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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人,顾城作文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6 03:29:39 体裁作文
一代人,顾城作文体裁作文

篇一:赏析顾城 一代人

中国现当代文学名篇赏析 作业

顾城《一代人》赏析

一代人

顾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本诗只有两句,但是却在当代诗歌史上具有相当重的份量,以其高度的历史概括性和辩证思维的哲理之光而具有很高的美学价值和强烈的艺术力量。

诗中出现的意象都是日常生活中极为常见的现象:黑夜、眼睛、光明。也许正因为如此,才使得这首诗歌具有了引起人们广泛关注、深思的魅力。每个人都能明白诗中意象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进入诗歌的权利。然而,那新奇的组合,看似相悖的转折,却蕴含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合理性。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中“黑夜”象征动乱的年代,“黑色的眼睛”是既指实,又指虚。我们“龙的传人”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这是实指。黑色又有阴暗、低沉、哀伤的情绪色彩,这又有虚指的意义存在。文革十年,在一代人心中,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心中,投下了沉重的阴影,留下了累累创伤,造成阴郁、苦闷和哀伤。有人说这一代是沉沦的一代、迷惘的一代,确实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沉沦也罢,迷惘也罢,是谁造成的呢?诗人明确地指出是“黑夜”,这就很准确地指出了二者之间的逻辑关系,从而就把批判的矛头指向了扭曲青年灵魂的邪恶力量。尽管黑夜给青年一代带来了灾难,使他们沉沦和迷惘,但就是在最黑暗的时时候,他们仍未失掉对光明的向往。换一个角度看,黑色的眼睛也凝聚着批判精神,它以黑对黑,对黑夜的庞大淫威报以深沉的否定。相对色彩缤纷的光明世界来说,黑色是一个终极,它与光明构成了对立。然而物极必反,从黑夜中叛逆出来的黑色眼睛,对于光明的接受力是绝对超过任何色彩的眼睛的,也就是说:由特定的黑色时代中走来的“一代人”,他们伟大的觉醒是其他“无缘”于“黑夜”的人们所难以企及的。他们不但是沉沦和迷惘的一代,更是奋起的一代,觉醒的一代!诗人的这种认识和概括闪动着辩证思维的光彩。“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却在这一片黑暗中显示出了一个亮点,这个亮点虽然也是黑色的,但是这却是黑得发亮的眼睛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它形象地展示了人类追求光明的本性是多么顽强,即使是在最黑暗的环境中生成,即使被最恶毒地摧残,人类追求光明的本性也不会磨灭。

短短的两句诗,概括出了一代人的心理历程,表达出对黑暗政治的否定、对光明的向往与追求。黑暗使一代人觉醒,使一代人产生更强烈的寻找光明的愿望与毅力。正是这坚毅的寻找,才使他们看到掩盖在生活表象之下的、使人难以接受的本质。

一代人就被顾城浓缩成一个人,无尽话也被顾城浓缩成两行;并且最抽象最深刻的意见也被诗人顾城用天才之指点化成了最直观的意象。 一个痛苦彷徨的青年默默的坚守自己内心的纯真光明,他不寄望世界为他改变什么,只想要他的圣洁心灵永存,这样他就满足了。

篇二:顾城《一代人》赏析

顾城《一代人》赏析

文: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这首只有两行的小诗,1980年在《星星》第3期发表后震动了整个诗坛,不管是对猛咯内诗抱肯定或是抱否定态度的人,对这首诗却是一致的称赞。

在审美原则上是全新的。它避开了情感的直抒,弃置了景象的实叙,它没有着意建构完整的意境,只是用意想、用隐喻,在浓重的黑色背景上凸现了一双不同寻常的“黑色的眼睛”(一代人觉醒的象征),在眼睛的前方,似乎可以看到从乌云的缝隙中射出一束白光。整首诗,宛如一幅有立体感的版画。

“黑夜”与“光明”形成暗色与亮色的鲜明反差,“黑色的眼睛”是经过变形的意想,渗透出强烈的感情色彩。这种艺术表现触发了读者的想象,于是,在想象的屏幕上出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年代,那在荒谬现实中扭曲着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那埋藏在心底的潜能所爆发出的顽强求索的精

神……。这是整整“一代人”的雕像。

“黑夜——眼睛——光明”一个简单的意向群构成了一个开放时空…………历史转折关头特有的社会景象和人的心理结构。有限中表现出无限,单纯中包孕着深厚,这是诗的特有规律。新诗潮的先行者在追寻人性复归的同时,也在追寻诗向本体的复归。

