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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4 17:20:36 写作技巧

篇一:顾城

人物素材之顾城

顾城,中国朦胧诗派的重要代表诗人,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顾城在新诗、旧体诗和寓言故事诗上都有很高的造诣,其《一代人》中的一句“黑夜给了我黑色的

[1]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成为中国新诗的经典名句。

1956年生于诗人之家,父亲是著名诗人顾工。顾城17岁开始写作生涯,给各个报社杂志投稿。1987年开始游历欧洲做文化交流,1988年便隐居新西兰激流岛,过自给自足的生

[2]活,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因婚变,杀死妻子谢烨后自缢于一棵大树之下。

一、人物生平 [3]顾城 ,原籍上海,1956年9月24日生于北京一个诗人之家,父亲为顾工。受到良好的教育和文化熏陶。

1968年,即12岁时辍学在家养猪,“文革”前,他开始写诗,总是一个人独处,不和别人一起玩耍,而是低头写自己的内心想法。而且文革的暴行给他的内心带来了冲击,使他变得更加敏感。

1969年随父顾工下放山东广北一部队农场,在那里度过了五年,但他并不喜欢农作的生活,这种劳作的生活与他想象中玻璃一样的世界有很大的距离,而这种距离让他感到痛苦。

1973年开始学画,写诗事业也进入社会性作品写作阶段。

1974年回京在厂桥街道做过搬运工、 锯木工、借调编辑等。《北京文艺》《山东文艺》《少年文艺》等报刊零星发表作品。

1977年重新开始写作,在《蒲公英》小报发表诗作后在诗歌界引起强烈反响和巨大争论,并成为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诗人,得到了许多人的关注。

1978年底顾城开始阅读张贴在北京西单体育场围墙外(后被称作“民主墙”)的首期地下诗歌刊物《今天》。并通过这份刊物更多更深地认识到外面的世界。

1979年初参加北京西城区文化馆业余诗歌小组。7月:在上海至北京的火车上与谢烨相识,并堕入爱河。11月:在《诗刊》首次发表诗作,为《歌乐山诗组》。与谢烨的相识开启了他人生的新篇章。

1980年初所在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到多个城市游历,对看到的城市、社会风貌、人情冷暖而写诗,但始终反感城市的喧闹世俗并没有感到归属感。他在一月份开始参与了全国范围内对“朦胧诗”的讨论,七月份参加在北戴河举行的《诗刊》首届“青春诗合”。在诗届的活跃增大了他的名气,也使得他的诗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1982年加入北京市作家协会。加入作家协会,顾城在北京诗坛的地位有了正式的确立。 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加入中国作家协会,使他的身份地位进一步提高了,他的诗也因此获得更广泛的肯定。

1987年5月应邀赴德国参加明斯特“国际诗歌节”,随后开始周游西欧和北欧诸国,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后定居新西兰。这段经历使他提高了声誉也赚得了一些钱,但是声誉和金钱并没有使他对这么事业感到兴奋和满足。

1988年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后加入新西兰国籍,后来由于不喜欢城市的喧闹还有工作带来的繁琐事情,他职隐居激流岛,在激流岛上过着

养鸡的自给自足的生活。

1992年重访欧美并创作。获德国学术交流中心(DAAD)创作年金。第二年也再次获德国伯尔创作基金。这体现了国际组织对顾城的诗歌水平及文学贡献的认可。

1993年10月8日于新西兰激流岛因为离婚与其妻谢烨发生冲突,用斧子砍伤谢烨,谢烨受伤倒地,过程成谜,顾城在崩溃之中仓促留下四封遗书,随即上吊于树上自杀,谢烨于其死后数小时不治。

顾城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逝世后由父亲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 二、主要成就 诗坛成就

顾城是我国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被称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胧诗,是当时激动人心的思想、文学“解放”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80年代新诗潮运动的起点。 文学特点

顾城意向的使用方式给朦胧派一种新的展示方式,并成为后来诗人模仿的一种形式表达。顾城诗歌的意象世界常用的表现手法:首先是象征隐喻法,顾城诗歌的意象世界中的隐

喻表现手法与象征一样也是具有其暗指性;第二是抽象变形法,抽象变形手法是一种表现歪曲了的内在真实;第三是通感法,通感的运用使客观世界一下子变得丰富;第四是物象叠合法,物象叠合实为诗人不同情感的叠合;第五是物人转换法,物人转换即把诗人的主体情感倾注于客观物象;第六是因意取象法,取象法扩大了诗歌的取象范围;第七是省略跳跃法省略跳跃法则不同意象之间完全是跳跃式的。

三、人物评价

在充满观念困扰和功利张望的当代中国大陆诗坛,顾城诗歌之“精神自传”性的、如“水晶”般纯粹与透明的存在,标示着别具意义的精神鉴照与美学价值,轻松自如地创造出了一个独属顾城所有的诗的世界。当代汉语诗歌艺术在顾城这里回到了它的本质所在:既是

[5]源于生活与生命的创造,又是生活与生命自身的存在方式。 (沈奇)

顾城以其孩子般的诗思和语体构造了一个诗的天国,这样的天国,正因为其高于世界,

[5]而又面向着人类,所以在实际上,又与我们的尘世存在着紧张。(何言宏)

从唯道德论的角度看,顾城也许不应该被写在这里,但是从一种更大意义的悲剧和诗意的层面上理解的话,他就变得很有必要。顾城文本的影响力几乎超过了所有当代诗人,这是我们无法将他绕开的理由。他的精神现象学意义虽然有更多负面的角度,但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诗歌中也包含了更多幽暗的和深渊式的人性复杂内容,使其单纯的表达中蕴含了丰富的

[5]信息。 (张清华)

顾城是个比较胆小的人,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较退却、喜欢‘坐在后面’的人。顾城贡献是相当大的,但“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环境黑暗而自己光明这种表述是一个任性的表达。一个人不能意识到自己身上阴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观照社会时,也要反思自己。

顾城“只是其中一员,也不比别人高明。他像个小孩儿在写诗,又有老小孩儿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写诗。顾城的创作,一是比较注重寓意和象征,较少考虑诗歌的音乐性;二是带有某种童话色彩,有所谓“顽童”性格―――是对“文革”僵硬的思维模式的反拨,但这种“反抗”方式,是以一种孩子的方式完成的。

四、轶事典故 童年只和姐姐交流

顾城在姐姐故乡印象中的最大特点就是“不爱凑热闹”,上幼儿园时经常自己一个人在一边看树和蚂蚁。顾城因为一次给同学讲《三国演义》,得到了“故事”的雅号,尽管他想讲,但还是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讲故事。顾城只好寻求姐姐当他“一个人的听众”,姐姐没空听时,[4]“无奈之下他就进了别的屋子,隔着床一个人对着墙讲起来”。 总是戴高帽

这个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的顾城,给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见的装束,是戴一顶高高的用裤腿改造成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兰演讲时是这样,1992年12月在德国演讲时也是这样。一顶高高的帽子,在诗人的国度里,又何尝不是一顶想像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顾城后来和妻子谢烨在新西兰激流岛上养鸡种菜的生活也颇有独立王国、自给自足的意味。他为什么戴帽子按照他的解释是为了避免尘世间污染了他思想,引用“谌赫”的话:因为他的灵魂告诉我们,他的诗歌告诉我们,他眼中的世界,总会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而他的高洁却是与生俱来的。那顶帽子,让他远离了世界,也亲近了世界。 别恋英儿

顾城和谢烨原本是非常相爱的,但后来英儿介入了他们的感情。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国,顾城和谢烨去了激流岛。这时候英儿已经和刘湛秋在一起了,却同时和顾城保持着联系。奇怪的是谢烨并没有阻拦,而且在一旁促成这件事。顾城和英儿在一起之后,被英儿吸引。谢烨带顾城去了德国,期间英儿跟着一个叫老头的跑了,还结了婚。这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完全为了绿卡。顾城特别痛苦。顾城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叫《英儿》。[6] 匆促留遗书

顾城留在激流岛屋里的四封遗书,是1993年10月8日下午在出事现场被警察拾取,字迹缭乱,说明遗书是当时仓促写的。结合他遗书中所言,他是被逼上绝路的,他写遗书时还想着等会儿最后去看儿子木耳(三木Sam),并为之流泪。从遗书中还可看出,谢烨是将继续在世上的。否则顾城不会要求把照片手稿等由姐姐保管,更不用点明房子等归木耳。因为如果没有了谢烨,房子等必然是木耳的,手稿等当然由姐保管。看来事发突然,不知谢烨最后又带给他什么打击。顾城自尽前向姐姐顾乡说:“我把谢烨打了”,是有叫姐姐去救谢烨之意的。顾城离世后,谢烨被顾乡叫来的救护车又转直升飞机,越过海峡送入医院后,抢救数小时失败。顾城四封遗书于当年12月22日由新西兰警出示并当场复印送交各方,后经中

国驻新使馆认证及国内公证。遗书上有陈XX及另一男子原名及身份。第一封遗书原是写给父母的家信,后划一横线,加个“姐”字,写成了遗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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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城的死,毫无疑问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值得探究的话题之一。有梦想,有毁灭,有爱情,有背叛,有阴谋,有凶杀,有事实,有谜团。

很多年轻人如今已不知道顾城是谁,也不知道20多年前,中国文艺界有一个如日中天的明星,名叫顾城,他的地位超过当今所有的天王、天后。现在的年轻人即使听说过顾城的名字,很多人也不太清楚顾城的人生故事。

