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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公回国后发表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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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一:施一公:作出回国的决定,只用了一个晚上(图)

施一公:作出回国的决定,只用了一个晚上(图) (2014-06-03 11: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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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一公:作出回国的决定,只用了一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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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 中国江苏网 于 2014-06-02 10: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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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3月31日,在斯德哥尔摩举行的瑞典皇家科学院年会颁奖典礼上,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施一公教授荣获2014年爱明诺夫奖。由于过去15年运用X-射线晶体学在细胞凋亡研究领域作出的杰出贡献,他成为爱明诺夫奖自1979年设立以来的第46位得主,同时也是首位获得该奖的中国科学家。

施一公1989年从清华大学生物系毕业后赴美深造,1995年获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分子生物物理博士学位,后来历任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助理教

授、副教授、教授、讲席教授,是该系建系以来最年轻的终身教授。

2008年初,施一公放弃美国优厚的生活待遇和科研条件,全职回清华大学工作。“作出回国的决定,只用了一个晚上。很多人认为我疯了。连我在美国的亲戚都觉得我脑筋有问题。”

“就科研环境来讲,国内大学目前还无法与普林斯顿比肩,但回国就是出于一种特别朴素的感情,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他说。

施一公说,中国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改进,从科教体制到大学教学和科研水平,相对于美国一流大学还有相当差距。比较起在美国,我觉得我回来以后可以对清华、对国家有更多的回馈,这种成就感对我来说很重要。

许多国外科学家认为,施一公会带动一流的海外华人科学家回国工作。中国大学的教授队伍建设和学科建设,需要一大批国际性的大师级人物来领衔。这种现象被媒体称为“施一公效应”。

回到清华的施一公比在普林斯顿时工作更加“玩命”。他没有节假日,办公室的灯光常常亮到夜里两三点,每天的睡眠时间只有4个多小时。他在细胞凋亡、重要膜蛋白的结构与功能、具有重要生理功能的大分子机器组装及调控等生命科学前沿领域开展研究,取得世界瞩目的重要原始创新成果。

比如,在世界上首次成功解析了细胞凋亡小体的高分辨率空间三维结构与老年痴呆症直接相关的早老素原核同源蛋白的晶体结构。他和团队的科研成果不仅清晰揭示了细胞凋亡通路中的一系列分子过程,基于该研究的一项专利成果已被转化为治疗癌症的新药进入二期临床试验。

在科研工作的同时,施一公实践着“育人”这一归国的首要目标。他为学生讲授《生命科学的逻辑与思维》、《生命科学前沿》等课程,手把手教学生做实验。

目前,他已培养博士生10余人,在读博士生有30余人。他对学生既严格要求,又创造自由探索的宽松氛围,特别注意培养学生的批判性和创新性思维,造就创新型人才。他重要科研论文的第一作者基本是年轻的博士生,多位研究生获得教育部博士生学术新人奖、清华大学特等奖学金等。

施一公 著名结构生物学家,清华大学教授,“千人计划”国家特聘专家,中国科学院院士,美国科学院、美国艺术与科学院外籍院士。二〇〇八年二月全职回国前,为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终身教授。曾获瑞典皇家科学院爱明诺夫奖等多个重要奖项。

从回国到现在,施一公每天睡眠不超过6小时。

“您为什么要这么玩命?”记者问。

“如果不这样,对不起回国后注视我的眼睛。”

在国外总觉得是旁观者

2008年2月,40岁的施一公回国,受聘为清华大学教授。当时,他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科研顺风顺水:有一整层楼的实验室,每年科研经费200万美元;著名的霍华德·休斯医学研究所也给他1000万美元的经费资助。

可是,施一公说:“在美国做得再好,也总觉得自己是一个旁观者。回到国内,我会成为祖国变化的一部分,生物学的变化、清华的变化,都和我有关。”

回国后能否续写辉煌?施一公坦陈,自己当初压力很大。“我对咖啡敏感,喝完就心跳加速,可是回国以后必须喝。”争分夺秒的施一公,对咖啡产生了被动依赖。

超常付出,换来不俗成果。回国后,他在世界三大顶级刊物《细胞》《自然》《科学》上发表论文13篇;首次成功解析了细胞凋亡小体的高分辨率空间三维结构、早老素原核同源蛋白的晶体结构,为癌症等人类重大疾病的防治提供了新途径。

“我回国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做出一些有历史意义的科学重大发现,我觉得这个目标正在实现。”他说,如果在普林斯顿的研究打85分,现在可以打90分。

几天见不到学生就心慌

更让施一公感到骄傲的,是人才培养。“我是大学老师,有两件事必须做,一是科研,二是教学。这两件都事关人才培养,得让年轻人成为未来的科学领袖。”

到今年底,施一公的实验室将培养出18名博士。“我毫不怀疑他们大多数会脱颖而出、成为优秀的青年科学家。”

在人才培养上,施一公非常投入,甚至出差几天见不到学生就心慌。学生谢田说,施老师基本没有节假日,“一般人出差回来要先回家休整一下,但施老师回校后总是直奔实验室,和学生们在一起。”

在学生眼里,施一公既平易近人,又异常严格。他告诫学生,“既然选择了做研究,就要以科学创新为己任,踏踏实实做研究,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

建设一流的人才队伍

施一公也有苦恼——杂事太多。“凡是与教学、科研没有直接关系的,我都称之为杂事。”他说,人才招聘、各种基金评审、学术报告等,占了很多时间。

当然,也有让他骄傲的杂事——主持人事制度改革。

篇二:解剖“逆淘汰”社会现象的一只麻雀,有感于施一公院士落选而发

解剖“逆淘汰”社会现象的一只麻雀---来自饶毅(北京大学生命科学院院长)的个人博客,有感于施一公院士落选而发

与其他对科学史感兴趣者一样,我以前也读介绍国外和古代的书籍。后来自己查资料写过一百五十多年前的孟德尔、四十年前的屠呦呦和张亭栋。如果写的文字与作者的空间和时间很近,可能不好算创新的史学方法,但也许可作史料。