这首小诗体现了一种现代美的风格。它打破了传统的和谐构图,以不和谐的意象组合造成触目惊心的艺术效果,迫使人对历史进行反思。

首先你得知道这是上个世纪一个诗人顾城在1979年4月写的诗,名字为一代人,一代人是指那些经历了文革洗礼的人,那时的他们,几乎把整个青春浪费在了文革上.那是一个几乎黑暗的时代,是一个所有年轻人都迷惘的时代,寻找理想中的出路也就是诗中所说的光明是历史赋予他们的责任.可以这样理解,在一个黑夜,你的眼中看不到光明,但是在你的内心却充满了对光明的渴望,这是你在黑暗中前行的唯一支柱,可见,这种无比的勇气,能带给一个人冲破黑暗的巨大力量,那么,那一代人,千千万万的企望光明的人,他们的力量汇聚在一起那就将是无穷的,这首诗不是对黑暗的绝望,是对光明的向往,是一个充满激情的宣言。

篇三:顾城的一代人

本文的“乡村生态”借用的是《现代汉语词典》中最基本的内涵“生物在一定的自然环境下生存和发展的状态”,指乡村人在一定自然社会环境中的生活状态。与城市相比较,乡村一般都处于偏远封闭的地域,它有自己较原始的自然环境,农业文明的简朴生活方式,更有其悠久的历史和具一定自在意义的“小传统”文化——这一切,构成了相对完整而独立的乡村生态——也就是费孝通等社会学家所谈到的“乡村社区”[1]。

中国文学很早就对乡村生态进行过书写。遥远而优美的《诗经》就是一幅古代农耕文明的图画,真实记载了先民们的生存环境和生活故事。但这一传统在此后的文学中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继承,虽然在陶潜、孟浩然和范成大等人的诗句中偶尔可见乡村生活的图景,但总体而言,作家们对乡村生活往往采用虚拟的书写方式。在众多的田园诗和悯农诗中,诗人们传达了对乡村的追忆、同情、想象和感慨,寄托了他们的文化理想和复杂情感,却普遍匮乏真实细致的乡村生活和乡村人物书写,以至于在整个中国古代文学史中,几乎找不到一个真正的农民形象。

中国新文学将文学拉近到普通大众,描画了乡村世界和农民形象,但在乡村生态世界的再现上依然存在着相当的不足。鲁迅所开创的现代乡村书写主流传统,以俯视式的启蒙为创作姿态,以抽象和象征为主要艺术方法,它挖掘出了乡村普遍的文化精神,但较少涉及具体的乡村生活场景,人物形象也欠真切[2]。废名和沈从文为代表的现代抒情乡村小说,事实上是对中国传统文学乡村梦幻书写的继承,他们距离乡村的本真生活面目同样很遥远。只有茅盾的“农村三部曲”所开创的反映乡村现实政治变革的创作传统一定程度上描述了乡村的现实生活,尤其是1940年代的赵树理和丁玲、孙犁等部分解放区作家的作品,对乡村现实生态有较具体的展示。但是,在三、四十年代的动荡环境中,乡村生态缺乏基本的确定性,作家们的思想重心更在于政治斗争和现实变异(有着丰富乡村经验的赵树理,其基本关注点就是现实中的“问题”,而不是生活本身),对乡村人物本身、对日常生活的兴趣不大,所以,他们所展现的乡村生活场景比较狭窄单调,影响也有限。

因此,在中国现代文学中,描写乡村的作品虽然不少,但却没有展示出具体鲜活的乡村生态世界。我们从中可以看到等待启蒙的蒙昧地域,阶级革命的斗争场所,或者是遥远的文化怀乡,却很难看到农民的真实日常生活。农民的真实外表和日常生活,内在精神渴求和理想愿望,基本上徘徊在我们的文学视阈之外。

