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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化石散文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3 01:25:53 体裁作文
木化石散文体裁作文

篇一:散文

人生如戏,可惜舞台上只有我,却没有你。你在哪里?别人的舞台上我看见你,你欢颜笑语。原来才发现自己,唱的是独角戏!世界很大,成功的定义有很多种,在找到你的战场之前,别轻易说自己是失败者。这快乐都雷同,悲伤千万种那些经典爱情的背后 一、青梅竹马的爱情

古时候的南京,有个船民聚居地,叫长干里。长干里有个男孩儿有个女孩儿,两人从小在一起玩耍,长大了,两人结成了夫妻。诗人李白知道这个故事后,写了一首爱情叙事诗——《长干行》。千百年来,这首诗脍炙人口。因为这首诗,还产生了两个成语——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用来比喻两人童年相好而终成夫妻。

再次翻开唐诗,竟发现青梅竹马的背后,不仅仅是童年的天真烂漫以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完美,更有那刻骨的相思与寂寞??原来,这对浪漫的青梅与竹马,婚后一个日暮倚修竹,愁老了红颜;一个重利轻别离,消磨尽了感情??浪漫的李白用浪漫的笔触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并不浪漫的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爱情故事。李白并没有错,问题是,多事的后人断章取意,自欺欺人地产生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美丽绝伦的成语。一个成语,害得多少痴男怨女从唐朝一直寻觅到今天,却不知因此而蹉跎了多少时光。

如果说李白《长干行》中那对有情人尚可羡慕的话,那么陆游与唐婉这对青梅竹马的结局又告诉人们什么呢?陆游初要娶表妹唐婉,两人伉俪情深,琴瑟甚和。然而不如陆母之意,强迫夫妻离异。陆游另聚,唐氏也改嫁赵士程??这则青梅竹马的故事浪漫而又凄美,陆唐二人的唱和之作《钗头凤》更为这个故事平添了几分伤感与无奈,惹起后人多少泪、多少怨、多少愁、多少羡。但当我们走出古典,却不得不面对一地鸡毛式的烦恼人生,陆唐的结局,说穿了,不过是因婆媳关系不睦而造成的一出离婚案而已。

爱情本无定法,终成眷属也好,劳燕分飞也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彼此真心爱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爱情也一样。杨乃武与小白菜不是青梅竹马,但小白菜处理情感的方式,却叫人叹服。据说杨乃武出狱后找过小白菜,可小白菜拒绝了,她遁入空门,宁愿枯守一盏风烛也不肯成全一个团圆的梦。其实,小白菜嫁了杨乃武,世上只不过又多了一对贫贱夫妻;而他们永远分离,人类就拥有了一个爱情经典。虽然小白菜对待情感悲观了些。但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懂得。

这样想来,没有遇到青梅竹马的爱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何在现实的这个“真”里经营好自己的情感,才是最重要的。

二、爱情飞蛾潘金莲

《水浒传》中不乏个性鲜明、形象生动的女性,比如孙二娘,比如扈三娘。而最令人道不尽,也说不清的却是潘金莲。对于潘金莲,说她可恨也罢,说她可悲也罢,“谋杀亲夫”终归是不争的事实。我无意为潘氏开脱罪责,但有一点必

须承认,潘金莲也是“人”,一个普普通通、有血有肉的人,她也有着常人一样的对美好生活及爱情的向往与追求。所以,我们不妨少一分苛求,多一些宽容,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看一看潘金莲的情感世界。

潘金莲是张大户家的丫头。张大户在清河县不大不小也算是个“款”,按现在“款爷”的标准,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作“小”,应该不是难事。而潘金莲却不吃张大户那一“壶”,事情的结局是,在张大户与武大之间,潘金莲选择了后者。张大户富甲一主,腰缠万贯,而武大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卖炊饼的小贩而已。现在看来,潘金莲当初嫁给武大,或许是个错误。如果跟了张大户,呼奴唤婢,吃香喝辣,也算是个名正言顺的二房,比起当今那些虽

木化石散文

然傍了款却不得不“藏娇金屋”的女子来,要过得舒坦得多。潘金莲这个硬气的女子,在富贵与贫贱之间选择了贫贱——嫁给武大,但她却赢得做人的尊严。就这一点来说,潘金莲比起那些贪慕浮华与享乐而傍款的现代女子,不如要强多少倍。可悲的是,这些“傍款族”说起潘金莲,竟也清高地做不齿状。

