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苏秦说齐译文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11/15 07:2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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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苏秦说齐闵王曰:“臣闻用兵而喜先天下者忧,约结而喜主怨者孤.夫后起者藉也,而远怨者时也.是以圣人从事,必藉于权,而务兴于时,夫权藉者,万物之率也;而时势者,百事之长也.故无权籍,倍时势,而能事成者寡矣.
“今虽干将、莫邪,非得人力,则不能割刿矣.坚箭利金,不得弦机之利,则不能远杀矣.矢非不銛,而剑非不利也,何则?权藉不在焉.何以知其然也?昔者赵氏袭卫,车舍人不休傅,卫国城割平,卫八门土而二门堕矣,此亡国之形也.卫君跣行,告诉于魏.魏王身被甲底剑,挑赵索战.邯郸之中骛,河、山之间乱.卫得是藉也,亦收余甲而北面,残刚平,堕中牟之郭.卫非强于赵也,譬之卫矢而魏弦机也.藉力魏而有河东之地.赵氏惧,楚人救赵而伐魏,战于州西,出梁门,军舍林中,马饮于大河.赵得是藉也,亦袭魏之河北,烧棘沟,坠黄城.故刚平之残也,中牟之堕也,黄城之坠也,棘沟之烧也,此皆非赵魏之欲也.然二国劝行之者,何也?卫明于时权之藉也.今世之为国者不然矣.兵弱而好敌强,国罢而好众怨,事败而好鞠之,兵弱而憎下人也,地狭而好敌大,事败而好长诈.行此六者而求伯,则远矣.
“臣闻善为国者,顺民之意,而料兵之能,然后从于天下.故约不为人主怨,伐不为人挫强.如此,则兵不费,权不轻,地可广,欲可成也.昔者,齐之与韩、魏伐燕秦、楚也,战非甚疾也,分地又非多韩、魏也,然而天下独归咎于齐者,何也?以其为韩、魏主怨也.且天下边用兵矣,齐、燕战,而赵氏兼中山,秦、楚战韩、魏不休,而宋、越专用其兵.此十国者,皆以相敌为意,而独举心于齐者,何也?约而好主怨,伐而好挫强也?
“且夫强大之祸,常以王人为意也;夫弱小之殃,常以谋人为利也.是以大国危小国灭也.大国之计,莫若后起而重伐不义.夫后起之籍与多而兵劲,则事以众强适罢寡也,兵必立也.事不塞天下之心,则利必附矣.大国行此,则名号不攘而至,伯王不为而立矣.小国之情,莫如仅静而寡信诸侯.仅静,则四邻不反;寡信诸侯,则天下不卖.外不卖,内不反,则?宾祸朽腐而不用,币帛矫蠹而不服矣.小国之道此,则不祠而福矣,不贷而见足矣.故曰:“祖仁者王,立义者伯,用兵穷者亡.何以知其然也?昔吴王夫差以强大为天下先,强袭郢而栖越,身从诸侯之君,而卒身死国亡,为天下戮者,何也?此夫差平居而谋王,强大而喜先天下之祸也.昔者莱、莒好谋,陈、蔡好诈,莒持续越而灭,蔡恃晋而亡,此皆内长诈,外信诸侯之殃也.由此观之,则强弱大小之祸,可见于前事矣.
“语曰:‘骐骥之衰也,驽马先之;孟贲之倦也,女子胜之.’夫驽马,女子,筋骨力劲,非贤于骐骥、孟贲也.何则,后起之藉也.今天下之相与也不并灭,有而案兵而后起,寄怨而诛不直,微用兵而寄于义,则亡天下可跼足而须也.明于诸侯之故,察与地形之理者,不约亲,不相质而固,不趋而疾,众事而不反,交割而不相憎,俱强而加以亲.何则?形同忧而兵趋利也.何以知其然也?昔者齐、燕战于桓之曲,燕不胜,十万之众尽.胡人袭燕楼烦数县,取其牛马.夫胡之与齐非素秦也,而用兵又非约质而谋燕也,然而甚于相趋者,何也?何则形同忧而兵趋利也.由此观之,约于同形则利长,后起则诸侯可趋役也.
