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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志异之孽欲狐仙看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5 09:33:07 小学作文
聊斋志异之孽欲狐仙看小学作文

篇一:论《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形象

论《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形象

作者:蔡碧兰 指导教师:李新灿教授

(湛江师范学院人文学院,湛江 524048)

摘 要: 在《聊斋志异》中涉及到狐的篇章有82篇,专写狐女的达40余篇,占一半有余。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是狐精形象的集大成者,它成功描绘了一幅狐女群像图,无论是工笔细描还是粗笔勾勒,她们大都是美、善、智慧的象征。本文就狐女形象的创作背景及其性格特征、意义作简要的分析。

关键词: 狐女形象;创作背景;性格特征;意义

On "Strange" Female Foxes

Cai Bilan

School of Humanities, Zhanjiang Normal University, Zhanjiang 524048

Abstract: "Strange" chapter comes to Fox eighty-two designed to write the fox woman more than 40, accounting for more than half. Pu Songling's "Strange" is the image of a master of the fox spirit, successfully depicts a female fox portrait view, whether it is meticulous fine description or crude pens, big is beautiful, good, and a symbol of wisdom. Female Foxes creative background and personality traits, meaning a brief analysis.

Key words: female fox image; creative background; personality traits; meaning

引言

在中国的传统文学形象中,狐狸这一角色,自古以来以负面形象居多,最为特出的当推助纣为虐的妲己,她使商纣王遭致国破身亡的覆灭命运。大约肇始于这个形象,狐狸贪婪、狡猾奸诈、魅惑好人、背信弃义等无恶不作的角色定位便确立了。历代以来,人们关于狐狸的情感体验便局限于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而后快这样一个狭隘的范畴,数千年来基本没有改变。

然而,蒲松龄笔下的狐女形象却颠覆了千百年来人们对狐的看法。蒲氏笔下的狐女,她们大多美丽善良、温润可亲,亦人亦狐,亦狐亦仙,是作者浓墨重彩宣扬讴歌的形象。这类幻化为女子的狐精更具人情味,其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各具情趣,也更多地得到读者的喜爱与共鸣。这些美狐形象光艳绚丽,互相辉

映,均被赋予了人的情感、意志。在中国古代文言小说这片浩渺的夜空中,如一颗颗星辰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蔚为壮观。

一、狐女形象的创作背景

(一)与狐精原型的文化内涵有关

蒲松龄热衷于对狐女的描写、对狐女的赞誉,与中国传统的狐文化有着很大的关系。丰富的狐文化,为作者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狐”是众妖形象中的一种,也是较为特殊的一种。它不仅具有超现实的能力,而且有着丰富的内涵和久远的文化意蕴。在上古时期,九尾狐就是男女自由欢会的象征,后来其形象出现了分化:一部分成为一种瑞应,“另一部分在父系文明建立后开展的驱逐女神的运动背景下,经儒释道的合力,由高禖神变为淫妇,进而被妖化为狐狸精。”

[1]在神话传说里,为了治理洪水而操劳得“股无肱,胫不生毛”的大禹,他的夫人涂山氏之女,其原型就是九尾白狐。所以《青凤》中的老狐自称“涂山氏之苗裔”[2],借大禹提高身价。《焦氏易林》云:“老狐多态,行为蛊怪,惊我主母,终无咎悔。”这说明早在两汉时期就有狐妖迷惑女人的故事流传了。但这时有关狐精的记载都只有零碎片段。

魏晋南北朝时期,狐妖的传说逐渐趋于完整生动,在这个时期的怪异小说,狐的形象往往被着意刻画为淫媚的妖魅。《名山记》曰:“狐者,先古之淫妇也,其名阿紫,化而为狐,故其怪多称阿紫”[3]。《太平广记》中也有“野狐名为阿紫”的旧说。此为阿紫传说,淫妇阿紫化为狐,便把淫性带给狐,狐便成了淫兽。狐乃兽中至淫之物,于是人们便把狐与女性联系起来,这样便有了淫狐变淫妇惑人害人的观念和淫狐禁忌观念,这在一定意义上体现了对狐的品性的否定。

在历来的文学塑造中,狐渐渐定型为与情、爱、性密切相关的形象,成为放纵和野性的象征。狐的情、性又特别易于与人类发生关系,所以选择狐作为作家刺贪刺虐的工具尤为有力。“作为妖精,狐妖是庞大妖精群中无与伦比的角色, 堪称妖精之最。狐妖在从宗教民俗文化进入审美文化后经历了全新的价值判断和审美改造,成为最具魅力的审美意思。”[1]

在众多狐精故事中,唐代出了别具一格的《任氏传》,狐女任氏,不仅美丽温柔,而且聪明勇敢,具有鲜明的人性。作品富有生活真实感,情节虽涉怪异,

却不给人虚妄荒诞的印象。任氏的出现,表明塑造狐形象由淫狐变为情狐的转机,预示着志异小说发展的重要趋势。可惜,这种良好的转变在宋元时期没有得到应有的继承和发展。真正改变狐的淫媚形象的是《聊斋志异》。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所刻画的狐女,具有让人不可抗拒的美貌和风情万种的姿态。然而不同的是,相较于以往小说中的狐狸精而言,蒲松龄笔下的狐女多了几分人性,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分清纯可爱,少了几分狐媚妖娆;多了几分情真意善,少了几分虚情假意;多了几分机智聪灵,少了几分恶毒阴险。蒲松龄因此颠覆了传统,颠覆了历史。他通过描写狐女来呼唤和引导女性的觉醒,令“狐狸精”成为美丽与智慧的结晶。