顾城1956年出生于北京,他的父亲是中国以前一个有点名气,但名气不算太大的"职业"诗人,名叫顾工。据说顾城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艺术天才,12岁时就接过了父亲的传承,开始写现代诗,并且很快超越了他的父亲。对此,顾工从来没有表示异议,甚至很开心。

改革开放之后,现代诗如同一声号角,一面旗帜,成爲当年无数中国年轻人的精神食粮。北岛、舒婷、顾城成爲领导中国现代诗歌的标志性人物。三人之中,顾城最年轻,他的名句是:"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其他还有:"人们围绕着自己,像一匹匹马,围绕着木桩"等。

中国现代诗歌之所以获得"朦胧诗"的称号,与顾城有很大关系。当年,一篇评论文章针对顾城的一首诗指出:太朦胧,看不懂。引起广泛的争论,"朦胧诗"这个名词由此确立。顾城的诗很有特色,也比较容易辨认。由于他的诗中有很多超现实的想象,顾城个人也获得了一个"童话诗人"的桂冠。在我的印象中,古往今来中国写诗的人中,顾城是唯一获得这个称号的人。

1988年,当时在中国如日中天的顾城远赴新西兰,与妻子谢烨(当年顾城的狂热崇拜者之一)定居于激流岛,并生下一个孩子。1993年10月8日,顾城在激流岛上自己的住所,用斧头砍死了妻子,然后自杀。终年37岁。顾城定居新西兰后,他的标志性特征就是永远戴一顶高高的、新西兰羊毛编织的翻边厨师帽。这也成爲他留给后世最重要的个人形象。

顾城死后,关于他杀妻并自杀的原因有很多种解读。香港拍过一部电影,叫做《顾城别恋》,由冯德伦饰演顾城。反响一般,知道的人不多。按照顾城在自己的遗着《英儿》一书的内容,人们猜测顾城最后的疯狂是因爲一个追逐利益的女人伤害了他,导致他的崩溃。这个女人在顾城的书中被称爲"英儿",真名李英,曾经是《诗刊》社的编辑,笔名麦琪,现在还经常发表作品。麦琪在顾城死后,明确表示,反对顾城在遗着中给她贴上的标签。

我认为,顾城悲剧的深层原因是他的极端个人主义。作为一个人来说,顾城的人生态度像他的诗歌一样极具特征,简单归纳一下就是:极端自私的自我中心,极端愚昧的大男子主义,极端空想的自由主义,极端幼稚的幻想世界。顾城就是一个各种极端事物共生的矛盾体,有时候像个天真的孩子,有时候像个疯狂的暴君。

顾城宣示自己爱全人类,但是他不爱身边的人。顾城的妻子在去新西兰之前就有过一次怀孕,顾城没有像其他丈夫那样,对自己的骨肉充满期望和好奇,而是在整整一个星期里,向妻子抱怨说,这个孩子会把他逼疯。妻子不得不独自去做人工流産。到了新西兰后,妻子第二次怀孕,顾城故伎重演。但是妻子认爲自己年纪已过30,再不生育就晚了,便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打胎的时间,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一个男孩。顾城说,妻子是一个狡猾的骗子,儿子是他童话城堡里的毒菌,他的世界里,不允许有第二个男人。顾城对妻子说:儿子不像你,也不像我,这样很好,感觉我不会同他有什麽关系。

顾城有了孩子后,他认爲自己的亲生孩子影响了妻子对他的关爱,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幼稚、可怜的谢烨不得不把孩子送(或者是寄养?)给了新西兰土着毛利人。但是,顾城的妻子之所以把儿子交给别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顾城对儿子的厌恶甚至发展到生理反应的级别,他会突然向儿子施暴,将儿子从沙发上踢下来,然后自己倒地,肌肉痉挛。顾城的妻子无法判定顾城是否故意装病,但是,爲了她所爱的两个男人都好,这个女人不得不把这两个男人分开,同时也将他自己与儿子分开。在顾城那里,谢烨只能是一个妻子,而不能是一个母亲。顾城社会生活能力极差,尤其是到了国外,离开了妻子几乎无法生存于社会。妻子谢烨某种程度上成爲他的全职保姆兼全职助理。

顾城所谓自己内心的爱,太过理想化,其实是他内心残忍的另一个极端的表现。我始终认爲,不爱孩子的人是缺乏爱心的,如果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不爱,那麽,他所标榜的爱,一定是假的。人不是神,不可能把人的天性与所谓的天职彻底割裂开。顾城理想中对全世界、

全人类的爱,其实只是爱他自己。因爲,他认爲他自己就是全世界,就是全人类。当这种爱无法实现的时候,它的另一个极端便跳了出来,那就是顾城个性中的残忍。

顾城定居新西兰激流岛后,也许是因爲收入微薄,要贴补家用,也许是因爲要享受田园生活,顾城在自家房子旁边圈了一块地,养了几百只鸡。有一次,不知哪里来的一条狗,咬死了顾城的两只鸡。爲了报复,顾城在鸡舍周围布下了钉子,但他还是觉得不过瘾,最终布下了老鼠药。当妻子说他此举太过分的时候,顾城说他妻子是假善良。最终,狗是不是被毒死不知道,周围居民家的猫却真的被毒死了。顾城没有承认是他干的。

顾城养的鸡最终引起社区内其他居民的不满,一是因爲生活社区被顾城变成养鸡场,太吵闹,二是因爲观瞻、气味、污染等环境问题。社区官员几次上门,代表全体居民,要求顾城将鸡处理掉,顾城当然不愿意,他认爲在一个自由的世界,难道我没有养鸡的自由?最后,社区居民不得不动用法律手段,法院下达了判决书,要求顾城在限期内自行处理,否则将强行处理。结果,顾城拿着刀进入鸡舍,几百只鸡尸横遍地。然后,顾城把鸡脑袋装在一个塑料袋里,交给社区官员,证明自己已经把所有的鸡都彻底处理了。社区官员吓得当场逃跑。

其实,对于常人来说,处理方式很简单,比如把这些鸡卖掉,或者分送给周围的居民。也许是因爲顾城的清高使他不屑于爲几个臭钱,自掉身价地去买鸡;也许是因爲顾城的傲慢使他不可能赔着笑脸向邻居们说一声抱歉,总之,他以一种令全体社区居民瞠目结舌的方式处理掉了他的那些鸡。

这件事情后,顾城对他的妻子说:全世界都在欺负我。而且,爲了发泄,顾城还到山坡上随意挥砍大树。他妻子说,顾城整整砍了一个星期。这个细节让我再次坚信我对顾城人性的判断:在他童话诗人的外表下,掩盖的是一个残忍的内心,一颗充满报复欲望的心。

在顾城居住的社区,居民们都认爲顾城是一个怪人,甚至可能是疯子,如果不是他的妻子谢烨极力在邻居之间化解、调和,我真不知道顾城能否在社区里生活下去。他也许更适合没有邻居的生活方式。

顾城的大男子主义也极爲突出。除了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分享妻子的关爱之外,英儿的出现也充分体现了顾城的这个性格特征。顾城与两个女人的关系是透明的,彼此都知道。当然,顾城的妻子谢烨真是太奇怪,明明知道有一个女人正在分享她的丈夫,但是,对顾城的盲目崇拜也许使她认爲,那是一个天才应有的权利。她没有任何怨言,三个人相安无事地住在一起,甚至管吃管喝,生怕怠慢了客人,唯独把亲生孩子排除在外。

英儿也是一个极有当年特点的女孩,她与顾城原来就认识,也很崇拜顾城。在她看来,顾城就是神,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象到自己能成爲"神"的私生活中的一部分。在新西兰见到顾城后,英儿发现顾城依然是"童话诗人"的形象,甚至更加走火入魔,越来越不食人间烟火(也许对女人除外)。而当年清新可爱的谢烨由于顾城生活上的低能,她付出太多,操劳太多,很少得到一个女人应有的宠爱,正日益变成未老先衰的黄脸婆。虽然英儿也很同情谢烨,但她更加同情顾城。一个"童话诗人"怎麽可以没有浪漫的爱情,怎麽可以身边没有佳人陪伴?在顾城主动之下,长得还算漂亮的英儿向童话诗人献出了自己。顾城死后,英儿说,她与顾城的第一次性行爲是顾城强暴了她。

我不知道顾城当时对于身边两个女人的心态是否了解,或者是否想去了解,在他的遗着《英儿》中,我看不出端倪,反正顾城自豪地宣布:两个女人他都爱,他说他有两个妻子。顾城甚至感觉自己是大观园中的贾宝玉,两个女人还太少。他说,在他的童话城堡里,至少应该有12个女孩,他想让自己成爲女儿国的国王。他幻想着12个女孩都是银盔银甲,保卫着他的女儿国不被第二个男人侵犯(包括他自己的儿子)。英儿在她的文章里说:顾城很胆小地从洞口看世界。