如果读者感兴趣谁上谁不上院士,不妨就此打住不用读以下文字。

如果读者觉得院士选举可以作为中国目前文化有代表性的一只麻雀,透过公开可查的背景资料和文献、透过有部分客观标准的同行评价,来看平常一般在背后发生的事件,讨论社会某些现象的缩影,那么,本文可为周末读物。

“中国特色”的学术逆淘汰等效于自身否定

2011年中国院士增选,六位曾任国外正教授的候选人中,五位全时回国的皆落选、一位尚未全时回国的当选。限于专业背景,本文只讨论生命科学和医学部,其三位正教授全军覆灭。虽然生物医学部不乏学术上判断公正的院士,却仍未能避免出现社会关注的“逆淘汰”现象。

科学院的制度设计和程序并非问题所在,而在于文化。逆淘汰现象,在中国基层出现不少,但受一般尊重的科学家精英团体也是这样,对国家的负面影响可能就不限于科学界。

众所周知,生物医学部在判断应用性研究的质量方面有缺陷,缺乏能力判断前辈的研究,因为以前袁隆平曾落选生物学部,不久前大家也了解到,老科学家屠呦呦和张亭栋在国内做出的科研成果,拯救了全球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但几十年来未被生命科学和医学部所肯定。近年,生物医学部显出其判断以论文为代表的基础科学成果的能力也有缺陷,多次出现增选的生物院士水平不高于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的副研究员。

一般人为落选者考虑,而实际上,多次出现问题、出现较大问题,结果是否定生物医学部的能力和公平,从而降低其权威性、可靠性和公信力,可能不是很快能恢复。

2011年增选简单的事实可留给后世社会学家提供解剖2010年代中国科学文化的一只麻雀,有可供保存的记录,看到报荣誉作为利益的排斥才能者如何使荣誉打上黑色的印记。

1.生物医学部本年度当选者,与往常一样,多数做基础研究,以科研论文为代表性成果。原候选人施一公全职在国内发表的优秀论文远多于中国任何科学家,他的落选势必引起海内外相当多的生物学家和一般学生质疑生物医学部是否以学术为首要标准;

2. 施一公是发表优秀论文最多的大陆华人生物学家,因此刷掉他发出的信号超出他个人,而易被理解有意教训以他为代表的大多数优秀华裔生物学家;

3.针对优秀论文特别多的施一公,有人提出不能以论文取人,而论文数量和质量远不如他的人,并无论文以外的贡献,却当选院士;

4.同在生物医学部,施一公在国外期间的大批优秀论文、重要学术成果不能算数,而多位候选人需要用国外做学术期间的论文才能凑上十篇代表性论文的数,学术成就低于施一公的人,还可用第一作者和第一地址都在美国的论文当选中国院士;

5.如果生物医学部不喜欢施一公曾就科技政策发表过评论文章,那么排斥科学成就优于本次当选者、低调无比的韩家淮,就不可能是因为个人风格的问题,而韩家淮本人学术优秀,如果用中国注重的引用率,他一个人的可能超过很多院士的总和;

6.近十几年来,生物医学部曾将无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籍者选为院士、且迄今仍有不止一位未放弃外国国籍。而2011年,在科学院主席团已依据官方证明正式确认候选资格的情况下,生物医学部却仍争议已获得中国国籍、放弃美国国籍的施一公所谓国籍问题;

7.在回国人员普遍没在国外做过教授、而国家希望大力引进高层次留学人员回国的背景下,生物医学部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三位曾任美国正教授、讲席教授的候选人,而且他们在国内的学术成就超过其他候选人,2010年韩家淮已因国内工作获每年给很少人的“长江学者成就奖”,却出现似是而非的借口专门挑剔他们,让他们全部落选,而只在国外做过学生或博士后就回国、国内工作迄今国际影响极小者却无人提意见而当选;

8.与生物医学部排斥全时回国数年的原普林斯顿大学讲席教授施一公做法形成鲜明对照的是,另外的学部选出在候选时尚未全时回国工作的国外教授;

9.两年前,未全时回国、也非美国院士的华人材料科学家被推选为外籍院士,表明还有其他学部珍惜和支持国外成长的优秀华人科学家,而在生命科学,有突出贡献海外华人生物学家,包括为中国做出重要贡献的、已经全时回国的、改革开放后第一位当选美国科学院院士的大陆华人,却不为生物医学部提名为外籍院士;

10.从生物医学部的具体案例可见,重视的不仅不是学术水平,而且不是年龄、不是学术年资、也不是在国内科学贡献大小,水平低一点、年纪轻一点、年资低一点、国内工作少一点,都不是特别的问题,而在有些人面前低头排队的时间,有时可以起很大的作用。

在现有院士中有优秀科学家、也有公正和善良科学家的情况下,在科学记录十分明显的情况下,出现逆淘汰令人费解。是有些人缺乏判断力、还是折射中国某些文化陋习?有没有某些人不许他人高于自己的“惧才”文化、有没有因为不看才能而重拜把子叩山头的寨主“拒才”习俗,…?是否害怕报复,不敢依据事实提出疑问?

今天,中国引进的不过是同种同源同文的华裔科学家,就发生逆淘汰问题。如果以后中国真成为世界强国,必然像美国一样,需要在很多行业引进不同肤色和种族的人。逆淘汰继续存在会对我国发展带来什么影响,不是很难预料。

公开说合适吗?