(二)与蒲松龄的现实处境相关

蒲松龄热衷于写狐女,赞狐女,这与其现实遭遇有密切关系。从蒲松龄的生平看来,其参加科举却屡不得志,直至七十一岁才成岁贡生。早年“学而优则仕”的梦想化为泡影,他无法走进主流社会,除了做过几年幕宾之外,则是做私塾教师,将近四十年,可谓潦倒一生。

在这四十年当中,蒲松龄远离故乡,虽有妻室,却长期分离,因此他无法感受到家庭生活的欢乐,其基本欲求也只会更迫切、更强烈。然而由于他只是一个乡村的穷教书匠,生活中无钱财与权势,既不能娶三妻四妾,也无力宿娼狎婢,于是他只能通过写作,在自己的作品中将所有虚幻的女性尽情呈现,藉以代替性地满足其欲求。《聊斋志异》中如《狐女》、《双灯》,就讲述了狐女来去神秘,她们向男性自荐枕席,与男主人公交欢后又匆匆离去的故事。这其实是反映了蒲松龄替代性地满足了自己在现实中的欲求。

纵观《聊斋》所有人狐之恋,通常都是讲述一个贫困的书生在孤寂或抑郁或苦闷中得到狐女的爱慕与垂青,接而人类与异类就陷入情爱,从而人类的一方就拥有各种惊喜与收获。其中,狐女不但貌若天仙、聪颖机灵,且心地善良。最重要的是,她们能冲破封建制度的礼节,不计较男子的穷困潦倒,给予穷困的书生极大的精神安慰,不断带给书生物质上的需求与生活上的欢乐。事实上,这些正是作者的潜意识写照与情感寄托。作者把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发生的理想追求放到虚幻的作品中,从而使得作者的心理体验得到自由的宣泄,也使得生命的痛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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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消解,寂寞的心灵得到安尉。这一点,不但关乎作者本身,也道出了穷困潦倒的清代男子们的心声。

(三)民间风俗对狐女创作的影响

“心理、习俗、信仰、通常经过一定的传统文化和社会观念表现出来,并被固定在一定的制度与生活习惯上。”[4]人们的社会观念、政治制度、生活习惯等属于民俗学范畴。民间的风俗观念不仅受到社会生活生产实践中形成的观念的影响,同时也受统治者制定的风俗政策的制约,具体表现为约定俗成的民间文化观念。生活在不同地域不同的民族之间,因地理与人文环境的差异,人们受各具特色的民间风俗观念的制约。

在中国原始信仰中,狐崇拜成为物崇拜观念的主要内容之一。动物与人们的生活、生产活动密切相关,同人类一样表现出鲜活的生命力。狐文化的发展离不开宗教与原始迷信,同时也与一定文化地域上的民俗文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狐崇拜也是万物有灵论观念作用的结果。在清代,狐崇拜十分流行,一些家族的排位中还供奉狐仙。在民俗观念中,人们把比较妖娆的女子称作是狐狸精,其原型就是以狐狸为标志的部族中长得漂亮的女性为标准。

作者在《聊斋志异》自序中说:“才非干宝,雅爱搜神;情类黄州,喜人谈鬼。闻则命笔,遂以成编。久之,四方同人,又以邮筒相寄,因而物以好聚,所积益伙。”《聊斋志异》广泛地反映了明清时期的社会制度、风土人情以及民间习俗等。民间抓鬼的仪式活动与趣事被蒲松龄改编成为妙趣横生的故事,如《狐谐》、《狐入瓶》、《捉鬼射狐》等,这些篇目正是民间信仰在小说中的体现。

蒲松龄记录了大量的民俗节日活动,使作品具有浓厚的地方色彩和地域特点。他曾经写过一篇《煎饼赋》,描写了二月二日在山东一带制作煎饼的习俗。民间的二月二日俗称为龙抬头,成为祭神和祭祖的民间习俗。自古以来婚丧礼俗是人类生活中的重大活动,在《狐嫁女》中写道:殷公前往破楼里面,看到狐女的房间摆设奢华,一打听才知道今日是狐女大喜之日,前来祝贺的亲朋熙熙攘攘,房间里灯亮如白昼。丫鬓、佣人等把狐女带出来,狐女“环佩璆然,麝兰散馥。”[2]

新娘的美丽、新郎拜父母以及在佣人的簇拥之下羞答答地走到新郎面前的具体行为等这些婚俗描写都在婚礼仪式中紧凑地表现出来。

二、多姿多彩的狐女形象

(一)容华绝代的狐女

美学大师朱光潜教授说:“我在读了《聊斋》之后,就很难免地爱上了那些夜半美女。”所谓之“夜半美女”,多半指的是狐女。美丽是狐女的突出特点,也是最大的资本。《聊斋志异》中美丽的狐女一出现,男子从此失魂落魄,念念不忘。作者笔下的狐女大多是风华绝代的美狐女,蒲松龄塑造的狐形象都具有人间少有的艳丽的容貌。蒲松龄善于从各个方面挖掘狐女们的人性美,把人间和仙间女性的全部风采和美德都集中到她们身上,使她们集真、善、美于一身。

