立异、做惊人之语。为了与这样的解读相区别,我会从大家对《西游记》最常规的认识入手,不去故弄玄虚,用最直白的文字来表达我的看法。

正文要从《西游记》中被大家误解的一个现象说起。

大概就在这十年之内,一个说法突然从原本的遮遮掩掩走上了台面,而且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西游记》中有“背景”的妖怪最后都被菩萨神仙带走了,没有“背景”的小妖都被唐僧的几个徒弟打死了。一时间,《西游记》反映官场黑暗、尔虞我诈的说法甚嚣尘上。

或许是出于自小对《西游记》的喜爱以至于不忍心看着这部著作被这样解读,又或许是出于一个内心崇尚高洁的人对这样俗气看法的不满,再或者仅仅是因为我恰巧了解一些关于传统宗教的旁枝末节,

总而言之,这种说法虽然符合著作中的表面结果,也可能却是在作者吴承恩本人的考量范围之内,但我认为即便有也只是最浅层。

从前有个故事,说的是苏东坡和佛印一起坐禅,佛印夸苏东坡坐禅的样子像尊佛而苏东坡却笑话佛印像坨牛粪,苏小妹对此的评价是,佛印心中有佛故见佛,而苏东坡心中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我认为《西游记》作为一部名著,尤其是这样以神话为体更容易引发人遐想的名著,也和参禅时讲的话一样具有“镜子”的作用,对《西游记》完全俗气化的解读被广泛接受,既是对作品本身的贬低,也是这些读者的思想觉悟还不够高的体现。

关于为什么小妖都被打死,“有背景”的妖怪都被带走,如果要在三句话之内说明,那应该就是:打死小妖是阻止它们继续堕落,同时阻止它们堕落也就是功德,而所谓“有背景”的妖魔本来就没有堕落。变成一句话则是:因果前世注定。

如上的话虽然简洁,但未必所有人都真正明白,那么接下来,我就会从佛家所讲的“轮回”开始,对此详细说明。

其实不仅是中国佛教和佛教发源地古印度,在很多其他国的神话故事及文学作品中也有很多关于轮回的说法,然而无论那些说法说的怎样天花乱坠,总结一下不外乎“善恶有,来世报”六个字。现在我来做一个描述方便大家理解,请想象一个坐标轴,竖轴代表了一个生命(人神鬼怪等)所做之事的善恶,零以上的部分称之为造化,前生所积累的功德会决定今生的造化;零以下的部分则称之为业障,同样

的道理,前生所犯下的罪孽也决定了今生的业障。横轴代表时间,根据每一次轮回转世横轴也可以分为若干段。

假设一个灵魂无功无过地进入了轮回,从零开始,初始是人,如果持续行善积德就会积累福报而上行,积小善则来生会做个有福之人去享受天伦之乐;积大善而成大造化的,来生就可能修炼成神仙佛陀,只要不犯大的错误(例如原著中的唐僧、猪八戒等)便可得长生,不堕轮回之苦。

再假设这个人自轮回开始持续为恶,那便会积罪孽因而下行,如果是贪图声色犬马等而过度享受的来生就会做个畜生、野兽或是花草树木,被别人屠宰、猎杀、践踏或是砍伐(龙、鹏等高等灵兽不在这个范围);如果是横行霸道、为祸乡里或是欺诈的来生会做个苦难之人,受尽贫贱、饥馑;如果是滥杀无辜,无道屠戮的,来生就会成为妖魔(其他物种修炼成的和因为父母是妖魔而自然是的都算),再不悔改就会面临被消灭??总而言之,今生行何等恶,来生就会被他者用同类型的方式讨还,由此,所有行恶的人也就在互相欺负之间不断循环,直到有人开始向善才能跳出这个循环(很是佩服古人的想象力)。这三种轮回也叫“下三道”,其中成为妖魔的是为最次。