这种情形之出现,除了创作理念与现实情况等个人性的因素,还存在着具普泛性的原因。首先,它与现代作家们与农民现实生活的疏离有关。陈平原在论及1920年代乡土作家时曾说过:“‘乡土文学’家对故乡生活、农民痛苦的了解,多半来自间接经验。而作为直接经验的只是儿时生活的回忆和成年偶然回乡的观感。这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对农民生活作出精确的描绘。”[3]其实,不只是1920年代,整个现代文学时期都存在这种情况。缺乏了具体的生活经验,自然影响他们对乡村生活世界的描画;其次,也是更重要的,与农民的现实和历史地位,与中国传统文化同农民之间的隔膜关系和现实文化倾向有关。中国的历史文化一直是轻视和忽略处于社会底层的乡村与农民的,现代中国社会所进行的又是由乡村向城市的转化,乡村被作为改造的对象承受着现代文明的冲击、压制和改造,农民也在社会文化观念中被赋予着愚昧、颟顸的精神特征,承担着现代文明阻滞力的角色。这种文化状况,从思想深处影响到作家们营造乡村生态世界的动力与能力。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显示了自己的独特价值。它以集体书写的姿态,多角度、多层面地展现了中国乡村,对乡村生态世界作了多方面的描述。

这首先表现在对乡村自然和生活环境的描绘上。虽然由于种种原因的影响,风景描写在“十七年”文学中不是太盛行,乡村世界的丰富和美丽没有得到充分的展示,但是,在一些作家的笔下,我们还是能看到一些乡村自然景观,感受到乡村世界的自然风貌。如周立波《山乡巨变》、《山那面人家》,孙犁《铁木前传》等,就以“新的田园牧歌”和“诗化小说”的形式为我们展示了秀丽多姿的江南丘陵地带和河北白洋淀地区的自然风景画[4],柳青《创业史》、赵树理《三里湾》、李准《李双双小传》、王汶石《风雪之夜》等作品,也不同程度地勾勒出了各地有特色的自然风情。

相比之下,作家们对生活景观的描绘要具体细致了许多。它包括乡村的日常劳动场景,如各地方的自然耕作过程,从南方的插秧、收割到北方的播种、扬麦,从北方的采摘棉花到南方的果园修剪,还包括农民的家庭生活和包括婚丧嫁娶在内的一些地方风俗,以及像乡村夜校、田间休憩、村人乘凉、庆丰收等生活场景,其间穿插了许多的农民口语、乡间传闻和民间故事,动人的生活细节中蕴涵着乡村情趣,也渗透出乡村人情世态。当中的许多作品,如《山乡巨变》、《盖满爹》、《创业史》、《三里湾》、《登记》、《水滴石穿》等,都可以说是充满着浓郁地方特色的生活风情画。

其次,在对乡村社会生活的书写上。

最突出的是对乡村人物形象的塑造。这是中国新文学历史上农民形象塑造最丰富的时期,基本上涵盖了所有的乡村人物类型,在不同的外表和身份背景下,寓含着人物不同的性格特征和精神世界。当中塑造得最好的,是那些所谓的“中间人物”,如《山乡巨变》中的“亭面糊”、陈先晋,《创业史》中的梁三老汉、郭振山,《三里湾》中的范登高、“铁算盘”等,他们与乡村文化的深厚关系得到了深入的揭示。但更值得关注的是一些正面农民形象的出现,像《山乡巨变》中的陈大春、盛淑君,《三里湾》中的王金生、王玉生,《创业史》中的梁生宝、高增万,《李双双》中的李双双等,他们不但有体面的外表,而且体现出自信、热忱、乐观、智慧和富于牺牲的精神品格,这在以往文学作品中是很难看到的。 同时,作家们还展现了复杂的乡村精神世界——对乡村的各种社会关系进行了揭示。乡村的人际和人情关系,如父子、祖孙关系(如《铁木前传》、《创业史》、《盖满爹》),母女、婆媳关系(如孙犁《正月》、赵树理《三里湾》、《登记》),夫妻、恋人关系(如《山乡巨变》、《李双双》、《三里湾》),邻里关系(如《铁木前传》、康濯《水滴石穿》),亲戚朋友关系(如王汶石《新结识的伙伴》)等,在不少作品中表现得相当真切[5];农民与土地之间的密切情感和文化关系,在《创业史》、《山乡巨变》、浩然《艳阳天》、刘绍棠《运河的桨声》等作品中也有准确的渲染;农民与集体制度、与各级官员之间相依存又相矛盾的复杂关系,则或显或隐地呈现在《“锻炼锻炼”》、《水滴石穿》、马烽《赖大嫂》、西戎《宋老大进城》等作品中。

第三,对乡村未来的关注和描画。

除了表现乡村现实,“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还表达了对乡村未来的关切。这首先体现在对乡村人物前途和命运的关注上。像《创业史》对徐改霞去向选择问题的困惑,就蕴涵着对乡村青年出路问题的关切和深虑。此外,刘绍棠、孙犁等作家还塑造了一些乡村少年形象,展现了他们的成长历史,寄托着作家们对乡村未来的关怀和期待。

