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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这样的小说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2 20:16:23 体裁作文
红粉这样的小说体裁作文

篇一:浅谈苏童小说《红粉》中的女性悲剧

浅谈苏童小说《红粉》中的女性悲剧

[摘 要]:苏童《红粉》从女性自身的问题中探索根源,揭示了另类女性生活的悲剧性命运。女性生存的悲歌萦绕在小说氛围中,她们对生活、爱情、命运、希望和理想的追求在镜中或明或暗的留下了遗痕。人身依附意识是女性悲剧命运根源的突出表现;自轻自贱是女性依附的主观潜意识表现;文化视野的局限也是女性走不出依附怪圈的重要因素。红粉不再是一个团体、一个宗族乃至一种文化的的象征,也可以是一种人格的化身。

[关键词]:女性悲剧;人身依附;女性形象;文化视野局限

《红粉》是苏童“先锋小说”后期的代表作,也是中国当代“新历史小说”中精致的作品之一。发表在《小说家》1991年第一期,是他以《妻妾成群》为开始的“妇女生活”系列小说的其中一篇。作品描绘的故事具有传奇色彩,选择了尘封的历史作为描写的背景,刻画出另类女性的生存境遇及悲剧命运。正如苏童自己所说的“也许是因为女性更令人关注,也许女性身上凝聚着更多的小说因素”,因此他通过各色女性形象,各式女性命运来结构故事情节,反映女性悲剧。苏童笔下的红粉不再是一个团体、一个宗族乃至一种文化的象征,也可以是一种人格的化身。王干认为:“综观苏童的小说,写得最好的,最富有典型意义的形象,是那些叽叽喳喳、聪明而又尖刻、美丽而又淫乱的女性形象。”[1]苏童以其优雅从容、纯净如水、细腻柔顺的笔调,为我们塑造了一个充斥着糜烂、腐朽、脂粉气,但又不失温情的世界。在这些美丽沉醉的女性外衣下,我们不难看出一种女性生存的悲歌。

一、《红粉》中生动鲜活的妓女形象

妓女是指“通过性去交换物质的生存条件”的女性,与其他处于家庭伦理结构中的女性——母亲/婆婆、妻子/儿媳、女儿相比,她们是一群被社会伦理道德所放逐的人,是一群活在社会为女性所制定的道德规范之外的人。[2]一直以来,妓女被社会所放逐,走在社会的边缘,甚至被社会所唾弃,就如苏童所说:“女性是美好的,哪怕是从事着最低职业的女性——妓女,她们也是美好的。她们的不幸是美所遭遇的不幸,因而其性质都是悲剧。”

苏童的《红粉》它以中国解放后妓女改造为背景,以写实的手法描写了两个

风尘女子在新旧社会转型过程中的悲剧生活。秋仪和小萼的性格迥然不同,在历史变迁中经历和遭遇到各自的“爱恨情愁”,但最终却同样走向了似乎早已为她们安排好的悲剧结局。

秋仪,17岁进入翠云坊,成为喜红楼的头牌,她娇艳华美却又刚烈,历经了生活和岁月的磨砺,凝聚着狂傲不宁,具有男性阳刚之气的特别质感。面对改造,秋仪选择了逃离,她从开往劳动营的卡车上跳下,回到喜红楼放火烧窑子,抢回了卖身的积蓄,寄身于常客老浦身边寻找一个最后的归宿,却终忍受不了老浦太太的侮辱和老浦的软弱决意离开,独自飘零在一个孤独的世界,无依无靠,为寻一处安身之地于是她选择遁入佛门到玩月庵削发为尼,最后在面对好友小萼的残酷背叛及亲人的排挤,选择委身嫁给了鸡胸驼背的冯老五。她逃离了改造,但同时却被生活本身改造成了韧性十足,随遇而安的妇人,情为了之际随情,情了以后既可青灯黄卷寄身尼庵,也可嫁一残疾人安分过日。秋仪的性格是刚烈,尖锐的,但又不失温情,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小萼与老浦的背叛,给她了一个无情的打击,她却只有独自暗思华年,吞食自己人生的苦果,却仍关切着老浦和小萼的境遇,在小萼独自一人带着悲夫困难的生活时,她还记得小萼是她的“姐妹”,“你不留我我也不走,我就是来陪你的,毕竟姐妹一场”。在小萼留下悲夫与他人远走他乡时,她毅然抚养了小萼和老浦的孩子。秋仪内在的温情,善良,大气与外在的风骚、刚烈同时会和在了一个“妓女”身份上,体现出“义气”和“不羁”的惊世骇俗,在这个潮湿,糜烂的氛围中散发出微弱的人性之光。