中国科学院的院士体制并不需特别改造、院士的待遇也不高。但是,这不是说院士就只能被恭维。此次生物医学部公开的、毫无区别地排斥所有担任过海外正教授者,对海外优秀生物学家普遍比较负面。滞留海外的华人生物学家们很容易看出当选者水平比他们差多少,从而带来的很多生物医学优秀科学家不敢回国的后遗症可能不容易一时克服。

诉诸行动排斥优秀的斥才者,是此次不和谐的始作俑者和系铃人。

我8月和12月的文字是对此斥才事件的一个反应。

祖母逝世于国民党监狱的施一公,在中国从来没有因为烈士家庭而获得任何利益,他学习和任职的清华大学基本也不知道。施一公靠自己的优异成绩得到在清华大学学习的机会,靠自己的能力到美国留学。在美国,因为科学研究成就突出,施一公晋升很快:31岁任世界名牌大学普林斯顿的助理

教授,四年晋升为有永久职称的副教授,第五年不到36岁就成为正教授。施一公很可能是全体留美生物学家中晋升最快的。他在中国遭遇挑剔,意义不仅在他个人,而是某些陋习的反映。在中国晋升快的是学术不如施一公、对中国贡献不如施一公的人。

一些海外生物学家曾多次为了帮助中国的科学发展,在有些中国科学家文章水平在一定范围内、但不一定突出的情况下,通过讨论和确定课题、修改文章甚至到审稿等不同环节,帮助了多位后来成为院士的人。而恻隐之心并未阻止有些先回国做了院士的人打压后回国者。

数理学部和化学部不是斥才者主导。其他学部之所以选举未回国的教授,可能是因为他们最推崇的是学术水平,而无法将水平低一大截的人放到水平高的人上面。

还有一个学部,几年前提名尚未全时回国、且非美国院士的王中林选外籍院士,获得通过,表明生物医学部以外很支持海外有成就的优秀华裔人才。而生物医学部从未提名最合适的王晓东做外籍院士。王晓东是改革开放后第一位获得美国院士的大陆出身的科学家,而且他2004年建立的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已经是中国生命科学最好的研究所。北生所做出的成就,远超出国内多个获更多国家经费的同类生命科学研究所。但是,因为生物医学“斥才”文化也照样排斥和冷藏。

这些事情,生物医学界很多人都知道,其他旁观者不一定知情。

为什么说生物医学部有“斥才”问题

杨振宁先生不知细节,以为我们的风格招人忌。这不能解释今年落选的还有厦门大学的韩家淮。他是美国Scripps研究所的正教授。这位在国内极为低调的优秀生物学家,也照样被排斥。所以,斥才者不在乎候选人高调还是低调,什么样的个人风格,他们在乎的首先是不能比他们好,特别是不能比他们好很多,如果好很多,就一定想方设法给自己找投反对票的心理安慰。

杨振宁先生和一般人不容易想到的是,反对与个人关系也不大。我自从1995年开始在国内多个地方做过工作,认识的人可以说很多,直接接触过我的人知道我在现实中脾气很小(不同于读文章的印象)。可以说,回国前,很多人和我的关系不错。49后出生的生物院士,绝大多数学术年资并不高于我、多数开始独立实验室晚于我。但是,因为我全时回国而对我变脸的不少。在生物学界反对我们的人,本无个人恩怨,可以说一向还挺好。但是,因为我们回国本身,而不是我们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只要有机会就毫不留情,用我们没有说过的话、没做过的事、没有的意思来争取他人反感我们。这并非个人恩怨,而是“斥才”文化习俗在中国生物学界的具体表现。

何祚庥教授以前因为不知生物内情,曾以为在国内工作不足是原因。懂生物学的人稍查资料就知:施一公回国后发表的重要论文,多于此次全部同期当选院士加起来的总和;而且,……(后半句省略)。此次生物医学部当选者们,除了两三个做医生等应用领域外,绝大多数当选的原因都是基础科学研究,成果都在论文中,并无论文中看不到的成就。他们的主要论文全部加起来,可能还不如施一公一个人在国内这几年的工作。而韩家淮在2010年已经获得每年很少人能够得到的“长江学者成就奖”,肯定他在国内的科学工作。

有人让城门失火后,为了遮羞不惜殃及无辜。与施一公、韩家淮和我在机构或学科相近的两位科学家此次落选,也许是给我们陪葬,虽然他们水平高于几个当选者。

反对“惧才”和“拒才”文化是中国科学前进所必需建立的风气

“惧才/拒才”不仅不利中国的于生物医学健康发展,也影响希望成为世界强国的中国。

排斥优秀是“惧才/拒才”的本质。这并非只是针对近期回国的科学家,而是很多行业的问题。如果不旗帜鲜明地反对“惧才/拒才”文化,中国的科学发展就要受到阻碍。我们国家如果任由逆淘汰文化泛滥,就不可能很快发展成为世界强国。

事实上,斥才文化对生物医学界的损害不断发生。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是国内生物学界成功地多年坚持全面实行助理教授制度的单位,是国际声誉最佳的国内生命科学研究机构,而且所用经费现在低于国内同类型、同规模的研究所。但是,它因为做的好而不断受打压、被边缘化,甚至曾不止一次出现经费断档。

对于国家来说,如果人人对不良文化低头,会损害国家利益、浪费国家资源。对于科学界来说,如果出现武大郎文化,是斯文扫地。

保持中国生物医学界“聪明人”认为的“幼稚”心态,推动科学和文化进步是值得很多人坚持的工作

篇三:牛人施一公写作科研论文的心得

牛人施一公写作科研论文的心得

2014-05-08 每日一本书

施一公,男,1967年5月出生,河南驻马店人。世界著名的 结构生物学家,曾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分子生物学系建系以来最年轻的终身教授和讲席教授,2007年被聘为教育部长江学者讲座教授。2008年2月至今,受 聘清华大学教授。2009年,入选第一批“千人计划”国家特聘专家。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2009年9月28日起,任清华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获 2010年赛克勒国际生物物理学奖。

在国际学术期刊上发表科研论文,是科研工作者与同行交流、取得国际影响的必经之路。有些国内的科学家实验做得很漂亮,但常常苦恼于论文写作力不从心,成为国际交流的一大障碍。本文从笔者施一公的亲身体验出发,给博士生、博士后以及年轻的PI(课题组长)提供一个借鉴。