对乡村人的关注与对乡村整体的关注是密切联系在一起的,作家们将这一结合点集中在对乡村知识分子的描述上。知识分子对乡村有着两难的意义:一方面,乡村面貌的改变急切需要知识分子的参与,但另一方面,知识又是乡村人改变命运的最重要途径,变成了知识分子的农民往往很快就离开了乡村。与这种两难现实相一致,作家们对乡村知识分子的态度也呈现出明显的分化:以回乡或离乡为标准,作家们表示了明确的谴责或肯定的态度。最显著的是赵树理,在《卖烟叶》等作品中他严厉批评了那些想走出乡村的知识分子,而在《三里湾》中,对回乡知识分子范灵芝和马有翼态度明显宽容,其“创作谈”也予以特别的关注:“在办社工作中还有一种新生力量是青年学生。这些人,不一定生在贫农家庭,自己对农业生产也很生疏,然而他们有不产生于农村的普通的科学、文化知识(例如中国、世界、历史、社会、科学等观念),有青年人特有的朝气,很少有,甚而没有一般农民传统的缺点。”[6]此外,李准《耕云记》也热情地塑造了自学成才的女青年萧淑英,马烽《韩梅梅》也传达了对“能写会算”的知识分子回乡务农的恳切心情。截然不同的态度中,蕴涵的正是作家们改变乡村的急切心态。

还有一些作家对乡村中的具体科技实践进行了描述。如《创业史》中梁生宝的“水稻密植”,李准《耕云记》中萧淑英的“科学天气预报”,马烽《韩梅梅》中的“科学养猪”等,尤其是赵树理的《三里湾》,叙述了从“万宝全”、“使不得”到王玉生两代人的科技探索故事,细致展示了王玉生的科技改革过程,对其科学探索精神进行了赞颂。

尽管在今天看来,作家们对乡村“科学”的描写未免幼稚,对离乡知识分子的态度也过于苛严,但作家们所体现出的建设乡村、关注乡村未来发展的愿望,以及背后深藏着的作家对乡村的感情是真诚而挚切的。正是这一点,促成了他们笔下乡村生态世界的完整性——因为一个完整的文学生态世界不仅仅包括现在,还应该包括过去与未来,也不仅仅包括客观的现实物质世界,也应该包括作家的精神和情感世界,它是历史、现实与未来,精神与物质完整的结合体——而且,也使这一生态世界更具有了未来的精神向度,使作家的精神情感世界与现实乡村世界之间呈现出内在的和谐统一。黄秋耘在评价周立波《山乡巨变》时曾经感慨过:“它们不仅给予读者以丰富的美感享受,而且在他们心里唤起对农村新生活的热爱和向往。”[7]这是作家乡村情感的结晶,也是源于乡村生态世界的深层魅力。

从这个角度来看曾经引起巨大争议的《创业史》中的梁生宝形象,也许会有新的启示。争议的中心在于梁生宝形象是否符合乡村的现实。现在看来,严家炎当年的批评是有道理的,梁生宝确实高于他所生活的社会现实,有不够真实之处,但另一方面,在梁生宝的身上,又真实地寄托着柳青对现代乡村人的理想,是作家对乡村未来发展愿望的一种外化。所以,从文学本身看,梁生宝形象的塑造是不够成功,但他所反映的柳青对乡村挚切和真诚的感情,则值得我们理解和尊重。

从自然到社会,从现实到未来,“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的乡村生态既描画了乡村的血肉肌理,也抵达了乡村的灵魂世界。作为时代性和集体性的产物,这一生态世界有着显著的群体色彩。最突出的特点是积极乐观。这一世界整个洋溢着激情与欢乐的气氛,作家们描画的乡村现实和自然环境充满了明亮的色彩,乡村的生活场景是欢快喜悦的,农民形象所展现的也主要是乐观、幽默的性格和积极的精神品格,即使是偶尔出现的矛盾、苦闷等不和谐音,在最后也往往被赋予了大团圆式的结局。这一充溢着光明面的世界,与中国现代文学的主流乡村书写形成着鲜明的对比。正如有学者这样比较过鲁迅和赵树理:“鲁迅固然是阴郁的,但老舍、丁玲比他更阴郁。而赵树理描绘的农村生活,即使是在令人心酸的抗日战争或国内