“故明主察相,诚欲以伯王也为志,则战攻非所先.战者,国之残也,而都县之费也.参费已先,而能从诸侯者寡矣.彼战者之为残也,士闻战则输私财而富军市,输饮食而待死士,令折辕而炊之杀牛而觞士,则是路君之道也.中人祷祝,君翳酿,通都小县置设,有市之邑莫不止事而奉王,则西虚中之计也.夫战之明日,尸死扶伤,虽若有功也,军出费,中哭泣,则伤主心矣.死者破家而葬,夷伤者空财而共药完者内酺而华乐,故其费与死伤者钧.故民之所费也,十年之田而不偿也.军之所出,矛戟折,镮弦绝,伤弩,破车、罢马,亡矢之大半.甲兵之具,官之私出也,士大夫之所匿,厮养士之所窃,十年之田而不偿也.天下有此再费者,而能从诸侯寡矣.攻城之费,百姓理襜蔽,举冲橹,家杂总,身窟穴,中罢于刀金.而士困于土功,将不释甲,期数而能拔城者为亟耳.上倦于教,士断于兵,故三下城而能胜敌者寡矣.故曰:彼战攻者,非所先也.何以知其然也?昔智伯瑶攻范、中行氏,杀其君,灭其国,又西围晋阳,吞兼二国,而忧一主,此用兵之盛也.然而智伯卒身死国亡,为天下笑者,何谓也?兵先战攻,而灭二子患也.日者,中山悉起而迎燕、赵,南张于长子,败赵氏;北战于中山,克燕军,杀其将.夫中山千乘之国也,而敌王乘之国二,再战北胜,此用兵之和节也.然而国遂亡,君臣于齐者,何也?不啬于战攻之患也.由此观之,则战攻之败,可见于前事.
“今世之所谓善用兵者,终战比胜,而守不可拔,天下成为善,一国得而保之,则非国之利也.臣闻战大胜者,其士多死而兵益弱;守而不可拔者,其百姓罢而城郭露.夫士死于外,民残于内,而城郭露于境,则非王之乐也.今夫鹄的非咎罪于人也,便弓引弩而射之,中者则善,不中则愧,少长贵贱,则同心于贯之者,何也,恶其示人以难也.今穷战必胜,而守必不拔,则人非徒示以人难也,又且害人者也,然则天下仇之必矣.夫罢士露国,而多与天下为仇,则明君不居也;素用强兵而弱之,则察相不事.彼明君察相者,则五兵不动而诸侯从,辞让而重赂至矣.故明君之攻战也,甲兵不出于军而敌国胜,冲橹不施而边城降,士民不知而王业至矣.彼明君之从事也,用财少,旷日远而为利长者.故曰:兵后起则诸侯可趋役也.
“臣之所闻,攻战之道非师者,虽有百万之军,比之堂上;虽有阖闾、吴起之将,禽之户内;千丈之城,拔之尊俎之间;百尺之冲,折之衽席之上.故锺鼓竽瑟之音不绝,地可广而欲可成;和乐倡优侏儒之笑不之,诸侯可同日而致也.故夫善为王业者,在劳天下而自佚,乱天下而自安,诸侯无成谋,则其国无宿忧也.何以知企及?佚治在我,劳乱在天下,则王之道也.锐兵来则拒之,还至则趋之,使诸侯无成谋,则其国无宿忧矣,何以知其然矣?昔者魏王拥土千里,带甲三十六万,其强而拔邯郸,西围定阳,又从十二诸侯朝天子,以西谋秦.秦王恐之寝不安席,食不甘味,令于境内,尽堞中为战具,竟为守备,为死士置将,以待魏氏.卫鞅谋于秦王曰:‘夫魏其功大,而令行于天下,有十二诸侯而朝天子,其与必众.故以一秦而敌大魏,恐不如.王何不使臣见魏王,则臣请必北魏矣.’秦王许诺.卫鞅见魏曰.’大王之功大矣,令行于天下矣.今大王之所从十二诸侯,非宋、卫也,则邹、鲁、陈、蔡,此固大王之所以鞭棰使也,不足以王天下.大王不若北取燕,东伐齐,则赵必从矣;西取秦,南伐楚,则韩必从矣.大王有伐齐、楚心,而从天下之志,则王业见矣.大王不如先行王服,然后图齐、楚.’魏说于卫鞅之言也,故身广公宫,制丹衣柱,建九斿,从七星之旟.此天子之位也,而魏王处之.于是齐、楚怒诸侯奔齐,齐人伐魏,杀其太子,覆其十万之军.魏王大孔跣行按兵于国,而东次于齐,然后天下乃舍之.当是时,秦王垂拱受西河之外,而不以德魏王.故曰卫鞅之始与秦王计也,谋约不下席,言于尊俎之间谋成于堂上,而魏将以禽于齐矣;冲橹未施,而西河之外入于秦矣.此臣之所谓比之堂上,禽将户内,拔城于尊俎之间,折,席上者也.”