相对于秋仪来说,小萼没有秋仪的娇艳和刚烈,但年轻是她的资本。她追求享受、好逸恶劳,在面对改造时她没有像秋仪一样逃离,她接受了“改造”,在改造营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从前的日子,改造完后很快和老浦混到一起,并怀上了老浦的孩子,背叛了自己的姐妹,为了享受,她彻底忘记了秋仪过去对自己的情谊,理所当然的当上了浦太太,自私性冲破了她的一切。小萼用老浦太太的六根金条把婚礼操办得极其奢华,在尽情享受奢华的过程中幸福无比,婚后在困顿的生活面前,她对物质享受的追求和欲望更加强烈,最终逼迫老浦走上死亡之路,在老浦被枪毙后依然用她的“聪明”和房东张先生勾搭上,最后把自己的亲身儿子交给秋仪和北方男人远走他乡,就算她和北方男人走了,也不难想象她的未来!经过劳动改造的小萼积习难除,终难改变她依靠男人,追求享受的本性,对于她而言什么尊严、情谊、原则都可以抛弃,成为最典型的被物欲占据一生的

女人。

这两个女性的形象,展现了男权制社会下,女性生活的不同形态和彼此之间不可分割的命运,她们几乎都是美丽聪敏,并且带着点尖酸刻薄,甚至是被世俗唾弃的淫乱女性,但令人折服的是,苏童并没有花大量的笔墨去描写女性的外貌、神态、生活。而是通过她们的内心和外在的环境的变化来渲染女性的形象,达到刻画,演绎人物性格的目的。

二、人身依附成为女性悲剧的重要因素

正如林翠萍在评论苏童的小说说过:“正因为女性在历史上扮演的角色是从客体身份被动参与社会生活,她们作为男性的附属品总是自觉,不自觉的认同主题身份的男性的意志,这种服从意识久而久之便积淀成为一种惰性的文化品格:即对男性的依附意识。”[3]在人类文明史上,自进入父系氏族社会之后,女性边缘化和依附性的角色地位就开始被男权传统所认定和控制。经历几千年父权思想的影响和男权社会的压制,在潜意识里给处在弱势地位的女性心理造成了一种认同感,留下了深刻印痕。女性被男权社会“形成”结果,甚至使许多女性自觉被奴化、物化,甚至以此为满足,因为其男权越是温柔和驯服,就越容易受到美化和赞颂。而被吞噬和破坏的女性自我特征却遭到男权社会的丑化和贬斥。在男权社会中,女性始终还是无法获得思想上的完全独立,她们虽然叛逆过,抗争过,但她们最后还是不能不依附男人的需要,这就注定了她们的悲剧命运。鲁迅先生说过:“悲剧就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这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悲剧带给我们的灵魂上的震撼是不言而喻的。小说中,秋仪和小萼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都热切地渴盼幸福和爱情,渴盼人间真情和温暖,可是她们这些欲望不是“独立、平等、自由”的,她们不择手段来满足自身的欲望,尽管如此,她们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抛弃,被置于绝望和毁灭的境地,都身不由己的不同程度的扮演了悲剧角色,而这一切的根源是人身依附。