在传统观念中,人们常常把狐狸与“媚”联系在一起,狐狸要化为美女,因为只有美女才能迷惑异性,所以《聊斋志异》中的狐女大多都拥有美丽迷人的外表,这是征服异性的先决条件。《聊斋志异》中的男性爱上狐女,第一当然是被她们迷人的外貌美所吸引。纵观《聊斋志异》,蒲松龄似乎将描写女子美丽的词汇全部用在了狐女上,娇娜“娇波流慧,细柳生姿”[2];青凤“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其丽也”[2];莲香“身单袖垂髫,风流秀曼”[2];婴宁“容华绝代,笑容可掬”[2];鸦头“秋波频传,眉目含情,仪容娴婉,实神仙也”[2];胡四姐“荷粉露生,杏花烟润,嫣然含笑,媚丽欲绝”[2]等等。她们或有不沾尘俗的天真之美,或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之美,或有坊间妓女的风流曼妙之美,没有哪一种妖女能象狐女一样集人间各类女子于一类,能如此全面地满足不同层面、不同身份的男子对女人的审美需求,所以她们能深深打动男子的心,使他们一见倾心。这些狐女幻化成风华绝代的美女后,主动去追求心爱的男子,她们往往越墙而来,推门而入,嫣然而笑,柔声慢语,讨得男子欢心,甚至在睡梦之中,钻到男子床上。这些既体现了其狐女的特点,同时又将这些特点巧妙地融化为狐女的外貌美中而不露痕迹。狐女的外貌美包含了一种自在、健康的美,是一种充满朝气的美。

(二)心地善良的狐女

车尔尼雪夫斯基曾说:“美,在某种程度上,它和善是相通的。”蒲松龄笔下的大多狐女不但是绝世美女,而且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乐于助人,是美的使者,更是善的化身,展现出最美好的人性。

《莲香》中的狐女是一个贤妻的典型形象,桑生因痴恋鬼魅,身体每况愈下,生命近乎垂危,莲香不畏路遥道远,克服险阻采摘草药,于危难之际拯救了桑生的性命。莲、怜相通,这个“怜”字实是对莲香品性的揭示,她的宽容和善良,

篇二:论《聊斋志异》中的狐妖形象

论《聊斋志异》中的狐妖形象

摘要:在《聊斋志异》中,描写狐妖的篇幅极为可观且十分精彩。学界对于狐妖形象的研究很是关注,成果斐然。本文借鉴学者对狐妖形象研究的成果,通过分析《聊斋志异》中关于狐妖的故事,解读蒲松龄笔下“和易可亲”的充满人性温暖的夜半美人身上所寄托的情感与思想。本文将首先简单介绍蒲松龄创作《聊斋志异》的艰苦历程及狐妖一词的来源与嬗变;其次,分析小说中刻画的狐妖形象及其与以往小说中狐妖形象的不同。再次,通过所刻画的狐妖形象的分析,解读狐妖所反映出来的女性意识和“士”观念对蒲松龄创作的影响。最后,对全篇的主要内容进行概述。

关键词:《聊斋志异》 狐妖形象 女性意识 士观念

引言

狐妖在中国古代的小说中是一个相当常见与家喻户晓的文学形象或素材。“狐妖”这一词最早见于晋代的书籍中,葛洪《抱朴子》谓狐狸满三百岁,化为人形,其所著《西京杂记》一书中,有古冢白狐化为老人入人梦中的故事。干宝《搜神记》一书内,谈狐的作品已相当多。及唐代,谈狐之窗愈多,《广异志》、《宣室志》连篇累牍,《太平广记》专录狐事者达九卷之多。宋、明时,谈狐作品渐少。至清,以《聊斋志异》﹑《阅微草堂笔记》为代表的笔记小说又大畅其说。其中以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写狐妖最为出色,这与蒲松龄的家乡文化风情是很有联系的。狐妖传说主要流于北方,蒲松龄的家乡山东临淄亦多神话传说故事。在这种环境的熏染下蒲松龄从小喜欢天马行空的作品,他酷爱小说。蒲松龄青少年时正值明清易代,发生了很多新奇事,引发了他写小说的热情。从张笃庆的诗说蒲松龄“自是神仙人不识”,“司空博物本风流”[1],可以得出。蒲松龄大概从25岁开始写作,无论生活上遇到多大的困难,甚至穷到揭不开锅的境况下仍坚持不放弃写作。正是蒲松龄把写小说看得跟生命一样重要,并且他总是有意识地向朋友收集小说材料,就像《聊斋志异》里所说的“雅爱搜神”“喜人谈鬼”“闻则命笔,遂以成编”。经过蒲松龄几十年的孜孜不倦的笔耕,最终完成了《聊斋志异》这部伟大的文学著作。而他的这部书也改变狐妖在过去小说中邪恶形象,并创造出不少美丽感人的狐妖形象。她们美丽善良或温柔娴淑或天真活泼或冰雪聪明或有情有义或无私奉献,独具人性美。使得世间痴男儿皆盼有青凤之遇,足见《聊斋志异》中的狐妖形象对读者的巨大吸引力,也说明了蒲松龄塑造的狐妖形象无疑是非常出色的。

正文

一、《聊斋志异》中刻画的狐妖形象

在早期怪异小说中狐的形象,充当的大多数是并不光彩的角色,除了吸人精

血,窃取财物,诱人作恶之类的形象,主要是淫媚之狐,常糟人批判。在众多的狐妖故事中,唐代的《任氏传》一改之前小说的狐妖形象。狐女任氏不仅美丽温柔,而且聪明勇敢。对郑生无比忠贞,能以一弱女子抗拒韦崟的无礼。任氏的出现表明塑造狐妖形象由淫狐变为羙狐的转机。可惜这种良好的转变在宋元明时期没有得到应有的继承和发展。真正改变狐的淫媚形象的是《聊斋志异》。

蒲松龄最喜欢写狐妖。在他的笔下,各种狐的形象,栩栩如生,跃然纸上,令读者眼花缭乱。《聊斋志异》明确写狐的作品近八十篇。在我国文学史上,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作家能像蒲松龄那样,将狐写得那么多,那么好,真可叹为观止!笔者在此将《聊斋志异》中的狐划分为四类:情狐、侠狐、友狐、谐狐,分别表现它们的艺术形象。

1.情狐

《聊斋志异》极善于描写情狐,塑造了一系列美丽动人的情狐形象,如莲香、阿绣、青凤等等。这些多情的狐妖具有美丽的形貌、心灵、情操。她们是爱与美的象征,为世俗痴男子所羡慕,企盼与狐妖的艳遇。