然而,现实毕竟不是童话。阿拉伯人允许娶多个老婆,前提是必须有经济条件支撑。顾城靠什麽来养活两个女人?不像在国内,到了国外后,顾城的诗歌失去了市场,他的经济状况很糟。基本上靠新西兰政府救济和谢烨一个人独立维持。有时候,爲生存而烦恼的谢烨不得不向顾城抱怨几句,希望他能现实一点,找一个能有工资收入的工作。每当这种时候,谢烨都会遭到诗人顾城的斥责。对于顾城来说,他认爲自己就是爲诗歌而生的,怎麽可以让那些世俗的事物干扰自己。在经济问题上,英儿没有多少发言权,她不是一个富裕的人,刚出国,来到顾城这里,还有点接受顾城夫妇施舍的意味。当然,她也尽可能地做一点与文艺无关的工作,帮助谢烨贴补一些家庭开销。因此,与顾城一起奇怪地生活的生存保障问题她不是看不到。但是,顾城是一个输不起的人,在打牌之类的家庭娱乐中,顾城一输就发脾气,他的妻子永远扮演让顾城成爲最后赢家的角色。而在邻居的眼中,顾城夫妇是英儿的姐姐和姐夫。

其实英儿当时另有情人,在国内,她爱上了比她大20多岁的诗人刘湛秋。到了新西兰之后,她又爱上了顾城。1992年,顾城夫妇接到了去德国讲学的邀请,顾城开始想放弃,他说,除非英儿一起去。但是,他不允许儿子一起去。顾城的妻子央求英儿劝说顾城,不要放弃这个机会,至少也可以给家里困难的经济状况带来一点缓解。英儿知道,自己该出局了。

顾城夫妇临去德国之前,顾城要求英儿在家等他们回来。谢烨则说:如果我们回来的时候你还在,那就是我的命,我就彻底接受这个现实。

英儿最终决定离开。很快又爱上了一个比她大20岁的洋人。

英儿1992年底离开激流岛。顾城在德国听说英儿与洋人老头同居私奔,非常生气。1993年3月,顾城夫妇短暂地回了一趟北京,听说了英儿的一些事情,便开始创作小说《英儿》。在这本书中,顾城对英儿的爱恋同对她的怨恨奇怪地并存着。并在书里书外表示,英儿爱上刘湛秋是想利用刘湛秋进入《诗刊》社。英儿爱上他顾城是想利用顾城解决出国的问题。英儿爱上洋人老头是想利用洋人老头解决绿卡问题。这本书写完后不久,1993年9 月18日,顾城夫妇在回新西兰的路途中经过洛杉矶,两人一起最后一次接受了媒体的采访,其中一个重要话题就是《英儿》。此后不到一个月,顾城在新西兰用斧头砍死了妻子谢烨,然后自杀。

顾城夫妇从离开激流岛到回到激流岛,中间在欧洲等地游历了一年多。有人说,这是谢烨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摆脱激流岛上无法面对的生活。但是,最终她还是没能摆脱,或者说彻底摆脱了。

顾城最后留下的一首诗是给他儿子的。这首诗的内容与他在现实中对待儿子的态度截然相反,表现出感人的亲情。但是,顾城把他儿子的名字改成了"珊",一个女孩的名字。他是想用虚幻的女儿来延续他的女儿国吗?

顾城是极端的。他在中国的成功,使他认爲世界应该围着他转,应该爲他而改变,应该符合他的想象。

顾城的悲剧还来自于他在诗歌创作上的失落。他是在中国成名的,他的作品也都是中文作品。离开了中国,顾城失去了生存的根基,他的英语又不好,从1988年起,顾城开始拒绝学英语,激流岛上他是唯一一个不说英语的人。儿子寄养在别人家后,小时候学会的一点汉语渐渐遗忘,顾城与儿子最后已经无法沟通。他作爲诗人的生命,在他决定定居新西兰起,就已经死亡了。但是,新西兰的激流岛,在顾城的眼里,就是他的桃花源,一个幻想中的乌托邦。然而,诗人身份的死亡结局是顾城不曾预料也不能接受的。他始终抱持着中国社会主义体制下艺术家的优越感和特权意识,但是,在新西兰,他能够发号施令的对象,只有他的家人和情人。一旦情人离去,妻子的崇拜也在明显消失,顾城感到自己被抛弃了。他认爲是全世界抛弃了他。

顾城的悲剧还来自于他幼稚的政治观念。他因文革中所遭受的苦难而厌恶自己的国家。他以爲另一个自由的世界就是他的理想,可以使他忘掉中国这个糟糕的地方。德国之行给了他一个错觉,其实那只是德国汉学界的一次礼貌的欢迎,但他由此以爲自己再次成爲世界的中心。他以爲诗人还象拜伦、雪莱那个浪漫主义年代一样,能够成爲社会的旗帜。然而,在商品经济社会,没有人会白白养活他这个童话诗人,这个女儿国的国王。面对资本主义对艺术家的冷淡,极端的顾城真正崩溃了。在国内的朦胧诗时代,顾城被捧上了天,但他认爲这个给了他极高荣誉的中国社会,依然是使他窒息的社会,他以爲另一个世界会给他比中国社会给他更高的荣誉,更高的地位,更自由的空间。我不知道顾城在死亡之前,是否意识到自己真的错了。他这个长不大的童话诗人,幻想中的女儿国国王实在太幼稚了!

然而,还是有很多人喜欢顾城的诗。那时候的崇拜者,今天叫做粉丝。除了名称不一样,实质上没什麽差别。他们因爲喜欢顾城的诗而绝对喜欢顾城整个人。他们几乎全盘接受了顾城对于英儿的指责,那个曾经是顾城情人的女人,无辜地承担起害死优秀诗人的罪恶名声。当年有的文章甚至说:顾城砍死的爲什麽不是这个坏女人!

重新检视顾城的悲剧,我更加坚信,诗人要做到像他的诗一样是困难的。不应该把诗和诗人等同起来。顾城是被他自己内心的邪恶杀死的。顾城知道自己死了,他还要一个无辜的女人爲他殉葬,因爲,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的女人,如果这个女人不死,顾城的灵魂不愿意看到这个曾经百分百属于他的"东西",有朝一日全部属于别人,哪怕这个别人很可能只是他的儿子。他绝对不能允许。

顾城是自私的。顾城是残忍的。在他的身上,很多东西都极端化地、彼此严重矛盾地存在着。他的死没什麽值得惋惜的。他的死似乎也是一个预告,预告了以顾城等人爲代表的中国现代诗歌的这一个发展方向即将走到尽头。

六、 顾城经典语录

? 在春天,你把手帕轻挥,是让我远去,还是马上返回?不,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因

为,就象水中的落花,就象花上的露水?? 只有影子懂得,只有风能体会,有叹息惊起的彩蝶,还在心花中纷飞??《别》

? 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 我在希望,在想,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领到蜡笔,没有得到一个彩色的时刻,我

只有我,我的手指和创痛只有撕碎那一张张心爱的白纸,让它们去寻找蝴蝶,让它们从今天消失。我是一个孩子,一个被幻想妈妈宠坏的孩子,我任性。

篇二:邓晓芒顾城:女儿国的破灭

邓晓芒 顾城:女儿国的破灭

顾城杀妻自杀的爆炸新闻现在终于慢慢沉寂了来了,唯美主义者似乎都站在为顾城辩护的一边,而道德家们则都异口同声地谴责他违背起码的人性;也有人持一种公允平正的世故态度,主张将这两方面(艺术方面和道德方面)“分开来看”,一面谴责他的道德败坏,一面欣赏他的感受的美丽优雅深沉。整个评论界被这件事搞得要得精神分裂症,但却没有人将这两方面当作一个不可分割的统一体来进行一番深入的精神分析。中国人已习惯于对一切矛盾,包括最剧烈的自相矛盾视而不见。他们在矛盾面前唯一关心的是讨个“说法”好使自己安心,而始终不愿触动自己内心既有的任何一个审美标准和价值标准。

顾城是以“朦胧诗”而在文坛崭露头角的。正如中国一大批以诗进入文学创作的青年作家一样,他的文字功底并不是十分地好,但感觉却特别细腻、准确。他的诗才并不表现在语言和语句上,而是表现在意象上。所以读他的诗句很费精神,远不是那么朗朗上口;但一旦悟过来,却的确有种韵味和感染力。这种特点也带进了他唯一的自传体小说《英儿》(与雷米合著)之中。我们看到《英儿》中他写的那些部分常常是语无伦次、废话连篇,甚至语句不通。写“按摩”这一节拉拉杂杂一万多字,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对话、斗嘴、回忆、神侃,真要命。又如“我那感激地矗立着被她要了,她轻轻的看着,就像摸在我的心上”(《英儿》,华艺出版社1993年版,第55页,下引此书只注页码),什么话?也许是笔误或印错了,就再举一例:“神态颐若”(第149页)或“空气中略有出入凉意”(第154页)。我这里不是要揪他的毛病,只是想更为平实地看待这位天才的制作。

(-)

读《英儿》,总体的感觉可以用一个字来概括:“小”。正如听一个被人娇惯着的孩子反复地说:“我小!”小王子,小公主,小儿(女孩子、“小姐家家”、“姑娘家”)心理和小儿情趣,这些都是在书里反复出现的意象。与“小”相联的就是“玩”,所谓“游戏是儿童的天性”吧。你看顾城把爱情当游戏,英儿更是如此:“挺好玩的”,“真是好玩”,“女孩真好玩”,“比较好玩”(第19页),“她跟我玩呢,她玩大发了”,“玩吧,我陪着你”(第23页)。玩什么呢?玩“我的心”、“我的姑娘家”(第24页)、“我的女孩子”(第26页)、“我的宝贝”(第25页)。我想中国的读者们之所以被顾城所打动,正是因为这“小”,以及这小孩子过家家式的、“两小无猜”的“玩”,他们的心特别容易认同这种天真、纯洁、不谙世故的儿童意境和情趣,因为那正是他们不论从道德上、情感上还是从气质上,也不论是从儒家、道家、佛家的立场还是从日常生活的立场上,都特别向往的一种轻松、快乐和无忧的境界啊!

