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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战士,南海守礁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3 14:25:32 字数作文
解放军战士,南海守礁字数作文

篇一:副军长讲述南海守礁生活

副军长讲述南海守礁生活:1只狗上礁三个月后就疯了

2016年01月26日 来源:环球时报

原标题:集团军副军长讲述不曾被人知晓的南海守礁记 文/安卫平 陆军第16集团军副军长

在烟波浩淼的西太平洋上有那样一片海域,面积82.3万平方千米,探明油气储量230亿吨,被誉为“第二个波斯湾”,地处世界航海十字路口,交通航线四通八达,扼太平洋和印度洋“两洋”之咽喉要道,是战略上名副其实的“兵家必争之地”……

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南海舰队序列中有那样一支部队,因联合国启动第74号国际海洋观测站建设奏响创业之歌,占礁敢于拼刺刀,建礁不怕流血汗,在收复南沙、建设南沙、保卫南沙的斗争实践中成长壮大,是祖国南大门的坚强堡垒和海上长城……

在天之涯、海之角的南沙有那样一群官兵,他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驻守在弹丸孤礁上,忠诚履行着保卫祖国海洋国土和海洋权益的神圣使命,用青春和热血书写着“天涯哨兵”的华美篇章,或许不曾被人知晓,却都是最美的时代之星……

这就是南中国海、南沙群岛和南沙巡防区。所有中国人都从小学课本里学过祖国的最南端是南沙、曾母暗沙这样的课文,但真正理解

它的含义却是后来的事。笔者也是2012年在南海舰队代职副参谋长,才有机会零距离走近南沙、走近守礁官兵。两年过去了,我一直在思考占礁、建礁、守礁任务是那样困难重重、繁重艰巨,一代代“守礁人”靠什么守卫那片海?记忆定格在我三下南海、四上礁盘的那一幕幕,是南沙官兵给出了答案。

立志天涯戍礁盘,心系祖国保国门

那是一片“主权之海、命脉之海”,他们像钢钉一样牢牢地铆在礁盘上,用“生命为祖国绽放”的赤子之心在守卫。

南海作为“蓝色国土”同大陆黄土地、黑土地、红土地一样,从来都是我们的固有领土,更是丝毫不容侵犯的神圣领土。

人民海军素有爱舰、爱岛、爱海洋的精神。南沙群岛虽距离祖国大陆一千多千米,但在那里“爱国”这两个字很具体、很实在,也最生动、最感人。守备部队官兵心中祖国人民就是心中的岸,每块礁盘就是祖国母亲的血肉,管好气象站、守好主权碑就是保持我在南海军事存在的象征,守住岛礁就是对党的忠诚、对祖国的忠诚、对人民的忠诚!

从登上永暑礁首先映入眼帘的“祖国万岁”四个大字,到南沙随处可见的“今秋立业南沙,千秋有功国家”“立志天涯戍礁盘,心系祖国保国门”等礁联标语;从各个礁盘每3个月一次的向退役国旗告别仪式,

到以家为背景、以爱国为核心、以绿色为亮点的“礁堡文化”,无不见证着南沙官兵祖国利益高于一切的赤胆忠心。在翠绿的礁盘、洁白的礁堡、湛蓝的海水、鲜红的国旗之间,彰显着那份“劈波斩浪三千里,卫岛守礁写忠诚”的浓浓爱国情怀。用南熏礁甘文斌礁长的话说:“这些字从未褪去,因为它刻在守礁战士和祖国人民的心里。”

只要你是炎黄子孙,任何人只要双脚踏上南沙这片热土,就会被这种赤子之情所震撼,就会强烈地感受到南沙军人对祖国的忠诚。 只要祖国需要,凡是守礁需要,他们就会一点一滴去做、全心全意去做、无怨无悔去做、无私无畏去做,这是一种永远不变、忠贞不渝的爱国情。正如巡防区政委胡天明讲的那样:“南沙守礁人可以离开亲人,唯独不能离开南沙;他们可以牺牲亲情、爱情,唯独不能割舍的是爱礁、爱岛之情;他们可能愧对自己的父母妻儿,但可以无愧地说:祖国,我是你忠诚的儿子!”

一茬又一茬的南沙卫士,一批又一批守礁官兵,以他们“哪怕有一天倒下,也要倒在南沙这片热土上”的生命轨迹,在“第二故乡”刻下了一个又一个大写的人字,融作了海天之间、礁堡之上那高高飘扬的五星红旗上那一抹跳动的鲜红。每每看到胡政委赠予我的那面“退役”国旗,每每看到旗上那一个个鲜活的名字,我都思绪万千,久久不能释怀。

人在礁在国旗在,誓与礁盘共存亡

那是一片“多事之海、高危之海”,他们像三代高脚屋一样屹立在天涯海角,用“海上拼刺刀”的英勇无畏在守卫。

因为南海是美丽富饶的聚宝盆、贸易运输的生命线,过去一个时期特别是进入“海洋世纪”以来,围绕主权的争端、紧盯资源的争夺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加之一些大国频频插手,越来越暗流涌动、敏感棘手。习主席3次视察海军有2次来到南海,就充分表明了南海重要战略地位;去年我国“中建南项目”实施过程中,越方猖獗的海上干扰破坏也印证了南海的复杂局面。

南沙守备部队处于军事斗争最前沿,身为维权维稳急先锋。在那里,敌我礁盘犬牙交错;在那里,四国五方尖锐斗争;在那里,敌情顾虑无时不有。从我军搭建草坪、油毡第一代高脚屋,到建设铁棚子的第二代高脚屋,再到现在钢筋混凝土的第三代高脚屋,条件变了,但敌情没有变、斗争形势没有变。

前些年,空中有美菲越等国侦察机不定时在我驻礁盘上空盘旋侦察,有时贴着高脚屋的房顶飞,高度只有50米;水面有敌军舰、武装渔船和渔业船只时常对我礁盘附近抵近侦察,有时距离只有1海里,一炮打来就可以把高脚屋端掉,还有水下有敌蛙人不间断地渗透袭扰;赤瓜礁与越占鬼喊礁仅2.7海里,东门礁与越占染青沙洲只有

3.6海里,可谓咫尺相望,有时外军开枪射击能听到枪声、看到火光。

有一些守礁官兵把生命永远留在了那里,至今上礁看望或补给的人,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向牺牲烈士的英灵祭奠。

面对全时空立体式的现实威胁,一代代南沙卫士发出了“人在礁在国旗在、誓与礁盘共存亡”的铮铮誓言和呐喊,巡防区部队全时三级战备,定点守礁与舰船巡礁无缝对接,保证一有情况能随时开火还击。有的水兵半风趣地讲,有护卫舰在礁堡附近锚泊,我们睡觉也能两只眼都闭上了,说不定还可以打呼噜。