摆脱张大户的纠缠嫁与武大为妻,应该说是潘金莲命运的一次转机,毕竟由一个奴婢上升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而兄弟武松的到来,使潘金莲孤寂许久的心变成了一湖春水??但发乎情,止于礼,却有好事者抓住不放,说潘金莲原本就水性杨花。武松怎样?一个响当当的好男人,哪个女人不爱?其实,潘金莲跟武松倒是很好的一对,可惜有缘无分。潘金莲一生仅有的一次真爱如昙花一现般消失,潘氏重归于寂寞。

最后说说那个西门庆。西门大官人原不是个好人,吃喝嫖赌,样样皆通。更有那个能把“死人说活”的王婆从中周旋,潘金莲岂有不着“道”的理。可怜潘金莲,竟傻乎乎地以为爱情来临,最终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毒杀武大,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王婆该死,西门庆该死,那么潘金莲呢?武松杀嫂,别无选择。潘金莲与武大的这场婚姻,也无所谓对错,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而潘金莲却不认“命”,非要做那扑火的飞蛾。

三、围城

朱漆的风物,骑马的奴才,风情万种的女人们??

不论你是青衫潦倒的书生,还是武陵年少的公子,只要你剑胆琴心,只要你来到了洛水古镇你大可青楼题诗,花间买醉,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那真的是个美如青草的年代。

江湖退隐的楚留香和慕容燕就诗意地生活在那个年代。英雄美人,无论是楚留香,还是慕容燕,都以为他们的爱情将会是世间最后的经典。

慕容燕赤脚,用凤仙花染那种幸福的红指甲,那是一种迷人的红色,就是水晶杯里醉人的苏格兰红酒的红色。

慕容燕每天清晨就这样坐在那所雕梁画栋的木质老房子的窗口,静静地梳理她那如瀑如缎的长发。

慕容燕这一形象,令洛水古镇每一个男人心动,也令每一个男人彻夜难眠,惹得自家的女人颇多幽怨,同饮洛河水,为啥自己就没有慕容燕那样的肌肤如雪,长发如缎,气质如兰?

烟花三月,楚留香下了扬州;三月烟花,岭南客小李飞刀终于来到了洛水古镇。

小李飞刀无法形容初见慕容燕时心头的那份激动与伤感。激动的是世间竟有如此柔情万种的奇女子,伤感的是名花有主,此生自己再无机会拥美人入怀。

小李飞刀一生仗剑江湖,不知结交过多少倾城艳女、绝代红妆。桃花扇底、燕字灯前,嗅过胭脂,拭过泪痕,却从不曾为哪位女子心动过。不曾想一个小小的洛水古镇,竟让他停下了流浪的脚步。

满腔的怅惘化作忧郁的剑舞,小李飞刀一遍遍挥动长剑,却斩不断心头那情丝一缕,一招一式,竟逃不脱陆游《钗头凤》的底子。一招“春如旧,人空瘦”之后,小李飞刀竟象死过一场,挥洒自如的长剑竟刺不出“泪痕红浥鲛绡透”这一式。

楚留香温文尔雅,翩翩浊世佳公子;小李飞刀沧桑冷峻,狂放不羁。慕容燕去留难择,满腹的仇怨化作唐婉的一曲《钗头凤》,在古琴上弹了千遍万遍。

城春草木深的五月,楚留香自扬州归来。依旧是罗帐灯昏,慕容燕再无昔日的柔情,楚留香意识到了什么。慕容燕沉默无语,只是一遍遍地弹奏唐婉的那曲《钗头凤》。

洛水古岸,柳絮满天。小李飞刀一身白衣如雪,正如痴如醉地挥舞着长剑,练的正是那威震江湖的陆游《钗头凤》十三式。楚留香一夜之间青丝如雪。两位英雄,两个伤心之人,在洛水古岸上对峙成永远的化石。碧海青天夜夜心,留下慕容燕孤独的琴声,在洛水古镇日夜流淌,岁岁年年??