《莲香》写的是狐鬼共恋桑生的动人爱情故事。此中狐女莲香无疑是出于中心地位,故而小说以狐女之名命篇。莲香冒充“西家妓女”主动就生合欢,分明是一般狐女之性,但她有着温婉诚挚的性格。莲香面对着情敌——女鬼李氏,表现出和“醋娘子”李氏全然不同的态度。她对李氏的宽容和“妾见犹怜”的怜惜,终于感动了李氏,“事莲犹姊”。 [2]这种态度既是莲香的敦厚之性使然,也是出于对桑生的深恋之情——爱桑生之所爱。因此,当李氏借尸还魂以人的身份做了桑生“新妇”之后,莲香也断然死去并订下“十年相见之约”,转世为人再事桑生,成就了“两世情好”。故事里虽带有一夫多妻封建思想,但抛开这不说。莲香愿为桑生订下“十年之约”也足见其真情,很令人感动的。 《阿秀》写的是刘子固的痴情故事。海州男子刘子固外出到盖省,对杂货铺“姣丽无双”的少女阿绣一见钟情,就借买东西亲近阿绣,结果感情越陷越深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刘子固对阿绣的痴情,被忠于其父母的仆人发现,设计让他离开盖州。一年过去,他仍然不能忘情阿绣。他再次回盖州寻找阿绣,阿绣却已经随父亲离去,不久听说已许嫁他人。刘子固很伤心,日夜“捧荚缀泣,而徘徊顾念,冀天下有相似之者”。[3]

狐女阿绣李代桃僵,幻化为阿绣形象出现在刘子固面前。使得刘子固以为与真阿秀再次相见了,狐女阿秀亦顺利的实现了桃代李僵的目的。然而,不久后聪明细心的仆人发现了狐女阿秀不是真阿秀。狐女知事情已败露便舒徐从容,坦坦荡荡、落落大方地直抒衷情,说完转身离去。

刘子固跑回盖州,却遭受战乱,跟仆人失散,在回家的路上重新与真阿绣相遇,才得知这是狐女帮助的结果:阿绣的父亲带她从广宁回到盖州,半路上被乱兵捉住,是狐女施法术将阿秀从乱兵中带出来。少女阿绣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哪个,刘子固知道:是狐女!

狐女有法术神力,却没有对无情义的刘子固施以报复,而是将自己失落的爱,无私奉送他人,帮助薄情郎和情敌建立幸福美满的家庭。狐女这位爱情失意者,没有悲哀,没有懊丧,没有嫉妒,没有怨天尤人,只有对相爱者的宽容和体谅,对美的执着追求,对爱的无私奉献。为此,足见狐女的高贵品格与宽广的胸怀,亦为其爱情感到惋惜。

2.友狐

明清俗间有许多人狐友情的故事流传,是之谓狐友故事。同爱情故事一样,友情也是人间美好情感,所以描写友狐也是蒲松龄羙狐创造的重要内容。在友狐形象的描写中,蒲松龄特别注意发掘人狐友情中动人的情感因素和植根于传统美德的伦理因素,因此友狐实际都是仁爱信义之狐。

《娇娜》描写两位狐女,松娘嫁与书生孔雪笠,“艳色贤名,声闻遐迩”,属情狐类型;娇娜所嫁为狐,夫名吴郎,虽然孔生对其心怀爱慕,但各有家室,最终确立为亲密朋友关系,娇娜成为孔生的“腻友”。蒲松龄赞语云:“余于孔生,不羡其得艳妻,而羡其得腻友也。观其容可以忘饥,听其声可以解颐。得此良友,

[4] 时一谈宴,则‘色授魂与’尤胜于‘颠倒衣裳’矣。”

所谓“腻友”是一种处于爱情与友情之间的亲密两性关系。娇娜对于孔生的情意只是亲之近之而不愈规矩,所以但明伦论评道:“娇娜能用情,能守礼,天真烂漫,举止大方,可爱可敬。”

娇娜孔生的友情是生死之交。先是孔生胸肿,眠食都废,娇娜用狐丹治愈;后来娇娜遇雷庭之劫,孔生仗剑击雷鬼相救,自己反被击死,娇娜又亲以狐丹救

[5]活。当娇娜见孔生震死后大哭道:“孔郎为我而死,我何生矣!” 既不肯独生,

又何畏接吻之非礼!娇娜不畏礼教的批评‘撮颐度丸,接吻呵气’再次救活了孔生,足见双方情谊之真。可知娇娜作为孔生的“腻友”,其情其意是远出肌肤之亲的崇高情感。

《封三娘》封三娘是特别性情的女性友狐,她和人的友情在同性间展开。封三娘本为修吐纳引导之术的道术之狐,只因睹范十一娘之艳美,为情魔所缠,心生爱意,而十一娘亦相爱悦。不过封三娘毕竟始终自持,没有堕入同性恋的“情魔之劫”,而以姊妹之情善待范十一娘。作为十一娘闺中良友,

她告诫十一娘慎于择偶:“纨绔儿傲不足数,如欲得佳偶,请无以贫富论。”

[6]并为十三娘物色得贫士孟秀才——谓为“翰苑才”,代为赠钗作伐。范夫人嫌贫作阻,又逢某权要托邑宰求婚,范公畏而允之,十一娘愤而自杀。这时封三娘忽来,使孟生发墓,投药救活十一娘,终于成就姻缘。封三娘是一个以友情为核心的崭新的狐媒形象,她对十一娘的友情既有姊妹之情,又有诤友之义,可谓善为友者。