历史永远记得,人民永远记得,是1988年“3·14”海战打出了现在的南海格局,当时面对敌人恶意挑衅,以陈伟文为前线指挥员、以杨志亮为代表的战斗员在齐腰深的海水中与敌对峙9个多小时,用满腔热血捍卫了主权碑和五星红旗。如今南沙虽然炮火硝烟、枪林弹雨少了,但上礁就是上战场、守礁就是守阵地的守土卫疆信念没有变,养兵千日、用兵千日的特殊使命没有变。特别是海空情时有发生,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国家“神经”,巡防区官兵不仅勇字当头更能谋会算,既当“国防部长”也做“外交部长”,按照《处置细则》冷静对待、果断处理,始终做到有理有利有节,以一个个攻不破、打不掉的战斗堡垒,铸就了维护祖国“南大门”安全的钢铁长城。用巡防区司令员熊云的话讲,南沙训练是滚动式的,后方磨刀、前方用兵,养兵千日、用兵千日。

礁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

篇二:外军蛙人中秋夜探南海岛礁 解放军直接开枪

外军蛙人中秋夜探南海岛礁 解放军直接开枪 记者乘坐海军“抚仙湖”号(转 载 于:wWW.smHAida.cOM 海达范文网:解放军战士,南海守礁)军舰,在南海上继续航行。在东门礁完成补给后,“抚仙湖”号的下一站,是南薰礁。

神圣南海别样美

船上的人说,每次来南薰礁都会下雨。当“抚仙湖”号到达南薰礁时,果然也遇上了这里的风雨。

在大海中乘坐小艇前往礁盘十分惊险。原本以为小艇上会有专门的座位,但上了艇才发现,其实现实并不是那么优雅。人只能坐在舱盖上,双手抓紧舱盖,脚蹬小艇边的栏杆,就这样被放离母舰,开始了与大海的博弈。在赤瓜礁第一次入海时,随着小艇在海中摇晃,记者心中一阵紧张,以为这就是大风大浪了。但和南熏礁的风雨相较,才知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前往南薰礁的那个下午,天空下起了雨。雨滴打在海面上,也淋在我们身上。风浪很大,小艇在海中无助地左右摇晃,又在波峰波谷间跌宕,一切似乎都失了控。海水不时涌入小艇,大家的鞋里都进了水,几个两米高的浪打来后,记者便从头湿到脚了。流进眼里的海水很是生涩,只能用手抹去,但这也是徒劳,因为总有新的浪打来。

驾驶小艇的张海波就站在旁边,于颠簸中掌控着我们在海里的唯一依靠。这名27岁的湖南青年当兵已经10年,自“抚仙湖”号出厂,便在舰上服役,被称为“小艇王”。坐着“小艇王”驾驶的小艇,即便风急浪大,也无须紧张,因为记者知道,他见过比这更大的风浪。

起航前,坐在岸边的台阶上,和张海波有过一次聊天。“有一天晚上补给,遇到的是至少高5米的浪。艇是立起来跑的,艇艏上翘的角度超过45°。浪把小艇打的蹦蹦响,一个浪打到我胸口,生疼。大家的鞋子都不见了,海浪还把4个人卷入了大海”,张海波说:“当时,我就在艇上拿着手电筒,不停地照着去找他们。”不知道那一夜张海波和他的战友们是怎样度过的,但当他们最终平安返回时,他们还是没有离开这片海。

“南沙是我们的领土,礁上的人都是战友。南海很神圣,不管在任何岗位,都应有这样一个意识:保卫国家,保卫海洋。”张海波说。即便这片海洋有时并不温顺,需要他们出生入死,他们也从不惧怕。在张海波看来,南海特别美好,就算是晕船把胆汁都吐出来,他也喜欢这片海。他说,这是海军官兵的军种属性决定的。张海波还说,航海人就是要胆大心细,风浪来,不要怕,不要慌。记者坐在小艇上,看着身旁的张海波,想着他说的这9个字,心中默念了许久。

终于,我们到达了南薰礁。

来南沙就是上前线

莫名地,就对南薰礁有好感,或许是因为这个名字很美。但南薰礁的实际情况却并不美好。这里离外国非法占领的岛礁很近,敌情异常复杂。

南薰礁上的老班长蓝青永当兵12年,守礁14次。他说:“看到岛上外国人的武器装备越来越先进,防御也好,我们心里很着急。2010年之前,他们那边一到夜里就灯火辉煌,我们这边晚上11点就得熄灯。不过最近几年情况好了,可以24小时发电,也有了空调。”

2006年的中秋节,蓝青永他们刚把月饼摆到院子里准备过节赏月,外国的武装渔船就来挑衅,还有蛙人在礁盘周边摸来摸去。蓝青永就和战友们进行“对空射击”警告。那一个中秋夜,他们就在这样紧张的氛围中度过。

蓝青永对记者说:“来南沙就是上前线。我们就是为祖国这片海而来。即便危险也要坚守,因为这里属于中国。”

不知道万巍是否真切了解老班长蓝永青口中所说的这种危险。他是南薰礁新上任的指导员,1989年出生,东华理工大学国防生,现已毕

业两年,此次是他第一次守礁。见到万巍时,是在军舰负一层的水兵宿舍外。与其说他是指导员,不如说更像一个邻家男孩,面孔还有些稚气。讲话时,他的两只手会不自觉地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拘谨。但下了军舰的万巍却是另外一副样子。

在南薰礁码头搬运东西的人群中,记者找到了万巍。当时,他已经浑身是汗,准备再去搬运物资,并协调指挥着大家的行动。记者问他:“还适应吗?和你想象中一样吗?”万巍说:“差不多。来之前,这里的样子我已经看过很多遍了。”“想家吗?”“还好吧。”他笑着回答道,之后便继续加入搬运物资的队伍中去了。那种同南薰礁的融合感,使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初来乍到。

记者采访过的南沙守礁官兵都把上礁称为“回家”,说他们所守卫的礁盘就是他们的第二个故乡。看着“守礁新人”万巍的背影,记者渐渐相信,南沙的礁盘对于守卫它们的官兵来讲,有着像家一样的吸引力。

眷恋南沙情未了

离开南薰礁继续航行一段时间后,便来到渚碧礁。“渚碧礁”,这也是个很美的名字。

老班长黄秀成是记者在礁上采访到的第一个人,当兵15年,守礁20次。记者问他,渚碧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他如数家珍地告诉记者:“渚碧以前曾叫丑未和沙比,后来才叫渚碧。”随后,他在采访本上工整地写下“丑未”和“沙比”4个字,那种严谨的态度让记者顿生敬意。说完这些,黄秀成便被喊去忙活了。

在礁上转了一圈,又见到黄秀成。记者问他:“飞机平台的水泥地上有一串刻在上面的数字“2011.10.20”,是什么意思?”黄秀成说:“那是我们当时修整地面时刻的。除了那个,礁上还有官兵留下一些其他的记号。”他带记者来到礁史馆,那儿的地面上就刻有“93期南沙守礁施工纪念07年”的字样。黄秀成说:“除了地面,我们睡的床板上也有官兵们写的字。以前有人写‘每逢佳节倍思亲’,有人会写上自己的名字。”记者则在黄秀成邻铺的床板上,发现了“奋发图强,主动作为”8个字。

“为什么要写这些话?”记者问。“为了留个念想。”黄秀成说。但实际情况是,无论是写在床板上的话,还是刻在水泥地上的字,都不会留存。因为床板会坏掉,地板会裂掉,上面的字自然也就消失不见。因此,有一天,当这些守礁官兵退伍离开南沙后,南沙不会留下什么属于他们个人的专属印记。