那么就出现了一个问题,以妖魔的身份出生本就是前世最坏的结果和今世最坏的开始,如果此生还继续为恶的话,那就是坏上加坏,会离得到善果越来越远,而在书中不言自明的是,阻挠唐僧师徒取经,还妄图吃了唐僧的这种行为本来就是作恶。因此面对这样的从头到尾都处在“最坏”境地的妖魔还不如直接除之,期待这个灵魂来世可以

醒悟而向善,如果来世它还继续为恶,则会再次被消灭,只不过届时消灭它的人会是谁就不得而知了。(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这有些像是给救无可救的病人实行安乐死)

因此唐僧的几个徒弟为什么会打妖魔而不会杀人也就有了答案。值得一提的是,除掉妖魔,既是给了妖魔们自身早些投胎避免一错再错的机会,同时也给除魔者增添了功德,要知道,有的佛教流派里还有一种“以恶身之死成就了他人的功德也算是一种功德”的说法,这样说来或许被打死也能给这些妖魔的来世积些福报;而其他的物种比如人、没修炼成妖的野兽,从前生来看至少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只要有了一个“合法”的起点那么他们的生死也就不是取经人这种“护法者”所能干涉的了。

下面我们来分别分析一下,没有被唐僧的徒弟打死的那些“有背景”的妖魔都是为什么免于一死的,仔细看来其实也无非源于出身和行为这两样。

先来说出身。有的妖魔并非天然的妖魔,而是幻化而成的,比如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是乃是太上老君的两个侍童变化的;黄眉大王是东来菩萨坐下的敲钟童子变化的。

有的虽然天然是妖魔但是在出场之前就已经修炼成了神或佛,比如黄袍怪原本应该是只狼妖但早早地就修炼成神了(估计二十八星宿都是这样);黄风怪原本是只黄鼠精,他和刚才提到的黄眉大王虽然不算佛,但也都是地道的佛门弟子了。(写到这里突然发现《西游记》

里的“三黄”造化还都不浅啊,不知有什么玄机)

有的是灵兽,论尊贵程度甚至不亚于小神小仙,比如鼍龙、大鹏等。尤其是大鹏,因出身极高贵且神通广大,故此犯下巨大罪恶也没受到严惩(大鹏和白鹿怪这样的罪大恶极之徒没有受到严惩一度是我心中全书最大的败笔)。

需要特别解释的是为数众多的“坐骑们”,虽然从结果上来看它们是被神仙菩萨“护短”才免于一死的,但真实的原因是:能作为神仙、菩萨的坐骑或者侍从本就是它们生前有福报的表现,换句话来说它们此生天然不是来作恶的,甚至此生会以行善为主只是我们只看到了它们“暂时”占山为王的一面,在这里举个旁例能更好的说明,《白蛇传》里的白娘子就和这种情况类似,而我们读者在审视《西游记》中的妖魔时往往会像法海看待白娘子那样只看到了一面。

再来是评价这些妖魔行为的部分。这些妖魔中有的本来就不太算是作恶,比如狮猁怪,虽然占据乌鸡国三年,但目的是让乌鸡国王还业(要知道乌鸡国王欺僧一事如果等到来世再报,那将会有更大的灾难)。

有的本行为不算是大恶,比如白鼠精、玉兔只是想要嫁给唐僧,并且没像蝎子精那样过分伤害唐僧师徒;再比如黑风怪,虽然偷盗了唐僧的袈裟但是并没有伤人性命的打算;再比如赛太岁,罪名最多是强抢了金圣宫娘娘;还有像九灵元祖这样干脆是被动卷入与唐僧师徒的争执的,抓到了唐僧师徒和玉华国三王子之后也只是鞭打他们给狮

篇五:沈从文《小说作者和读者》

《小说作者和读者》 沈从文

我们想给小说下一个简单而明白的定义,似乎不大容易。但目下情形,“小说”这两个字似乎已被人解释得太复杂太多方面,反而把许多人弄糊涂了,倒需要把它范围在一个比较素朴的说明里。个人只把小说看成是“用文字很恰当记录下来的人事”,这定义说它简单也并不十分简单。因为既然是人事,就容许包含了两个部分:一是社会现象,即是说人的心或意识的单独种种活动。但是第一部分不大够,它太容易成为日常报纸记事。但是第二部分也不够,它又容易成为诗歌。必须把“现实”和“梦”两种成分相混合,用语言文字来好好装饰、剪裁,处理得极其恰当,方可望成为一个小说。