战争中,仍然是稳定而明朗的,前途总是放射出明朗的光辉,农民们安居乐业,悠哉优哉。”

[8]这里谈的虽然主要是现代文学时期的赵树理,但以之作为“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中乡村生态世界与现代乡土小说的比较,也许更为合适。

其次是强烈的现实性。“十七年” 农村题材小说所展现的乡村世界几乎完全是现实的世界,它们反映的是现实中正在开展的“农业合作化运动”等乡村变革,描绘的是正经受着运动考验和进行着变化的各类农民生活。这一乡村世界与现实的政治有密切的联系,也折射着时代政治的复杂变幻。可以说,从1950年代初的“互助组”到后来的“人民公社”,以及期间进行的“四清运动”、“大跃进运动”等,都在“十七年”文学的乡村生态世界中留下了或浅或深的印迹。

“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之能够集中而有特点地展现乡村生态世界,与作家们的艺术选择和生活经验,以及时代的文化和现实环境,都有着密切关系。

作家们的艺术方法产生了最直接的影响。受时代封闭政治环境和“现实主义”潮流的囿限,作家们普遍采用的都是比较简单而传统的写实方法,文学形式也相当简朴。一般来说,“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的艺术结构都相当单纯,它们基本上都以一个现实故事作为小说的框架,叙述视角和叙述方法都变化不大,描写上则主要采用中国传统小说的白描手法,自然景物和人物心理描写都相当简略。尤其突出的是这些作品的叙述语言都相当通俗浅显,很多作家,如周立波、柳青、赵树理为首的“山药蛋派”作家等,都运用了地方方言进行叙述,泥土气息相当浓重——从文学史的角度来说,“十七年”文学是中国新文学第一次较大规模的方言写作时期。

应该说,这些文学形式和创作方法都有其局限性。如单一的传统写实方法就存在着深度意义匮乏的缺陷,因为缺乏真正现实主义对现实的深度剖析和对人物精神的深切关注,它的着重点就只能局限于事件本身,不可能表现出社会和人物的矛盾复杂。同样,叙述方法和叙述语言的简单通俗也会影响文学表现力的丰富和深刻。但另一方面,作家们所采用的这些略显简单的艺术方式与同样简朴的乡村生活本身也许有着天然的切近(例如,其相对简单的心理描写在表现思想较为单纯的农民生活时就很和谐,与现代文学中路翎等作家将农民心理复杂化的创作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如巴赫金对“田园诗”文学的论述:“乡土小说里的日常生活得到了改造:日常生活诸因素变成为举足轻重的事件,并且获得了情节的意义”[9],作家们正是充分地利用了简单的写实方法和质朴本色的语言,再现了乡村现实生活细节,呈现了富于地方特色的乡土生活风景。

从现实方面来说,乡村生活的本来面目是重要的原因。建国后,中国农村的政治和经济面貌有了很大的改变,农民生活不再像建国前一样挣扎在动荡之中。在时代理想主义文化的感染下,农民的精神面貌和整个社会的文化一样,呈现出乐观和积极的状貌(姑且不说这一状貌存在着多大程度上的缺陷)。它们为作家们的乡村书写提供了外在的生活基础。

同时,作家的生活经验和情感取向也产生了很大影响。“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的作家大多来自农村,他们对农村生活、对农民都非常熟悉,有深厚的乡村生活功底,也有直接的乡村经验。而且,作家们大多与乡村有深刻的血脉联系,对乡村怀有浓厚的感情,并将自己的文学创作视作这种感情的一种重要表现手段。如柳青,为了写作《创业史》,毅然放弃西安的城市生活,带着全家人在陕北农村中生活了十几年。周立波也一样,为了创作离开城市