昔日的妓女秋仪和小萼在妓院被取缔后,拒绝改造,她们不相信男人不喜欢逛窑子。妓院是男性中心文化视女性为玩物的一个标志性场所,男人在妓院中花钱买女人的肉体寻欢作乐,妓女们则靠嫖客的金钱来维持自己的生存。即便社会变革可以废除妓院于一旦,却无法铲除妓院的那种文化背景在人们心理深处遗留的文化积淀,小萼、秋仪拒绝改造,迷恋烟柳生涯正是一种对男性依附意识的病态表现。她们作为女人的心灵都带着强烈的人身依附意识,在男性中心文化为她

们布置的狭窄通道上艰难地蠕动着,进行她们那可悲的人生搏斗。

秋仪逃跑后“不管怎么样,老浦应该是她投靠的一个人选”,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她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自我独立,自食其力,而是男人、对男人的依附放到了第一位。她离开老浦,遁入佛门,遭亲人排挤,终因生计困顿嫁给了冯驼子,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男人成为她的依附对象。秋仪父亲的死也突出了她生活的无助感产生的衣服意识,强化了潜意识中由恋父情节转化生成的依附意思。

小萼在十六岁死了父亲而不得不去妓院谋生,在妓院这个男性中心文化的标志性场所中出卖自己的身体以求得生存。即使有机会获得成为独立的人的人体的机会时,她也会拒绝改造并依然留恋曾经的烟柳生涯。她虽然没有逃掉改造,改造时她在麻场干活产生男人的手的幻象。在改造欺瞒后,她竟然“手足无措,瘦削的脸一下子又无比苍白”,她竟然“不知道出去后该怎么办”,而且“有点害怕”,最后选择了最轻的工作——玻璃厂洗瓶子,出来后几天,就依赖老浦享受生活——跳舞、吃西餐乃至放纵性欲。和老浦结婚时那六根金条下奢阔的婚礼,逼迫老浦贪污公款满足她享受的欲望,在老浦死后抛弃儿子跟男人走了。对金钱、物质、欲望的追求,男人是她生存的希望、寄托和依附。正如文中所说“女人一旦没有钱财,就只能依靠男人,但男人又靠不住”。她们只男人是靠不住的,但又要靠男人,依赖男人,希望男人给她们带来自己想要的一切,缺乏坚强的独立精神,将自己的幸福和未来全部压在男人身上,就也决定了她们的这一次博弈,最后的结局只有惨败,而且劫数难逃。女性在男权社会中都处于边缘地位,她们被作为男性的附庸物而存在。即使经济独立,由于传统文化的根深缔造,她们在精神和情感上也始终摆脱不了依附意识。当外界的桎梏消失后,她们仍然无法摆脱悲凉、沉沦的厄运,因为她们无法打破内心的枷锁,缺乏独立自新的坚强品格。这一思考应该说是深邃的。这些个被拒绝被启蒙,被拯救的妓女形象,真实地传达在贫困落后,以男权文化为中心的社会里,反映中国女性的生存处境。

三、本然的人性弱点加大了女性的悲剧性

苏童在思考女性的历史命运和社会地位时,运用了独特的思考方式。他说:“如果要问,到底是什么损害她们,就可以说是男权社会、国家机器或者传统文化。然而大家在谈论这个问题时,常常忽略了女性对自身的损害,在很多时候她们会有作茧自缚的选择”[4]。这种女性观在苏童的《红粉》中也得以体现。

我们从文中不难看到其实在造成女性悲剧命运的因素不仅只是传统封建文

化中女性对男性的人身依附,女性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某中本然人性弱点也是一个重要因素,更加加大了女性的悲剧性。

《红粉》中秋仪和小萼,这一对红尘姐妹之间相依又妒忌的关系也让苏童写的跃然纸上,她们回想倾轧的人生景象及与之相应的生存原则,更深刻刻画出女性生存的悲剧。文中小萼对秋仪的无情背叛和秋仪对小萼冷酷犀利的鄙视,在她俩姐妹般的情感中投下沉重的阴影,在秋仪步入空门时,小萼没有找寻秋仪而是投入老浦的怀抱背叛秋仪,在与老浦结婚时也没有秋仪的参与,在面对欲望与享受时她是自私的、无情的;秋仪在小萼结婚那天没有受任何邀请,秋仪送给小萼一把伞,她已万念俱灰,咒他们早离早散!最后那把伞葬送在车轮下,发出尖锐刺耳的劈啪声,宛如谶语。