几百年后的今天,倘若你到洛水古镇上的“围城”酒房坐坐,你会见到,酒坊的墙壁上,挂着一柄断剑,一绺长发,一把断琴??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如这山间清晨一般明亮清爽的人,如奔赴古城道路上阳光一般的人,温暖而不炙热,覆盖我所有肌肤。由起点到夜晚,由山野到书房,一切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贯彻未来,数遍生命的公路牌。

我希望有个如你一般的人

张嘉佳

(本文选自《疯狂阅读·最美文》2014年7-8月号)

管春是我认识的最伟大的路痴。

他开一个小小的酒吧,房子是在南京房价很低的时候买的,经营起来压力不大。

他和女朋友毛毛两人经常吵架,有次劝架兼蹭饭,我跟他俩在一家餐厅吃饭。两人怒目相对,我埋头苦吃,管春一摔筷子,气冲冲去上厕所,半小时都没动静。毛毛打电话,可他手机就搁在饭桌,去厕所找也不见人。毛毛咬牙切齿,认为这货逃跑了。结果他满头大汗从餐厅大门奔进来,大家惊呆了。他小声说,上完厕所想了会儿吵架用词,想好以后一股劲儿往回跑,不知道怎么穿越走廊就到了新华书店,人家指路他又走到了正洪街广场。最后想了招狠的,索性打车。司机一路开又没听说过这家饭馆,描绘半天已经开到了鼓楼,只好再换辆车,才找回来的。

在新街口吃饭,上个厕所迷路迷到鼓楼。

毛毛气得笑了。

他们经常吵架的原因是,酒吧生意不好,毛毛觉得不如索性转手,买个房子准备结婚。管春认为酒吧生意再不好,也属于自己的心血,不乐意卖。

当时我大四,他们吵的东西离我太遥远,插不进嘴。

吵着吵着,两人在2003年分手。毛毛找了个家具商,常州人。这是我知道的所有讯息。

而管春依旧守着那家小小的酒吧。

管春说:“这婊子,亏我还跟她聊过结婚的事情。这婊子,留了堆破烂走了。这婊子,走了反而干净。这婊子,走的时候掉了几颗眼泪还算有良心。”

我说:“婊子太难听了。”

管春沉默一会儿说:“这泼妇。”说完就哭了,说,“老子真想这泼妇啊。”

我那年刚毕业,每天都在他那里喝到支离破碎。有一天深夜,我喝高了,他没沾一滴酒,搀扶着我进他的二手派力奥,说到他家陪我喝。早上醒来,车子停在国道边的草丛里,迎面是块石碑,写着安徽界。

我大惊失色,酒意全无,劈头问他什么情况。管春揉揉眼睛说:“上错高架口了。”我说:“那你下来呀。”他羞涩地说:“我下来了,又下错高架口了。”

我刹那觉得脑海一片空白。

管春说:“我怎么老是找不到路?”

我努力平静,说:“没关系。”

管春说:“我想通了,我自己找不到路,但是毛毛找到了。她告诉我,以前是爱我的,可爱情会改变,她现在爱那个老男人。我一直愤怒,这不就是变心吗,怎么还理直气壮的?现在我想通了,变心这种事情,我跟她都不能控制。就算我大喊,你他妈不准变心!她就不变心了吗?”

我说:“你没发现迹象?有迹象的时候,就得缝缝补补的。”

管春摇摇头,突然暴跳:“缝蛋蛋!都过去了,我们还聊这个干吗?总之虽然我想通了,但别让我碰到这婊……这泼妇!”

我心想这不是你开的头吗!发了会儿呆,我问:“你身上多少钱?”他回答四千。我数数自己有三千多,兴致勃勃地说:“我有条妙计,要不咱们就一路开下去吧,碰到路口就扔硬币,正面往左,反面往右,没心情扔就继续直走。”

一天天的,毫无目标。磕磕碰碰大呼小叫,忽然寂静,忽然喧嚣,忽而在小镇啃烧鸡,忽而在城里泡酒吧,艰难地穿越江西,拐回浙江,斜斜插进福建。路经风光无限的油菜田,倚山而建的村庄,两边都是水泊的窄窄田道,没有一盏路灯,月光打碎树影的土路,很多次碰见写着“此路不通”的木牌。

快到龙岩车子抛锚,引擎盖里隐约冒黑烟,搞得我俩不敢点火。管春叹口气,说:“正好没钱了,这车也该寿终正寝,找个汽修厂能卖多少是多少,然后我们买火车票回南京。”

最后卖了一千多块。拖走前,管春打开后备箱,呆呆地说:“你看。”我一看,是毛毛留下的一堆物件。相册。明信片。茶杯。毛毯。甚至还有牙刷。

“砰”的一声,管春重重盖上后备箱,说:“拖走吧,爷从此不想看到她。就算相见,如无意外,也是一耳光。”我迟疑地说:“这些都不要了?”