黄秀成给自己的孩子取名黄丹青。这寄托了他对历史的一种赤诚理想

篇三:南沙守礁生活

第一集:早期守礁生活

日期:2012年01月30日 10:46 來源:你好台灣網

南沙群島是中國南海諸島中位置最南的一個群島,擁有

82萬多平方公里的海域面積。

南沙群島也是中國南海諸島中島嶼礁灘最多、分佈最廣的一個群島,已經發現和命名的島嶼礁灘有近200個,其中露出海面的島嶼11個,沙洲6個,島嶼的陸地總面積約2平公里。

中國最早發現、命名南沙群島,最早並持續對南沙群島行使主權管轄。中國對南沙群島及其附近海域擁有無可爭辯的主權。

南沙風光(攝影:建偉)

1987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所屬海洋學委員會通過《全球海洋平面聯測計劃》,決定在中國南沙群島建立第74號海洋觀測站。經考查論證,中國決定把海洋觀測站建在南沙永暑礁。1988年8月2日中華人民共和國永暑礁海洋觀測站正式落成。 1988年2月5日,南沙群島第一座飄揚著五星紅旗的哨所陣地——竹棚式高腳屋在永暑礁誕生,也隨之誕生了中國軍人一個特殊戰鬥崗位——守礁。

20多年來,南沙守備部隊官兵在遠離祖國大陸的蒼海孤礁之上,用生命宣示著中國的主權,用青春書寫著對國家的忠誠。

從今天開始,《國防新幹線》節目為您播出系列報道《天涯男兒——講述南沙守礁官兵的故事》。

今天為您播出第一集。

【歌曲《天涯男兒》】

好男兒,在天涯

頂天立地守南沙

……

説我苦,我不苦

苦中我歡樂著大海的全部

説我孤獨,我不孤獨

孤獨中我幸福著千家萬戶

…… 好男兒,在天涯 頂天立地守南沙

中國海軍官兵從1988

年2月起進駐南沙,擔負永暑、華陽、渚碧等值勤點的建礁、守礁任務。 為了讓守礁官兵能夠在礁上長期堅守、生活和值勤,人們在南沙創造了一種特有的建築——「高腳屋」。第一代高腳屋被稱為竹棚式高腳屋,就是在海裏打下樁子,上而蓋上竹棚,是一種臨時性建築,僅可避雨遮風。第二代高腳屋,建築材料改為鐵皮,結構和第一代相似,又被稱為鐵皮式高腳屋。無論是第一代高腳屋,還是第二代高腳屋,在上面生活、工作空間都極其狹小,悶熱潮濕。

早期守礁,由於補給週期長,戰士們的主要食品是速食麵和罐頭,缺少新鮮蔬菜,守礁生活異常艱苦。

「南沙守礁王」龔允衝(攝影:建偉)

原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現任海軍某基地副司令員龔允衝表示:「早期在南沙守礁的時候,確實是比較艱苦的。我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代了。第一代時間相對短暫一些,主要在建礁過程中臨時搭建的第一代工棚高腳屋,是臨時搭建的,是竹棚。我到南沙第一天就住在第二代高腳屋裏面。

第二代高腳屋(攝影:建偉)

龔允衝接著解釋:「為什麼説它艱苦呢?雖説比第一代要好得多,但是它是鐵皮,上面外面都用鐵皮的。大家都知道,南沙氣候炎熱,鐵皮蓋了以後呢,把鐵皮四週曬得發燙,屋內比較熱。

第二,它空間狹小,加起來也就三四個平米,要住幾個人,還要工作,還有生活設施,還有其他的輔助物品,都要堆放在裏面,戰士要走進走出,只能説行走而已,不能作為其他的生活、活動場所。

第三個呢,吃東西都是罐頭。要靠吃罐頭生活,這個非常艱難,一般人來講受不了。因為罐頭這個東西,吃起來乾巴巴的,有的是軟綿綿的,沒有什麼營養價值。所以呢,口腔潰瘍,基本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官兵)都有這種現象。潰瘍的原因是在高腳屋裏面沒有新鮮蔬菜,只能靠罐頭,也沒其他的東西來補充營養,好多都是靠維生素藥片來維持的。這一點確實很艱難。」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提到:「我到南沙守礁最早是1991年,當時我守的是永暑礁,我是守了一年。當時非常艱苦,上面也沒有什麼空調,非常炎熱,官兵當時沒有蔬菜,你像下午這頓飯,幾乎我們就是喝點湯,泡那個幹菜,泡點湯喝一下。為什麼當時患病的比較多呢,就是缺維生素。這個罐頭你要長期吃呀,它反胃。看到罐頭,你就感覺到沒食欲。當時我們有幾個官兵呀,我記得,一説吃罐頭都捂著嘴,就到室外頭想嘔吐那種感覺。那一年我守礁下來,剩下九十多斤,當時非常辛苦。 但是我們這些官兵,儘管瘦了,但精神上、意志上得到了鍛鍊。怎麼體現我們官兵對祖國的忠誠,對祖國的愛,那是在別的大陸地區無法比擬的。」

高溫、高濕、高鹽、季風是南沙氣候的突出特點,關節炎、皮膚病是南沙守礁官兵的常見病。而到了颱風季節,太平洋上形成的颱風如果正面襲擊過來,大浪有時就會蓋過礁堡,那種景象非常恐怖。

1994年曾在南沙守礁的軍官周偉向我們介紹了當時的情況:「南沙氣侯條件是白天太陽很大,很毒,氣溫很高,但是晚上很潮,鹽分很重。我們那些被子都是白天都拿出去曬,曬乾了之後,到了晚上又是潮乎乎的。所以每個人基本上都有關節病呀,還有一個就是皮膚病,當時基本上每個人都有。我守滿三個月,正準備來換班的時候,大家都很高興,但是那時候颱風來了。

那颱風相當大,刮了一天一夜。當時我們礁上養了兩頭豬,帶上去的時候大概有一百來斤吧,養了三個月之後,養到差不多兩百斤,都捨不得吃。起先去的話,都是吃什麼,帶去的什麼蔬菜呀,還有些熟肉、凍肉這些東西。都想著最後沒吃的時候,把豬呀、鴨呀、雞呀殺來吃,改善一下生活吧。但是那個颱風,刮了颱風,把我們的兩頭豬、四隻鴨、四隻雞,還有兩隻鵝全都刮沒了。剩下20多天的時間裏,我們就吃那些罐頭,還有到海裏去釣點兒魚,這樣維持生活。」

南沙素有「太陽海」之稱,中國海軍駐守的南沙幾個礁盤,分佈在北緯10度線左右,太陽一齣,陽光直射,中午礁盤地表溫度高達60度。

人上到礁上,不出三天,就曬得黝黑,古銅色皮膚成為南沙守礁官兵的基準色,後來,南沙守備部隊張文華政委曾撰寫了一幅對聯。

上聯是:烙一身古銅,納民族大業,天涯鬚眉瀟瀟灑灑,煙波浩淼中,審潮漲潮落,真如壯麗人生,留一朝豪氣皆成千古風流;