透过《红粉》,我们可以看到女性之间互为对象的生存搏斗。她们为了能让自己得到无论是在感情、生活、物质等各方面欲望的满足和实现,取得优于同类的生存条件和地位,而不择手段,背叛、践踏。这使得讲述这群另类女性的故事,揭示这群悲剧人物命运的必然途径,变成了描绘一场把自己一样与生俱来地被置于一个女性生存的必然悲剧环境中的难友当成攻击、背叛的目标,带有传统的、陈旧意味的女性争夺生存权的悄悄的、可悲的战争。

妓女秋仪在适逢社会主义新生活的选择良机时,感到的不是跳出火坑的喜悦,而是一种面临“新生”的惊悸与敌意。因此她放弃了良机,选择跳车逃路,秋仪毫不忧郁地拒绝了政府提供的善意帮助,暗示出她对妓女生活现状的满足和依赖;当她在老浦家混日子时,通过把玩自己的细软来感受幸福,虽然那些东西是她用身子换来的,但她依然感到幸福。她“坐在床上,那些戒指和镯子之类的东西摆满了一床,她估量着它们各自的价值,这些金属就足够养她五六年了,秋仪对此感到满足。”她没有感到那些物质的代价,却觉得那是一种幸福;老浦太太侮辱秋仪时,她明知是说给自己听的,但“她不在乎,她从小就是这样,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说了也是白说”。

小萼虽然“被迫”接受了社会主义改造,但结果也并未能就此脱胎换骨,在劳动营的女干部面前坦言承认自身到妓院是自愿的,她说:“我十六岁时爹死了,娘改嫁了,我只好离开家乡到这儿找事干”。当劳动营女干部问她以后想干什么时,她非常利索地回答:“干什么都行,只要不要太累人”;问她为什么不到 丝厂去做工,她的回答是:“你们不怕吃苦,可我怕吃苦”。“你们是良家妇女,可

篇二:苏童小说《红粉》人物分析

苏童小说《红粉》人物分析

内容摘要:苏童的名篇《红粉》将现代叙事技巧与古典故事性

相结合,成功运用隐喻、象征和意识流等手法,塑造和刻画了特色

鲜明的人性形象和细腻心理,从而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关键词:《红粉》 传统笔法 现代叙事 人物形象