我在世界上生活

带着自己的心

哟!心哟!自己的心

那枚鲜艳的果子

曾充满太阳的血液

我是一个王子

心是我的王国

哎!王国哎!我的王国

我要在城垛上边

转动金属的大炮

我要对小巫女说

你走不出这片国土

…………

你变成了我的心

我就变成世界

呵!世界呵!变成世界

蓝海洋在四周微笑

欣赏着暴雨的舞蹈(顾城:《小春天的谣曲》)

写于80年代初的这首诗,可说是最纯粹地体现了这位“童话诗人”那清彻、纯净、如五彩玻璃一般透明的儿童心境尽管他此时早已不是儿童了)。读着这些带着奶香的柔美的诗行,谁会想到有朝一日,那位“小王子”会成为一个暴戾的“可汗”、那尊“金属的大炮”会真地瞄准了“小巫女”开火呢?难道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毒、仇恨和凶暴,那种执意毁灭美好事物的可怕欲望,竟会潜伏在如此白璧无瑕的洁净心田中吗?

热而,“不该发生的事情”毕竟发生了,它甚至一开始就在发生着。正如一个铜板的两面,那纯洁的童心在诗人那里正是作为“恶之华”而开放的。当诗人将自己的天真单纯当做一面旗帜飘扬起来的时候,他同时向整个人类宣了战。在《英儿》中,他所人类称之为“你们”。他的口头禅是:“你们活什么呢?”(第248、251页)当然,他不是想要人们都死,他只是自己想死,并希望他最爱的人同自己一起死,以保持他和她灵魂的纯洁。他瞧不起“生活”,“到生活里去了,这是我憎恨的事。我很惊讶人为什么愿意话”,“我本来不是属于生活的”(第87页),“你们是生活所生,我也是。但我的灵魂却是死亡所生,它愿意回到那里去”(第98页),“没有比一直活下去更可怕了”(第118页)。他说:“我要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筑我的墙、我的城垛和炮台,我幽暗曲折的甬道”,“没有人能够走进这个城堡”(第174页)。其实,凡是走进这个城堡的,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这个城堡,这是死堡,是他灵魂的“家”或“冢”。

不过,正如儿童般纯真的爱是他的一面旗帜一样,“死”也不过是他的另一面旗帜。尽管他常

常说起上帝,并自比为被钉上十字架的耶稣,他骨子里却并不相信死后的灵魂。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无神论者。他知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他只是用死来作为对人世生活的一种报复,一种仇恨的发泄。所以,当他以“爱你”的名义口口声声地说:“你等我死,我就死”(第14页),“我爱的人都可以杀我”(第16页),“我是爱你的,那一次你给我,让我感动。仅仅于此你就可以取我的生命”(第42页),这里,我们从中嗅出了一种凶险的气氛。可怕的是,他并不是真的把死当作一种幸福来渴望(如基督教殉道那样),而是把和别人一起死当做一种安慰和补偿,那潜台词是:我看你还能活着!“我们是一个人”(第14页)。因此,他虽然看出他不能见容于这个世界,只有死路一条,但却始终恨恨地,以死来作最后的威胁和要挟:“我把刀给你们,你们这些杀害我的人”(第16页)。

口里说自己要死,却又不愿意痛痛快快的去死,而总想扯上别人,陷别人于不义,刻意使自己的死在活着的人之间留下一个可歌可泣、可悲可悯的形象,这就足见这种儿童心态从根本上没有责任能力,死(或死的宣言)只不过是搅扰别人、惊吓别人的一种手段而已。凭借这种恶作剧,一个坏孩子就可以对那些惶惑的人们肆意嘲笑,觉得自己高居于别人之上的优越感是多么的开心。当然,最开心的还是,当他诅咒了全人类之后,还有那么多人朝他顶礼膜拜,视为神明,证明他生来就与人不同。我想,他直到死大约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因为他完全被自己陶醉了。特别是,他那不可企及的“爱”是任何人都不具有的“宝贝”,谁能不羡慕他、嫉妒他呢?他的死,以及他和她的死,不正是对这一宝贝的无人付得起的标价吗?

小说主要部分都是以顾城向他的正式妻子雷米倾诉他对自己的情人(或另一个妻子)的动人的爱为主题的,顺便也倾诉了他对雷米的爱。这种双重的倾诉究竟是怎么回事?是顾城的“爱”太多了,无法在一个女人身上完全消受?还是雷米“爱”太广阔、太伟大了,能够容纳顾城的任何伤害,就像大海容纳暴雨的舞蹈?书的作者们显然是这样认为的,他们把这当做是一种先锋派的爱情观,一种新颖时髦的玩意儿。那个时代(80年代)的年轻人我接触过一些,他们仿佛觉得自己只要一转念,就可以变成“世界人”,可以不受任何民族的、文化的、传统的和意识形态的观念的束缚,就可以比嬉皮士还嬉皮士,比后现代还后现代,不像90年代的年轻人,处处感到自己不得不回归传统。那是一个异想天开的时代。顾城和雷米可以说在五分钟内就决定了自己后半生到南太平洋的某个岛屿上去开始自己的新生活,就像当年高更隐居塔希提一样。因为这种生活款式根本不用深思熟虑,是他们从来就暗中追慕的,也是那时的年轻人个个暗中追慕的。所以这个念头的出现就像一道光明,照亮了他们内心的渴望:远离世俗,远离这个不干净的、喧嚣的、不能自由自在痛痛快快地爱的世界,用自己的双手去建造一个纯粹的理想的乌托邦。但是问题在于:顾城真的“爱”雷米吗?或者,雷米“爱”顾城吗?

纯情人士会立刻反驳我:你的爱情观太陈旧了!你怎能断言,爱一个人才是爱,爱两个人就不是爱呢?顾城自己就颇为“世界”也颇为“民族”地说过:“一夫一妻制是天主教闹出来的,把中国害苦了。我们中国人不能忘了祖宗”(第7页)。当然,他肯定没有想到,这“祖宗”要一直追到北京猿人。但是,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可以看看,《英儿》中顾城与雷米的爱的性质究竟里怎样的。首先,整部小说虽是由这对恩爱夫妻合作的产物,但我们在其中却只看到顾城大声喊叫他的爱,在雷来那里却听不到半个字的回音。书中以旁观者(乡伊)的身分说:

“令人费解的不是G(顾城)和英儿的异样恋情,倒是最正常的C(雷米)、她和英儿之间始终友爱微妙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使她用正常的情感来对待这异常的生活?”(第264页)

这的确是小说中一个最大的谜:雷米作为顾城的原配妻子,对顾城的小情人不仅没有丝毫芥

蒂,反而带着欣赏、赞叹的态度为他们的幽会提供一切方便。甚至可以说,顾城的“婚外恋”正是雷米自己一手促成的。她到底是回到了中国古代传为美谈的妻妾如姐妹的传统美德,还是前进到了未来世界取消婚姻束缚的理想境界呢?当我们尚未弄清她对顾城的真实感情之前,这个问题是无法回答的。但是,从她不回答(至少在书中没有回答)顾城声嘶力竭的、甚至可说是气焰嚣张的“爱的呼唤”这点来看,我们不得不猜想一个很可能是真实的事态,这就是:她根本不爱顾城!或者说,她对顾城的爱根本不是妻子对丈夫的爱,她只是顾城潜意识中的恋母情结的对象而已。

当我们发现这一秘密时,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看来顾城从小和父亲生活在一起,儿时缺乏母爱;1979年顾城在火车上邂逅了来自上海的雷米(谢烨),其后四年间,雷米一直在“柔和地拒绝他的求婚”(第6页),直到1983年他们终于结合。我不清楚这四年中这两个相隔两地(北京一上海)的年轻人是如何交往、恋爱的,我猜想那一定是童话式的和柏拉图式的。借助这种爱的激情,顾城四年之间成了一个令人仰视的诗人。没有一位纯情的女孩能抵挡得住成为这样一颗诗坛新星的夫人的诱惑,何况雷米本人也是一位纯情派诗人,她对童贞的迷恋决不下于顾城本人。然而,母爱是她的唯一的天性。本书最后几篇散文(第266一304页)出自她之手,清楚地表明了她对儿子那种母爱是多么的深沉。我们可以想象,正是凭着这种母亲式的爱,她最终答应了顾城的求婚,这在她无非意味着,她决心自己来照顾这个需要一位小母亲的“宝贝”,这个自己都承认“从来没过八岁”(第216页)的、“始往没有发育成熟”的“魔鬼般的顽童”(第256页)。