管春丢给我一张明信片,说:“我和毛毛认识的时候,她在上海读大学。毛毛很喜欢你写的一段话,抄在明信片上寄给我,说这是她对我的要求。狗屁要求,我没做到,还给你。”

我随手塞进背包。

拖车拖着一辆废弃的派力奥,和满载的记忆走了。

管春在烟尘飞舞的国道边,呆立了许久。

我在想,他是不是故意载着一车回忆,开到能抵达的最远的地方,然后将它们全部放弃?

回南京,管春拼命打理酒吧,酒吧生意开始红火,不用周末,每天也都是满客。攒一年钱重买了辆帕萨特,酒吧生意已经非常稳定,就由他妹妹打理,自己没事带着狐朋狗友兜风。

夏夜山顶,一起玩儿的朋友说,毛毛完蛋了。我瞄瞄管春,他面无表情,就壮胆问详情。朋友说,毛毛的老公买地做项目,碰到骗子,没有土地证,千万投资估计打水漂,到处托人摆平这事儿。

过段时间,我零星地了解到,毛毛的老公破产,银行开始拍卖他们家的房子。

管春冷笑,活该。

有天我们经过那家公寓楼,管春一脚急刹车,指着前头一辆缓缓靠边的大切诺基说:“瞧,泼妇老公的车子,大概要被法院拖走了。”

切诺基停好,毛毛下车,很慢很慢地走开。我似乎能听见她抽泣的声音。

管春扭头说:“安全带。”

我下意识扣好,管春嘿嘿一笑,怒吼一声:“去他大爷的变心!”

接着一脚油门,冲着切诺基撞了上去。

两人没事,气囊弹到脸上,砸得我眼镜不知道飞哪儿去了。我心中一个声音在疯狂咆哮:这狗逼!这狗逼!这狗逼!老子要是死了一定到你酒吧里去闹鬼!

篇二:散文

本次列车的终点

王安忆

陈信从新疆回到上海后,过惯了独自一人省心的日子,可如今感到真烦心。第二天是厂礼拜,他天不亮早饭没吃便出了门。他想出去走走,找个开阔一点的地方。在空阔的北方过惯了,在上海总感到气闷。

他顺着江岸向前 走去,前边是外滩公园。一进去便是一个喷水池,水从假山顶上落下,落在池子里。记得很久以前,水不是这么直接落在水面上的,水珠子落在一把伞上。伞下是一个妈妈,搂着两个孩子,笑嘻嘻地挤在一起躲雨。他小时候第一次看见这座雕像时,是多么惊讶,多么喜欢。现在想起来,雕像在冥冥中引导起了共鸣。他们,从来就是这么生活的。爹爹很早就死了,妈妈带着他们三个,相依为命,相濡以沫,什么苦都吃过了。可就因为大家挤在一起,再怎么苦都是暖融融的。有一次刮龙卷风,四口人全挤在大床上,紧紧抱成一团。闪电,霹雳,呼啸的狂风,引得大家又害怕却又兴奋。弟弟夸张地尖叫着,妈妈笑着诅咒老天,陈信以保护人的身份坐在离电灯开关最近的地方。雷打得真吓人,可真开心。这温暖,吸引着他,吸引着他归来。

水,落在空荡荡的水面 上,激起一个个单调而又空洞的水圈。一滴水珠落在他撑在池边的手背上,他忽然意识到,这水珠是从自己脸颊上滚落的。今天??他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失望,好像有一样最美好最珍重的东西突然之间破裂了。 商店开门了。他走到一个橱窗跟前,不由自主地站住了脚。他感到心里忽视什么被唤回了,是的,被唤加了。他离开上海时,心中留下的一片金色的记忆。这记忆在十年中被误认为是上海了。于是,他便拼命地争取回来。上海,是回来了,然而失去的,却仍然是失去了。