我大学时的同班同学都知道,那时我的英语不算好(英语四级考试仅为“良”),

写作尤其糟糕。初到美国之时,对英文环境适应得很差,读一篇《生物化学杂志》(JBC)的文章要五六个小时,还常常不理解其中一些关键词句的意思,压力极大。

很 幸运,1991年4月我在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攻读博士学位时遇到了学兄和启蒙老师John Desjarlais。听了我的苦恼后,John告诉我,“每天花45分钟读《华盛顿邮报》,两年后你的写作能力会得心应手”。这条建议正合我意。

我 原本就对新闻感兴趣。于是,我每天上午安排完第一批实验后,都会在10点左右花一个小时阅读《华盛顿邮报》,主要看A版(新闻版)。刚开始,我一个小时只 能读两三个短消息或一个长篇报道,中间还不得不经常查字典看生词。但不知不觉间,我的阅读能力明显提高。1992年老布什与克林顿竞选总统,我跟踪新闻, 常常一个小时能读上几个版面的消息或四五个长篇报道,有时还把刚看到的新闻绘声绘色地讲给师兄师姐听。

阅读直接提升了我的英文写 作能力。看完一些新闻后,我常常产生动笔写自己感想的冲动。1992年巴塞罗那奥运会,中国游泳队取得了四金五银的好成绩,美国主要媒体纷纷指责这是中国 运动员服用违禁药物,但没有任何检测的证据,完全凭美国运动员的感觉。此事让我很气愤,我生平第一次给《华盛顿邮报》和《巴尔的摩太阳报》(The Baltimore Sun)各写了一封信,评论报道的不公平。没想到两天后,《巴尔的摩太阳报》居然原封不动地把我的信刊登在《读者来信》栏目。同事祝贺,我也洋洋得意。受 到此事鼓励,我在此后三年多的日子里常常动笔,有些文章发表在报刊上(大部分投稿石沉大海),也曾代表中国留学生写信向校方争取过中国学生的利益。有时还 有意外的惊喜。1995年的一天,一位朋友打电话告诉我:今天出版的《巴尔的摩太阳报》上有我的评论文章。我急匆匆赶到街头买来5份报纸,果然,在A版的 倒数第二页,以15厘米×15厘米的篇幅发表了我一个多星期前寄给报社、本以为不会发表的一篇抨击吴宏达的文章。以上是我个人英文写作能力提升的一段过 程。但是,科研论文不同于读

者来信,有其专业特点甚至是固定格式。

1994年,我第一次完整地写科研论文,感觉很差。好不容易写 完的文章,连我自己都不愿意读第二遍,勉强修改之后交给了老板Jeremy Berg。他拖了3周没看我的文章,我实在忍不住了去催他。上午9点,Jeremy告诉我:今天看。11点,我去他办公室催,秘书拦住我,说Jeremy 正在办理重要事务,两点前不得打扰。我心中惴惴,不知Jeremy在干什么。下午一点半,Jeremy急匆匆过来找我,拿了一叠纸,“这是初稿,你看看如 何,我们可以试试《科学》”。我仔细一看,天啊!一共7页,4个多小时,Jeremy已经把文章的整体写完了,只是缺少方法(Method)和参考文献 (references)。让我郁闷的是,他根本没有用我的初稿。

其实,写文章贵在一气呵成。我也沿袭了Jeremy的风格。 2006年10月,在我们处于劣势的激烈竞争中,有两个课题面临被“scoop”(取消)的危险,我曾经两次一晚上赶出一篇文章。第一次是10月15日, 傍晚8点左右开始写,通宵工作,第二天早晨10点完成一篇按照《细胞》杂志格式的论文,包括摘要(abstract),引言 (introduction),结论(results),讨论(discussion),仔细阅读一遍后于下午4点半完成网上投稿。这篇文章最终发表在 12月份《自然》子刊《结构与分子生物学》上(电子版于11月10日发表)。另一次是10月18日,傍晚6点开始写,通宵工作,第二天早晨8点完成,上午 9点半完成投稿,最终发表在12月15日的《细胞》上。当然,能通宵完成一篇文章,还有一个重要前提,就是对研究领域非常熟悉,对文章整体的大概思路已经 深思熟虑,所有的图表(Figures)都事先做好了。这些前期工作即使全身心投入也需要3~4天。

从1994年自己写第一篇科研论文的艰难,到现在写起来得心应手、驾轻就熟,我总结出如下经验。

1.要写好科研论文,必须先养成阅读英文文章的习惯,争取每天30~60分钟。

刚开始可以选择以读英文报纸、英文新闻为主,逐渐转为读专业杂志。我会在近期专门写一篇文章介绍一套行之有效的增强读专业杂志能力的办法。

2.写科研论文,最重要的是逻辑。逻辑的形成来自于对实验数据的总体分析。必须先讨论出一套清晰的思路,然后按照思路来做图表(Figures),最后才能执笔。

3. 具体写作时,先按照思路(即Figures)写一个以subheading(小标题)为主的框架,然后开始具体写作。第一稿,切忌追求每一句话的完美,更 不要追求词语的华丽,而主要留心逻辑(logic flow),注意前后句的逻辑关系、相邻两段的逻辑关系。写作时,全力以赴,尽可能不受外界事情干扰(关闭手机、座机),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拿出第一稿。还 要注意:一句话不可太长。

4.学会照葫芦画瓢。没有人天生会写优秀的科研论文,都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学习别人的文章要注意专业 领域的不同,有些领域(包括我所在的结构生物学)有它内在的写作规律。科研文章里的一些话是定式,比如“To investigate the mechanism of??,we performed??”(为了探索??的机制,我们做了??),“These results support the former,but not the latter,hypothesis??”(这些结果支持了前面的观点,而不是后面的,假设??),“Despite recent progress,how??remains to be elucidated??”(尽管最近的进展,如何阐明??)等等。用两次以后,就逐渐学会灵活运用了。在向别人学习时,切忌抄袭。在美国一些机构,连续 7个英文单词在一起和别人的完全一样,原则上就被认为抄袭(plagiarism)。