下聯是:鑄一副鐵骨,承祖國重任,軍營男兒轟轟烈烈,雲海變幻處,行日出日落,都是錦繡山河,送一日時光化作萬載輝煌。

老南沙告訴我們,在南沙守礁必須先過三關:一是暴曬關,二是高濕關,三是缺水關。

南沙群島全部是珊瑚礁,找不到可飲用的淡水水源,守礁官兵所需生活用水都要從大陸運過去。在守礁之初,由於補給週期較長,每人每天的生活用水都嚴格定量。所以南沙關於水的故事也特別多。

早年守礁,戰士最盼望老天能下雨,這樣就可以洗個痛快的澡,戰士稱之為「天浴」。

原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現任海軍某基地副司令員龔允衝回憶當時的情況:「另外一個呢,用水比較困難,礁上的用水,高腳屋裏邊基本上沒有淡水發給你,洗澡只能是海水。在第一代、第二代高腳屋裏面,露天也沒有空間,不能站的,不能洗澡,只能擦擦澡而已,相當的艱苦。

第三代高腳屋儘管有儲存水的地方,但是非常有限,要想洗個痛快澡,就要我們盼望著下雨,一旦下雨了,大家都跑到露天去洗個澡,這是最痛快的。所以説我們把這稱之為‘天浴’,非常愉快的事。」

人們開玩笑説,在南沙,水比油貴。

曾在南沙守礁多年,現任海軍某登陸艦支隊副政委張松岩,為我們講了他在南沙守礁,三杯水洗個澡的故事。

張松岩講到:「最難受困苦是早期守礁,用水,就是每個人一個50斤的塑料桶,刷牙、洗臉、洗澡、洗衣服,就是這一桶水,堅持7天。南沙它高溫、高濕、高鹽,一天下來渾身黏乎乎的,你晚上要不衝個涼也不行。我們早期守礁的時候,一上礁,清一色的光頭,幹什麼?省水。就這麼大的口杯,三口杯基本上就是洗個澡了。第一口杯,站在水盆裏,慢慢一倒,然後身上濕了,打個香皂,水盆裏沒東西。然後再舀多半口杯,從身上一倒,這時候那個香皂稍微流下去了嘛,水盆裏稍微有點水了,就是把褲頭在裏面搓搓。然後再舀一杯水,這個身上又快乾淨了,水盆又有一點水了,因為身上濕了嘛,再搓搓褲頭。最後一杯水,全身乾淨,褲頭乾淨。那乾淨呀?能乾淨嘛?」

南沙屬熱帶季風氣候,到了旱季,降水很少,為了找水,早年守礁還發生過追雲逐雨的故事。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副參謀長賀紅彪講述道:「一個禮拜五十斤水,除做飯、涮個牙,喝的水,用的是淡水。開始我們不敢用海水洗澡,沒有水洗澡,一樣用海水洗啊。最早有海水洗潔劑,在海裏泡了以後,一抹,用毛巾一擦,這個澡就算洗完了。上面一層鹽,灑在身上很難受。很多人回來以後背上(得了)老虎斑——汗斑,麻麻點點的。基本上都得了汗斑,皮膚病的話最早在南沙是經常有的事兒。

追雨的故事發生在永暑礁。每年七月份的季節,第二個季度雨水相對比較最少的。這樣我們堅持差不多二十天。拖船就一點兒點兒大,一般拖船壓艙用的水一般都是海水。有一次看到那邊烏雲滾滾,船長就下令備航。很高興,以為雨會過來。等了半個小時,慢慢偏向了,就開拖船去追,追了一個小時,雨還是沒飄過來。」

第二集:立業南沙

日期:2012年01月30日 13:57 來源:你好台灣網

南沙衛士(攝影:建偉)

在極其艱苦的環境中,南沙官兵開始了早期的守礁、建礁生活,也開始書寫南沙新的歷史。

在南沙,幾乎各個礁堡都有「家」的大字標誌,「把南沙當家建,把守礁當事業幹」,這既是南沙守礁部隊官兵的誓言,也是他們的行動。

曾在南沙守礁多年,現任海軍某登陸艦支隊副政委張松岩表示:「把南沙當家建,把守礁當事業幹」,這個是前第三任政委周華提出來的。「把南沙當家建,把守礁當事業幹」,守礁就是你的一份事業,把南沙當家建呢,就是你把南沙就像建自己家一樣。

原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龔允衝9次到南沙守礁,創下一次守礁時間最長——758天、累計守礁天數最多——1080天的多項守礁的紀錄。赴南沙執行守礁任務期間,龔允衝值勤航行里程2萬多海裏,蒐集、獲取、整理出大量南沙重要情報、資料。

原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現任海軍某基地副司令員龔允衝接受採訪時説:「經常記者好多也問我,你待那麼久,為什麼能守得住?不感到孤獨和寂寞?在礁上呢,從早晨到晚上,我自己有自己的計劃,我這一年要幹什麼事,這每一天要幹什麼,我都有個計劃。所以到了南沙以後呢,我想要幹一個別人沒做過的事情,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儘量去做。

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到氣象差的情況,看到的一些情況,都把它記錄下來,彙編成材料,作為資料。有些重要情況及時整理出來,報到上面去,提出自己的意見和分析的意見,提供給上級機關,供他們參考。 所以呢,慢慢時間長了以後,多了,積累資料也多了。有些正因為自己做了,也填補了一些空白。

就南沙氣象而言,我們本身有個氣象站在那邊,我們也經常跟他們交流。比如説今天氣象差了,為什麼變差了?什麼情況會出現這個大面海區有氣象轉換的情況?有的時候他們可能根據氣象預報,今天明天有雨,那麼我們告訴他,可能這種情況不會有雨,為什麼?因為有以前的例子可以證明,我告訴你,以前碰到這些情況就沒有(下雨)。你所看到的只是從理論上面的依據,我所告訴你的是實踐當中得出來的結論。

包括颳風也是一樣,南沙它沒有颱風,只是季風,所謂颱風也只是土颱風,臨時形成的一個土颱風,來得很急。真的颱風是太平洋形成以後,慢慢推過來的颱風。

我們把實踐和理論結合起來,分析原因,為他們指導下一步的工作,提供了很多依據。」

由於南沙遠離祖國大陸,這裡僅有的居民就是守礁官兵,他們既是這片藍色海域的守衛者,也是南沙的建設者。

南沙風光(攝影:建偉)

現任海軍某登陸艦支隊副政委張松岩,1995年在南沙南熏礁擔任礁長。當時南熏礁正在建設碼頭,漁船隻負責從大船倒駁物資,上百噸的建築材料全部是守礁官兵靠肩膀扛到礁上的。

張松岩回憶當時的情況:「南沙建設非常艱苦,因為它所有的東西都要從大陸上運過來。比如就修建這麼一個小小的小碼頭,從底下到上邊需要多少噸的沙子、水泥、石子,這個全部要靠大陸運過去。運過去以後,咱們這個船呢又過不去,然後就租用漁民的小漁船從大船上倒駁過去。漁民只負責把這個沙子用小木船運到這兒,礁上的人員要負責把這沙子、水泥、石子(用)肩扛上去。