翻译苏秦游说齐闵王说:“臣听说率先挑起战争的人必然后患无穷,而不顾招人忌恨,带头缔结盟约攻打他国的最终陷于孤立.如果后发制人就能有所凭借,顺应时势即可远离仇怨.因此圣贤做事,无不借势而为,顺天而动.借助形势,有利于展开步骤;倚重天时,则是成功的关键.因此,不懂得借势顺天之理,能成就大事的机会实在微乎其微.
譬如说,即使有干将、莫邪一类的宝剑,如果不施以人力,则不能破损毫发;而再坚硬的箭矢,如果不能借助弓弩,也不能杀伤远处的敌人.箭并不是不锐利,剑并不是钝而无力,那是什么缘故呢?只是由于少了借力之物.为什么这样说呢?过去赵人袭卫,车不停歇,人不喘息,一下子包围了卫国都城,在刚平(卫地)筑土城加以控制.当时卫都八个城门皆被堵塞,两个城门被摧毁,亡国之祸迫在眉捷.卫国国君在形势紧急、间不容发的情况下,光着脚丫逃奔魏国求援.魏武候亲自披甲带剑,为卫国出头,向赵国挑战.邯郸大乱,黄河与太行山之间也不可收拾.卫国乘机重整旗鼓,北向攻赵,夺取了刚平,攻下了赵邑中牟的外城.
卫国并非比赵国强大,只是有了魏国的支持.假如把卫比作箭,魏就好比机弩弓弦,从而借助魏国而占有河东之地.这时赵国非常恐惧,楚国就救赵而讨伐魏国,双方在州西这个地方大打一仗,楚国穿越魏都大梁城门,驻军林中而饮马黄河.赵人得到楚国的援助,也去攻打魏国河北之地,纵火焚烧棘沟而夺取黄城.毁刚平、破中牟、陷黄城、焚棘沟,这并非是赵国、魏国的本意,然而当初他们都那么卖劲的大干,而最后的结果却是这样呢?这是因为卫国和赵国善于利用时机,明白攻占决胜,须依时借势.如今执国施政的却不是这样,自己军队弱小却喜欢挑斗强敌;国家疲惫偏要触犯众怒;败局一定却仍然一意孤行;没有相当实力,却不能屈志以居下位;自己地狭人少,却与大国抗衡为敌;事情失败却不改诈伪之心.犯下六种错误还妄图建立霸业,其实离霸业是越来越远了.
臣听说善于治理国家的君主,应该顺应民心,切实估计自己的兵力,然后才能联结诸侯实现自己的抱负.所以缔约时不以自己为主承担怨怒,作战时不替他人去抵抗强敌.这样就能保全自己的兵力以控制全局,而且可以实现拓展疆土的愿望.以前,齐王联结韩、魏两国讨伐秦、楚作战并非特别卖力,分得土地又不比韩、魏多,可是天下惟独将战争归咎于齐,为什么呢?是因为齐国率先倡导讨伐秦、楚,触犯众怒.再说那时天下正烽烟四起,齐燕争斗,又有赵国图谋中山,秦、楚与韩、魏不断交锋,而宋、越专事攻伐.这十个国家,勾心斗角,相互竞争,然而天下只埋怨齐国,这又是什么道理呢?因为在缔约时齐国喜欢站在领袖的位置,两军相交时喜欢攻打强敌的缘故.