5.第一稿写完后,给自己不要超过一天的休 息时间,开始修改第二稿。修改时,还是以逻辑为主,但对每一句话都要推敲一下,对abstract和正文中的关键语句要字斟句酌。学会用 “Thesaurus”(同义词替换)以避免过多重复。第二稿的修改极为关键,再往后就不会大改了。

6.第二稿以后的修改,主要注重具体的字句,不会改变整体逻辑了。投稿前,一定要整体读一遍,对个别词句略作改动。记住:学术期刊一般不会因为具体的语法错误而拒绝一篇文章,但一定会因为逻辑混乱而拒绝一篇文章。这套方法行之有效,我对所有的学生和博士后都会如此教导。

我 的第一个博士后是柴继杰,1999年加入我在普林斯顿大学的实验室。柴继杰当时的英文阅读和写作能力很差。我对他的第一个建议就是“每天花半小时读英文报 纸”。难能可贵的是:他坚持下来了!经过几年的努力,2004年柴继杰已经能写出不错的项目经费申请书(grant proposal),2006年他的第一篇独立科研论文发表在《分子细胞》(Molecular Cell)上,随后相继在《自然》发表两篇论文,在其他一流学术期刊发表十多篇论文。他的写作能力开始成熟。发表论文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要明白:论 文只是一个载体,是为了向同行们宣告你的科研发现,是科学领域交流的重要工具。所以,在科研论文写作时,一定要谨记于心的就是:用最简单的话表达最明白的 意思,但一定要逻辑严谨!其实,中文和英文论文皆如此!

【转】论文写作(write paper)做科研以及寻找研究方向和研究课题

这几天,我整理了一下近两年来我所收集的科研经验方面的知识,没有更细致的整理,希望能够对朋友们有些许的帮助。疏漏之处颇多。请各位朋友指出、探讨。 No1 进入课题及寻找科研问题:

1、如何了解课题背景?要了解课题背景,就要掌握以下一些信息:

z什么时候开展的研究?

z为什么要开展?

z这个领域有哪些代表人物?

z至今该研究分为几个阶段?每个阶段有什么特色?

z目前该研究达到什么水平?

z该研究还存在哪些问题?

这些内容都需要做到心中有数。

2、研究生阶段,你至少精读20篇英文论文,针对每一篇精读的论文写出3-6页的重点整理。这一点很重要,你一定要做。

篇四:施一公的科研心得

转自施一公:如何做一名优秀的博士生:(二)方法论的转变

2.方法论的转变

要想在科学研究上取得突破和成功,只有时间的付出和刻苦,是不够的。批判性分析(critical analysis)是必须具备的一种素质。

研究生与本科生最大的区别是:本科生以吸取学习人类积累的知识为主、兼顾科学研究和技能训练;而博士生的本质是通过科学研究来发掘创造新知识,当前和以往学习的知识都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科学研究。在以学习知识为主的本科生阶段,提出问题固然重要,但答案往往已经存在,所以问题是否critical没有那么关键。博士生阶段则完全不同,必须具备critical analysis的能力,否则不可能成为优秀的科学家。这一点,我称之为方法论的转变。

其实,整个大学和研究生阶段教育的实质就是培养critical analysis的能力,养成能够进行创新科研的方法论。这里的例子非常多,覆盖的范围也非常广,在此举几个让我终生难忘的例子。

(1) 正确分析负面结果(negative results)是成功的关键。

作为生命学科的一名博士生,如果每一个实验都很顺利、能得到预料中的正面结果(positive results),除个别研究领域外,一般只需要6-24个月就应该可以获得博士学位所需要的所有结果了。然而实际上,在美国,生命学科的一个博士研究生,平均需要6年左右的时间才能得到PhD学位。这一数字本身就说明:绝大多数实验结果会与预料不符,或者是负面结果(negative results)。大多数低年级的博士生对负面结果的看法很消极,直接影响了他们critical analysis能力的培养。

其实,只要有适当的对照实验(control experiments)、判断无误的负面实验结果往往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一般来说,任何一个探索型课题的每一步进展都有几种、甚至十几种可能的途径(hypothesis),取得进展的过程基本就是排除不正确、找到正确方向的过程,很多情况下也就是将这几种、甚至十几种可能的途径一一予以尝试、排除,直到找到一条可行之路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一个可信的(conclusive)负面结果往往可以让我们信心饱满地放弃目前这一途径,如果运用得当,这种排除法会确保我们最终走上正确的实验途径。从这个角度讲,负面的实验结果不仅很正常、也很有益于课题的最终成功。

非常遗憾的是,大多数学生的负面结果并不令人信服,经不起逻辑的推敲!而这一点往往是阻碍科研课题进展的最大阻碍。比如,按照一个常规的 protocol操作时不能得到positive control的相应结果,或者缺乏相应的对照实验,或者是对可信的实验结果在分析和判断上产生了失误,从而做出“负面结果”或“不确定”(inconclusive results)的结论,这种结论对整个课题进展的伤害非常大,常常让学生在今后的实验中不知所措、苦恼不堪。我告诫并鼓励我所有

的学生:只要你不断取得conclusive的负面结果,你的课题就会很快走上正路;而在不断分析负面结果的过程中所掌握的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也会使你也会很快成熟,成长为一名优秀的科学家。

我对一帆风顺、很少取得负面结果的学生总是很担心,因为他们没有真正经历过科研上critical analysis的训练。在我的实验室,偶尔会有这样的学生只用很短的时间(两年左右,有时甚至一年)就完成了PhD论文所需要的结果;对这些学生,我一定会让他们继续承担一些富有挑战性的新课题,让他们经受负面结果的磨练。没有这些磨练,他们很难真正具备critical analysis的能力,将来也很难成为可以独立领导一个实验室的优秀科学家。