3.谐狐

《聊斋志异》中有一类狐妖,诙谐、幽默看了令人不禁发笑。他们纯洁美丽,天真活泼,不懂封建礼仪,言行举止十分大胆滑稽。让人不觉叛逆异类,反而被其纯真憨笑所征服,喜爱之情油然而生啊。

读过《聊斋志异》的人,谁都忘不了婴宁的笑。婴宁的笑是人的性情的自然表现。作者在不同场合以不同情致,姿容和神态来写她的笑及令人啼笑皆非的一面。含苞欲放的青年少女婴宁偶然邂逅情痴王子服,见他注目不移,笑骂一句“目灼灼似贼”,遂“遗花地上,笑语自去”[7],表现出若有意若无意的微妙情意。再见王生时,笑意逐渐分明。当婴宁发现王生在自家门口徘徊,乃“含笑拈花而入”,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听到鬼母唤她出来与王生相见时,顿时发出阵阵笑声,人还来到,户外“隐有笑声”,继而“嗤嗤笑不已”,见面后犹掩口笑不可遏,活绘出婴宁天性乐笑的情态。鬼母责备她不该在客人面前嘻嘻哈哈,她只好“忍笑而立”当鬼母将提亲的事挑明,王生再次注目婴宁,以示相爱,又惹得婴宁大笑。

随后躲在后院小树上,见王生追来,又狂笑欲堕,边下边笑,“不能自止”。耐人寻味的是,方将及地,她才失手而堕,使王生有机会上前扶她“阴捘其腕”,于是笑声又起,“倚树不能行”。

当王生出示袖中花表示“相爱不忘”,婴宁似乎不解其意要折一巨捆送给他。王生说妹子为何这么傻,我爱的是“捻花”那个人。往下更有趣,当王生向她表示:“我所谓爱,非瓜葛之爱,乃夫妻之爱”[8]时婴宁不明白这两爱的区别。王生不得已向她解释夫妻之爱是“夜共枕席耳”,婴宁却回答说“我不惯与生人睡”后来当母亲向她问及和王生说了什么话时。婴宁直通通地回答“大哥欲与我共寝”顿时令王生满脸通红,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婴宁却反问“适此语不应说耶?”王生向她说明:“此背人语。”婴宁却回答:“背他人,岂可背老母?且寝处也常事,

[9]何讳之。”

小翠母亲为了报王太常的恩,将女儿嫁给王太常的痴傻儿子。在别的少女,必愁苦不堪,可是小翠却笑哈哈,似乎乐不知愁。婚后,整天带王元丰踢圆球,涂鬼面,扮古人,甚至把圆球踢到公公的脸上,婆婆气冲冲地来责问小翠,她却俯首微笑,若无其事。后来越玩越离谱,最离奇的一次是让王元丰穿戴皇帝礼服,还让王给谏拿了去。更严重的是,王给谏又是王太常的死对头,正设法暗中陷害于他。小翠的玩耍,无异于授人把柄。因此王太常“惊颜如土”,在恐惧和盛怒的情绪支配下,竟拿起斧头砍了房门要杀小翠。可是,小翠依然是“含笑”不当回事。看到这里人们或许真是以为小翠贪玩,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嫁与元丰,恰好是一对“癲妇痴儿”。

再读下去,人们才发现,她这样做就是为了引诱王给谏上当。费尽心机的王给谏终以诬告罪被充军云南。小翠的贪玩癲痴,背后藏着莫大的智慧。

4.侠狐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向来是行侠仗义的男子所为。他们乐于慷慨解囊,救人于水火之中 ,保护弱小,申张正义。然而,蒲松龄笔下的狐妖已有如此之豪杰。

《红玉》里的红玉贤德更带侠气,蒲松龄称赞道:“非特人侠,狐亦侠也。”

[10]红玉爱慕冯相如,假托东邻女主动与冯生幽会交好,半年后被冯翁发现受到斥责。红玉羞愧难当,以为“妾与君无媒灼之言,父母之命,逾墙钻隙,何能白首。”

[11]毅然与冯生断绝关系。但红玉绝交不绝情,出金为冯生娶得卫家女为妻。日子过得相当幸福美满。后来,不幸的是冯生妻子被邑绅宋氏强夺。冯生横遭迫害,家破人亡,妻死子散;自己亦身陷监狱。幸得虬髯客侠义相助杀死宋氏,冯生得以释放。然而,冯生面对的却是破败不堪的家,不禁伤心大哭。红玉携子而来,负担起了重创家业的重任,并辅助冯生功成名就。冯生大冤昭雪,表面上看是虬髯客所为,其实详文意,必是红玉所为。红玉的有情有义体现其崇高的精神境界,实在难得。无怪乎王士祯大赞红玉曰:“程婴,杵臼,未曾闻诸巾帼,况狐耶!”

[12]

在《张鸿渐》中,张鸿渐因状告官府被迫流氓,到狐仙舜华家借宿,舜华发现张鸿渐是个志诚君子,主动提出跟他结为结发夫妻。张鸿渐说,家中已有妻子。舜华说,这正显出你的笃诚,“顾亦无妨”,坦然跟张鸿渐结合。张鸿渐后来发现舜华是狐仙,乞求她送自己回家的愿望,舜华说:“妾有褊心,于妾,愿君之不

[13]忘;于人,愿君之忘之也。”“褊心”跟“偏心”意思不同,“褊心”是心地狭

窄,舜华用这个词表明,她希望在张鸿渐的爱情天平上压倒张夫人,希望张鸿渐

不忘自己而忘记别人。

舜华虽这么说可做起来却是舍己为人、舍爱助人。舜华是狐妖,明明有法术,可以阻碍或至少可以不帮助张鸿渐夫妻团聚,她却亲自送张鸿渐回家。张鸿渐回家后被官府抓住,在押送途中,舜华又把他救了出来。张鸿渐问,后会何时?舜华不回答,飘然离去。