的确,顾城对雷米的“我爱你、爱你”的肉麻的表白,与其说是表达对一个异性的爱,不如说是在母前面前的撒娇。所以那种表达与他对英儿的表白是有性质上的不同的。他称雷米为“我的恩”,他说:“雷我爱你,我敬你呀,不是爱你,你老是不让我走出去,我真喜欢这种安全”,“每一次我走过了,都是你拉我回来,站在安全的地方”(第21页)。事实上,顾城对雷米的依赖到了惊人的程度,雷米不仅要为他掌管钱、钥匙、证件等等,还要帮他写信,出门找袜子和上衣(第7页)。但最累人的,还是时刻监护着这个宠坏了的大孩子那自我中心的瞬息万变的情感,因为弄不好,稍一不留神,这个“只有七寸大小”(第5页)的魔鬼就会出事。用旁观者乡伊的话未说:“你让人感到严重,时刻必须认真对待。你可以?不管?,可以说?不活?,别人不行。……所以谁都不想惹你。你在与你有关的人中,关心你以及爱你的人中,就一直被小心认真地对待着……。总之你是让人感觉太严重了。雷在你边上是太太地累了”(第223页)。

不难明白,在这种无穷无尽的苦役中,突然出现了英儿这样一个可以让顾城分散一下注意力的女孩,雷米是感到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就像把手中的孩子交给了另一个小保姆,或一个活玩具。要她同时照顾好顾城和木耳(他们的儿子)这两个宝贝,真是太沉重了。她像真正的母亲安排儿子的婚事那样安排着顾城与英儿的会面,安排他们同床共寝,甚至亲自给他们拿来避孕套。“还不无嘲弄地瞪了我一眼,?很贵!?你告诉我”(第37页)。她还筹划着有一天让顾城和英儿正式结婚,自己退居“二线”(第216页)。实际上,有英儿在,雷米感到安心。只要英儿能管住顾城那颗不安分的心,能够用男欢女爱来缓和顾城的任性和对生活的厌倦,雷米是什么都肯为他们做的。她与英儿并不是平辈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姐妹,而是真正的婆媳。所以当顾城和英儿在一起调情时,在雷米面前却不敢放肆,“我们都知道停止在什么地方”(第141页)。在《英儿》中,顾城从头至尾没有哪怕暗示过他与雷米的性关系,表明他们很可能只是在维持一种名义上的夫妻;因为从顾城如此津津乐道、不厌其详地描述他与英儿做爱时的细节和心情来看,他是不可能不把这些场景与和另一个女人的做爱(如果有的话)加以比较和品味的。正是因为这一点,英儿才能如此坦然地在他们家里充当“第二夫人”的角色而毫无顾忌,甚至还能和雷米建立一种难舍难分的亲密关系。雷米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看重现实、吃苦耐劳、逆来顺受的美德,又受到西方现代

性解放的思想熏陶,对顾城和英儿的胡闹不仅不会反感,还带有一种由衷的赞赏和骄傲。但显然,她除了从书本上和童话里以外,一辈子没尝过真正成熟的男女情爱。就糊里糊涂地被人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作了一个精神侏儒的妄想的牺牲品,这决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然而最可悲的是,无论是雷米,是顾城,还是读者们,都不认为这种“长不大的孩子”的幼稚心态有什么不好、不正常、令人恐惧和恶心,相反,人们一致认为回到儿童心境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一种值得追求的境界,只有在那里一个人才能得到净化,才会找到自己的本心和真心。人们认为,社会容不了这种纯真,这是社会的错,顾城归根结底是被社会所毁。至于他自己的责任,则不过是太走极端、太不理智,是一时的想不开和冲动。人们没有想到,世界上最残暴的兽行往往是以纯真和幼稚的名义施行的,刽子手们脸上总是挂着顽皮的微笑。如果说一个真正的儿童还没有气力和胆量去做那些残酷的事。那么一个具有儿童心态的成人则往往成为邪恶的化身;而且这种人在干完坏事之后没有丝毫忏悔之心,反而觉得自己的一腔真心足可涤除一切污秽和罪过,凭这真心即可得到廉价的同情和原谅,如果不是得到崇敬和褒扬的话。人们没有从根本上看出,顾城的残忍、凶暴、痞并不是什么一时的迷误或“走火入魔”,而正是他的天真、美丽的纯情的另一种表现形式。这种纯情“是一个婴儿,也是一个野兽,它浑然无觉地要离开这一切,到那充满精灵的野蛮的世界中去”(第254页)。他以为,只要自己“纯情”了,就有权居高临下地以“可汗”或皇帝的身分要求女人的纯情报答。他竟然没有意识到这种要求是多么“痞”,多么侮辱人、毁灭人,反而自始至终都自以为是一个玲珑剔透的“宝贝”。事情都是被别人弄糟了:英儿不理解他,世道太险恶,他所设计的“天堂”不为人世所容。当这个王国被“他人”所毁坏时,他就不惜用最野蛮、最痞性大发的手段(斧头和绳索!)结束了其所能支配者(雷米和他自己)的生命。

人们常常惊骇于一个如此感情丰富、细腻、真挚而敏感的诗人怎么能用这种方式杀害他仍然爱着的妻子。其实,顾城在他的作品中是以一种梦幻的眼光来看待自已、美化自己、欣赏自己的。他只端出了自己美的纯情的一面,而隐匿了自己本性中的蛮痞,更割断了这种蛮痞与纯情之间的本质联系。他将他和两个女孩的三角关系描写得极其和谐,纯情得让纯情少女倾倒,让稍有点世故常识的人感到肉麻。他所追求的完满首先体现在他的两个妻子的心心相印中,体现在以他自己为中心、以几个“水做的女孩”为淫乐游戏对象(鱼儿戏水)的交融关系中。他不知道,西方至今实施的一夫一妻制并非某一教派或国家法律使然,而是有女性人格独立和一般人格独立的观念作根基的,而他所创造的一夫多妻的“奇迹”则不过是中国女性人格极端缺乏、只能像“水”一样被男人玩弄和规范的产物。他的纯情不论具有怎样的“自我牺牲”的假象,但却不是建立在尊重人、尊重他人自由的人道原则上的,而是建立在他自己的自然天性、即未受教化甚至反对一切教化的“唯我独尊唯我独宠”的痞性之上的;因而这种纯情对他人、对被施与纯情的对象具有一种痞陋的强制性。越是纯情,这种强制便越甚;越是理想化,就越不允许对这理想有任何一点玷污,否则就要以非人的、兽性的方式全盘捣毁。纯情取消了你和我的一切界限,因而自杀也带有这种蛮不讲理的痞性:我死,也要你一同死,因为你就是我,我死了,你还活什么?

但读者也许会说:不管怎样,顾城毕竟经历了一番可死可活的真正的爱情,他对英儿的感情难道不是真挚的吗?他的死,撇开对雷米的不公平不谈,不也可以看作对英儿的一种殉情吗?我们下面就来分析,他对英儿的“爱情”实质上是怎么一回事。

(二)

顾城说:“我真像拜神一样的爱她”(第34页)。当她跟着别人跑了的时候,他骂起来、哭起来:“吃我的鸟儿,抢我的鱼和我的姑娘家……你们偷了我神殿里的东西,我的神殿呀”(第24

篇三:顾城

顾城

简介:

顾城,男,1956年生于北京。12岁时辍学放猪。“文革”中开始写作。1973年开始学画,次年回京在厂桥街道做木工。1977年重新开始写作。并成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1980年初所在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7年应邀出访欧美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1988 年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后辞职隐居激流岛。1992年获德国DAAD创作年金,在德国写作。1993 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辞世。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

顾城是我国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被称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与舒婷的典雅端丽、委婉绰约、美丽忧伤相比,顾城的诗则显得纯真无瑕、扑朔迷离。但是,在顾城充满梦幻和童稚的诗中,却充溢着一股成年人的忧伤。这忧伤虽淡淡的,但又象铅一样沉重。因为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忧伤,而是一代人觉醒后的忧伤,是觉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现实而产生的忧伤。

经典语录:

“你一会看我,一会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你看云时很近。”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人们围绕着自己,像一匹匹马,围绕着木桩"

“期待一种永恒,即使伤痕,也奋不顾身。” etc.

顾城的帽子:

顾城总是戴着一顶用裤腿改造成的帽子,他为什么戴帽子按照他的解释是为了避免尘世间污染了他思想,引用“谌赫”的话:因为他的灵魂告诉我们,他的诗歌告诉我们,他眼中的世界,总会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而他的高洁却是与生具来的。那顶帽子,让他远离了世界,也亲近了世界。

顾城之死:顾城杀妻真相考:极端自私的自我中心,极端愚昧的大男子主义

改革开放之后,现代诗如同一声号角,一面旗帜,成爲当年无数中国年轻人的精神食粮。北岛、舒婷、顾城成爲领导中国现代诗歌的标志性人物。三人之中,顾城最年轻。

由于他的诗中有很多超现实的想象,顾城个人也获得了一个"童话诗人"的桂冠。

1988年,当时在中国如日中天的顾城远赴新西兰,与妻子谢烨(当年顾城的狂热崇拜者之一)定居于激流岛,并生下一个孩子。1993年10月8日,顾城在激流岛上自己的住所,用斧头砍死了妻子,然后自杀。终年37岁。 按照顾城在自己的遗着《英儿》一书的内容,人们猜测顾城最后的疯狂是因爲一个追逐利益的女人伤害了他,导致他的崩溃。这个女人在顾城的书中被称爲"英儿",真名李英,曾经是《诗刊》社的编辑,笔名麦琪。