回到家乡乡村,与农民、与农业生产方式保持着密切的联系。赵树理虽然身在北京,但也多次回乡,并为故乡人民利益不惜冒犯时政,写下对“大跃进”运动持不同意见的文章。 作家们的真诚感情和深厚的生活功底,为他们乡村世界的细致描画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也使作家们有可能超越时代限定的简单政治图解,去更多地关注乡村人的命运和生活本身,使他们笔下的乡村生态世界具有了一定的复杂性。虽然人们一般都认为“十七年”作家为政治所累,受到政治观念的过多羁绊和束缚,影响了他们表现生活的自主性和独立性,但具体情况要比这种简单的定论要复杂得多,柳青的这段话不只是体现在言论,也应该是部分作家创作的落实:“作家的倾向,是在生活中决定的,??作家的风格,是在生活中形成的”[10]。 当然,“十七年”文学乡村生态世界能如此大规模地完成,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当时的文化和文艺政策,是毛泽东《讲话》精神的广泛传播和巨大影响。政治文化的统一,使时代文学的潮流走向单一,群体色彩非常明显。在“十七年”的时代背景下,政治对文学的要求是“写工农兵”,是知识分子向农民的趋附,对自我的改造。这一要求完全不同于“五四”的文化和文学精神,却与来自乡村、对乡村怀着浓厚兴趣和情感关系的作家们有着高度的精神契合,产生了一定的和谐。可以说,正是有了政治政策和思想观念上的支持,作家们才敢于逆“五四”文学传统而行,在创作中给予乡村更多的主体尊重,展现乡村生态的质朴和喜悦。这是曾经接受过西方文学影响的周立波的创作体会:“我喜欢农民的语言。在乡下工作时,曾经记录过一些农民生动的语言,在读书看报时,也很留心别人怎样运用农民的口语。我以为农民的语言比知识分子的语言生动得多了。??学会运用劳动人民的语言必能改革我的文体。”[11]这一体会与知识分子改造的时代精神完全一致,也融注着时代所赋予的一种“农民化”的强烈自信。

“十七年”农村题材小说描画的乡村生态世界是中国新文学(当然也是整个中国文学)的一个突破和创造。无论是在乡村人物塑造的丰富、表现乡村世界的广阔,还是在展现乡村生活的具体切实,尤其是在表现乡村生活的自在和积极面上,它都达到了新文学前所未有的高度。这一生态世界具有很强的文学和文化意义,应该引起我们“十七年”文学研究者们的充分重视和关注。

首先,在文化上,它是对中国现代文学传统有意义的补充和完善。

正如前所述,中国现代文学对乡村的书写主要侧重乡村的文化反思和象征意义。他们或者展现乡村的抒情和浪漫意蕴,或者揭示乡村生产关系的落后和愚昧,却很少去关注乡村的现实意义。

其实,乡村现实的关注具有很强的意义。首先,乡村的主体性也完全应该受到重视。虽然人类文明发展的方向是由乡村向城市的转变,城市文明中所体现的人类智能含量也远胜过乡村,但正如生活在乡村的人应该拥有与城市中人一样的尊重和价值,乡村世界也有其独立性,有其充分的自主权利。对于乡村现实生态的关注和尊重,本质上寓含着的是对乡村人的尊重,体现的是平等的人道主义精神。其次,乡村现实是乡村文化反思的基本前提,尤其是在中国,乡村现实的贫困和发展要求,与文明方向的批判和反思,构成着复杂交融的关系,不可能简单地忽略现实要求去空洞地谈文化批判,或者换句话说,文化思考只有建立在真实的生活之上,才有更切实的意义,才不会是虚无的梦幻。

“十七年”文学的乡村世界虽然带有较强的政治主导性,不是完全的乡村自主姿态,但

篇四:《顾城诗集》读后感

《顾城诗集》读后感

4-3 刘梦章

初次接触顾城的诗是因为他的那首《一代人》,当中的句子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打那以后我便知道有这样一位朦胧诗人。浏览过顾城先生的许多照片时,我略感惊讶,他总是戴着一顶用裤脚改成的帽子。依照他的解释,是为了避免尘世污染了他的思想。因为他的灵魂告诉我们,他的诗歌告诉我们,他眼中的世界总会蒙上一层层薄薄的灰尘,而他的高洁却是与生俱来的。一顶帽子,让他远离了世界,也亲近了世界。

正是这样一位如荷花一般诗人,让我感到他就像一位纯粹的艺术家,有着自己非比寻常的灵魂。《顾城诗集》中当我阅读《顾城诗集》之时,我依旧十分钟爱《一代人》,并非因为我听到的最多,也并非因为它最有名,短短的两句诗将黑暗与光明对立统一在了一起,十分潇洒地跨越了这之中棘手的樊篱,黑不是色彩,没有了光的反射便是黑,带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而用黑色的眼睛去寻找光明,正是一种叛逆,一种反抗,是一代人渴求吸收一切光明的象征。从中我也看到了顾城澄澈的内心,这是他的自我阐释,经历了“十年浩劫”他用诗歌道出了一代青年人坚定的内心。我相信,能够写出如此诗句的诗人定会拥有一颗无比向往光明的心。我愈发认为,他的高洁,与生俱来,由内而外。