再说强国招致祸患,往往是因为一心想凌驾在诸侯之上;而弱国遭受灾殃,常常是由于一心想算计别人取得好处.所以,强国不免危殆,小国则不免覆灭.为大国所计,不如后发制人,坚决讨伐那些不讲道义的国家.后发制人能有所倚仗.盟国多而兵力强,从而形成以人多势强对付疲弊衰弱的利局,战争必能取得胜利.办事合乎公道,就能取得利益.强国依此而为,名号自然不争而得,霸业也能袖手而成.
至于小国最好的策略则莫过于谨慎从事,不轻信诸侯.小心谨慎,四邻之国就没有借口寻仇犯境;不轻信,就不会被诸侯出卖,成为利益的牺牲品.在外不被出卖,在内没有争斗,就可远离祸患,有利于国内实力的积储和增长.小国若能如此,那么不用祈祷就能享福,无须借贷自能富足.所以说,施行仁政可以称王,建树信义可以称霸,而穷兵黩武只会招致灭亡.为什么这样说呢?过去吴王夫差倚仗国大兵强,率领诸侯四方征战,攻击楚国,占据越国,并对诸侯们发号施令,俨然君临天下,最后却落得身死国亡的下场,为天下所耻笑.为什么得这样的结果呢?原因在于夫差平时总是想成为天下之主,倚仗国力强盛率先挑起战争.以前莱、莒两国喜欢施用阴谋,而陈、蔡两国则专行诈术,结果,莒国因倚仗晋国而灭亡了,蔡国因依仗越国而灭亡了.这些都是在内使用诈术,在外轻信诸侯招来的横祸.由此看来,国家无论强弱大小,都有各自的祸患,前车之鉴,在历史上都有印证.
常言道:千里马一旦衰老,跑不过劣马;孟贲一旦力乏,打不过女子.劣马、女子的筋骨劲力,远远比不上千里马和勇士孟贲,但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结果呢?这是因为后发制人,我方就有所凭藉.如今,天下诸侯相互借重而相互牵制,并且对峙的时日还很长,如果哪个国家能够按兵不动,后发制人,同时善于转嫁仇怨,隐去用兵的真实意图,假正义之名以伐无道,那么兼并诸侯取得天下便能指日可待.掌握诸侯的国情,明了天下的地理形势,不结盟,不互相扣留人质,关系会更牢固;不急躁冒进,事情会进展的更为顺利.一起共事能坚守承诺,一起受害而不相互埋怨,彼此都强大了就越发亲近.如何能做到这样呢?在于形势令他们忧患相同、利害一致.有什么事实可作佐证呢?早先,齐、燕两国在桓曲交战,燕兵败北,十万兵众匹马无归.胡人乘势袭击燕国楼烦等地,掳掠牛马.那胡人与齐国,非亲非故,又没有订立什么盟约,却竭力配合齐国,什么原因呢?就是因为他们忧患相同、利害相关呀!以此可见,联合形势相同的国家就可以最大程度地获取利益,后发制人可使诸侯归附并加以役使.
“所以英明的君主和有远见卓识的相国,假如致力于王霸之业,就不要把使用武力摆在首位.战争既耗损国力,又滋扰民生.国家的元气遭到损耗,便再也无力号令诸侯.战争对国家的损耗是显而易见的.士人听说将有战事,便捐献财产,以充军用,而商人就运送酒肉粮食以犒劳战士,长官让人拆下车辕当柴烧,杀牛设宴款待军兵.其实这些都是坑民害国的做法.国人祈祷,君王设祭,大城小县皆设神庙,凡有市场的城邑无不停业为战争服役,其实这是虚耗国家的做法.