我认为,顾城悲剧的深层原因是他的极端个人主义。作为一个人来说,顾城的人生态度像他的诗歌一样极具特征,简单归纳一下就是:极端自私的自我中心,极端愚昧的大男子主义,极端空想的自由主义,极端幼稚的幻想世界。顾城就是一个各种极端事物共生的矛盾体,有时候像个天真的孩子,有时候像个疯狂的暴君。

顾城宣示自己爱全人类,但是他不爱身边的人。顾城的妻子在去新西兰之前就有过一次怀孕,顾城没有像其他丈夫那样,对自己的骨肉充满期望和好奇,而是在整整一个星期里,向妻子抱怨说,这个孩子会把他逼疯。妻子不得不独自去做人工流産。到了新西兰后,妻子第二次怀孕,顾城故伎重演。但是妻子认爲自己再不生育就晚了,便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拖延打胎的时间,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是一个男孩。顾城说,妻子是一个狡猾的骗子,儿子是他童话城堡里的毒菌,他的世界里,不允许有第二个男人。顾城对妻子说:儿子不像你,也不像我,这样很好,感觉我不会同他有什麽关系。

顾城有了孩子后,他认爲自己的亲生孩子影响了妻子对他的关爱,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幼稚、可怜的谢烨不得不把孩子送(或者是寄养?)给了新西兰土着毛利人。但是,顾城的妻子之所以把儿子交给别人,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顾城对儿子的厌恶甚至发展到生理反应的级别,他会突然向儿子施暴,将儿子从沙发上踢下来,然后自己倒地,肌肉痉挛。顾城的妻子无法判定顾城是否故意装病,但是,爲了她所爱的两个男人都好,这个女人不得不把这两个男人分开,同时也将他自己与儿子分开。在顾城那里,谢烨只能是一个妻子,而不能是一个母亲。顾城社会生活能力极差,尤其是到了国外,离开了妻子几乎无法生存于社会。妻子谢烨某种程度上成爲他的全职保姆兼全职助理。

顾城理想中对全世界、全人类的爱,其实只是爱他自己。因爲,他认爲他自己就是全世界,就是全人类。当这种爱无法实现的时候,它的另一个极端便跳了出来,那就是顾城个性中的残忍。

(他说他有两个妻子(英儿)。顾城甚至感觉自己是大观园中的贾宝玉,两个女人还太少。他说,在他的童话城堡里,至少应该有12个女孩,他想让自己成爲女儿国的国王。他幻想着12个女孩都是银盔银甲,保卫着他的女儿国不被第二个男人侵犯(包括他自己的儿子)。英儿在她的文章里说:顾城很胆小地从洞口看世界。

顾城的悲剧还来自于他幼稚的政治观念。他因文革中所遭受的苦难而厌恶自己的国家。他以爲另一个自由的世界就是他的理想,可以使他忘掉中国这个糟糕的地方。德国之行给了他一个错觉,其实那只是德国汉学界的一次礼貌的欢迎,但他由此以爲自己再次成爲世界的中心。他以爲诗人还象拜伦、雪莱那个浪漫主义年代一样,能够成爲社会的旗帜。然而,在商品经济社会,没有人会白白养活他这个童话诗人,这个女儿国的国王。面对资本主义对艺术家的冷淡,极端的顾城真正崩溃了。在国内的朦胧诗时代,顾城被捧上了天,但他认爲这个给了他极高荣誉的中国社会,依然是使他窒息的社会,他以爲另一个世界会给他比中国社会给他更高的荣誉,更高的地位,更自由的空间。

可以做素材的:

1、顾城1988年隐居新西兰后,在那个南太平洋的遥远的小岛创造着自己的家园,他想完全脱离这个喧嚣的世界,梦想用自己的双手创造自给自足的生活。“我那么想有个小村庄,一个炉火的小屋”“我愿意干活,不愿意谋生”。每至碰到顾城的生命哲学时,就会联想到梭罗的《瓦尔登湖》,这种乡村牧歌式的简朴的生活追求其实是多么简单,但对于现代商业社会的人们又显得多么奢侈和不可企及。无论如何,这种盼望与追求是属于顾城这一类人的,他们不愿接受“适者生存”的世界,所谓的名利以及与此相关的争斗更是毫无意义,因而他们在这个热闹的世界是孤独的。但是顾城回归自然的生活并没有得到妻子完全的认同,妻子要照顾诞生不久的幼子、要面对柴米油盐具体的现实。顾城在他的小岛仍然是孤独的。在顾城的心里,有着对创造世外桃源的渴望,更有着对与他有着同样生活哲学的同行者的盼望。

2、为什么爱向来呈示着一种矛盾心理——即为什么爱总是伴随着对同一对象的恨。性本能滋生了不可抑制的爱的渴望,渴望与对方融为一体;自我保护的本能却又时刻警惕着对方可能给自己的伤害,一旦遭遇伤害,怨恨便不可遏制地生发出来。爱与恨这两种极端的甚至是势不两立的感情就这样奇妙地交织在一起、难以离分。

3、 以下为2013年福建高考作文题:

根据顾城的《忧天》:我仰望着夜空,感到一阵惊恐;如果地球失去引力,我就会变成流星,无依无附在天宇飘行。哦,不能!为了拒绝这种“自由”,我愿变成一段树根,深深地扎进地层。——文体不限(不含诗歌),不少于800字

4、诗人顾城有句出名的诗:“你看云时,我觉得很近,你看我时,我觉得很远。”这里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隔膜。成语中有“咫尺天涯”一词,意思是说虽然近在咫尺,却远如天涯。海南省海边有一块石碑,上面书“天涯海角”,那里就是人们常说的“天涯”,现在飞机几小时就到了。美国在地球的那一边,似乎也是“天涯”,但卫星电视一下子将它拉到我们面前。这是现代科技的神威,它使我们生存空间的距离相对缩短了,难怪有地球村之说。

篇四:顾城

【2】:你, 一会看我, 一会看云。 我觉得, 你看我时很远, 你看云时很近。 ——顾城 《远和近》

【3】:一切都明明白白,但我们仍匆匆错过,因为你相信命运,因为我怀疑生活。

——顾城 《错过》

【4】:我从没有被谁知道,所以也没有被谁忘记。 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遇见是两个人的事,离开却是一个人的决定。 遇见只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这是一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但是我们都不擅长告别。 ——顾城

【5】:我需要,最狂的风,和最静的海。 ——顾城

【6】: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顾城 《门前》

【7】: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 而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顾城 《一代人》

【8】: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草上。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窗,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顾城 《门前》

【9】:我从没被谁知道,所以也没被谁忘记。在别人的回忆中生活,并不是我的目的。 ——顾城 《早发的种子》

【10】: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象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我希望, 能在心爱的白纸上画画, 画出笨拙的自由, 画下一只永远不会, 流泪的眼睛。 一片天空, 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 一个淡绿的夜晚和苹果。 我想画下早晨, 画下露水, 所能看见的微笑。 画下所有最年轻的, 没有痛苦的爱情。 ——顾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11】:你应该是一场(转 载 于:wWW.smHAida.cOM 海达范文网:英儿)梦, 我应该是一阵风。 ——顾城 《你和我》

【12】:睡吧 合上双眼 世界就与我无关 ——顾城 《生命幻想曲》

【13】:执者失之。我想当一个诗人的时候,我就失去了诗,我想当一个人的时候,我就失去了我自己。在你什么也不想要的时候,一切如期而来。 ——顾城 《执者失之》

【14】:人时已尽,人世还长,我在中间,应该休息 ——顾城

【15】:小巷 又弯又长 没有门 没有窗 我拿把旧钥匙 敲着厚厚的墙 ——顾城 《小巷》

【16】:你默默地转向一边,面向夜晚。夜的深处,是密密的灯盏。它们总在一起,我们总要再见。再见,为了再见。 ——顾城 《再见》

【17】:字迹已模糊 因为思念的缘故 ——顾城 《因为思念的缘故》

【18】:我相信,那一切都是种子。只有经过埋葬,才有生机。 ——顾城 《给我的尊师安徒生》

【19】:我把你的誓言?把爱?刻在蜡烛上?看它怎样?被泪水淹没?被心火烧完?看到最后一念?怎样灭绝?怎样被风吹散 ——顾城

【20】: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擦去一切不幸,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都习惯光明。 ——顾城

【21】:我在幻想着 幻想在破灭着 幻想总把破灭宽恕 破灭却从不把幻想放过 ——顾城 《我的幻想》

【22】:命运不是风,来回吹,命运是大地,走到哪你都在命运中。 ——顾城 《英儿》

【23】:手我是有的 就是不知如何碰你 ——顾城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24】:一个人,必须有太阳。 ——顾城 《我喜欢在路上走》

【25】:推开门 带上最合法的表情 不要看见别人 也藏好自己的心 ——顾城 《世界和我(1)》

【26】:我把心给了别人,就收不回来了; 别人又给了别人,爱便流传于世。 ——顾城

【27】:生如蚁而美如神。 ——顾城

【28】:路也许很窄 但总是会有 路也许很长 但总会到头 马不是好马 那就能走就走 马不听指挥 那就随处停留 ——顾城

【29】: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 都习惯光明 ——顾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30】: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顾城 《一代人》

【31】:只有在你生命美丽的时候,世界才是美丽的。 ——顾城 《顾城哲思录》

【32】:我知道 你在一个地方 在呼吸 在笑 在拍碎波浪送来的 一千朵太阳 ——顾城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33】:“别人占了你的座位,你没有说话,就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想站起来,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我开始感到你、你颈后飘动的细微的头发。我拿出画画的笔......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顾城给谢烨的情书) ——顾城 《火车上邂逅》