而当我读到《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的时候,便想到形容他的那句话:“当代仅有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虽然很矫情,却又很妥帖。

诗中这句“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描述了他的一生,正是任由自己的想法,固执地编制自己的梦,这是顾城的执着,也是顾城的魅力。在纷繁、肮脏的成人世界里,诗人情愿“闭上眼,世界就与我无关了”。他甘愿守住的是自己心中的世界,他要“集合起星星、紫云英和蝈蝈的队伍,向着没有污染的远方出发”。这让我想到年少的自己,也固执地这样想过。现在也会偶尔想一想,但大多数,也只是偶尔。没有办法,生活在现实中的我们,至少现在还没有办法去守住自我编织的小世界。

我可以从他诗中感受到他丰富而温柔的内心。很多时候,他的诗让我感到他就像是一个孤单而又笨拙的小孩,正是这样一颗心让他写出了不同于别人的诗句。不论是《野草》中略带寂寞的“无名小花”,又或是《远和近》中因为爱情而苍凉的心思,还是《结束》中悲壮的“被上帝藏进浓雾的砍残的月亮”,都看得到他如同晶石般在不断低吟,呐喊的心。

就算扣上手中书本,也扣不上和诗句一同律动着的我的心。

有关顾城资料的感想

4-3 刘梦章

我曾经写过篇名为《麻雀》的作文,老师在评语中写到“颇有些顾城的味道”,那是我第一次好奇顾城是谁。后来读到了《一代人》、《远和近》才算真的与顾城的诗有了接触。但大多都是朦胧诗。

通过查阅资料,我发现顾城并不单单创作朦胧诗。所以在这里我更想说说朦胧诗外的顾城与顾城本身。

在《走了一万一千里路》这本书中,我看到了一个存在于我记忆之外的顾城。

这是一本用来纪念的书。每首诗旁都影印着顾城手抄的诗稿,上面还会有些他随性画下的图案,许多诗后都附上了顾城姐姐的注解,或是校正词句,亦或是描述弟弟写作时的心情、背景,这些都很好地勾勒出了记忆的味道。

这本新的诗集带给我的是另一个顾城,一个写着古体诗和寓言叙事诗的顾城。他的不少古体诗会让人惊讶,“才高凌天庭,狂歌万世行。自嫌天地小,却到山海空。”“词若清泉酒,命如黄花消。尘世葬千回,诗魂总轻飘。”。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同李白一般的飘逸与洒脱。仔细看来,发现写作时间大多在他少年时,开始大量写朦胧诗后,古体诗变得少了,也依然断断续续地写着,味道却和他晚期的现代诗一样,有一种澄清的悟性。

书后半部的寓言诗,诗写得非常生动,想象丰富又鞭辟入里。在手抄诗集的扉页上(来自:www.sMHaiDa.com 海 达范文网:一代人,顾城作文)有这样一段话,“讽刺多有点荒诞,于一时一事,及至真荒诞,便成大讽刺,已不是对某些不存在的事,而是对存在本身了。”有人说“这话说得很透彻,用在他自己的寓言诗上是再恰当不过了。”而我到现在依旧是似懂非懂。

顾城认为“诗是理想之树上,闪耀的雨滴”,他要用“心中的纯银,铸一把钥匙,去开启天国的门”,去表现“纯净的美”。这种诗观,建立在这样的信念之上:现实世界的不可弥合的分裂,不和谐的痛苦将在诗观中得到解决,以实现人的心灵的“绝对自由”。他在用稚气的理想拯救天地,他要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悲凉又崇高,崇高又圣洁。一语洞悉了大世界的斑驳,用孩子般的梦想诉说这一切大概比成人的呐喊更具震撼。北岛呼喊着“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时,顾城却在执著的画着“笨拙的自由”,他让小河快乐,让“长满淡淡的茸毛的丘陵相爱”。他没有诅咒黑暗,而是把自由和光明搬进诗中,就像一场暴风雨后,一切都非常平静,世间甚至没有一星半点的尘埃飘动,受了洗礼般变得干净,心也不染风尘。在物欲横流的人寰世界里,会出现一个非常无辜的小孩,便是顾城。