路上的人越来越多,漫下了人行道。人和人,肩挨肩,脚跟脚,这么密集的在一个世界里,然而彼此又是陌路人,不认识,不了解,彼此高傲地藐视着。新疆那个地方支孙是这样的,那里很清静,也许是有些荒凉了,但走在街上,可以奔跑,可以信步,可以畅快地呼吸。因为城市小,人和人,今天不见明天见,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面熟的,相识的,一路走过去,几乎要不断地点头,招呼,倒别有一番新切和温暖。看来,大有大的难处,小,却有小的好处。

他身不由由地跟随着人流向前走,自己也不知道走向哪里。他很茫然,十年里那点渗透他心灵的、苦苦的而又是甜甜的罹,消失了。十年里那种充实感也随即消失了。他的目的地达到了,下一步,他该往哪儿走?人活着,总要有个目的

地。人生的目的地,总归应该是幸福,而不是苦恼。他忽然感到,自己追求的目的地,应该再扩大一点,是的,再扩大一点。 他郁闷的心情开朗了一点,好像沉重的鸟云开了一条缝,一线朦朦胧胧的光透了进来。虽然是朦胧隐约的,他确实是光。

“阿信!”他转脸一看,见马路上,一辆公 共汽车窗户里,伸出大歌的半个身子,向他伸着手,他背后还有大嫂。他不知出了什么事,掉转身子追着汽车跑去。大哥一把抓住他的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他心里一酸。大嫂也伸手抓住他:“阿信,你可别想不开!”

“你们想到哪儿去了!”阿信笑了,眼泪也滚了出来。

“回家吧!”哥哥说。

“好的,回家。”他忽然感到差愧,为自己把十年的艰辛当做王牌随时甩出去而感到羞愧。妈妈、哥哥、弟弟、嫂嫂,都有十年的艰辛。当然,人生中,还不仅是这些。还有很多很多的欢乐。比如,林荫道、小树林、甜水井,天真无雅的学生、月牙儿般的眼睛??可全被他忽略了。好在,还有后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今后的日子还很长很长。该怎么过下去,真该好好想一想。

又一次列车即将出站,目的地在哪里?他只知道,那一定要是更远、更大的,也许跋涉的时间不止是一个十年,是两个、三个,甚至整整一辈子。也许永远得不到安定感。然而,他相信,只要到达,就不会怕惑,不会苦恼,不会惘然若失,而是真正找到了归宿。 (节选自王安忆《本次列车到终点》,有删改)

1、小说第2段画线部分运用了什么叙述方法?有什么作用?(4分)

2、结合文意,简要赏析第7段。(4分)

3、小说中陈信有哪些特点?请简要分析。(6分)

4、小说的题目是“本次列车到终点”,有人说,作者在小说的最后一段却写了“又一次列车即将”,这不合情理,你认为这种说法有没有道理?请谈谈你的观点和具体理由。(6分)

分)

奈曼旗的宝贝

乔叶

①每当看到落叶乔木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亲切之感,仿佛所有的落叶乔木都是我的亲戚。去年,我前往奈曼旗,又认识了两种落叶乔木——不,准确地说,是重识了它们。

②奈曼旗位于内蒙古通辽市西南部,科尔沁沙地南缘——科尔沁,我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三个字会和沙地这个词联系到一起。在来到奈曼旗之前,科尔沁只能让我想起绿草茵茵的大草原。即使后来知道草原沙化这个词,我也还是想不到“科尔沁”会成为沙地前面的一个定语。但确实,沙地就在我们的行程里默默地站着,一片连着一片,蔚为壮观。有一些沙地还是寸草不生的白沙地,什么都没有,让人绝望。