张鸿渐遇到的狐妖,既不蛊惑他,也不利用他,在他逃窜时,给他个温暖的家,在他危难时,勇于救助他。等到张鸿渐脱离了危险,舜华即消失得无踪影。舜华的行为虽出于爱情,但也足见其侠义之气与博大的胸襟。

二、《聊斋志异》中的女性意识与士观念

《聊斋志异》中的狐妖多为女性,她们身上极具个性色彩,其行为举止也颇为超前,突破了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束缚,显现出现代女性的萌牙。封建时代男女相处,占主动地位的是有政治地位和经济大权的男子;女人是被动,处于被猎获、被统治、被歧视的地位。而《聊斋志异》中的狐妖对于这个传统却大声说“不“,她们与男子相处中则占据主导地位、领导位置,有控制权,她们想爱就主动地爱。想恨就大胆地恨,想合就义无反顾地合,不想合就拂袖而去。她们性格开朗,甚至做到了性解放,活得自在,活得潇洒,不做男人的附庸。

《房文淑》写开封人邓成德游学到兖州,跟狐妖房文淑相识相恋,同居并生了儿子。邓成德的妻子不育,得了儿子后邀房文淑跟自己回家,房文淑回答说:“多谢多谢!我不能胁肩谄笑,仰大妇眉睫,为人作乳媪,呱呱者难堪也!”[14]看她那话说得极具个性,坚决拒绝了邓成德的要求,还把孩子送给他的妻子,并大施神术,给从未生育的邓夫人服药下奶,喂养孩子。她这样做,不管是为了一家更加美满,还是为了给孩子求得一个良好前途,都既以自我牺牲为前提,又维护了个人尊严。

《红玉》篇中塑造了一个大胆、进退有度、视封建礼教于无物的女性形象,她敢于主动追求自己的幸福,不遵照“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的爱情模式。在没有经过父母同意、媒人介绍的情况下,男女在墙上挖洞相互窥看,更甚之红玉不仅没有羞涩而且还翻墙而过与冯生苟合,作者对此并未加以批判而是有少许的赞赏。这里可以看出红玉敢于争取恋爱的自由,也不顾是否有违封建家长制婚姻,冲破传统思想的束缚,主动求偶。后来,红玉被冯父谴责,自觉地离去,并未因与冯生有肌肤之亲而受封建礼教的羁绊,这足可体现红玉新的婚恋意识——婚恋意识的自主。不仅如此,红玉还给冯生做媒,娶卫家之女。从表面上看好似遵循了“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的封建婚恋思想,但实则却充分地表现红玉冲破封建礼教,追求婚姻自主的婚恋意识。最后红玉帮助冯生走出劫难,功成名就之后并没有留下却是飘然离去,反映了两人并没有受封建婚恋意识的束缚。红玉一直是自由的,她觉得该来则来、该去则去,充分地表现红玉追求婚恋的自由,也体现她婚恋意识的觉醒以及她个性的独立。

此外,《鸦头》中的狐女鸦头受尽了贪婪的老鸨的压迫,她渴望自由,希望能逃出生天。有一天她遇上了王文被王文的不近女色、笃诚可信的忠厚品德所打动。她发现王文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便爱上了他。但王文很软弱,鸦头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性格倔强,个性独立。如何欺骗老鸨,如何逃走,逃走后如何谋生都是鸦头一人抓的主意,作为顶梁柱的男主人公却是毫无主意,完全服从鸦头。彻底颠覆了封建社会里男人控制一切,女人只有服从的纲常伦理。

篇三:《聊斋志异》阅读感受

《聊斋志异》阅读感受

青华中学高二语文组 王旭

寒假重温文言经典《聊斋志异》,现谈些个人感受。文学大师博尔赫斯曾经在阿根廷的《聊斋》译本的序中这样写道:这是梦幻的王国,更确切地说,这是梦寐的画廊和迷宫,死者复活,拜访我们的陌生人顷刻间变成一只老虎,颇为可爱的姑娘竟是一张青面魔鬼的画皮,一架梯子在天空消失,另一架在井中沉没。一个国家的特征在其想像中表现的最为充分。这本书页数不多,却使人依稀看到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化,同时也看到一种与荒诞的虚构的异乎寻常地接近。

博尔赫斯其实是教给我们另外一种阅读《聊斋》的读法,这个写出《交叉小径的花园》的图书馆馆长,在他的世界里,时间和空间是可以互相重叠的,所有的可能都可以并存在同一个世界之中。比如,只有在博尔赫斯的笔下,才可能出现这样的画面,你在花园的小径上行走,看到另外的一条小路上跑过来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子。而事实上,这个抱着玩具的孩子却正是你的祖父。因为在他的世界里,时间是一座巨大的迷宫,是一个永远无法破译的谜,是一个循环无尽、周而复始、错综复杂、彼此连接的网。你在一个花园的小径上遇到了你的祖父,是因为你的现在与他的过去交叉了。

郭沫若先生说:“写人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木三分。”也许真的说出了蒲松龄创作此书的本意。因为蒲松龄也说:“集腋为裘,妄续幽冥之录;浮白载笔,仅成孤愤之书:寄托如此,亦足悲矣。”(《聊斋自志》)这的确不是一本快乐的书。虽然,这里有那么多打破了时间与空间之隔的爱情,但在蒲松龄的笔下,那只不过是另外的一种现实,是一个穷酸书生的白日梦而已。