我當時只有13個人,4個人往上面舉,2個人上肩,6個人肩扛,當時這兒建一個大工棚,搬上去。而且一上就是一二百噸的貨物,全靠人扛啊!你想想,四個人幾百噸,兩三天把它舉上去,你要多大的毅力?這時候不分幹部戰士,第一個跳下水的肯定是幹部,是礁長,喊一聲什麼話?‘大家跟我來!’」

那年施工時,由於過度勞累,張松岩身體不幸染病,全身水腫。為不影響進度,他發著高燒,由戰士攙扶著,坐在椅子上,堅持在現場指揮。 張松岩表示:「當時我是很勞累,兩天以後吧,就一下子全身水腫,這脖子都脹得好粗,喘不上來氣,最後永暑然後連夜派船過來接我。當時那個工程那麼緊,又沒人換我,我走了大家都沒頭兒(領導)了呀,沒頭兒了怎麼辦呢?然後我説把藥都留下吧。控制這個水腫,也查不出病因,好多是屬於激素類的藥品。第二天,貨物又來了。來了之後怎麼辦呢?我不能在床上躺著。我讓這個兵站一排,兩個兵攙著我從這個樓上下來。那時候我就站不成了,我手拿著手套,給這個兵一個一個發,發他一副手套,用手摸摸他的臉。

這個時候不用你一句話,什麼都不用説。讓他們給我搬個椅子,我靠在那兒,旁邊放兩個水瓶,旁邊放了一條煙,然後我嘴裏呀就是不停地點煙,幹什麼?兵背著東西的時候,走到我跟前的時候,我把這個煙點著了,插在他嘴裏,因為他手上都是水泥、水之類的。這個時候,不用你動員,那個兵全都鉚足一股勁地幹。」

南沙群島主要由珊瑚礁組成,幾乎寸草不生。為了解決礁上官兵吃新鮮蔬菜難的問題,守礁之初,守礁官兵就開始嘗試在南沙礁盤上種植蔬菜。南沙官兵從大陸背來泥土,從家鄉帶來菜種,在南沙播下生命的綠色。從那時到現在,南沙都保持著這樣一個傳統,南沙每位守礁官兵都擁有一塊責任制小小菜地。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向記者介紹:「有些是官兵從自己的家鄉帶去,背點兒土,大量的都是我們從後方基地這邊運上去的。有的官兵還自帶種子,在那兒實驗。把自己家鄉有些好的菜種,看南沙這種環境能不能栽活它。

我作為機關幹部,早期也有一塊菜地。晚飯後,我們的菜地也是熱鬧非凡。因為太陽一落山,熱氣慢慢散發,礁上每到晚上它還是清爽一點。

在礁上種菜,收穫量很少,真正能吃到嘴裏的菜量也很少,但是,種上這個菜是一種心情,是一種期盼。」

南沙溫室大棚種植出的蔬菜(攝影:建偉)

南沙高溫高濕,日照強烈,而且不時有強風暴雨侵襲,所以最初在南沙種菜,成活率極低。其實,在南沙種菜,更多體現一種愛南沙的情懷,也培養一種南沙人的堅韌與堅持。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説:「在南沙種菜,因為早期它沒有遮陽的,整個中午日照時間又長,紫外線又強,幾乎那個小菜苗,百分之六十在這個出小菜苗就給你曬死了,等這個海風一吹,那個鹽分打上了,小菜那個葉也就枯了,又死一批,再加上蟲害。生蟲現象非常嚴重,我們經常晚上打著手電抓蟲。們經常看到這個菜地呀一片一片沒苗了,真正蔬菜吃到嘴裏的量非常少,不容易!

我們原則上在上面都是種空心菜,小白菜,還有芥菜,這一類的,週期短的。辣椒、西紅柿、冬瓜和南瓜這一類的,它雖説它週期長,但是這個苗好護一些,抗風性也強些,抗日曬。當時種冬瓜有十來棵,才成那麼兩三棵,幾乎耗去我兩個月時間,最後(收穫)有十幾斤吧。這個冬瓜後來成了我們官兵餐桌上的一道好菜。」

在各級的關懷下,在全國人民的大力支持,經過南沙數代官兵努力,現在南沙守礁部隊生活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現在,南沙各礁堡都建起了制式營房,營房安裝空調,礁堡面積大為增加,建設了新的生活配套設施,部分大礁堡還建有直升機平台和小型碼頭,增加了油、水儲備,上級也為南沙守礁部隊增加了補給次數。永暑礁的「四防」菜地達到了年産蔬菜上萬斤,緩解了守礁官兵吃新鮮蔬菜難的問題。

海軍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接著説:「現在在黨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親切關懷下,在全國人民的關心厚愛下,我們南沙的建設也是日新月異。從我親身經歷來講,我們南沙與早期吃罐頭、住高腳屋這種年代,已經

徹底告別了。

南沙掠影:海上花園(攝影:建偉)

第三代礁堡(攝影:建偉)

目前我們官兵,從住的方面,越來越舒適化,包括空調,冰箱、冰櫃,包括電話、電視,並且中間,在海軍首長親切關懷下,艦隊首長親切關懷下,我們整個中間又加了一次補給量,我們南沙官兵這個新鮮的奶、蛋、水果、蔬菜,有了保障。過去一些常見的潰瘍、胃病、關節炎、風濕病,慢慢地不見了。從住的方面,現在整個南沙這個島礁呀,房間佈局,包括一些硬體的建設,包括「四防菜地」,國家部委給我們投資,建了科技含量很高的「四防菜地」,現在每年,從原來我們每天0.2兩,到現在大概每天都要吃到半斤蔬菜,相當可觀的變化。」

第三集:愛國奉獻

2012年01月30日 14:40 來源:你好台灣網

南沙一角(攝影:建偉) 如果你有幸航行在遼闊的中國南海,一路前行,就會看到由中國軍人駐守的礁盤。茫茫黑夜,它們像是指示航程的燈塔,微曦中,它們又像是美麗的海上花園。船行漸近,你可以看看礁堡上高高飄揚的五星紅旗,白色的礁堡如同永不沉沒的戰艦,拱衛著中國的南部海疆。

劉堂説道:「沒去過南沙的人沒這種感覺,去過南沙的人,最早是看到礁堡一個小白點,非常激動,當慢慢近了,再近一點就是看到我們礁堡上飄揚的五星紅旗,非常激動。再近一點就是看到四個大字‘祖國萬歲’,非常感動,感覺那個眼睛呀都是濕潤的,抑制不住的。你看反反復復我守這麼多年礁,我在礁上這種感覺,還是像當初那樣,都沒改變過。」 由中國海軍駐守的南沙各礁盤都樹立著標誌中國主權的主權碑。

由南沙守備部隊官兵設計的南沙永暑礁主權碑,碑高19.88米,代表著人民海軍1988年進駐南沙島礁,開始戍守南沙;主權碑的面積是8.23平方米,標誌南沙海域的面積是82.3萬平方公里。南沙守礁官兵特別在方尖碑上方鑲嵌了一個心形圖案,上面繪有一幅中國地圖,寓意祖國在我心中。