③幸亏有了它们——杨树和柳树。

④杨树和柳树,这在中原是最俗常的树木,但到了这里,就觉出它们的不俗常。

⑤先说柳树。柳树到了此地就不叫柳树了,而叫怪柳。因为它们看起来确实怪。说是柳树,却不高大,也不粗壮,其娇小情形像是天然盆景,七扭八歪,形态各异,极富创意的造型常常大大超出我的想象力:有的像马头,有的像羊角,有的像拱门,有的像珊瑚??怪是怪的,但一点儿也不恐怖,因它从根到梢长满了嫩绿的枝条,看起来很是新巧有趣。当地的朋友介绍说,怪柳之所以如此情状,是因为如果要在沙地上存活,它必得顺应这里的条件,用深根抓牢土地,用身形顺应风沙,用所有叶片汲取阳光雨露??也因此,它就长成了怪模怪样的怪柳——突然,我觉得这个“怪”字极其不准确。这柳树怪吗?不,它们一点儿都不怪。如草原人放牧,海边人打渔,中原人种地一样,这些不会说话的植物,最听得懂自然的声音。它们根据水分、光照和大地的条件,听天命,尽树事,看似桀骜不驯实则是智勇双全地生长起来,对这里的环境而言,它们其实是最真切地“道法自然”。

怪的,反倒是如此将它们命名的人,是那些远离自然的被文明深深异化的眼睛和心。 ⑦杨树在这里也是另外一番模样,不再是 茅盾先生在《白杨礼赞》里说的:“笔直的干,笔直的枝。它的干通常是丈把高,像加过人工似的,一丈以内,绝无旁枝。它所有的丫枝一律向上,而且紧紧靠拢,也像加过人工似的,成为一束,绝不旁逸斜出。”在这里,它们生长得虽也笔直,但旁枝多多,到处旁逸斜出。只要能长杈的地方全在长杈,长得繁繁茂茂,野性蓬勃。我曾问当地朋友为何不修剪一下?博得了全车人的嗤笑。回答说:在这沙地长出的绿色谁舍得修剪?这里的植物最重要的审美标准就是绿色,只要是鲜活的绿,那就是好看,那就是美丽,那就得像宝贝一样留着!

⑧我沉默,为自己的愚蠢。看着车窗外肆意生长的白杨树,这在中原最常见的树,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温热。是的,是舍不得,这些树,是宝贝,是不能修剪,是得任它们骄纵地生长,任它们四面八方地撒开了长去,因这些层层叠叠的青枝碧叶啊,确实是这沙地上最赏心悦目的笑容——当然,对这沙地来说,宝贝们不仅是杨,也不仅是柳,还有柠条、沙蒿、樟子松,以及星星点点不知名的野草??大大小小,疏疏密密,所有生活在这里的、默默生活在这里的绿色,都是珍贵的宝贝。

⑨宿命般的,又想到了文学。在这个物质日渐丰盈、精神上却日渐沙化的时代,文学难道不也是这沙地上的绿色?杨、柳、松,柠条和沙蒿和小草,让我以最敬重的心情重复这些宝贝的名字,这些可爱的代码,如同重复文学大地上那些宝贝的名字:小说、散文、诗歌、文学刊物、编辑、读者、评论者??

⑩向所有的绿色致敬。

⑾沙地在,绿色也在。我相信:沙地在哪里,这些绿色就会在哪里。甚至,绿色的生命会比沙地更长久。 (本文有删改)

9、请具体分析③段在文章中的作用。(4分)

10、对科尔沁的柳树,作者为什么说为“它们是怪柳,不如说它们是乖柳”?(4分)

11、第⑧段中,作者为什么“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温热”?(4分)

12、结合生活实际,谈谈你对文章最后一段话的理解。(6分)

布鞋,渐行渐远的温情之舟

李 亮

把与自己相关的整个乡村从记忆中搬迁至眼前重新温习和试图回溯时,总会再一次看到那些大路小路上,黄土漫漫如细腻稀软的汁液,每每留住百千脚步踏过时的印痕,却转瞬又在风中雨里漾漾地翻覆,掩埋了路上一切踪迹。但记忆中土路印满脚印的画面却不曾被风蚀雨淋所破坏,那种诸多脚印交错重叠的景象怕是要做了土壤和人踪的化石。乡村中的人影早已湮没在沟沟岔岔中去了,最后经过的那个人留在路上的两行脚印却还清晰可辨,光滑,平整、单薄,甚至算得上是有些水润,这两行人的脚印旁,夹杂着牛、驴、羊们的蹄印,深浅不一,像是陪伴在那人弦乐般顺畅的脚印边的小鼓点。亦或像行舟时船舷边缘激起溅开的微小水花。在这样的路上,它们和谐共鸣。