我并不说小说须很“美丽”的来处理一切,因为美丽是在文字辞藻以外可以求得的东西。我也不说小说需要很“经济”的来处理一切,即或是一个短篇,文字经济依然不是这个作品成功的唯一条件。我只说要很“恰当”。这恰当意义,在使用文字的量与质上,就容许不必怕数量的浪费,也不必对于辞藻过分吝啬。故事内容发展呢,无所谓“真”,也无所谓“伪”,要的只是恰当。全篇分配要恰当,描写分析要恰当,甚至于一句话一个字,也要它在可能情形下用得不多不少,妥贴恰当。文字作品上的真美善条件,便完全从这种恰当产生。

我们得承认,一个好作品照例会使人觉得在真美感觉外,还有一种引人“向善”的力量。我说的向善,它的意义,不仅仅是属于社会道德一方面“做好人”为止。我指的是作者能对作品中接触了另外一种人生,从这种人生景象中有所启示,对人生或生命能做更深一层的理解。普通“做好人”的庸俗乡愿道德,社会虽异常需要,然而已有许多简单而便利的方法和工具可以应用,且在那个多数方面极容易产生效果,似乎不必要文学中小说来作这件事。小说可作的事远比这个大。若勉强运用它来作工具,实在费力而不大讨好。(只看看历史上绝大多数说教作品的失败,即可明白把作品有意装入一种教义,永远是一种动人理论,见诸实行并不成功。)至于生命的明悟,消极的使一个人从肉体理解人的神性和魔性

如何相互为缘,并明白人生各种模式,扩大到个人生活经验以外。或积极的提示人,一个人不应仅仅能平安生存即已足,尚必须在生存愿望中,有些超越普通动物肉体基本的欲望,比饱食暖衣保全首领以终老更多一点的贪心或幻想,方能把生命引导向一个更崇高的理想上去发展。这种激发生命离开一个动物人生观,向抽象发展与追求的欲望或意志,恰恰是人类一切进步的象征,这工作自然也就是人类最艰难伟大的工作。我认为推动或执行这个工作,文学作品实在比较别的东西更其相宜。说得夸大一点,到近代,小说既以人事作为经纬,举凡机智的说教,梦幻的抒情,都无一不可以把它综合组织到一个故事发展中。印刷术的进步,交通工具的进步,又可以把它些作品极便利的分布到使用同一种文字的任何一处读者面前去。托尔斯泰或曹雪芹过去的成就,显然就不是用别的工具可以如此简便完成的!二十世纪虽和十八九世纪情形大不相同,最大不同是都市文明的进步,人口集中,剥夺了多数人的闲暇,能从从容容来阅读小说的人已经不怎么多,能从小说来接受人生教育的更不会多了。可是在中国,一个小说作品若具有一种崇高人生理想,希望这理想在读者生命中保留一种势力,依然并不十分困难。中国人究竟还有闲,尤其是比较年轻的读书人,在习惯上文学作品来耗费他个人的剩余生命,是件已成为习惯的时髦事情。若文学运动能在一个良好影响上推动,还可望造成另外一种人的习惯,即人近中年,当前只能用玩牌博弈耗费剩余生命的中层分子,转而来阅读小说。

