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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自我意识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09/23 23:25:07 体裁作文
诗歌自我意识体裁作文

篇一:论舒婷诗歌中表现的自我意识

论舒婷诗歌中表现的自我意识

徐勇

【摘要】:

朦胧诗在70年代末的出现,以及80年代的鼎兴。其中涌现了大批的优秀诗人。女诗人舒婷就是其中的一位。他所创作的诗歌,虽然被称之为“蒙着面”的,但是却又不得不让人觉得耳目一新,成了“报春的乳燕”。

诗歌不同于其他的文学创作。其在文字叙述的时候,无论怎样,都无法避免诗人自身内心世界的意识外露。舒婷的诗歌,因为诗人本身的性别意识、产生的背景和发展的空间,以及创作主体的特殊性,更多的表现了诗人独特的个体内心世界。 诗人创作的三个阶段,从不同的意识角度,运用朦胧诗意的意象和独特魅力的语言,表现了自我意识的三个层面:前期,诗人因为目睹了许多的黑暗和混乱,这些客观世界在人的心灵上的投影,使得诗人在表现个体的精神世界的时候,倾向于表达个体对于自由的渴望。中期,因为受到了十年动乱的影响,当下社会女性在社会生活中被禁锢的自我意识逐渐复苏,对于自由平等的爱情的关注越来越强烈。这样的女性意识,诗人在作品中赋予了更加鲜活的意象。后期,由于因为被压抑被禁闭的太过于长久和深刻,人的自我意识出现了一种膨胀。西方的思想和物质的文明在与本土的激烈碰撞和交融中,社会出现了巨大的变迁,这种变迁,掺杂了太多的虚妄和糜烂,让诗人感到深深地哀伤和悲切。

虽然信息时代的来临,消磨了朦胧诗留给大众的影像。但这并不能够消弭朦胧诗对于一代人的影响,他们在诗歌创作中表现出的作为一代人所特有的精神特征,以及诗歌发展的贡献,依然值得我们瞻仰。

【关键词】:

朦胧诗 舒婷 女性意识 个体意识 悲剧意识

朦胧诗从“朦胧的意象,零碎的构图,富于运动感的急速跳跃,交叉对立的色彩,标点改进和‘语法’的‘主观化’,哲理和直觉的单独表现溶合,象征隐喻的手法和奇特的语言结构”、“通过包括‘朦胧’的各种情绪、直觉、感觉描写去影响现代人的心灵”、“追求艺术的含蓄和进入人的内心,尝试用意象的技巧来表达内心难以描摹的情绪”,这些角度,塑造了全新的意识形态的诗歌形式。诚然,这些诗歌在当时的社会背景和文学发展的层面,难免会有出现很多的不理解,但“凡是花都有绽放的权利”⑴,舒婷作为一名朦胧诗的主力,必然会面对这些不理解。不过,舒婷和

其他的朦胧诗人又存在着许多的不同之处,她的笔下那些意象运用的表现手法和寄予的情感并不完全朦胧,如作品《致橡树》、《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等,这些作品,通过极富张力的语言和恢弘的结构,向我们展现了朦胧诗并不朦胧的一面。连一向把朦胧诗称为“古怪诗”的丁力也承认:“有些青年的诗并不都是朦胧,舒婷就是一个。她有些诗还是很不错的,如《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等。”⑵

读舒婷的诗,我们可以在和她的满含深情的文字相遇的时候,感受她那对美好事物的热爱和向往。这种热爱和向往,是对于爱情的、对于生命的,也是对于现实生活中所充斥的固有的观念的不安和战栗。我们不能漠视那个时代和其带来的对于人的摧残和碾压。

对于爱情,我们都可以想象美好的画面,然而,这并非是现实中存在的。所以,“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致橡树》),她在诗歌中,运用宏大的叙事倾向和极其明显的意识形态色彩,所寄予的,是爱情的客体,必须站在精神平等的高度审视、交流的女性主体的独立意识。对于爱恋,她所向往的,正是那种纯粹的平等的。是对生活中情感的自由和剥离了利益因素的真爱。当然,这些向往,都来源于对现实生活的沉疴的阅读,因为我们的文化积淀,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和所承受的肉体上的伤痛和精神上的压迫已经成为了一种定式。而从五四以来,虽然一再的强调女性地位的自主和独立,但是,现状却是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过去的那种格局。所以,在她诗歌里,是需要刻意表达对于社会中根深蒂固的男权至上的一种抗衡。这种抗衡,是女性意识在社会的变迁中的一种诉求的意识渐渐觉醒的符号。然而,她所抗衡的就是她所要依赖的,她所要推翻的就是她所需要的。所以,即使她在对客观外在的不断地感染下,所产生的感伤,却又不得不散发出一种对男权依赖的屈服的无意识的表述。在作品《神女峰》中,她如是写道:“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这可以看做是对现实中情感的割离,但从另一个维度来解读,又如何不是表达了诗人在传统观念下自我意识需要男权的支撑的弱势呢?这种表达了“相见不如怀念”不如“怀念不如相见”来得畅快的文本,在今天看来,依然是显得不能脱离旧有的观念体系对自身的意识的裹胁,这,也正是诗人在社会中不断被同化的视界的窠臼。

舒婷不算是一个完整的浪漫主义诗人。这就注定,在她的眼睛和纸墨里,不可能只看到爱情,表现爱情。而且,在当时政治环境对她的溶解和包围下,让她不得不看到更多的社会层面的困惑、苦闷、忧郁和希冀,因为自由。“一只小船/不知什么缘故/倾斜地搁浅在/荒凉的礁岸上/油漆还没褪尽/风帆已经折断/既没有绿树垂荫/连青草也不肯生长//满潮的海面/只在离它几米的地方/波浪喘息着/水鸟焦灼地扑打翅膀/无限的大海/纵有辽远的疆域/咫尺之内/却丧失了最后的力量”(《船》)。诗人在诗歌中,表达的,是对个体的精神自由的向往,“船”本就是自由的一种象征,本就应该是在海上自由的航行。但是,现在的“船”,却搁浅在了“礁岸上”。虽然,它还有