我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理解顾城最终杀妻后又自尽的行为,我父亲说正是顾城到末了也没有看透人情与世故,才没有舒婷一样的超然与恬淡。现在想来顾城大概是看透了的,但最终也无法接受,妥协。正是看透了,所以黑暗更加黑暗,正是因为与生俱来的高洁才更加憎恶丑恶吧,终究是无法容忍了,于是有了精神分裂的结局。这样的顾城变,脆弱的内心一触即发,而做出了最后令人诧异的行为,意料之外却又情理之中。

对于顾城最后的做法,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对不对,但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认同。这样的高洁过于极端,过于偏执,而导致最后精神上的分裂。虽然是因为心中所向往的,编织的世界过于干净纯洁,而面对世俗的心里落差也就越大。顾城的结局就像海子的卧轨自杀一样,让人万分遗憾。

篇五:一 代 人 顾城

一 代 人 顾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导语:上节课我们学习了怎样分析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深刻地领会到作者是怎样刻画小说当中的人物形象。这节课就让我们进入诗歌的欣赏当中,去体会诗歌给我们的别样意境,那就让我们共同来学习顾城的这首诗《一代人》。

老师:首先,让我们来了解一下诗人,了解诗人当时是在什么样的背景下写这首诗。有哪位同学自动站起来为我们简单的介绍这位诗人

学生:顾城,朦胧诗主要代表人物,顾城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早期的诗歌有孩子般的纯稚风格、梦幻情绪,用直觉和印象式的语句来咏唱童话般的少年生活。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后期隐居激流岛,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因婚变杀死妻子谢烨后自杀。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作品译成英、法、德、西班牙、瑞典等十多种文字。

老师:这位同学介绍的很好,我来对顾城的著作做个补充,顾城是朦胧诗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诗集《白昼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选》、《顾城诗集》、《顾城童话寓言诗选》、《顾城新诗自选集》。逝世后由父亲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接下来就让我们一同来欣赏这首诗《一代人》,首先,请一位同学来读读这首诗。(同学读诗)

老师:这位同学读得很有韵味,我们先来看这首诗,请同学们找一找这首诗的文眼是哪一个字。 学生:我从“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中,看到两个“黑”无疑是“文眼”。

老师:找的相当准确,我们知道,“黑”其实不是色彩,所谓的色彩均是物体对各种光波反射的结果,如果不反射,便成了黑。当然,没有光的世界只能是一片漆黑。因此,“黑”是扼杀光明的结果,黑夜便是光的坟墓,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特定时代象征。然而“黑色的眼睛”却无疑是黑夜的叛逆,它的黑色是黑夜“给”的,是黑夜阻断光明的结果。此外眼睛的黑并不象征着背弃光明,反倒是渴求光明的象征。黑色既然对光不反射也就具备了对光全盘吸收的特性,黑色的眼睛正是这种随时准备吸收光明的“一代人”的眼睛。其次,我们在看这首诗的第二句“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如果在“我却用它”之后加上“们”字,第二行的可能变体有:

V1. 我却用它们寻找光明。

V2. 我却用它们来寻找光明。

V3. 我却用它们去寻找光明。

同学们来体会下有没有影响。

学生:第一种变体对节奏没有影响,而且明显更能体现双眼这个习惯双数,因此也不会改变熟悉这首诗的读者的阅读节奏。

学生:第二种变体里,“来”字必须读成一个近似的阴平,至少不是一个充分发展的阳平。如果按其作为独立单字的情形读成一个阳平,将立即威胁到第二行的节奏。

老师:这两位同学分析的都很到位,“来”或“去”毕竟有它残留的元语言意义。“来”字似乎在说,作者所要寻找的“光明”就在此地;而“去”字则隐含着“出发”和“光明尚在彼岸”的双重意义。注意,只要有“们”字存在,无论“来”或者“去”,都不可以读成句法入声,否则诗行正中间两个入声连缀将造成朗读困境。既然不好去读成入声,“们”字后面有“来”或“去”字时,第二行的节奏趋缓已成必然。 总结:短短的两句诗,冠以一个博大的题目,揭示一个庞大的主题,在对立统一中,充分显示了象征的魅力。《一代人》干脆的语言,执着的追求意向同样显示了一种性格,可以说,这也是一首“性格诗”。它汇集了思维与表现、形式和内容、标题与诗体之间在大小、深浅、形象抽象等方面的一系列矛盾,最终熔入18个字中,深沉而潇洒地突出了当代人的精神意象。果然引爆了同代人的情感!《一代人》真是一枚神奇的“雷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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