可是什么作品可成为恰当?说到这一点,若想举一个例来作说明时,倒相当困难了。因为好作品多,都只能在某一点上得到成功。譬如用男女爱情作为题材,同样成为优秀作品的作品,好处就无不有个限制。从中国旧小说看来,我们就知道《世说新语》的好处,在能用素朴文字保存魏晋间人物行为言语的风格或风度,相当成功,不象唐人小说。至于唐人小说的好处,又是处理故事时,或用男女爱憎根源作为题材(如《霍小玉传》、《李娃转》),或用人与鬼神灵怪恋爱作是题材(如《虬髯客传》、《柳毅传》),无不贴近人情。可是既以贴近人情言,唐人短篇小说于明代长篇小说《金瓶梅》又不相同。《金瓶梅》的好处,却在刻画市井人物性情,从语言运用上见出卓越技巧。然而同是从语言控制表现技巧,《金瓶梅》与清代小说《红楼梦》面目又大异。《红楼梦》的长处,在处理过去一时代儿女

纤细感情,恰如极好宋人画本,一面是异常逼真,一面是神韵天成。??不过就此说来,倒可得到另外一种证明,即一个作品其所以成功,安排恰当使一个重要条件。只要恰当,写的是千年前活人生活,固然可给读者一种深刻印象,即写的是千年前活人梦境或架空幻想,也同样能够真切感人。《三国演义》在历史上是不真的,毫无关系,《西游记》在人事上也不会是真的,同样毫无关系。它的成功还是“恰当”,能恰当给人印象便真。

那么,这个恰当究竟应当侧重在哪一点上?我以为一个作品的恰当与否,必须以“人性”作为准则。使用在时间和空间两方面都“共通处多差别处少”的共通人性作为准则。一个作家能了解它较多,且能好好运用文字来表现它,便可望得到成功,一个作家对于这一点缺少理解,文字有平常而少生命,必然失败。所以说到恰当问题求其所以恰当时,我们好像就必然要归纳成为两个条件:一是作者对于语言文字的性能,必须具敏锐的感受性,且有高强手腕来表现它。二是作者对于人的情感反应的同差性,必须有深切的理解力,且对人的特殊与类型能明白刻画。

换句话说,小说固然离不了讨论人表现人的活动种种,但作者在他那个作品的制作中,却俨然是一个“上帝”,(这自然是一种比喻。)我意思是它应当有上帝的专制和残忍,细心与耐性,透明的人是一切,再来处理安排一切,作品才可望给人一个深刻而完整的印象。一个作家在写作过程中,“天才”与“热情”,常常都不可免成为毫无意义的名词。所有的只是对人事严密的思索,对文字保持精微的敏感,追求的只是那个“恰当”。

关于文字的技巧与人事理解,在过去,这两点对于一个小说作家,本来不应当成为一个问题。可是到近来却成为一个问题。这有一种特别原因,即近二十年中国的社会发展,与中国新文学运动不可分,因此一来小说作家有了一个很特别的地位。这地位也有理也有害,也帮助推进新文学的发展,也妨碍伟大作品产生。新作品在民十五左右已有了商品价值,在民十八又有了政治意义,风气习惯影响到作家后,作家的写作意识,不知不觉从“表现自我”成为“获得群众”。于是

留心多数,再想方法争夺那个多数,成为一种普遍流行文学观。“多数”即代表一种权力的符号,得到它既可得到“利益”,得到利益自然也就象征“成功”。跟随这种习惯观念,不可免产生一种现象,即作家的市侩工具化与官僚同流化。尤其是受中国的政治习惯影响,伪民主精神的应用,与政治上的小帮闲精神上相同,到时代许可竞卖竞选时,这些人就常常学习谄谀群众来夺取群众,到时代需要政治集权时,又常常用捧场凑趣方式来讨主子欢心。且用商品方式推销,作家努力用心都不免用在作品以外。长于此者拙于彼。因此以来,作者的文字技巧与人事知识,当然都成为问题了。这只要我们看看当前若干作家如何把作品风格之获得有意轻视,在他们作品中,又如何对于普通人情的极端疏忽,即可明白近十年来的文学观,对于新文学作品尚有多大意义,新的文学写作观,把“知识”重新提出又具有何等意义了。作品在文体上无风格无性格可言,这也就是大家口头上喜说“时代”意义。文学在这种时代下,与政治大同小异,就是多数庸俗分子的抬头和成功。这种人的成功,一部分文学作品便重新回到“礼拜六”派旧作用上去,成为杂耍,成为消遣品。若干作家表面上在为人生争斗,貌作庄严,全不儿戏,其实虚伪出竟至不可想象。二十年来中国政治上的政策变动性既特别大,这些人求全讨好心切,忽而彼忽而此的跳猴儿戏情形,更是到处可见。因此若干活动作家写成的作品,即以消遣品而论,也很少有能保存到五年以上,受时间陶冶,还不失去其消遣意义的。提及这一点时,对于这类曾经一时得到多数的作家与作品,我无意作何等嘲讽。不过说明这种现象为什么而来,必然有些什么影响而已。这影响自然很不好,很不易派到某一个作家来负责。这是“时代”!