苏童是先锋文学的代表作家,先锋文学在叙事风格方面的诸多特

色在《红粉》中都有体现。《红粉》取材于历史,塑造了三个典型

人物形象,每个都性格鲜明、活灵活现,让人印象深刻,也让人思

考和警醒。

秋仪

秋仪坚强泼辣。秋仪在与浦太太闹翻搬出浦家后原本打算回家,

路过家门时看到破烂的油毡屋顶和坐在门口剥蚕豆的瞎子老父,此

处便知一定是家中穷苦不得已才沦为妓女。她在被抓去检查性病时

故意放屁、在被送去劳动改造时跳车逃走、从私吞妓女财产的鸨母

手中抢回包裹、对浦太太的挖苦讽刺充耳不闻,她的言辞举止无不

说明了她的坚强和泼辣。

秋仪善良坦荡,重情重义。从进了喜红楼开始,直到一系列复杂

的故事结束,她一直都在照顾甚至忍让小萼。对老浦,她从始至终

深深爱着。作者没有正面交代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动到来以前他俩

的关系,他们必然不是普通的嫖与妓。在秋仪心中,老浦是她落难

后“可以投靠的第一人选”,后来他俩因为浦太太而闹翻出走“抓

过那把钞票拦腰撕断,又摔回老浦脸上”,到后来搬进尼姑庵后老

浦去找她时他俩的对话和她的尖叫、抱头和抓狂。“她忘不了这条

小巷,十六岁进喜红楼之前她曾在这里走来走去,企盼一个又英俊

又有钱的男人扳铸的贞操买走。她拒绝了许多男人,最后等来了老

浦。”她爱他,并且把她的贞操给了他,她对他一直心存幻想,以

为他可以是她的依靠。剃发时的决绝与不舍,老浦结婚时她对小萼

的辱骂和叮嘱,她原来是这样矛盾的深爱着他,老浦死了,小萼改

嫁,只有她愿意收养他的儿子。小萼说“翠云坊的女孩有这份痴心

不容易”,与其说痴心,不如说她是坦荡真性情。

小萼

小萼天性软弱。她说自己“天生是个贱货”,也许她只是当时自暴

自弃自怨自艾地随口一说,却不料一语成谶。她抢走老浦、害死老

浦、丢下老浦的儿子改嫁,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仿佛天生是个贱货,

而我却对她没有恨和厌恶,只有同情。人们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小

萼只是生性软弱、喜欢依赖、吃不了苦。“事实上小萼很快就适应

了劳动营内的生活,她是个适应性很强的女孩”,连老浦的死也不

能给她改变,但凡有一棵稻草她便会迅速地死死地抓住成为自己救

命的依靠,从前是秋仪,后来是老浦,后来是别人。

文中有那么一句话,小萼在劳动改造场里和女干部对话时说,“我

不会控诉,真的不会”。人说情到浓时只恨自己不善言辞无力表白,

读罢全文我竟清晰记起这一句看似不经意的话。这段对话细细想来

还真有趣,一式地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干部们将小萼的寻死归结于

“被妓院压迫了好几年,苦大仇深又无力反抗,害怕重新落到敌人

手里”,她们想请小萼参加妇女集会控诉鸨母和妓院的欺凌和压迫,

向敌人讨回血债,“稍微夸张点没关系”,她们把小萼当成了阶级斗

争的工具来利用和研究。

老浦

老浦胆小软弱,爱慕虚荣,因为母亲的横加干涉,他错过了一个

真心爱他的好女人。自从浦家的房产存款不再属于他之后,他便消

沉、一蹶不振了。他是被小萼害死的,但这并不是偶然,而是历史

的必然。他临死前给力小蕚最后一吻,“等悲夫长大了别让他在女

人堆里混,像我这样的男人没有好下场”。老浦的一生悲剧色彩很

浓重,像是作者刻意为之。他给儿子取名悲夫,意为老大徒伤悲。

只是个人的境遇再悲惨也会被历史洪流淹没于无形,悲夫的学名叫

冯新华,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的身世,也从没人告诉他那些复杂

的陈年旧事。老浦就好像文章的结尾说到的那只红绿相间的胭脂

盒。那应该就是喜红楼的鸨母离开后老浦在那门口捡来的小蕚用过

的那一只,包藏往事许多回忆却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那一只。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文字是讲故事最好的形式,因

为遐想的空间无限,而电影、电视剧的翻拍只会让人拘泥。电视剧

《红粉》俊男靓女齐聚,所叙述的故事与小说截然不同,也幸亏是

不同的故事才让看过小说的人不至于丧失想象力。

[本文为“浙江师范大学2012年度青年教师教学改革项目《〈中国

现当代文学〉教学的话语立场与育化品格》”研究实践成果,指导

老师:首作帝。]