所以,不要害怕负面结果,关键是如何从分析负面结果中获取正确的信息。

(2) 耗费时间的完美主义阻碍创新进取。

Nikola Pavletich是我的博士后导师,也是对我影响最大的科学家之一,他有着极强的实验判断力和思维能力,做出了一系列包括p53、Rb、CDK complex、SCF complex、BRCA1等在内的里程碑式的研究工作,享誉世界结构生物学界,31岁时即升任正教授。1996年4月,我刚到Nikola实验室不久,纯化一个表达量相当高的蛋白Smad4,两天下来,蛋白虽然纯化了,但结果很不理想:得到的产量可能只有应该得到的20%左右。见到Nikola,我不好意思地说:产率很低,我计划继续优化蛋白的纯化方法,提高产率。他反问我:(大意)Why do you want to improve the yield? Don’t you have enough protein for crystallization trials? (你为什么想提高产率?已有的蛋白不够你做初步的结晶实验吗?)我回敬道:I do have enough protein for crystallization screen. But I need to optimize the yield first so that I can accumulate more materials.(我有足够的蛋白做结晶筛选,但我需要优化产率以得到更多的蛋白。) 他不客气地打断我:No. The yield is high enough. Your time is more important than yield. Please proceed to crystallization. (不对。产率够高了,你的时间比产率重要。请尽快开始结晶。)实践证明了Nikola建议的价值。我用仅有的几毫克蛋白进行crystallization screen,很快意识到这个construct并不理想,需要通过protein engineering除去其N-端较flexible的几十个氨基酸。而除去N-端几十个氨基酸的蛋白不仅表达量高、而且生化性质稳定,纯化起来非常容易,根本不用担心产率的问题。

在大刀阔斧进行创新实验的初期阶段,对每一步实验的设计当然要尽量仔细,但一旦按计划开始后对其中间步骤的实验结果不必追求完美,而是应该义无反顾地把实验一步步推到终点,看看可否得到大致与假设相符的总体结果。如果大体上相符,你才应该回过头去仔细地再改进每一步的实验设计。如果大体不符,而总体实验设计和操作都没有错误,那你的假设(或总体方向)很可能是有大问题的。

这个方法论在每一天的实验中都会用到。比如,结构生物学中,第一次尝试纯化一种新的蛋白不应该追求每一步的产率,而应该尽量把所有纯化步骤进行到

底,看看能否拿到适于结晶的蛋白。第一次尝试limited proteolysis,不应该刻意确定protease浓度或追求蛋白纯度,而是要关注结果中是否有

protease-resistant core domain。从1998年开始自己的独立实验室到现在,我告诉所有学生:切忌一味追求完美主义。

我把这个方法论推到极限:只要一个实验还能往前走,一定要做到终点,尽量看到每一步的结果,之后需要时再回头看,逐一解决中间遇到的问题。

(3) 科研文献(literature)与学术讲座(seminar) 的取与舍。

Nikola Pavletich博学多才。在我们许多博士后的心目中,他一定读很多文章、常常去听seminar。没想到,我最大的惊讶出现在我笃信无疑的这一点。

在我的博士生阶段,我的导师Jeremy Berg非常重视相关科研文献的阅读,有每周一次的组内journal club,讨论重要的科研进展。刚到Nikola实验室,我曾试图表现一下自己读paper的功底、也想同时与Nikola讨论以得到他的真传。96年春季的一天,我精读了一篇《Nature》article,午饭前遇到Nikola,向他描述这篇文章的精妙,同时期待着他的评述。Nikola面色有点尴尬地对我说:对不起,我还没看过这篇文章。噢,也许这篇文章太新,他还没有来得及读。过了几天,我因故阅读了一篇几个月前发表的《Science》research article,又去找Nikola讨论,没想到他又说没看过。几次碰壁之后,我不解地问Nikola:You know so much. You must read a lot of papers. Why is it that you didn’t read the ones I read?(你知识如此渊博,一定是广泛阅读了大量文献。你为什么恰好没有读我提到的这几篇论文呢?) Nikola看着我说: I don’t read a lot. (我阅读不广泛。)我反问: If you don’t read a lot, how can you be so good at research? And how can you reference so many papers in your own publications?(如果你不广泛阅读,你的科研怎么会这么好?你怎么能在自己的论文里引用这么多文献?) Nikola的回答让我彻底意外:(大意)I only read papers that are directly relevant to my research interests, and I only read more papers when it comes to writing my own papers(我只读与我的研究兴趣有直接关系的论文。并且只有在我写论文时才会大量阅读。)

我做博士后的单位Memorial Sloan-Kettering Cancer Center有很好的系列学术讲座(Institute Seminar Series),常常会请来各个生命科学领域的大牛来演讲。有一次,一个诺贝尔奖得主来讲Institute seminar,并且点名要与Nikola交谈。在绝大多数人看来,这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去接近大人物、取得好印象。Nikola告诉他的秘书:请你替我转达我的歉意,seminar那天我恰好不在。我们也为Nikola遗憾。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诺贝尔奖得主seminar的那天,Nikola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早晨来了以后直到傍晚一直没有出门,当然也没有去听讲座。当然,这也许是巧合 – Nikola取消了他的出行计划;但以我们对Nikola的了解,他十有八九是在写paper。后来,我们也意识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Nikola身上已经见多不怪了。

在我离开Nikola实验室前,我带着始终没有完全解开的谜,问他:如果你不怎么读papers,又不怎么去听讲座,你怎么还能做一个如此出色的科学家?他回答说:(大意)我的时间有限,每天只有10小时左右在实验室,权衡利弊之后,我只能把我的有限时间用在我认为最重要的事情上,如解析结构、分析结构、与学生讨论课题、写文章。如果没有足够的时间,我只能少读文章、少听讲座了。