【34】:多想爱 走累了 走进深秋 寺院间泛滥的落叶 把我覆盖 多想跌倒 在喧哗中 没入永恒之海 多想,爱 等到骨头变白 让手和头发 到白蒙蒙中的雨中去旅行 让手握着手 静静地变成骨骸 ——顾城

【35】:世界都湿了 星星亮得怕人 我收起伞 收起滴雨的云 世界转到零点 托住上帝的脚跟 你还没来 我还在等?? ——顾城

【36】:我需要天空 一片被微风冲淡的蓝色 让诗句渐渐散开 ——顾城 《不要说了,我不会屈服》

【37】:我所渴望的美, 是永恒与生命; 谁知它们竟水火不容。 永恒的美,奇光异彩, 却无感无情; 生命的美,千变万化, 却终为灰烬。 ——顾城

【38】:我知道永逝降临,并不悲伤 松林中安放着我们的愿望 下边有海,远看像水池 一点点跟着我的是下午的阳光 人时已尽,人世很长 我在中间应当休息 走过的人说树枝低了 走过的人说树枝在长 ——顾城 《墓床》

【39】:走了那么远,我们去寻找一盏灯。你说,它就在大海的旁边,像金橘那么美丽,所有喜欢它的孩子,都将在早晨长大。 ——顾城

【40】:我要像果仁一样洁净,在你的心中安睡。我要汇入你的湖泊,在水底静静地长成大树。 ——顾城 《南国之秋》

【41】:青青的野葡萄 淡黄的小月亮 妈妈发愁了 怎么做果酱 。 我说: 别加糖 在早晨的篱笆上 有一枚甜甜的 红太阳 ——顾城 《安慰》

【42】:一个彻底诚实的人是从不面对选择的,那条路永远会清楚无二地呈现在你面前,这和你的憧憬无关,就像你是一棵苹果树,你憧憬结橘子,但是你还是诚实地结出苹果一样。 ——顾城

【43】:沉默,像一朵傍晚的云 ——顾城

【44】:我想,到空旷的海上 只要说,爱你 鱼群就会跟着我 游向陆地。 ——顾城 《分别的海》

【45】:我愿作一枚白昼的月亮, 不求眩目的荣华, 不淆世俗的潮浪。 ——顾城 《白昼的月亮》

【46】:人们拒绝了这种悲哀 向天空举起彩色的盾牌 ——顾城

【47】:爱不可怕,可怕的是爱得不够,最可怕的是爱得不够还要勉强。 ——顾城

【48】:在现实断裂的地方 梦 汇成了海 ——顾城 《弥合》

【49】:我不怕世界,可是怕你。 ——顾城

【50】:一个小纸风车 丢在发白的草上 它被微风欺骗 徒劳的追赶夕阳 ——顾城

【51】:草在结它的籽,风在摇它的叶,我们站着什么都不说,就十分的美好。 ——顾城

【52】:我知道了 我有两次生命 一次还没结束 一次刚刚开始 在小竹门外,在小竹门外 我作为一个世界 把你等待 ——顾城 《水乡》

【53】:一个人,生活可以变得好,也可以变得坏;可以活得久,也可以活得不久;可以做一个艺术家,也可以锯木头,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有一点,就是他不能面目全非,他不能变成一个鬼,他不能说鬼话、说谎言,他不能在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觉得不堪入目。一个人应该活得是自己并且干净。 ——顾城

【54】:她没有见过阴云 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颜色 她永远看着我 永远,看着 绝不会忽然掉过头去 ——顾城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55】:星星打扮好了都在下山 月亮犹犹疑疑却不孤独 ——顾城 《我会像青草一样呼吸》

【56】:人可生如蚁,而美如神。 ——顾城

【57】:我失去了一只臂膀, 就睁开了一只眼睛。 ——顾城 《杨树》

【58】:天是灰色的 路是灰色的 楼是灰色的 雨是灰色的 在一片死灰中 走过两个孩子 一个鲜红 一个淡绿 ——顾城 《感觉》

篇五:顾城

顾城,1956年9月24日出生于北京诗人之家,朦胧诗代表人物,被称为当代的唯灵浪漫主义诗人,早期的诗歌有孩子般的纯稚风格、梦幻情绪,用直觉和印象式的语句来咏唱童话般的少年生活。1973年开始学画;1974年回京在厂桥街道做木工;1977年重新开始写作;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8年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1993年10月8日在其新西兰寓所因婚变杀死妻子谢烨后自杀。著有诗集《白昼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等

顾城是朦胧诗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诗集《白昼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选》《顾城的诗》《顾城童话寓言诗选》《顾城新诗自选集》。逝世后由父亲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另与谢烨合著长篇小说《英儿》。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顾城的诗》。诗集《白昼的月亮》。

顾城是中国新时期朦胧诗派的代表人物,被称为以一颗童心看世界的“童话诗人”。与舒婷的典雅端丽、委婉绰约、美丽忧伤相比,顾城的诗则显得纯真无瑕、扑朔迷离。但是,在顾城充满梦幻和童稚的诗中,却充溢着一股成年人的忧伤。这忧伤虽淡淡的,但又象铅一样沉重。因为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忧伤,而是一代人觉醒后的忧伤,是觉醒的一代人看到眼前现实而产生的忧伤。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经历过“文革”的一代青年,对著名朦胧诗人顾城(1956年9月~1993年10月)的这两句诗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兴起于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的朦胧诗,是当时激动人心的思想、文学“解放”潮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当代新诗革新的起点。在顾城冥寿50周岁的前一年,四卷本的“顾城文学系列”首卷――《顾城文选·别有天地》由北方文艺出版社出版。

顾城1962年开始写诗,1987年5月应邀赴德国参加明斯特“国际诗歌节”,随后开始周游西欧和北欧诸国,后定居新西兰,1993年10月8日,他与妻子谢烨双双死在新西兰激流岛上。

据此次“顾城文学系列”策划人刘曦强介绍,此套四卷本将延续至次年9月出完,整套文选由“顾城之城”网站站主江晓敏和顾城胞姐顾乡联合编选并注释。总计 150多万字的散文体作品,囊括了顾城旅居海外的1992年至1993年这一创作高峰期的作品,有望展示一个全面而立体的顾城。

“顾城之城”站主江晓敏是浙江温岭一所中学的高三语文老师,她于1993年阅读了诗集《海篮》开始接触顾城的诗,“1994年读《诗探索》上面顾城的朋友文昕写的《最后的顾城》,读到顾城铸脚印那个段落的那一刻,我就深深地喜欢上顾城了。后来读了几乎能搜集到的顾城的所有资料。”

顾城早期的《生命幻想曲》《分别的海》和后期的《颂歌世界?是树木游泳的力量》都让江晓敏特别喜欢。她用“真”概括了顾城为人的最大特点,“自然纯净”则是她心目中顾城诗歌的最大特点,“他的诗不是做出来的,而是从心间流出来的。读他的诗时,你忘掉了自己是人,你一会儿是瓢虫,一会儿是河流,一会儿

又是石头,这是另一层面上的‘自然’”。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顾城,分享顾城优美的诗句”,江晓敏于1999年创办了“顾城之城”网站。

然而,也有不少当年的诗友,如今却不愿再重新“面对顾城”。

“关于他的事儿,我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一位当年颇有影响力的朦胧派诗人以此拒绝受访。另一位当年和未出国前的顾城“有过比较多的交往”的诗人,则宣称正忙着写一部文化散文书稿而无暇评说旧友。

顾城“朦胧诗”阵地《今天》的编辑徐晓在年初出版的著作《半生为人》中,对北岛、芒克等诗人有浓墨重彩的回忆,但谈起顾城却没有太多的印象,“当时编他的诗主要是北岛,我也只是在公开场合见过他几次而已。”

多数诗友的不愿置评,或许有众多不同的复杂原因。但顾城真的就是这样给人一种“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的感觉。

姐姐顾乡比顾城大两岁两个月零三天,顾城在她印象中的最大特点就是“不爱凑热闹”。顾城不到一岁时就会走路,“他那时干得最多的事,是走到离地不高的大穿衣镜前,对着镜子看自己”。上了幼儿园的顾城还是“不爱凑热闹”,每次顾乡去接他时,“也就不在玩闹一起的孩子群中找他,他热衷躲在一边看树或者看蚂蚁。”

顾乡回忆,从小博览群书的顾城,一次为了安慰受欺负的同学居然给人家讲起了《三国演义》的故事,并得到了“故事”的雅号。但同学们围拢着想听他讲时,“还是不容易听到他讲故事,因为他不习惯被围在中间”。“但是他又是想讲的,也很想有人听。”

在渴望与外界交流和退回内心的“心理拉锯”中,顾城只好寻求姐姐当他“一个人的听众”,姐姐没空听时,“无奈之下他就进了别的屋子,隔着床一个人对着墙讲起来”。

及至“文革”的风浪裹挟一切,顾城还是“独自在烈日下、在落叶中、在寒风里走,在古城墙上拾一枚旧币,在荒草中间找蚂蚱、蜣螂”,“高音喇叭、滚滚人流、漫天传单,对他如无一般。他嘲笑我(顾乡),痛恨我,不许我去参加集体、社会活动,认定那些事情都很无聊,而我的同学都很庸俗。”