郑佳蔚,浙江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学生。

篇三:苏童“红粉系列”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

论苏童“红粉系列”小说中的病态女性形象

摘 要:苏童在“红粉系列”小说中塑造了一系列病态女性形象,

本文依据心理学上的观点,分别从依从型、攻击型、离群型三种神

经质性格,来分析她们病态的心理特征和表现,进而探究苏童擅写

病态心理的原因。

关键词:苏童;红粉系列;病态;童年;女性

苏童“红粉系列”小说包括《妻妾成群》、《红粉》、《一种妇女生

活》和《另一种妇女生活》四部小说。因这四部小说均以女性为主

要描写对象,《红粉》是其中的力作且篇名具有鲜明的女性特征,

因而评论界以之命名,称这四部小说为“红粉系列”。在这个系列

的小说里,出现的大都是一些在心理上呈现病态的女性,更确切地

说是一群具有“神经质性格”的神经症患者。心理学家卡伦.霍妮

认为,“所谓的神经质性格,是一种对自己无信心、对他人多怀疑、

对环境充满忧虑与不安的异常性格”[1],她将所发现的各种神经

质,按性质分为三类,每类代表一种性格。依据卡伦.霍妮对神经

质人格的分类,并结合苏童小说中这些病态群体的具体表现,将这

些病态女性进行类别化分析,并进而探究苏童擅写女性病态心理的

原因。

一、依从型病态女性形象

依从性格:指个体缺乏独立,强烈需求别人的关爱,依赖别人情

感支持的性格;在表面上是亲近人,而在潜意识中却是借依从消除

焦虑感[2]。这里所说的依从并不等同于一般意义上的依赖,适度

的依赖并不是病态,也不成为神经质的性格,尤其对女性来说,适

度依赖常被视为小鸟依人,惹人怜爱和疼惜。依从性格的人,表现

出的则是过度地依赖别人

红粉这样的小说

,只有依靠别人才能感到安全和继续生活

下去;他们表面上看是在依赖人,心理上却是对人的一种极端的“占

有”,当你不能满足她的要求时,她便会极度痛苦。

在《红粉》中小萼和秋仪同是妓女出身,由于解放以后政府对妓

女进行改造,于是两人便被送到劳动训练营,秋仪途中跳车逃跑,

小萼便开始了劳动改造的旅程。从小依赖于秋仪的小萼感到无所适

从,“她想起秋仪,秋仪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如果她在身边,小萼

的心情也许会好得多。这些年来秋仪在感情上已经成为小萼的主心

骨,什么事情她都依赖秋仪,秋仪不在她就更加心慌。”[3]小萼在

心理上习惯了依赖别人,不能独立的生活。在劳动营里她因为缝不

完三十只麻袋而要上吊自杀,生活的自理能力很差。她一个人时总

是暗暗的哭泣,总是感到生活的灰暗无光。“到了一九五二年的春

天,小萼被告知劳动改造期已满,她可以离开劳动营回城市去了。

小萼听到这个消息时手无足措,她消瘦的脸一下子又无比苍白。”