「心字上面一個國家的地圖,表示我們守礁官兵心中裝著祖國。」

南沙位於中國南海的最南部,戰略位置十分重要,同時南沙有著豐富的礦産、石油和漁業資源,有人把南海比喻為中華民族的復興之海。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一些國家非法侵佔南沙部分島礁,甚至與中方發生直接軍事衝突,中國為維護南海主權採取了堅決的鬥爭。

2002年11月4日,中國與東盟各國外長簽署了《南海各方行為宣言》。宣言的核心內容可以歸納為「主權歸我,擱置爭議,共同開發」。宣言是中國與東盟簽署的第一份有關南海問題的政治文件,對維護中國主權權益,保持南海地區和平與穩定,增進中國與東盟互信有重要的積極意義。但長期以來,圍繞南沙的主權爭議,以及相關島礁、海域資源的鬥爭從沒有停止過。

老南沙劉堂(攝影:建偉)

曾經在南沙多次守礁的、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劉堂,回憶了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守礁的一次親身經歷:「南熏礁向來是情況比較複雜的。我們是南熏,那邊有個小南熏是一些國家也想強佔的地方。在我在南熏礁當礁長時,有一次有企圖想強佔的,立主權碑。我們就配合在齊腰深的水裏站了一天一夜,就是堅守。就是看到我們這樣,他們就退守了。平時除了駐守島礁之外,對於敏感的無人礁灘,也要偵查、監視,嚴防一些國家把它強佔或立一些非法標誌物。」

從1988年2月,南沙守礁官兵在南沙永暑礁高腳屋升起第一面五星紅旗開始,南沙官兵就承擔起守護南沙這片藍色國土的神聖責任。二十多年來,一代代南沙軍人,戰鬥在大則幾百平方米,小則幾十平方米的礁堡上。他們在南沙極其艱苦、惡劣的環境中生活戰鬥,以南沙軍人對祖國的忠誠,書寫站著新時代軍人愛國奉獻的新篇章。

龔允衝,曾經是南沙守備部隊部隊長,他在南沙完備部隊工作十六年,在南沙守礁累計時間超過七年半,被人們譽為「南沙守礁第一人」。1992年,因工作關係,龔允衝連續守礁758天,超過25個月。

兩年後,龔允衝守礁歸來時,女兒都已經不認得這個爸爸了,因為長年在南沙守礁,人黑了很多,瘦了很多,蒼老了很多。

龔允衝回憶道:「那時我回來的時候,沒見到他們,因為家裏有些情況,沒有趕到這裡,我回來以後才見到他們。女兒已經不認識我,因為我兩年多(不在家),整個臉全是黑黑的,就像非洲黑人。當時她跟她媽媽説了一句,説這個什麼人?説是你爸爸。説我爸爸不是這樣的,怎麼老是在家裏吃飯呢?(她媽媽)説就是你爸爸。她説這個黑咕隆冬的,不是我爸爸。解釋了半天,到了幾天以後慢慢才緩過來。

我自己照照鏡子,因為在礁上看著都是黑咕隆咚的,看不出來,回到大陸後,看看周邊,這個臉那麼白,那個臉那麼白,就我們這幫全黑的,邊上站著孩子,站著老婆,一看臉那麼白,唔!原來我太黑了。可以想象得出來,為什麼女兒不認你這個爹,因為我曬得太黑了,變樣了。再説呢,去的時候呢,年輕的小夥子,一回來的時候呢,成了小老頭了,差距太大。」

南沙礁盤上生存環境十分艱苦惡劣,在南沙守礁,吃苦早就是守礁官兵的家常便飯。

篇四:走近南沙守礁人

在远离祖国大陆800多海里的南沙群岛,渔政人昼夜守护着祖国的岛礁和渔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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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南沙守礁人

本报记者 冯华

《 人民日报 》( 2011年10月23日 06 版)

“‘海棠’、‘纳沙’、‘尼格’,一周之内连续遭遇3个台风,这阵势连我这个干了几十年的老渔政都很少遇见呀!”10月2日上午,在几大台风的间隙,记者从广东省广州市的莲花山码头乘上一艘小艇,准备前往停泊在珠江口的中国渔政311号船。站在小艇的甲板上,农业部南海区渔政局局长吴壮颇为感慨地说。

脚下的珠江风平浪静,头顶的天空却乌云密布,大雨似乎随时飘落。“西沙群岛已经刮起了11级大风,我们有3艘船停泊在那里,其中一艘渔政船准备前往南沙群岛美济礁执行守礁任务。”吴壮一脸凝重,为了应对19号热带风暴“尼格”,确保人员和船只安全,从早晨6点开始,他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记者原打算跟随渔政人一起前往西沙巡航护渔,却被接连的台风打乱计划,只能跟随311

号船执行一次近海巡航任务,听他们讲一讲南沙守礁的故事。

南海一年中有一半时间是台风期,需要与大海、风浪搏斗

海天茫茫之间,311船犹如一个饱经沧桑的巨人在等待着我们。由于不是在岸边停泊,只能从小艇的船舷上迈步跨到311船的船舷上,稍有风浪吹过,两艘船就连接不稳,剧烈晃动。“脚下踩实了,目视前方,不要往海面上看。”两旁的渔政人员大声提醒。 记者胆战心惊地从船舷跳到甲板上,“你们平时都是这么上下船的吗?”

船长陈和兴爽朗地笑了:“在海上执行任务时都要乘坐小艇,一般是先将飞艇吊放下去,人再顺着舷梯下到小艇上,我们都习惯了。”后来有人告诉记者,在大风浪中吊放飞艇非常危险。有一次,小艇吊下海后由于风浪太大,下艇的人无法站立,小艇无法启动,与大船猛烈相撞,险象环生。关键时刻,船长陈和兴和三管轮罗愿章跳下艇头,冒着手臂受伤的危险用手顶开小艇,才保障了全体人员的安全。

“311船泊位4500吨,从2009年起多次执行南沙、西沙的巡航护渔任务,解救了不少渔民和渔船,已安全航行6万海里。”陈和兴自豪地介绍,311船算上机舱共有7层,分别设有驾驶室、轮机室、船员宿舍、餐厅、会议室等。

在4人一间的船员宿舍,记者发现高低床、写字台等都固定在地板上。“出海经常遇上风浪,什么东西都放不稳,所以必须全部固定。包括你们的行李物品,都要找绳子捆绑固定住。”311船政委蔡称说。

在南沙守礁护渔,第一个考验就来自大海。“从广州到南沙美济礁,800多海里的航路上,险礁暗滩环生,沿途没有任何港口,一年里还有一半的时间刮台风,一旦遇上大风大浪,往往要面临生与死的考验。”南海区渔政局人事教育处处长何志成对自己1995年第一次出海守礁的经历记忆犹新。

“那时出海坐的是300吨的小船,船过中沙群岛时遇上11级大风,我们的船就像一块冲浪板,一会儿被高高托起,一会儿又被摔入浪底。除了船长其他人全部倒下了,船只晃动得太厉害,船长就用麻绳把自己固定在驾驶舱里开船。”

“厨师煮饭用的是直径40厘米的大锅,有时水刚倒进去,遇上大风浪,船身一摇晃,水马上洒出来??”