想得到读者本不是件坏事。一个作家拿笔有所写作,自然需要读者。需要多数读者更是人之常情。因为写作动机之一种,而且可说是最重要的一种,超越功利思想以上,从心理学家来说,即作品需要多数的重视,方可抵补作者人格上的自卑的情绪,增加它的自高情绪。抵补或增加,总之都重在使作用个人生命得到稳定,觉得“活下来,有意义”。若得到多数不止抽象的可以稳定生命,还可望从收入增多上具体的稳定生活,那么一个作家有意放弃多数,离开多数,也可以说不仅是违反流行习惯,还近于违反动物原则了。因为动物对于生命的感觉,有一个共通点,即思索的运用,本来为满足食与性而有,即不能与这两种本能分开。

多数动物只要能繁殖,能吃喝,加上疲乏时那点睡眠,即可得到生命的快乐。人既然是动物之一,思想愿望贴近内地面,不离泥土,集中于满足“食”与“性”,得到它就俨然得到一切,当然并不出奇,近于常态。 可是这对于一般人,话说得过去。对于一个作家,又好像不大说得过去。为什么?为的是作家在某种意义上,是比较能够用开明脑子在客观上思索人生,研究人生,而且要提出一种意见表示出人生应有些事与普通动物不同的,他又思索,他要表现。一个人对人生能做较深的思索,是非爱憎取予之际,必然会与普通人不大相同。这不同不特要表现到作品上,还会表现到个人行为态度上!

所以把写作看作本来就是一种违反动物原则的行为,又像是件自然不过的事情。为的是他的写作,实在还被另外一种比食和性本能更强烈的永生愿望所压迫,所苦恼。他的创作动力,可说是从性本能分出,加上一种想象的贪心而成的。比生孩子还更进一步,即将生命的理想从肉体分离,用一种更坚固材料和一种更完美形式保留下来。生命个体虽不免灭亡,保留下来的东西却可望百年长青。(这永生愿望,本不是文学作家所独具,一切伟大艺术品就物不由同一种动力而产生)。愿望既如此深切,永生意义,当然也就不必需普通读者来证实了!他的不断写作,且俨然非写不可,就为的是从工作的完成中就已得到生命重造的快乐。 为什么我们有这种抽象的永生的愿望?这大约是我们人类知识到达某种程度时,能够稍稍离开日常生活中的哀乐得失而单独构思,就必然觉得生命受自然限制,生活受社会限制,理想受肉体限制,我们想否认,想反抗,尽一切努力,到结果终必败北。这败北意思,就是活下来总不能如人意。即这种不如意的生活,时间也甚短促,不久即受生物学的新陈代谢律所拘束,含恨赍志而死。帝王蝼蚁,华屋山丘,一刹那间及不免同归消灭于乌有之乡。任何人对死亡想要逃避,势不可能。任何人对社会习惯有所否认,对生活想要冲破藩篱,与事实对面时,也不免要被无情事实打倒。个人理想虽纯洁崇高,然而附于肉体的动物基本欲望,还不免把他弄得拖泥带水。生活在人与人相挨相撞的社会中,和多数人哺糟啜醨,以感觉够痛苦了,更何况又是连这种贴近地面的平庸生活,也变成可望而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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