[4]她对于新的生活是充满了恐惧的,害怕一个人面对陌生的生活。

从这些可以看出小萼对于男人的依附已经过度。她的一生充满了苦

难并以悲剧收场,这与特殊社会环境、家庭背景有关,但她的这种

依从性格是造成老浦和她自己苦痛的最大原因。

在《另一种妇女生活》里,讲述的是一群香椿树街的女人的故事,

其中有一个便是简少芬。书中写到“她当时十六岁了,却无法离开

姐姐单独睡眠”[5]这是一个似乎发育迟缓的女人,她一直和自己

的姐姐住在一起,没有姐姐的时候她面对一切都是那么恐惧和害

怕。她的一生是忍让、依从,这种压抑慢慢积淀在她的心里,最后

她进行了反抗,并对姐姐的行为感到愤怒,这是她自己心中多少年

来蓄积的怨恨的爆发。面对姐姐的死亡不仅没有怜悯,反而是恶语

相对。她最后脱离了姐姐而选择了另一种生活,却无法摆脱姐姐的

阴影。

无论是小萼,还是简少芬,都是过度地依赖别人,表面上看他们

与所依附之人甚是亲密,但其实是为了消除自己内心的焦虑和恐

惧,当另一种焦虑出现时,他们还是选择依附他人。

二、攻击型病态女性形象

攻击性格:指个体对人持敌对攻击态度,借以攻为守策略来取得

别人的重视。攻击性格的神经症患者可以表现为多种症状:报复性,

自我憎恨和自我蔑视,猜疑和好偷窥......[6]这种攻击型性格的

女性是苏童的“红粉系列”之中最大的一个病态群体,她们对别人

不是依赖和逃避,而是敌对和斗争,这种斗争的矛头直指别人和亲

人。

在《妻妾成群》里,颂莲、梅珊、毓如和卓云之间的明争暗斗,

便是陈家风起云涌的根源。她们通过争取自己的权利来博得别人的

重视和亲近陈佐仟。为了赢得在陈家的地位,她们不顾一切地争斗。

“女人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像狗、像猫、像金鱼、像老鼠,什么都

像就是不像人。”[8]这是她们对自己的评价。她们这种自我憎恨和

蔑视转化为对他人的仇恨,颂莲生活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同样是

一只全身长满了刺的“刺猬”。

《妇女生活》讲述了三代人—娴、芝、箫的故事,“这是一个悲剧

不断延续的家庭,三代人便是三个痛苦史”[9]。“多少年来她已经

习惯于把悲剧的起源归结于那次意外的怀孕。”[10]因为那次与孟

老板的意外怀孕,她害怕痛苦而没有堕胎,她把自己人生悲剧的开

始归结于这次意外,因此她对芝是讨厌和愤恨,从来没把她当成自

己的亲生女儿来好好对待。“娴恨透了孟老板,这种仇恨也影响了

她对芝的感情。她很少哺育,也很少给女婴换尿布,她想女婴也许

活不长,没有必要履行母亲的义务,很多时候娴总是在芝的哭泣声

中安然入睡”[11]娴把自己对孟老板的仇恨宣泄在自己的女儿身

上,她把芝的哭泣声当成是冲淡自己怨恨的最好方式。她不仅怨恨

自己的母亲,同时也自我憎恨,最后她选择吃安眠药告别这个世界,

虽然被救回来了,但她的心理疾病更加严重,直至变成了疯子;

在《另一种妇女生活》中,顾雅仙、杭素玉、粟美仙这三个女人

关系十分微妙。三个世俗市井女人,同在一个酱香园里工作,却总

是喜欢以口舌之争为乐。“这是一个典型的香椿树街的精神病院”

[12]这顾雅仙是机灵的,会看人看事,也喜欢管闲事,粟美仙和杭

素玉大动干戈后建议调走一个的是她,撮合少芬和章老师婚事的也

是她。粟美仙比杭素玉要老成些,但却没有顾雅仙的精明;在酱园,

她是资历最老的,爱摆架子,却又总顺手牵羊;手很巧,嘴却惹人

讨厌,很多纠纷都是由她而起。她没抓到杭素玉偷钱,但终究成功

地抓到杭素玉偷情,最终导致了杭素玉的惨死。她们这种争强好斗,

总是以揭人之短为乐的性格,最后害死了杭素玉,也给自己的生活

带来了很多波澜,但是这种性格却依然存在,她们与别人之间的斗

争也在暗暗地进行着。

三、离群型病态女性形象

离群性格:指个体不与人亲近的性格;表面上是独善其身,而潜

意识中却是对人际感情敏感,借离群以保安全[13]。这种离群性格

并不是现代女性所追求的独立意识,而是不只在生活上深居简出,

而且在心理上对外界存有一种恐惧和排斥,对一切的人际关系感到

深恶痛绝。

在《另一种妇女生活》里,有一对姐妹的出现给人一种诡异的感

觉,在小说的开头部分写到“整条香椿树街的居民们都知道简少贞

和简少芬从未婚嫁,多少年来姐妹俩一直离群索居在酱园楼上。只

有卖酒酿的人经常看见她们,他知道她们喜欢酒酿,每次在酱园前

敲打竹梆时他会看见姐姐或妹妹的苍白模糊的脸在楼窗上一闪而

过,然后是一只同样苍白模糊的手,从窗内放下绳子和吊篮,吊篮

里放了一角钱和一只蓝花细瓷的小碗。”[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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