“为了祖国的利益,哪怕让我在南沙呆上一辈子也心甘情愿”

如果说航行的日子充满险阻,那么抵达美济礁后,守礁的日子更艰苦。在南沙工作的守礁人必须要经受用水、饮食、病痛、晕船、寂寞、想家、炎热的种种考验。

“美济礁高温、高湿、高盐,中午最热时,甲板温度达到60摄氏度。有时在室外坐上3个小时,头发都是咸的了。”多次执行守礁任务的302船船长周友说,每次守礁的时间都是60天左右,如果遇上台风天气,可能会延长到八九十天。

“在我们守礁人眼里,青菜贵如山珍海味。因为带去的青菜10多天后就开始烂了,后期只能吃罐头和冷冻食品,不少渔政人年纪轻轻就有了白头发,得了风湿病、关节炎,口腔溃疡、肠胃病也是家常便饭。”南海区渔政局渔政处副处长陈瑞勇说。

相对于环境的艰苦和物质的匮乏,最苦莫过于精神上的苦闷。南海区渔政局团委书记陈贞国戏称这里“养猪猪跳海,养狗狗发呆”,收不到家信、看不到报纸,仿佛从现代文明社会陡然进入与世隔绝的孤礁独堡。

尽管条件艰苦,渔政人却坚持了下来。“礁盘虽小,却代表着国家主权。如果为了别的什么,让我去南沙守一天也不干;可为了祖国的利益,哪怕让我在南沙呆上一辈子也心甘情愿。”陈贞国告诉记者,这是守礁人最常说的话。

小小礁盘,在南沙守礁人心中有着至高无上的位置。从1994年至今,南海区渔政局南海

总队200多号人轮流守护在美济礁,每人在南沙守礁的天数累计超过2000天;有20多名守礁人因亲人病故不能回家尽孝??

救助渔民,是渔政人守礁之外的另一重要职责。美济礁是我国政府为南沙渔民修建的唯一避风设施,在渔民心里,美济礁就是他们的家,渔政人员就是他们的亲人。杨虾佬,311船的大副,给记者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次,我正随船在南沙守礁,突然得到消息,广州台山的一艘渔船在起网时遭遇不幸,一位船员被钢丝绞断了右手,在赶往美济礁的途中船又不慎触礁,整个船头高高地翘在礁盘上,20多位渔民集结在船篷顶上,船体随时可能倾倒。当时海上风浪很大,天还下着大雨,我们也在美济礁守礁80天了,大家体力下降,但我们仍然主动要求开执法艇拖带缆绳到渔船实施救助。经过9个小时的艰苦努力,终于把渔船安全拖回到美济礁,渔民含着泪说:‘感谢共产党,感谢中国渔政!’这让我们觉得一切付出都值得。”

一个不能遗忘的特殊群体,“我家祖祖辈辈都在南沙捕鱼”

提到南沙美济礁,还有一个群体不得不说,那就是我国在南沙捕鱼、作业的渔民。 “等台风一停,再过10天左右,我就要出海捕鱼了。”9月28日,海南省琼海市潭门镇中心渔港内停满了避风的渔船。琼海08068的船主吴忠越趁机检修船只,为下一次航行做准备。

“我家祖祖辈辈都去南沙捕鱼,我不仅自己去,还要继续带儿子走这条航线。”吴忠越边说边拿出传家宝——一张绘制于70年代的南沙航海地图给记者看。吴忠越今年50岁,是潭门镇昌文村的老渔民,这艘122吨的渔船是他和2个同乡一起出资100多万元建造的。“最早就开着几十吨的渔船去南沙,3天3夜才能到呢,每次的捕捞期在50天左右。”吴忠越告诉记者,远洋捕捞最大的花销就是柴油,去一趟要消耗20吨柴油,按每吨8000多元计算,要花近20万元;船上还雇了二十几个人,伙食费和工资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捕鱼时就放小艇下去,利用礁盘作业。我的船可以放6个小艇,每个小艇上配备3个‘抓鱼’的,但卖鱼的收入有45%要分给‘抓鱼’的。”吴忠越说,每次的收益不等,平均算下来一个捕捞期能打100担鱼,每担鱼约100斤,纯收入大约几万元。

“前几年国家帮我们安装了卫星导航设备,为安全救助提供了便利条件。去年12月份天气不好,我们被困在南沙渚碧礁回不来,是渔政人员给我们提供了淡水和大米。”吴忠越说。 琼海市海洋渔业局局长李文池告诉记者,潭门镇是我国最早开发南沙的主力军,从唐朝起就有记载在南沙捕鱼。据介绍,潭门镇渔港是海南岛通往南沙群岛最近的港口之一,也是西、南、中、东沙群岛作业渔场的后勤给养基地和深海鱼货的集散销售基地。目前已从传统渔业向现代渔业转型,现在常年有80—100艘渔船前往南沙作业。

“去南沙捕鱼风险很大,经常遇上台风天气,我们的渔船大多装备落后,容易被台风打翻。”潭门镇潭门村的渔民邱谷儒说,“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造新船、大船,但这至少需要100多万元,我们自己是造不起的,从银行贷款又很困难,希望国家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的优惠政策,为渔民保驾护航。”

篇五:南海舰队工程兵为守礁士兵筑三代高脚屋

南海舰队工程兵为守礁士兵筑三代高脚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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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图:解放军守礁部队的高脚屋

陆海相隔,驻守在高脚屋上的南沙军人经受的艰难困苦,让人们牵挂入梦。守高脚屋艰辛,建高脚屋更难。与驻守在高脚屋上的南沙官兵相比,南沙高脚屋建设者们的功绩同样灿若星辰,但却鲜为人知。

每块砖石都浸着官兵的血汗

在大陆,只要备好砖头、水泥、钢筋、木头,就可以盖房子。在南沙建高脚屋,难! 这里远离大陆,施工场地在汪洋大海上,官兵们无寸土之地可以立足,高温、高湿、飓风、狂涛、缺水,个个都是“拦路虎”。迎着墨绿色的巨涌,满载建材的运输船来了。此时,气象预报显示:一场强台风正从数百海里外向南沙海域正面扑来。

工程总指挥李刚下令:赶在强台风前将建材全部搬上礁!