蒲松龄说:“人生在半不得志,放言未必皆游戏。”他对他的文字,实在是寄托了太多的孤愤,而不是单单地视为笔墨游戏。蒲松龄说:“人生在半不得志,放言未必皆游戏。”他对他的文字,实在是寄托了太多的孤愤,而不是单单地视为笔墨游戏。当我们不再像过去那样,只是从《聊斋》中读出的社会的黑暗、制度的腐败、官吏的横暴、百姓的悲惨的时候。当我们不只是把它看成现实世界的倒影,是一个不得志的文人面对现实的寂寞的伤感和无奈愤慨;而是把它当作想像世界的幻影,当成一个童心未泯的成年人对未知的猜想的时候,再次面对《聊斋》,我们也许能够获得另外的一种阅读的快感。

冷雨敲窗,夜深人静之时,落魄的书生守着一盏如豆的青灯,白天所遭遇的一切的无奈的现实,都在夜色之中淡去或者变得更加的清晰。是的,夜色中藏着多少神秘的故事,恐怖的亦或是温暖的。总之,无论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或是被月光和星光稀释的夜色,对人的想像力都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那些另外一个世界的精灵,也会在这样的夜晚,如苏轼的朝云,踏着湖水的轻波和轻柔的月色,伴着叮咚的环佩之声,飘然走进书生的梦境里。当然也会有一些鬼魂,从某一个神秘的地方走出来,在一个普通的黄昏或是夜晚,走进现实中的一处院落。

有的时候,我们身边的一些太平常不过的事物,却也蕴藏着最大的神秘。鲜花的花蕊之中可能坐着一位美艳动人的女子,吃饭的碗筷却在某一刻翩翩飞到白纸剪成的月亮里,唱起了动人的歌谣;昨夜与我们觥筹交错,一醉方休的风流少年却在第二天凌晨变成了一只白狐;人流中与我们擦肩而过的那个貌不惊人的人却原来是鬼魂所变,而那衣衫褴褛,面目焦黄的乞丐却才是真正的高人。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就像我们曾经做过的一些神秘的梦。但正是这些,让我们获得了一种极大的快乐。

我一直认为,小孩子读《聊斋》更能读出想象的乐趣,如博尔赫斯一般。读聊斋对他们在其个程度上和读安徒生的童话有着同样的快感,因为这是他们对一个未知世界的发现,而这个世界比着平淡的现实有着更吸引人的魅力。博尔赫斯说过,人类文学的终极和最高标准,

实际上是童话。童话是一种生活品质。一切飞的、梦的、美的、爱着的、关乎幸福和幻想的语言和故事,都是童话。童话是世界最初的语言,世界最初的语言是什么呢?是爱。所以一切纯洁的、干净的、美丽的、未知的、幻梦的,都和童话有关。在他的眼中,《聊斋》也是一部干净的童话,它教给我们向往,也教给我们恐惧。时间的流光,科考的失意,生活的穷困并没有磨折蒲松龄的想象力,反而使他为我们捧出了最醇美的想象的美酒,引领我们走向一个充满了诗意的神秘天地。

所以,面对《聊斋》,我们就是《桃花源记》中的那个渔人,在落英缤纷的桃花的尽头发现了一个能向另外一个天地的入口。那么,就不要返回现实了吧。即使那只是一个缤纷的梦想,做梦的人也是幸福的。在我看来,那个渔人的悲哀不是离开桃花源,如果真是如张晓风所说,他选择离开是因为:“武陵不是天国,但是在武陵,我会想起天国。这里的幸福取消了我思考的权利。”那么,这种离开也如亚当和夏娃的失去乐园,似乎是失去了幸福,其实正是幸福的起点。他的悲哀在于,他离开桃花源之后,“得其船,便扶向路,处处志之”。他终究还是一个现实而猥琐的人,以为现实中的标记可以通向梦的入口。其实,误入桃花源本来就是生命中的一次偶然,如果爱上了这里的温暖世情,那就永远地居留在这里吧,为什么要偏偏选择离开那个洞口呢?再次返回之后的失去,也许会让他认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华丽而迷离的梦境。而面对《聊斋》,也大可不必非要掀开识文字的表层,揭开故事的面纱,非要看到那个时代的冰冷和冷漠。那些温暖的故事,如《青凤》《婴宁》《小谢》《连城》,我们只当是在读《海的女儿》《白雪公主》这些童话。也许我们的确是误读了蒲松龄,但是,西方的一位著名的艺人所说:“您的误读使我更成功,更完美,更有名。”这样的误读,正使《聊斋》有了永恒的穿越时空的魅力。

2012年2月

篇四:从《聊斋志异》看人的异化

目录

从《聊斋志异》鬼形象看人的异化 ................... 1

中文摘要 ............................................ 1 关键词 .............................................. 1

See the alienation of man from the "Strange tales from Liaozhai" ghost image ............................. 错误!未定义书签。

Abstract ........................................................... 错误!未定义书签。 Keywords ......................................................... 错误!未定义书签。 一、聊斋志异中男鬼形象的解读 ........................ 3

(一)论述“鬼”的含义 ................................ 3 (二)概括聊斋志异中男鬼形象的分类:士、商、吏、农 .... 4

二、人的异化含义 .................................... 5 三、人的异化特征 .................................... 6

(一)论述异化过程特征之一:被动承受的异化以及主动影响的异化 ................................................. 6 (二)论述异化过程中相同点之二:异化结束之后也有善恶之分,即有道德准则 ......................................... 7

四、人的异化原因 .................................... 8 五、人的异化实质与儒释道三教的关系 .................. 9

(一)异化的本质特征 .................................. 9 (二)人的异化与儒释道三教的联系 ..................... 11 (三)蒲松龄的人文关怀思想 ........................... 12

1.论述蒲松龄思想受到儒释道三教的影响....................... 12

2.论述人文关怀思想对男鬼形象的渗透 ........................ 13

六、对人的异化现象反思 ............................. 13 七、结语 ........................................... 14 参考文献 ........................................... 15 致谢 ............................................... 16