这两行脚印便使人想到布鞋了——那浩瀚如海的高原之上,承载了一个又一个年轻力壮或年迈佝偻身躯的叶叶小舟。这些小舟遵循着天时与人命,白天漂浮

在黄土海面之上,吆喝了大鱼小鱼般的牛羊群去放牧,夜晚时,它们则停泊在主人的梦乡边。 男子们的 布鞋多是黑色。早些年,乡村的人们尚且生活在虽然清贫但不乏典雅的年代,这些黑色的布鞋上都曾被装饰了花纹。妇女们在丈夫能穿出去展示的布鞋上用针脚争奇斗妍,雍容优美的云勾子图案从容地舒展在鞋头鞋帮,再用规整严谨的城墙垛子图案饰了边儿,对一个男人倾注的感情在匀称的白色小针脚中被种植繁衍。如今男式布鞋只留下一面面肃静的黑,样式也变得简洁。女人们对美的敏感更为显著一些。当男子们的布鞋尚且飘着云朵时,她们的布鞋一律盛开着繁花。男为天,女为地,天地之象,阴阳之分,在更接近生活本质的陕北乡村中如此优雅地展现出端倪。成亲时,女子们的那双婚鞋娇艳欲滴,朱红的底儿上,女儿家的心思被小心收拢成莲花、牡丹、梅花、桃花,有的还欲语还休地在水绿的枝蔓上点缀了小小的果实,几乎要让人嗅到新媳妇心中清幽淑惠的香气。但如昙花一现,随着男子们的布鞋成为净面,女人们鞋子上那些花蔓也终于凋谢,她们的鞋面演变成了新式的红条绒或条呢布,有的则同男子们一样把自己的布鞋面也做成黑色。究其原因,大抵是女人们开始愈来愈多地参与生产劳动,旧时那些典雅的颜色已无法经受土埂田畔的磨砺。只有布鞋中的鞋垫作为附属物竟一直完好地保存了下来。鞋垫上依然花红柳绿、鸳梦鹊飞、蜂蝶奔忙。布鞋成了围墙,女人们把流淌在血液里的天性和欢欣全部移植在了这围墙内的两畦花圃中。

母亲和姨娘、姑姑们的眼睛已开始昏花,年轻的女子们早已遗弃女红技能。多少年来,再也没有了与黄土地中的乡村隔着层层棉布相亲相近的时刻。城乡间的界限逐渐模糊,工业时代的便捷正彻底取代手工时代的劳累和繁缛,在这期间丧失的美感已无法追寻。布鞋们已载着那些旧人飘向了黄土之洋的远处或深处,唯有留守在乡村的一些老人们依旧守着布鞋,把他们 光滑单薄的脚印再一次覆盖在已夹杂了诸多时尚花纹和形状的其他脚印之中去。我能体会外祖父那种穿着烂旧布鞋依然乐呵呵的心情,那是对过去岁月的怀恋,对给他做布鞋的女人们的怀恋,对乡村土地气息的怀恋,也是同自己命运属性之间的一种和协共鸣。

有一次在老家,我和弟弟妹妹们去看我们出生时所住的土窑。土窑门窗全无,即将坍塌般黄土粼粼。冬日的阳光斜照在灶台上,那儿有一小堆颜色各异的孩童布鞋。我和弟弟妹妹欢呼着进去把它们提起来,争论着哪双布鞋是我们几个谁谁谁穿过的,不知不觉中,眼睛就潮了。

朦胧中看到儿时的自己,穿了其中的一双红底黑点儿的布鞋,烂漫地奔跑在绵软的黄土路上。 (选自《散文》2012年第6期,有删改)

13、文章开头写脚印、蹄印有何作用?(4分)

14、布鞋承载着乡村人们的哪些情感?请结合全文,简要概括。(6分)

15、请结合文意,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4分)

(1)这些小舟遵循着天时与人命,白天漂浮在黄土海面之上,吆喝了大鱼小鱼般的牛羊群去放牧,夜晚时,它们则停泊在主人的梦乡边。

篇三:优美散文 走丽江

走 丽 江

上个世纪末的秋天,我第一次到丽江.