施一公回国后发表文章

Nikola的回答表述了一个简单的道理:一个人必须对他做的事情做些取舍,不可能面面俱到。无论是科研文献的阅读还是学术讲座的听取,都是为了借鉴相关经验、更好地服务于自己的科研课题。

在博士生阶段,尤其是前两年,我认为必须花足够的时间去听各相关领域的学术讲座、并进行科研文献的广泛阅读,打好critical thinking的基础;但随着科研课题的深入,对于文献阅读和学术讲座就需要有一定的针对性,也要开始权衡时间的分配了。

(4) 挑战传统思维

从我懂事开始,就受到教育:凡事失败都有其道理,应该找到失败的原因后再重新开始尝试。直到1996年,我在实验上也遵循这一原则。但在Nikola 的实验室,这一基本原则也受到有理有据的挑战。

有一次,一个比较复杂的实验失败了。我很沮丧,准备花几天时间多做一些control实验找到问题所在。没想到,Nikola阻止了我,他皱着眉头问我, (大意)Tell me why you want to figure out why your experiment failed?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搞明白实验为何失败?)我觉得这个问题太没道理,理直气壮地回答:I need to know what went wrong so that I can get it to work next time. (我得知道哪里错了才能保证下一次可以成功。)Nikola马上评论道:(大意)You don’t need to. All you need to do is to carefully repeat your experiment and hopefully it will work next time. Many times figuring out why your previous experiment failed will take much longer time than simply repeating your experiment. For a sophisticated, one-time experiment, the best solution to a failed experiment is to repeat it carefully.(不需要。你真正要做的是把实验重复一遍,也许下次就可以做成。与其花大把时间搞清楚一个实验为何失败,不如先重复一遍。面对一个失败了的复杂的一次性实验,最好的办法就是认认真真重新做一次。) 后来,Nikola又把他的观点升华: (大意)It is a philosophical decision whether to figure out why an experiment failed. The conventional wisdom of understanding every glitch may not represent the best approach.仔细想想,这些话很有道理。并不是所有失败的实验都一定要找到其原因,尤其是生命科学的实验,过程繁琐复杂;大部分失败的实验是由简单的操作错误引起的,比如PCR忘记加某种成分了,可以仔细重新做一遍;这样往往可以解决问题。只有那些关键的、不找到失败原因就无法前行的实验才需要刨根究源。

我选择的这些例子多少有点“极端”,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起到震荡大家思维的作用。其实,在我自己的实验室里,这几个例子早已经给所有学生反复讲过多次了,而且每次讲完之后,我都会告诉大家打破迷信、怀疑成规,而关键的关键是:Follow logic!(跟着逻辑走!)

我每天在实验室里注定会重复讲的一句话就是:Follow logic!每天对不同的学生讲,加在一起至少有5遍以上吧。而我自己每次与博士生讨论课题也总是遵循严密的逻辑,用推理、排除法找到实验的下一步解决方案。

严密的逻辑是 critical analysis的根本。

篇五:施一公--如何读文献

生命科学学院施一公老师的方法:具体描述见链接:

http://blog.sciencenet.cn/home.php?mod=space&uid=46212&do=blog&id=350496

学生如何提高专业英文阅读能力。

【 序:此文针对本科生和一、二年级的博士、硕士生,对高年级的博士生和博士后也应该有参考价值。该文的一些背景可以参考我此前关于提高英文写作能力的博文:

http://www.sciencenet.cn/m/user_content.aspx?id=349932】

从小到大,我感性思维多一些,不善于读书。85至89年在清华生物系读本科期间,从未读过任何一种英文专业期刊。我受到的与英文阅读相关的训练一共只有两个。一是我在1986年暑假期间选修的时任系主任的蒲慕明老师开设的《生物英语》系列讲座,隐隐约约记得蒲先生让我们阅读一些诸如DNA双螺旋发现之类的科普性英文文章,很有意思。但时间较短,暑假过后也没有养成读英文文章的习惯。二是《生物化学》这门课。与现在的清华生命学院形成鲜明对比,我上大学期间的所有基础课和专业课都是采用中文教材、中文讲课,只有郑昌学老师讲授的《生物化学》采用了Lehninger的《Principles of Biochemistry》,而且郑老师要求我们每个学生每次课后阅读10-20页教材。我们同学大多感觉到专业英文阅读有所提高。

1990年4月至7月初,我在依阿华州Ames小镇的Iowa State University度过了初到美国的前三个月,其中大部分时间在Herbert Fromm教授的实验室做轮转(rotation),跟随刘峰和董群夫妻两人做研究(刘峰现在University of Texas Health Science Center做教授)。当时感觉最困难的就是读专业论文。有一次,Fromm教授要求我在组会上讲解一篇《Journal of Biological Chemistry》的文章,我提前两天开始阅读,第一遍花了足足六个小时,许多生词只能依靠英汉词典,文章中的有些关键内容还没有完全读懂,当时的感觉是JBC的文章怎么这么长、这么难懂?!真有点苦不堪言。为了能给Fromm教授和师兄师姐留下好印象,第二天又花了好几个小时读第二遍,还做了总结。第三天我在组会上的表现总算没有给清华丢脸。但是,前前后后,真搞不清楚自己为了这一篇文章到底花了多少时间!