这个活在自己“一个人的城堡”里的顾城,给人印象最深的、最常见的装束,是戴一顶高高的帽子。1992年6月在荷兰演讲时是这样,1992年12月在德国演讲时也是这样。一顶高高的帽子,在诗人的国度里,又何尝不是一顶想像中的王冠呢?他又何尝不是他自己的“王”呢?顾城后来和妻子谢烨在新西兰激流岛上养鸡种菜的生活也颇有独立王国、自给自足的意味。

在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崔卫平眼里,“顾城是个比较胆小的人,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是一个比较退却、喜欢‘坐在后面’的人。”崔卫平教授肯定顾城在朦胧诗派中“贡献是相当大的”,但对“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进行了质疑―――“声称环境黑暗而自己光明这种表述是一个任性的表达。一个人不能意识到自己身上阴影的存在、不自警是可怕的”,“在观照社会时,也要反思自己”。

《今天》杂志的重要成员刘自立,对“白话是否能写诗”表示了根本性的质疑,因此对“朦胧诗”的整体评价都不太高,他觉得,顾城“只是其中一员,也不比别人高明。”

刘自立是在不认识顾城的时候看过顾城的诗,“觉得他像个小孩儿在写诗,又有老小孩儿的成熟,但不是大人写诗。”刘自立认为,顾城的创作,一是比较注重寓意和象征,较少考虑诗歌的音乐性;二是带有某种童话色彩,有所谓“顽童”性格―――是对“文革”僵硬的思维模式的反拨,但这种“反抗”方式,是以一种孩子的方式完成的。因此,“顽童”到最后也容易失控,这和他的诗歌的不足、人格缺陷以及与社会沟通的中断,都有联系。刘自立认为,顾城试图用散文体语言赋予他的诗歌以神秘感和宗教主义,但事实上,“寻找光明”和“相信未来”,并不新鲜。

生平

城顾城,男,北京市人,原籍上海,1956年九月生于北京,1969年随父顾工下放山东广北一部队农场,1974年回北京。做过搬运工、 锯木工、借调编辑等。“文革”期间开始诗歌写作,1973年开始学画,并进入社会性作品写作阶段,1974年起于《北京文艺》、《山东文艺》、《少年文艺》等报刊零星发表作品。1977年起重新进入纯净写作,在《蒲公英》小报发表诗作后在诗歌界引起强烈反响和巨大争论,并成为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1980年初所在单位解体,失去工作,从此过漂游生活。1982年加入北京市作家协会,198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1987年应邀出访欧美进行文化交流、讲学活动。1988年赴新西兰,讲授中国古典文学,被聘为奥克兰大学亚语系研究员。后加入新西兰国籍并辞职隐居激流岛。1992年,获德国学术交流中心(DAAD)创作年金,1993年,又获德国伯尔创作基金,在德国写作。1993年10月8日于新西兰所居岛因为离婚与其妻谢烨发生冲突,谢烨受伤倒地,过程成谜,顾城随即自杀,谢烨于其死后数小时不治。媒体捕风捉影称“顾城用斧头杀妻”,令诗人在死后从童话诗人被妖魔化成精神异常的杀人恶魔,死后蒙冤。(从顾城姐姐顾乡所做“顾城最后的十四天”中看,斧头只是偶然在场物件,跟案件根本无关。)1993年3月曾回国探亲,惨案发生时,值其夫妇从德返新西兰不久。顾城留下大量诗、文、书法、绘画等作品。著作主要有《黑眼睛》(198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英子》(1994年元月北京华艺出版社出版,与谢烨合著)、《灵台独语》(1994年3月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老木、阿杨编)、《顾城诗集》、《顾城童话寓言诗选》、《城》、《走了一万一千里路——顾城旧体诗、寓言诗手稿集》等,部分作品被译为英、德、法等多国文字。另有文集《生命停止的地方,灵魂在前进》,组诗《城》、《鬼进城》、《从自我到自然》、《没有目的的我》。

顾城是朦胧诗派的主要作者,著有诗集《白昼的月亮》、《舒婷、顾城抒情诗选》、《北方的孤独者之歌》、《铁铃》、《黑眼睛》、《北岛、顾城诗选》、《顾城

诗集》、《顾城童话寓言诗选》、《顾城新诗自选集》。逝世后由父亲顾工编辑出版《顾城诗全编》。

自杀

顾城和妻子顾城和谢烨原本是非常相爱的,顾城爱谢烨好像爱一个女神一样。但后来很不幸地,英儿介入了他们的感情。

顾城和英儿,谢烨在一个诗会认识。诗会上朦胧诗被砸得很厉害,但当时英儿力挺顾城。顾城和谢烨很感激,大家关系很好。

谢烨对于顾城很骄傲,对英儿讲了关于顾城的很多事,顾城的脾气,爱好等等。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些话英儿都记住了,而且对顾城投其所好,后来顾城对英儿说:“大家两个是天生一样的,而谢烨是我后天改造的。这话谢烨也听见了,她表面上没反映,但心肯定给伤透了。”

为了追求他的自由王国,顾城和谢烨去了激流岛。这时候英儿已经和刘湛秋在一起了。却同时和顾城保持着联系。奇怪的是谢烨并没有阻拦,而且在一旁促成这件事。

刘湛秋也知道英儿此去投奔的是顾城,但他并没想过英儿会成为顾城的情人。原因之一是他很自信,觉得顾城一个毛头小伙子怎么能和他比?原因之二是他相信顾城的人品,不可能趁人之危。

抛开知识分子,罗曼蒂克,这三个人的关系和现实中的凡人没什么两样,只是更走极端了吧。顾城也许“浪漫”地想象世外桃源,但是英儿和谢烨却都是很现实的。

曾经有人问英儿为什么离开了,谢烨回答,名不正则言不顺嘛。

对于顾城来说,他认为他和英儿的感情仅限于精神层面。他在岛上等着英儿和他一起建立一个精神家园。没有想到,来到他面前的竟然是个物质女孩。

英儿和顾城情人关系的开始,英儿采取了主动。据谢烨回忆,洗澡的时候英儿指定让顾城送毛巾。顾城不敢送让谢烨送。谢烨就笑着说人家让你送你就去送呗。英儿的意思,在这里可想而知。后来她居然说她的初次是顾城强奸,实在是刘湛秋也不能相信的弥天大谎。

顾城和英儿在一起之后,被英儿吸引。至于被吸引原因,可以参看《英儿》。其实顾城在性方面是很胆怯的。(同时可以证明顾城强奸英儿不可能)。顾城和谢烨在这方面也并不和谐。谢烨在性方面态度也比较排斥。所以也许是英儿在这方面给了他惊喜。

谢烨和顾城的孩子小木耳被送了人。因为顾城觉得木耳是个男孩,不能进入他幻想的女儿国。而且小孩子的哭叫让他无法工作,他不喜欢这个孩子。

但后来顾城给木耳的文章中,说他会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偷偷对木耳好。他没有办法解决人伦亲情和他幻想的王国的矛盾。

谢烨带顾城去了德国,期间英儿跟着一个叫老头的跑了,还结了婚。这是没有爱情的婚姻,完全为了绿卡。顾城特别痛苦。这个时候,谢烨和一个叫大鱼的德国朋友(也是中国人)给顾城出主意,让顾城把英儿杀死,然后自杀。同时谢烨和大鱼还帮顾城买凶器。顾城很感激他们。

顾城的照片(3)为了报答谢烨,顾城想把他们的故事写成一本书,叫《英儿》。书主要是突出谢烨的高贵和容忍。在书完成后,顾城打算和书里写的一样自杀。顾城自己洋洋得意地说:“我如果和书里写的一样自杀,书肯定可以热卖。他想通过这本书给谢烨留一笔钱。”

后来书写完了,但并不是谢烨想要的样子,谢烨觉得里面的英儿被美化了。所以很不高兴。更可怕的是,书写完了,顾城竟然不想自杀了。

据顾城自己说,有天晚上,他看到了在月光下的小木耳。顿时心里明亮了。他决定放弃自己的理想王国,接回小木耳,过正常人的日子。他对小木耳说“我要你带我回家”。

他激动地把他的心情告诉谢烨,但谢烨却冷冷地说:一切都已经晚了。

谢烨已经受够了顾城,她决定接受德国那个叫大鱼的朋友。本来计划等顾城自杀后,大鱼也和他老婆离婚,她们一起生活。但如果顾城不死,这个计划就被破坏了。

2 人物评价 编辑

顾城沈奇:在充满观念困扰和功利张望的当代中国大陆诗坛,顾城诗歌之“精神自传”性的、如“水晶”般纯粹与透明的存在,标示着别具意义的精神鉴照与美学价值——脱身时代,返身自我,本真投入,本质行走,消解“流派价值”和“群体性格”之局限,成为真正个人/人类的独语者,并以其不可模仿、无从归类、极富原创性的生命形态和语言形态,轻松自如地创造出了一个独属顾城所有的诗的世界:澄淡含远,简静留蕴,畅然自得,境界无涯,富有弥散性的文本外张力,进而提升到一种真正抒写灵魂秘语和生命密码的艺术境地——当代汉语诗歌艺术在顾城这里回到了它的本质所在:既是源于生活与生命的创造,又是生活与生命自身的存在方式。

写作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