当我在东巴人破旧的楼房里看他们的壁画和象形文字; 当我在阴暗的院落听被称之为音乐活化石的纳西古乐; 当我在玉河桥上看图腾般的木雕群;

当我在玉龙雪山的冰川俯瞰莽莽高原时;

我被那份美丽与宁静、苍凉与古远、厚重与殷实所震撼。

丽江古名大研镇,四方街是大研镇的心脏,不大的场地却让人感到一种虚怀与空阔,处处透露出高原古城的万般威仪。这里是茶马古道的起点,各种商品的集散地,周边是保存完好的旧时店铺。每条或窄或宽的小巷都傍有潺潺有声的小溪。这里四通八达且地势较高,是古城洗街的起始处,洗街时,先在夜间把玉河下游的坝口堵住,让水溢出街面,清晨起来顺街巷冲洗。间或的这么一番冲洗,街道洁净得即便满地打滚也不会弄脏衣服。

早上,暖暖的阳光投在安静空寂的街巷,已是上午八点多钟,我端着相机转悠了大半个城,才见几家店铺缓缓开门,“吱吱呀呀”的开门声在静寂的街巷里显得格外悦耳。起床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她们把柴火炉子烧得浓烟滚滚。阳光在狭窄街道的屋檐缝隙间穿过来,层层叠叠地洒在窄窄的石板路上,就像霜黄的宣纸裱衬着一幅悠远的史籍字画:骑楼、花窗、门廊、隔扇、砖雕、短墙。屋脊瓦楞上,那些不知长了多少年的草株,大多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斑驳脱落的土墙,被风吹雨淋得森黑的木楼,都还沉浸在一层迷蒙而又温暖的睡意之中。

快到中午时,整个古城顿时热闹起来,有挑担的,有练摊的,有谋生计的,也有旅游的,这里刚被联合国列为世界文化遗产,

慕名而来者,各自以他们鲜艳的服饰在这里招摇过市,各种肤色,各类语音在这里混杂一堂。

夜深时,古城静寂无声,这里民风憨厚,人心纯朴,那些开化都市的明火执仗者和梁上君子们尚未光顾,在这样的异域远乡,这样的良宵美景,根本就没有不出去走动的理由,于是,在那古老幽深的小巷里,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夜风中屋檐下的风铃清脆摇响,忽明忽暗的客栈牌匾和酒店幡旗倒映在流淌的河面上,被人们终年打磨得如铜镜般发亮的石板路泛着幽幽的光,凹凸不平的路面把脚板踩得生疼。其实,这里最适宜旧时的赤脚、布鞋和嗒嗒作响的马帮,适宜身佩长剑慨然远行的侠客,在这样的夜晚,走在这样的小巷,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真是妙不可言。

作为远古时期游牧民族的后裔,纳西人习惯了烈日、长风和大漠,他们的血液中流淌着刚毅、勇敢和不畏艰险的特性。不知几时起,他们的祖先经历无数次喋血厮杀和生死追逐后感到疲倦了,在几番颠沛流离后选择了玉龙雪山下这片土地繁衍子孙,休养生息。

这里丰沛的水源给纳西人融浸了水一般缱绻缠绵的柔情,他们收敛了放荡不羁骄横暴唳的本性,在汉、藏、白等几个强大民

族的夹击和包围下,因体现不出强悍而渐渐消沉,久而久之,他们过惯了宁静的生活,软软的没了脾气。只有在“木王府”里那规模宏大,殿宇壮丽,极尽奢华和铺张的建筑与装潢,才让人联想到纳西人昔日的辉煌、显耀和大国气度。

在这远离都城的高原,在这王权不达的穷乡僻壤,他们与世无争,自给自足,写着外人看不懂的文字,弹奏着世代流传的古乐,生活中没有过多的精神压力,没有强烈的时间观念,柔美和畅无处不在,生命就这样轮回着。这种心态和气氛也感染了所有来这里游玩的异乡过客。在我涉足过的酒店茶楼,大多数人都显得悠闲无事。时间只是偶尔从那些被进出的客人掀起的门帘中泄漏进来,昨天,今天,明天没有太多差别。这里容得下人生里所有的无聊和繁琐,所有游手好闲的男人和喋喋不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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