90年7月我转学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以后,与本科来自北大的虞一华同在IPMB program。虞一华大我一岁,来巴尔地摩之前已经在夏威夷大学读了一年的研究生,对于科研论文的阅读比我强多了。他常常在IPMB的办公室里拿着《科学》和《自然》周刊津津有味地阅读,看得我很眼馋,也不理解其中那些枯燥的文章有什么意思。他告诉我:他在读很有意思的科学新闻。科学新闻能有什么意思?虞一华给我讲了好几个故事:洛克菲勒大学校长诺贝尔奖得主David Baltimore如何深陷泥潭、人类基因组测序如何争辩激烈、HIV病毒究竟是谁发现的,等等。我还真没有想到学术期刊上会有这么多我也应该看得懂的内容!从那时起,每一期新的《科学》和《自然》一到,我也开始尝试着阅读里面的新闻和研究进展介绍,这些内容往往出现在“News & Comment”“Research News”“News & Views”“Perspectives”等栏目,文笔平实,相对于专业的科研论文很容易读懂。有时,我还把读到的科研新闻讲给我的同事朋友们听,而同事的提问和互动对我又是更好的鼓励。除了《科学》和《自然》,我也常常翻看《科学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

与《细胞》(Cell)、《生物化学期刊》(JBC)等非常专业的期刊不同,《科学》和《自然》里面有相当一部分内容是用来做科普教育的。《科学》周刊的“Perspectives”和《自然》周刊的“News & Views”栏目都是对重要科学论文的深入浅出的介绍,一般1-3页,读起来比较通俗易懂,较易入门。读完这些文章后,再读原始的科学论文,感觉好多了!而且可以把自己的体会与专家的分析比较一下,找找差距,有时甚至也能找回来一点自信!

从1998年在普林斯顿大学任职到现在清华大学做教授,我总是告诉自己实验室的所有年轻人(包括本科生、硕士生、博士生、博士后)下面这几点读科研论文的体会,也希望我的学生跟我学:

1.请每位学生每周关注《科学》和《自然》。(生命科学界的学生还应该留心《细胞》)。如果时间有限,每周花一个小时读读这两种周刊里的文章标题以及与自己研究领域相关的科研论文的abstract,即可!这样做可以保证一个学生基本上能够跟踪本领域最重要的发现和进展,同时开阔视野,大概知道其它领域的动态。

2.在时间充足的情况下,可以细读《科学》和《自然》里的新闻及科研论文。如果该科研论文有“News & Views”或“Perspectives”来介绍,请先读这些文章,这类导读的文章会提炼问题,就好比是老师事先给学生讲解一番论文的来龙去脉,对学生阅读原始论文有很大帮助。

3.在读具体的科研论文时,最重要的是了解文章的文章中的所有Figures都是按照这个主线逻辑展开描述的。所以,我一般先读“introduction”部分,然后很快地看一遍Figures。大概知道这条主线之后,才一字一句地去读“results”和“discussion”。

4.当遇到一些实验或结果分析很晦涩难懂时,不必花太多时间深究,而力求一气把文章读完。也许你的问题在后面的内容中自然就有解答。这与听学术讲座非常相似!你如果想每个细节都听懂,留心每一个技术细节,那你听学术讲座不仅会很累,而且也许会为了深究一个小技术环节而影响了对整个讲座逻辑推理及核心结论的理解。

5.对个别重要的文章和自己领域内的科研论文,应该精读。对与自己课题相关的每一篇论文则必须字斟句酌地读。这些论文,不仅要完全读懂,理解每一个实验的细节、分析、结论,还必须联想到这些实验和结论对自己的课题的影响和启发,提出自己的观点。

6.科学论文的阅读水平是循序渐进的。每个人开始都会很吃力,所以你有这种感觉不要气馁。坚持很重要,你一定会渐入佳境。当你有问题时或有绝妙分析时,应该与师兄师姐或找导师讨论。

7.科研训练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科研论文的阅读。每一个博士生必须经过严格的科研论文阅读的训练。除了你自己的习惯性阅读外,你应该在研究生阶段选修以阅读分析专业文献为主的一至两门课,在实验室内也要有定期的科研论文讨论(Journal Club)。如果你的实验室还没有这种讨论,你们学生可以自发地组织起来。

8.前面几条都是讨论如何提高科研论文的阅读能力,但是一旦入了门,就要学会critical reading。不要迷信已发表的论文,哪怕是发表在非常好的期刊上。要时刻提醒自己:该论文逻辑是否严谨,数据是否可靠,实验证据是否支持结论,你是否能想出更好的实验,你是否

可以在此论文的基础上提出新的重要问题?等等。

天外有天,读科研论文是一件很简单、但也很深奥的事情。一般的学生常常满足于读懂、读透一篇好的论文,优秀的学生则会举一反三、通过查找references纵深了解整个领域的历史、现状,并展望该领域未来的可能进展。

我从1990年对学术论文一窍不通到96年博士后期间的得心应手,还常常帮助同?a href="http://www.zw2.cn/zhuanti/guanyuluzuowen/" target="_blank" class="keylink">路治觯砸晕搅说谩5怯幸患氯梦铱吹搅俗约旱难现夭蛔悖奈呃ⅰ?996年,是SMAD蛋白发现及TGF-b信号转导研究的最激动人心的一年,哈佛医学院的Whitman实验室在十月份的《自然》杂志上以“Article”的形式发表了一篇名为“A transcriptional partner for MAD proteins in TGF-b signaling”的文章。读完之后,正好遇到TGF-b领域的著名学者Joan

Massague,我对Joan评论说:I’m not so sure why this paper deserves a full article in Nature. They just identified another Smad-interacting protein, and the data quality is mediocre.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Joan马上回应我:I disagree! This paper links the cytoplasmic Smad protein into the nucleus and identifies a transcription factor as its interacting protein. Now the TGF-bsignaling pathway is complete. It is a beautiful Nature article! 这件事对我触动极大:原来大师的视野和品位远远在我之上。从那以后,我也开始从整个领域的发展方面来权衡一篇文章的重要性,这件事对我今后为国际重要学术期刊审稿、自己实验室选择研究课题都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

如今,我阅读一篇本领域内的科研论文,非常顺利,而且常常可以看出一些作者没有想到或分析到的关键点。回想从前,感慨万千,感谢蒲慕明、郑昌学、虞一华、John Desjarlais、Jeremy Berg、Joan Massague等一批老师和同事对我的帮助。我很留心,也很用心。

希望所有的学生也能通过努力和坚持对英文科研论文的阅读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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