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周易中的蓍占?蓍(筮)占!有何意义?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11/14 22:10:51

如何看待周易中的蓍占?蓍(筮)占!有何意义?
如何看待周易中的蓍占?
蓍(筮)占!
有何意义?

如何看待周易中的蓍占?蓍(筮)占!有何意义?
关于筮·蓍·卜筮
筮与蓍,占卜者皆视此二字为占卜之具,故筮与蓍被污染上迷信求神的尘垢而混同一体.《说文》筮,“《易》卦用蓍也”;《广韵》:“龟曰卜,蓍曰筮”.这种说法,并非造字者的原义,乃占卜者的误导.考“筮”之源始,《世本》云:“巫咸作筮”,巫咸又是何许人也?较为可信的说法是《尚书·君奭》记周公说:“巫咸乂王家”,他是殷中宗的贤臣,也是观测天文的智者.或说是唐尧时人,晋人郭璞《巫咸山赋·序》云:“盖巫咸者,实以鸿术为帝尧医”.由此可见,巫咸既有治国辅君之能,又有观测天文之智,还有医病疗疾之术,犹如今之高级知识分子,是他发明了“筮”,故筮字从巫以示纪念或褒扬之义.巫在古代是掌管天文、星象、历数、地理、文书史册及医疗卫生等科学技术的一族——知识群体.这从古文字中可以窥见端倪.《甲二三五六》、《粹一○三六》及《诅楚文》等,皆把巫字写作“?”形.为什么要写作“?”形?古人造字是有其深邃道理的.《淮南子·地形训》:“禹乃使太章步,自东极至于西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使竖亥步,自北极至于南极,二亿三万三千五百(里)七十五步”.这是当时测量地域广袤的情况.又《周脾算经》(卷下)谓古天文学者观测“日月运行四极之道”.赵爽注:“日月周行四方,至外衡而还,故曰四极也”.由此可见,“巫”字古形,乃观天测地之象形图画,亦作为这类工作者的徽记符号,久而演变成为这一群体(世袭)的族号和姓氏.故古代巫族多属掌握“百科”的智者,且善歌舞音乐.由于社会的进步,分工渐趋细致,除医术及歌舞音乐,仍为巫人所掌,其余观天测地、历数书册之事,转由史官管理.巫仅代表医生而声价下跌.巫医除以药石疗疾,还用精神疗法,巫与医又开始分化,以药物疗疾者称医,用精神疗法者称巫.精神疗法又渐倾斜于装神弄鬼,而巫的声价跌落到极点.巫也就变为求神问卜的专名词.而巫咸所发明的筮,原本是替代取用较难得的龟甲,而以竹质简策记事,犹如后代蔡伦造纸同等价值的大事,却受牵连而为占卜之义了.自巫咸作筮,而使殷人“有典有册”,这典册皆属巫咸所造的筮——竹简编成的记事之书.此后,文王、周公所作的《周易》,也就不用龟甲契刻,而多以竹简——“筮”书写了.故孔子读《易》而韦编三绝.筮在初始就是竹简之书,记述先圣“前言往行”和经验教训,令后人行动有所借鉴、抉择和依从,不致迷惘无所遵循.如《归藏·启筮》:“蚩尤出自羊水”,是摘录夏代所记文字,可见筮本书简之名,而非卜筮之物.观占筮册,即可帮助决疑,故筮又训“决也.”筮与书一声之转,筮即古代之书.《尚书·洪范》:“七,稽疑:……龟从,筮从”,就是说,要想解决疑惑难定的问题,既灼问龟卜,又观占筮册.用龟甲占卜吉凶,需灼后才得知,而观占筮册,即见吉凶明文.故龟卜需等待,筮册一看便知,正如《左传·僖公四年》“卜人”所说:“筮(费时)短,龟(费时)长.”凡筮册已明言吉凶者,就不必再用龟卜,以提高时效.故“凡国之大事,先筮而后卜”(《周礼·筮人》);“于筮凶,则止,不卜”(孔疏引郑云),因“筮在龟前(已)为(之)决也”(《礼记·曲礼上》:“龟为卜,策(竹简)为筮”,疏).故“凡国事共(即“恭”,敬重)筮”(《周礼·筮人》),即大事以筮册之文为准,因为它说得明确,不像龟卜由人随意猜测.在周代,“三易”亦列入筮册之类,大卜掌三易之法,下有“占人”具体运用卦象之法以视吉凶,是为后世之象数派;另有“筮人”,负责对《易》书文辞义理的研究和解说,《仪礼·士丧礼》:“卒筮执卦,以示(文)命筮者”(解说),这里说的筮者,即解说卦爻文辞之人.清·周亮工《书影(卷一)》说:“揲蓍之时,虽值某卦某爻,亦必筮人为庸众解譬.”是为后世之义理派.象数派受龟卜者的影响,解《易》只重“象数”,往往忽视辞义,故随意性较大,而有悖于《周易》原旨,例如,解说《蒙》卦卦辞“再三渎”之“渎”说是“侮渎神灵”,既不顾象数,也背离义理,随意性莫此为甚.而义理派主张缘象解经,《蒙》卦体是下坎上艮,卦象是“山下出泉”水,《说卦传》:“坎为沟渎”,是渎为疏通泉水的渠道,引导蒙昧不知所趋的泉水,象数派哪里吹来的“侮渎神灵”?真是自欺欺人!筮是简册文书,不可能让某些人郢书燕说,他只能骗那些无知者.“大卜”也善于运用占卜玄虚手法欺世盗名,《淮南子·道应训》记齐“景公谓大卜曰:子之道何能?对曰:能动地.晏子往见公,公曰:寡人问大卜曰:子之道何能,对曰,能动地.地可动乎?晏子默然不对,出,见大卜曰:昔吾见勾星在房星之间,地其动乎!大卜曰:然.晏子出.大卜走往见(景)公曰:臣非能动地,地固将动也.田子阳闻之,曰:晏子默然不对者,不欲大卜之死,往见大卜者,恐公之(被)欺也.”若无晏子之才,谁能识破大卜之谎?