从《聊斋志异》男鬼形象看人的异化

摘要

《聊斋志异》是我国古典文言短篇小说的巅峰之作,蒲松龄以其如椽巨笔,塑造了形形色色的男鬼形象。本文从男鬼形象作为切入点,揭示了从人变成鬼的异化过程中显现的特征和异化的原因,探讨了人的异化含义和本质特征,以及与儒释道三教中以人为本思想的联系,对人的异化现象进行反思。其中体现着明清时期个性解放思潮的影响,深切展示了蒲松龄的人文关怀,以及挽浇薄之世风、扶伦常之正的儒者精神。

关键词:人的异化 男鬼 人文关怀 儒释道三教

See the alienation of man from the "Strange tales from

Liaozhai" ghost image

Abstract

"Strange tales from Liaozhai" is China's classical Chinese short story masterpiece, Pu Songling with his pen, shaping the image of every hue. This paper from the ghost image as the breakthrough point, reveals the causes of alienation into features and manifest dissimilation process of ghost from the people, discusses the meaning and essence of human alienation, and contact with Confucianism and Taoism in the people-oriented thought, to reflect the alienation phenomenon of human. In which the influence of the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personality liberation, deeply shows the humanistic care of Pu Songling, and the general mood of society, in pouring thin rotary ethics is the Confucianist spirit.

Keywords: human alienation ;The male ghost;Humanistic Buddhism ;Taoism

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塑造了形形色色的男鬼形象,在社会空

间中他们以人的形态产生异化,最终以“鬼”这一形态抗衡现实中的黑暗与禁锢,实现自我价值。在其中可以看出蒲松龄的人文关怀,体现着明清时代对人性的解放,人格的尊严,人身的自由,以及对社会公平正义的渴求。

一、聊斋志异中男鬼形象的解读

(一)论述“鬼”的含义

“鬼”一字,清代段玉裁《说文解字注》中解释为“人,所归为鬼”。《礼记·祭义》中也提到“众生必死,死必归士,此之谓鬼”。传说人死之后化为鬼,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脉归于泽,声归于雷,动作归于风,眼归于日月,骨归于木,筋归于山,齿归于石,油膏归于露,毛发归于草,呼吸之气化为亡灵而归于幽冥之间。 鬼魂观念远古以来就已经存在,产生了“万物有灵”和“灵魂不死”的观念。这种灵魂观念统治者人类早期思维活动。先民在睡梦中经历着多彩的世界,而这些影像则是现实经历的投射。于是他们将梦中的影像推及死亡现象, 并且推己及物, 和外界自然现象联系起来, 便产生了万物有灵、思想和灵魂不死观念。

在原始社会初期的图腾崇拜中,就融入了鬼图腾崇拜,在甲骨文、《说文解字》里就已经产生了“鬼”字并有所诠释。“鬼”的观念在当时很受人们的尊敬、畏惧和崇拜,并一度有氏族部落以此为名或姓。在中国远古时期,因为无法用科学来解释一些自然现象,对生老病死无法制控,以及人死后的迷茫无知,先民认为人死后将存在于另一个地方,并由此幻化产生出对鬼崇拜和畏惧,形成一种较为牢固的文化流。鬼文化便成为我国史前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这样的文化也影响着中国古典文学创作上。

篇五:3 从《聊斋志异》中的狐精看蒲松龄的性情观

从《聊斋志异》中的狐精看蒲松龄的性情观

贾 茜

中国自古有―万物有灵‖之信仰,由此而生神话、传说。―万物有灵‖的信仰赋予动植物乃至无生命物以人的灵性,从而在人的想象世界中生生不息地演绎着奇诡瑰美的故事,尤其是动物精灵更具有人之性情。在《聊斋志异》中,有关动物精灵的故事占篇章总数的半数以上,它们实为人之变体,从动物精灵的身上体现的

不仅仅是普遍的人的性情,还有编纂者的性情观,特别是后者,在古代小说渐转于个性化创作的过程中尤其值得重视。 此所谓―性情‖非通常所言:―性格情趣‖之意,实为―本性情感‖之意,―性情观‖即对人的本性情感深层次的感悟和理解。蒲松龄的性情观在对《聊斋志异》的动物精灵的描叙过程中体现得曲折婉转,或感其义气或述其奇异。动物精灵在《聊

斋志异》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这根源于其形象在小说虚构中的重要作用。聂绀弩先生在《中国古典小说论集》之《〈聊斋志异〉三论》一文中讲:― 不错,这本书是有许多鬼怪或草木鸟兽虫鱼的精灵,但这些只是形式,是现象。它的内容、实质却都是人,是人的生活。是把鬼怪草木鸟兽虫鱼之类变成人,写它们的人的生活,而不是相反,使人变成草木鸟

兽虫鱼之类,而写它们的生活。‖基于此论断,本文认为:在古代小说中动物精灵实质是人之性情的载体,是人之性情夸张化和明显化的形式。之所以采用动物精灵来代替普通人的角色,就是为了匠人身上的各种性情夸张化地放在动物精灵的身上,使读者接受起来更觉合理,同时也为作品增添了神秘的艺术色彩。而这些动物精灵正如一面镜子反映着蒲

松龄对于人之性情的领悟。

《聊斋志异》中的动物精灵十余种,其中尤以狐精为盛,关于狐精的研究也是蔚为大观,比如:―《聊斋志异》中的一些女性以狐女的形象出现,但她们身上更多地表现了人间女性的种种美德,这也体现出作者对美好事物的热烈歌颂和追求。‖ ―蒲松龄把狐当作现实社会中的一个特殊的族类,像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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