由于礁盘周围水很浅,装载建材的运输船只能在礁盘外的海区抛锚。在这儿,现代化机械已失去威力,官兵们只得将建材一件一件肩扛人抬搬至驳船上,然后再卸至小艇往礁盘上运。 一艘艘载满水泥和碎石的小艇脱离了倒驳船,向高脚屋工地靠近,距离礁盘1500米,小艇搁浅了,官兵们“扑通”“扑通”地跳入海中,推着小艇向前移动。水下的珊瑚礁犬牙交错,暗沟密布,锋利的珊瑚,像一把把无情的匕首,划破了他们的脚、小腿和衣裤……他们忍着钻心的疼痛,咬着牙关,推着小艇,一步一步地向高脚屋工地靠近,1.5公里的路程,他们一步一头汗,一步一溜血,整整艰难跋涉了1个多小时……

就这样,他们连续奋战84个小时,把1000吨水泥和1500吨碎石如期卸上工地。 在这里,除空气和阳光,所需要的一切全靠海上补给船送来。

施工进入关键阶段,淡水不多了。 顶着烈日,官兵们光着膀子扛水泥、挑碎石,皮肤被晒爆了,水泥遇到汗水,紧紧和伤口粘在一起,结成了一块块血痂……

顶风逆浪,3600多吨用来修建高脚屋基槽石包运到了,许多麻袋都破了。

卸载这样的建材,用铁铲、锹头等工具事倍功半,官兵们索性用双手扒,手套扒破,就光着手扒,最后,十指都扒出了血。 染着血迹的碎石,最后被搅拌成混凝土,铺在礁盘上,成为高脚屋最坚实的基石……

直面海盗鲨鱼强台风

一艘运送压铁的运输船,正行驶在南沙海域。

一个大浪打来,船上装着2000公斤压铁的网块大幅度晃动,眼看要砸向前面的3名战士。 这时,班长朱建国迎着网袋冲了上去。3名战士得救了。而朱建国却被沉重的网袋挤向船舷,受重伤掉进大海,再也没留下一句话。

建设高脚屋,各种危险如影相随。

又起风了,起降架顶端的旗子,转眼被撕成布条子。

“不好!小艇要断缆了!”黄学华大吼一声,一个箭步跃向小艇。双脚刚落,系着小艇的缆绳索,就“嘭”的一声断了。

他接住战友抛过来的缆绳,死死地系在系缆柱上。“嘭”又是一声脆响,缆绳又断了。 “快抛钢缆!”黄学华大吼道。接住钢缆,他死死地抓在手里……

历经一个多小时的努力,小艇脱缰的危险解除了,黄学华双手却被钢缆勒得鲜血直流。 战士李鹏扛着钢管在水中走着走着,觉得裤腿被什么咬住了,他意识到:是鲨鱼!

挥舞手中的钢标尺猛地向后扎去,同时身子往前一窜,鲨鱼摇晃着尾巴飞快地跑了,他的裤子已被撕开一条大口子。

阳光灿烂,海上一派繁忙景象。李刚却不敢松懈,举着望远镜在海面来回搜寻……

突然,一艘大动力渔船在悄悄地朝我方施工驳船靠近。李刚用望远镜清楚地看到:船上没有渔具,却蹲着一群荷枪实弹的海盗!

几百米之外,我方施工驳船正载着参建官兵向登陆舰驶近,此刻,海盗船正悄然偏离航道,向我施工驳船逼近。

“劫持!他们要劫持驳船!”李刚当机立断,一面通知驳船:“加速向登陆舰靠近!”一面通过高音喇叭喊话和发国际信号,喝令渔船停靠接受检查。

眨眼之间,我方全副武装的临检拿捕小组跳进冲锋舟,猛扑上去。

海盗船立时慌作一团,掉头便跑。我方驳船在冲锋舟护卫下,安全靠上了登陆舰。

2006年12月28日凌晨,一场台风突然降临。

军工的工棚建在沙洲上,凶猛的台风和暴雨竟使沙洲流动起来!必须撤离工棚,撤到上面守礁部队的高脚屋上。

在这里,10级以上的台风能把几吨重的东西刮倒,别说百十来斤的人了。

危急时刻,负责指挥的副大队长赵文峰脸上挂着一丝坦然的笑意,若无其事地对军工们说:“起风啦,我们换个地方休息,大家抓紧缆绳往外走。”他手里攥着一根长长的缆绳,领着头,顶着风,把大家凝成一条长龙,紧张有序地撤离工棚……

他们刚撤到高脚屋上,强台风呼啸而至,栖身的工棚随风而去……

又是一场强台风横扫南沙。

某礁。汹涌的潮水漫上礁盘,工棚包括伙房在内,全部被淹。全体官兵已整整一天半没吃任何东西了,食物仅有不够一人一包的快餐面!军官们开会决定:将快餐面全部分给战士们立即食用。

和着滚滚热泪,士兵们一人吃下了一包快餐面;而全体军官,则饥肠辘辘,继续与风暴涌涛搏斗着……

鲜为人知陆海遥隔人间事

士官李得意,经人介绍在家乡找了一位女朋友。半年后,收到了姑娘的两封信:第一封是“建交”信,第二封则是“绝交”信。理由是,几个月连一封信都不回,缺乏应有的“诚意”。姑娘哪里知道,南沙军人的邮件,包括报刊,三四个月才能收发一次。赶上台风季节,大陆的船来不了,这样长的周期甚至都难以保证。

高脚屋的建设者,名副其实的现代“鲁滨逊部落”。然而,就是这种部落式的生活,一批一批建设者们却是那么留恋,乃至不惜为此而付出火红的青春与全部的情感世界。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士官张春平从南沙回到了河北老家:一个空空荡荡的大房间,门窗全给白蚂蚁蛀空了。走廊上正生着火,妻子在做饭,柴火湿,到处是烟。没有丈夫在家,筹划了两年多的建房计划一次次往后推,妻子冲着张春平说,苦倒没啥,你能不能想法买点药,治治白蚂蚁。你看我这棉背心,都给白蚂蚁掏空了,下一步,只怕要吃人。

这些年,为了让他安心南沙,妻子付出得太多……张春平流泪了:“我给你建房!”

房子的框架都建好了,就差门窗没安。就在这节骨眼上,一个电话从部队打来:“南沙急需人,请你速归队!”接到电话,张春平顾不上安好家中的门窗,就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妻子抱着孩子,站在寒风中为他送行。他流着泪向妻子道歉:“等我们南沙高脚屋建好了,我给你建楼房。”

战士张显贵在抢修工程机械时,3个指头砸成粉碎性骨折,疼得几次昏厥。不久,补给船来了,领导安排他回大陆治疗,他硬是不走。领导命令他下礁,又不得不满足他的唯一要求:伤愈后立即准其返礁

一年一度的老兵退伍工作开始了。又一个“张显贵”来了。他叫李章和,缠着总指挥李刚不放:“我们可以不穿军装,不要报酬,我们只有一个心愿,让我干到工程竣工!”

但军令难违。李章和还是登上了北上的船。为他送行时,船上船下哭成一团,登船前,他趴在礁盘上,亲吻尚未竣工的高脚屋……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地直掉眼泪。

几个月后,补给船给这个工地送来了一批民工。船尚未停稳,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向李刚招手:“主任,我是李章和呀,我回来了!”

李刚情不自已,流着泪,深情地将李章和紧紧地抱在怀中。为了心中的高脚屋,他居然心甘情愿在工地上做一名民工。

-新闻缘起

5月中旬,海军南海舰队军史馆工作人员来到海军南海舰队某工程指挥部,收集整理建设三代南沙高脚屋的实物和图文资料,高脚屋建设者的功绩将永载史册,成为彪炳后人的典范。 海军南海舰队某工程指挥部的官兵,在风口浪尖筑长城 ,在南中国海的礁盘上,他们用自己的智慧和辛劳筑起三代高脚屋,建起一座座代表祖国最高利益的不朽丰碑,先后获得海军优质工程一等奖;全军优质工程一等奖;国家优质工程金质奖。

资料图:解放军驻南沙的守礁战士

资料图:解放军守礁部队换防

资料图:守礁战士的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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