蓍:《说文》:“蒿属,生十岁百茎,易以为数.天子蓍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蓍乃蒿草,既可入药,亦可簪发,还可作计数之物,犹如计算之筹策,故“易以为数”.数学是启发人们思维的一种有效方法.古人由天一地二,而演进至天地人三才,继而以两手之五合而为十之数.这就是《系辞传上》中所说:“天一,地二,……天数五,地数五,五位相得而各有合”的情况.由于人们的思维不断扩展,十指计数已不够用,而以随处皆可俯拾的蓍茎作为计数之物,从而使以十为极限的数学,揭开了突破性的新篇章,人们的思辩能力也随之大大提高而聪明起来.正如《说卦传》开宗明义地说:“昔者圣人之作《易》也,幽赞于神明而生蓍,参天两地而倚数,观变于阴阳而立卦.”意为古圣之所以能写出卦爻及精辟的文辞,首先是运用起蓍茎作计数之物,而得助于神明思维的开发,以天地物象为参两(量),建立(倚)起较高级的数学,而可进一步观察天地阴阳变化之情,从而画出了八卦.后又因而重之为六十四卦.文王、周公用作撰写《周易》的载体.后人不解,而误认为成卦之方,是由蓍草揲成六十四卦,更编出《大衍数》以附会其说.按“天子蓍九尺”,是一支的长度呢,还是五十支的总长呢?若以一支九尺计,岂不是好像在舞枪弄棒吗?若说是五十支总长,则“士三尺”,则五十分之一,一支仅有六分(两厘米)长,怎么用以揲而成卦.况且,周制一尺约为今市尺的三分之二,六分只合今之四分(一厘米强),每支仅如手指甲那么宽的长度,如何揲扐于手指之间?故以蓍为揲卦之说,是不合情理的.
蓍,乃古人计数所用之物,又作数学的代词,数学可启发人的聪明智慧,所以,《系辞传上》称赞:“蓍之德,圆而神”,即圆通而神明.而龟甲又刻记着先圣的“前言往行”,也非全是求神问卜之文,故龟既有求神迷信的部分,也有可供人们学习求知的内容,和为趋正避邪、趋吉避凶提供抉择.因此,《系辞传》赞“探赜索隐,钩深致远,以(认)定天下之吉凶(正与邪的区分,并促)成天下之亹亹(奋进不止)者,莫大乎蓍龟.”这里所指的龟,只重视其历史纪录部分以增长知识;蓍草也是数学之义,不属占卜之物,而是供作演算的工具.故今天的数学练习簿,犹称“演草本”.后人混“蓍为筮”,是没有道理的.前者草类,后者竹类;前音“式脂切”,属脂部韵;后音“时制切”,属月部韵.形与音皆不同,义自难相通.不过,蓍、筮与书三者读音均一声之转,皆可视为书.所以,有人就把蓍也说是书籍简册之义.荀爽注《说卦传》谓:“蓍者,册也”.姑不论荀释是否允当,既训为册,则蓍、册,就都是书,而不是成卦的草茎.《尚书·洛诰》:“王命周公后作册逸诰”,孔传:“王为册书,使史逸诰伯禽封命之书.”是蓍与筮皆书册之名,而非占卜之义.
再说“卜筮”之词汇,最早见之于《书·君奭》,周公说:“故一人有事于四方,若卜筮,罔不是孚.”这个“卜筮”,并不是占卜算卦的意思,而是指古代记录实事的典册.如果是占卜算卦,就不一定完全符合实际情况.当武王病重时,周公并未用《周易》而“乃卜三龟”以占问,结果得“吉”却“凶”,令他认为卜筮很不可信.所以,周公说的“卜筮”,并非占卜之义.那么,卜筮为什么说是古代记录实事的典册呢?因为,卜,本是上古人们拿树枝或竹签(笔),写画于甲骨或竹简之上,记录当时的实际情况;可以说,卜,是笔的始祖.宋人欧阳修的母亲用芦荻在沙灰上写字,教导儿子识字读书,这是笔的反祖现象;今天还可从西双版纳傣族刻写《贝叶》书籍所用的形如远古之笔,或可以今证古.卜与笔,一声之转;尽管笔的写法如何变化,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它都以“卜”为核心、主体.从甲骨文字看,它是用金属针状物(卜)刺刻的,卜甲就成为殷商时代的主要记实典籍.后来,商臣巫咸发明竹简以代替日渐匮乏的龟甲,为表彰、纪念巫咸的这一功绩,便称竹简为“筮”.“卜筮”一词,就是用笔(卜)写记事实于竹简,而成为典册,其内容是真实可信的(不象后世出现有胡遍乱造的虚假内容).这就是“卜筮”的本义.所以,周公才武断地说:“若卜筮,罔不是孚.”后人把它割裂分而言之,就牵扯到迷信的占卜算卦方面去了,这也是许多事物发展的通病——原本是好的而逐渐蜕化变质,犹如把汉字用于占卜、把运动会用作赌博和把《周易·蒙卦》卦辞的“再三渎”的“渎”,硬牵扯歪曲说是“侮渎神灵”,闹成天大的笑话!这或许是受地心吸引力的影响,令人的思维向堕性倾斜所致,我们应当奋力摆脱它而明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