决战之地,尸横满地,哀鸿遍野,人们扶着受伤的将士,表面看来将士立功,国家取得了战争的胜利,而实际上,资财损耗之多,国人痛哭之惨,足以令国君忧心如焚.阵亡将士的家属为安葬父兄而倾尽家财,负伤将士也耗尽积储以求医问药,那些侥幸全身而回的军人,在家中大摆筵席以示庆贺,花费也不在少数.所以战争使人民耗费的钱帛,十年耕种所得的收获也难以抵偿.军队出战,矛戟弓弩,车马刀矢,损失大半,再加上被人盗窃藏匿所造成的损失,也是十年耕种无法抵偿的.国家负担这两笔费用,已是力竭筋疲,哪里还能对诸侯施以号令呢?攻城拔地之时,百姓作为后方支援,替士兵缝补破烂的战衣,运输攻城的器械,头上顶着禾草,挖掘地道,为徭役所累.将军顾不上士兵劳累,日夜督战,数月能攻下城池就算很快了.将士疲弊,连下三城,相信再没有余力战胜敌人.
因此说,明君贤相图谋天下,并不把使用武力置诸首位.历史上是有先例的.过去,智伯攻灭范、中行氏,接着麾兵西向,围攻晋阳,吞并两国,又逼得赵襄子走投无路,兵威可谓盛极一时.然而后来智伯却落得身死国亡的下场,为天下人所耻笑,这是什么缘故呢?是由于智伯挑起祸端,灭亡之祸威胁到韩、魏二君的缘故.从前,中山国调动全国之兵,迎击燕、赵两国,败赵兵于南方的长子,破燕军于国境之内,并杀掉其领兵的大将.那中山只是个千乘小国,与两个万乘大强国同时为敌,连续取得两次决定性的大捷,成为用兵的典范.然而这样善战之国终不免灭亡,以致国君奔齐为臣,原因何在?是因为它不考虑战争的祸患,接连不断地发生战争.由此看来,战争的弊端在史书上是很多的.
“如今称得上善于用兵的人,屡战屡胜,攻则取,守则固,天下人给予高度颂扬,而举国上下莫不倚之若长城,其实这并非是国家的好事.臣听说战争取得大捷,士卒伤亡惨重,百姓因防务而疲惫不堪,城郭也会损毁得面目全非.兵死于战,民疲于内,城郭破败,国君是不会高兴的.以箭靶为喻,它并没有与人结怨,可是人人都会以强弓硬弩对待它,射中的就高兴,没有射中的则会满面羞惭,不论老少尊卑,皆以一射为快.原因何在?是人们厌恶让人看出自己不会射箭.现在有的国家屡战屡胜不可攻拔,这不仅仅是示人以难,同时还妨害到别国的利益,别国的敌视情绪也就更重了.像这样既劳累百姓、损耗国家,又成为众矢之的之事,圣明的国君是不会干的.
有远见卓识的明君贤相也不会妄动刀兵,以致于损兵折将,大伤元气.明君贤相,总是力求不施攻伐而臣服诸侯,以谦恭辞让获得更多的财货土地.因为明君之于战事,不动刀兵就能战胜敌国,不用武力就可掠夺到土地,别人尚未察觉而王业就可完成.明君之处事,不费财力,而以长期的策划取得永久的利益.所以可以这样说,后发制人可令诸侯归附并加以驱使.
据臣所知:‘战争之道不在军队的多少’,即使有百万敌军,也能败之于朝堂之上帷幄之中;即使遭遇阖闾、吴起那样的将帅,也能通过室内的策划擒获他;虽然有千丈的城池,也可以在酒席之间摧毁它;虽然有百尺高的战车,也可以在坐卧之时摧折它.所以,丝管之声在朝堂不绝于耳、和着优伶和侏儒欢笑歌舞之时,国土已经扩张,诸侯前来服.如此的君王,名号与天地相等不算高贵,政权控制海内也不算巨大.
