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中描写女性的词语有那些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11/05 15:47:23
诗经中描写女性的词语有那些
诗经中描写女性的词语有那些
诗经中描写女性的词语有那些
《诗经》是我国五千年文化长河中伟大的作品.《诗经》韵律和谐,优美质朴,内容丰富多采,对于当时社会的各方面都有十分深刻的反映.譬如社会的不合理,民间普遍的疾苦,人民对于虐政的讽刺等等.其中婚恋诗占有一定的比例.朱熹在《诗集传》中写道:“凡诗之所谓风者,多出于里巷歌谣之作,所谓男女相与咏歌,各言其情者也.男女言情,在《诗经》中占了1/3.”
古人为什么把爱情、婚姻当作头等大事呢?因为在春秋战国时期,生产力水平非常低下,家庭是社会的基本单位,每一个家庭都倚靠夫妻来战胜灾害,希望家庭和睦.娶妻是头等大事,妻子的内在素质决定了家庭的未来.
早期的《诗经》中描写初恋的爱情诗,其风格简明而朴素,大都描写男女从爱慕一直到幽会以及互赠信物的故事.这时的感情是纯洁的,充满幻想的,甚至是无拘无束的,这从一个侧面也反映出当时社会制度的自由以及人们朴素的爱情观.
关关睢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
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芒之,
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是《诗经》的第一篇《周南·关睢》,它描绘的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姑娘在河边采择药菜,引起了一个男子的深深爱慕.作者采用了比兴的手法:在清浅的河上,看到水鸟雌雄依偎,希望有佳偶.由水鸟兴起求淑女的愿望.所谓比兴,并非诗人直接采取的亲耳所闻,亲眼所见.乃是采取诗意化的情景,作为思乡感情的媒界,由此产生联想,与主题合拍,使之典型化.诗中设想男子找到了梦寐以求的理想对象,用琴瑟和她联系感情,用钟鼓使她快乐.体现了淳朴而又高尚的情操.
另外一首《邶风·静女》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
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
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一共三章,每章四句,用“直陈其事”的写法,描写一对青年约期幽会的生动情景.全篇都出自男子的口吻.描写了静女与情人相见并送情人以信物的爱情诗.第一章写小伙子赴约等待对方时的急切心情.第二章写情人相见后馈赠信物,以加深感情.第三写静女赠送嫩草和男青年内心的喜悦.《静女》诗虽短,但格调明朗欢快,静女的顽皮、活泼,男青年的忠厚淳朴,他对静女所持的炽热情感,在这首优美的诗歌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还有一首《秦风·蒹葭》也是一首男慕于女的情歌.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日希.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这首诗与上两首在内容上有所不同.前两首诗中男女主人公感情是热情奔放的.而在这首却给我们呈现出一对多情、矜持的情人形象.“以手去接之,以身融之,”“惆怅距离”,营造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却又心往驰之的精神境界,令诗意境明丽清幽,具有朦胧美,弥漫着淡淡的怅惘.可设想伊人所在地方是一条清澈的河流.另一边,一名男子“溯洄从之”,逆流而上,顺流而下去追寻,期待可以到达其身边.可是道路太长,三面环水,伊人宛在水中央,隔水相望,不能促膝谈心.从而产生了幻像,一幅水面美人图.在波平如镜的水面上,美人在思恋者幻觉中,好象披上了一层镜花水月的轻纱,又仿佛一亭亭玉立的新荷含苞欲放.面对这样一幅图,你别无他想,只为诗中那位多情而又矜持,执着坚贞的爱情观所感动,发出由衷的赞赏之情,姚际恒在《诗经通论》中道:“在水之湄”,此一句已重扣“溯游从之”.于是,在前加一“宛”字,遂觉点睛入神之笔,可以说,此篇最得风人深致.结构上也很有特色,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写道:“其实首章巳成绝唱,古人作诗多一意化为三叠,所谓一唱三从,佳者多有余音.”
当然,古代的婚恋也有其自身的缺陷和不足(比如在婚姻道德等方面),直接产生的流弊就是大量弃妇诗的出现.如《邺风·柏舟》,《邺风·日月》,《邺风·谷风》,《卫风·氓》,《小雅·我行其野》,《小雅·白华》等篇都是《诗经》中的弃妇诗.我们来看一下《氓》这首诗: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危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吁嗟鸠兮,无食桑葚!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口至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这是一篇充满悲愤控诉的弃妇自白的叙事诗.诗的层次,全按事态发展的经过安排:始而定约,继而成婚,继而任劳,继而遭辱,既而见弃,继而归家,乃至兄弟取笑,终乃自悼.她愤怒地指责丈夫“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又告诫其他女子不要轻信男子,吁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同时,从中感觉到女子强烈而复杂的性格变化:从一开始“既见复关,载笑载言”一直到后面“反是不思,亦已焉哉”感情由温柔可爱到痛苦伤心到失望绝别……这是令人深思的婚姻悲剧.在远古时代,就有这种薄情负义的事,深刻地说明了妇女地位从古到今都是属于从属的位置.女主人公在现实面前,终于清醒地认识到氓的用情不专,因此她并没有一味沉溺于痛苦的深渊里,而是振作起来,凭自已的勇气生活下来.体现了她刚强坚韧的性格.由此来看,《氓》又展现了女性精神发展可喜的一面,具典型意义.
总而言之,《诗经》中的爱情诗为我们记录下了中国古代人们或美好或痛苦的婚恋生活,也为我们研究古代的风俗历史提供了宝贵的材料.这种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的诗意美感,比起我们现代婚恋作品充斥着低俗的肉欲,总不免让人产生无尽的追恋和精神的归依感.在当今日趋庸常的生活里保持一颗不死的诗心是非常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