因此,善于开创王业的君主,在于能使诸侯劳顿而自己闲逸,使天下混乱而本国安宁.安逸与大治在我方,而劳顿与混乱在它国,这就是王霸之道.积蓄国力以待来敌,以消兵祸,那么他的国家没有隔夜之忧.有什么事实作佐证呢?过去魏惠王拥有领土上千里,甲士三十六万,倚仗自己实力强大,攻取邯郸,西围定阳,又邀集十二家诸侯朝拜周天子,为图谋秦国作种种准备.秦孝公闻报,忧心忡忡,寝食难安,食不甘味,动员全国,修缮战守的器具,境内严加防守,同时招募死士,任命将领,以待来敌.
卫鞅向秦孝公献计说:‘魏王有匡扶周室之功,号令得以施行天下,既能邀集十二家诸侯朝见天子,从者甚众.以区区一个秦国,恐怕还不能与之争锋竞胜,大王可否以臣为使去见魏王?臣有把握挫败魏国.’秦王答应了他的请求,卫鞅往见惠王,大加称颂:‘我听说大王劳苦功高而能号令天下.可如今大王率领的十二家诸侯,不是宋、卫,就是邹、鲁、陈、蔡,大王固然可以随意加以驱使,然而就凭这些力量还不足以称王天下.大王不如向北联结燕人,东伐齐国,赵国自会服从;再联合西方的秦国,南伐楚国,韩国自会望风而服.大王有讨伐齐、楚的心愿且行事合于道义,实现王业的日子便不远了.大王自可顺从天下之志,加天子衣冠,再图齐、楚.’惠王听了,十分高兴,便依天子体制,大建宫室,制作丹衣和九施、七星之旗.对惠王的妄自尊大、越礼不轨,齐、楚两国君主大为激愤,而各路诸侯也都投到齐国伐楚的旗帜下面.齐人伐魏,杀掉了魏太子申,歼师十万.惠王震恐,急忙下令收兵,又向东臣服于齐.诸侯们这才停止武力制裁.在那个时候,秦孝公乘机取得魏国的河西地区,而且对惠王毫无感激之情.所以卫鞅当初与孝公商议对策的时候,谋约于座席之上,策划于酒席之间,定计于高堂之上,而魏国大将庞涓已为齐所擒,刀兵不动已收西河以外的地方.这就是臣所讲的‘败敌于厅堂之上,擒获敌将于帷幄之中,在酒宴上攻下敌城,在枕席上折断敌人兵车.’”
原文:苏秦乃洛阳人,学纵横之术,游说秦王,书十上而不为用,资用匮乏,潦倒而归。至家,妻不下纴,嫂不为炊,父母不以为子。苏秦乃叹曰:“此皆秦之罪也!”乃发愤读书,曰:“安有说人主而不得者乎?”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足。后卒合齐、楚、燕、赵、魏、韩抗秦,佩六国相印。
译文:苏秦是洛阳人,学合纵与连横的策略,劝说秦王,写了十多个建议书都没有派上用处,最后他所有的钱都用完了,悲惨而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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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苏秦乃洛阳人,学纵横之术,游说秦王,书十上而不为用,资用匮乏,潦倒而归。至家,妻不下纴,嫂不为炊,父母不以为子。苏秦乃叹曰:“此皆秦之罪也!”乃发愤读书,曰:“安有说人主而不得者乎?”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足。后卒合齐、楚、燕、赵、魏、韩抗秦,佩六国相印。
译文:苏秦是洛阳人,学合纵与连横的策略,劝说秦王,写了十多个建议书都没有派上用处,最后他所有的钱都用完了,悲惨而归。到了家,他的妻子不为他缝纫,他的嫂子不为他做饭,他的父母亲也不认他这个儿子。苏秦叹了口气,说:“都是秦王[这个不用抄上去,解释上说的是苏秦自己错,但是我们老师觉得是秦王的错,你如果想用苏秦就把“秦王”改成“我”的错啊!”就发誓要勤奋读书,说:“哪有事情办不成的?!”读书快要睡着的时候,拿锥子刺自己的大腿,血流到了脚。后来联合了齐、楚、燕、赵、魏和韩国反抗秦国,然后成了六国的相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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