自己的生命存在的,可是,却因为“不能说”原因,失去了自己的航线。物质永远都是精神的载体,失去了物质上的存在,精神的自由,显然只是一种空谈。同时,诗人也表现出了对于这样的结果的无奈和哀叹,“难道飞翔的灵魂/将终身监禁在自由的门槛”。作为一个有自己的理想和文化素养的人,最渴望得到的,莫过于信仰的自由,语言的自由,灵魂的自由,而这,恰恰是那个时代所最匮乏的。所以诗人隐晦的说出了最真诚的愿望:“我起身一把撕断了纱窗”。她要跳跃出这隔着外界的、隔着人的灵魂的“窗纱”,这即是对现实生活的一种抵触,也是最沉默的呐喊。这所有的声音,所表现的,是另一种完整的、健康的、自由的自我。这种自我,区别了女性的性别意识,而是升华展现了作为一个人的最基本的要求——自由。“为自由”,让她显得善感和多愁。因为生活的背景,让她觉得“无数纯洁的梦”都被断送了。但是,坚定地信念一直在她的意识中无法驱散,对于美好未来的到来,她又无比的坚定。“但等着吧,一旦惊雷起,乌云便仓皇而逃,”。

朦胧诗产生于一个悲剧的时代,并通过文字的表述,为我们再现了那个时代特有的伤痛和灾难。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中国,“罩着怀疑的阴云”和“皂白不分的黑暗,为非作歹的黑暗,心灵和眼睛/先天和后天的黑暗”。这样的阴霾和黑暗无序莫测的外界,也让她用自己的精神被动的接纳了当下的困惑、扭曲和压抑。人,不再是一个完整的个体,生命的泯灭变得简约和无故,而个体的灵魂也被随意地糅杂和捏造。对社会现实的深刻的认识和思考之后。诗人对人的生命本能意识的窥探,在《流水线》中,以高度集约化的生产过程,象征性地揭示了没有个体思想体现的僵死的思想统治对人的精神造成的压抑和摧残,以及给人的思想带来的重负和奴役;但诗人舒婷感到最可怕的倒并不是这重负和奴役,而是人们在身陷囹圄之后,已渐渐变得麻木不仁的心,和正渐失抗争的勇气与意志,诗中写道:“但是奇怪/我唯独不能感觉到/我自己的存在/仿佛丛树与星群/或者由于习惯/或者由于悲哀/对本身已成的定局/再没有力量关怀。”(《流水线》),“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因为无数个“她”,被工业化似得生产和复制了。而人们对自己被忽略、不受重视的状态已经渐渐“习惯”,“自己”被他人驾驭、受他人掌控,失去自我却“再没有力量关怀”,诗人对此深感困惑与悲哀。她热切地渴望,在经历了一切之后,人和人之间还能护恢复正常的情感联系,恢复正常的社会生活秩序。因而,她是要“活着,并且开口”,说出一代人真正地心声。舒婷在一些诗作里,也写出了青年在“文革”时期心理上的“伤痕”,凸显了内心的苦闷和觉醒后的冲突与对立,呈现了情感因素的碰撞、纠缠,以及寻求个体意识最终解脱的心理过程,如作品《中秋夜》、《落叶》。并且,诗作《遗产》通过诗人对那个时代的生命的自我展现的深刻洞察,叙写了人们在那个特定年代里的磨难与不幸,这种

不幸,不仅是对肉体上的一种戕害,更是消弭人的精神的利器。人的生命,即使在不同时代的内容,更多的应该是体现那种阳光和温暖、笑容和甜蜜。但是现今却在“屈辱”与“变相的种族歧视”下煎熬,丰富的人生已然褪色,现实连最童真的幼童都成了天真与欢笑、怜悯与关爱的遗弃。这,就是对生命根本,人的个体意识的莫大摧残。即使我们看到的成人的世界呢,也一样充斥着“破碎的梦、受伤的心,和被损坏害的才华”。命运,已不被自己完全掌握。“屈辱”、“谋杀”,从精神到肉体,无不被左右。动乱,不仅使正常的社会秩序溅落,更让个体的生命,被集体绑架了。而究竟谁是凶手?当社会陷入一片纷乱飘摇中,到处弥漫着猜疑与杀戮,家庭破裂,人生价值与意义一再地被否认之后,诗(转 载于:wWw.zW2.cn 爱作文 网)人发现的,那是个“不能说”的秘密。所有悲剧的来源,根结,也正是人的生命中的自我意识夸张地膨胀之后的阴影。所以,诗人由痛苦而变的忧伤。“我的痛苦变为忧伤,/想也想不够,说也说不出”(《雨别》)。

然而,所有的哀婉,并没有坚持到终结。因为,生活中即使抽掉了所有的亮光,也还有期待的目光让人激动。“悲剧精神不是叫人逆来顺受无所作为,而是一种抓住不放斗争到底的精神。”⑶既然在物质的世界只能做一个受众,那么,就在自己的精神世界做一个勇敢地战士。在《悼》中,诗人就力求向世人表现,坚忍的斗争,必然会带来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未来,人民在清扫战场时,会从祖国的胸脯上/拣起你那断翼一样的旗帜,和带血的喇叭??//诗因你崇高的生命而不朽,生命因你不朽的诗而伟大。”,《小窗之歌》中,也有这样的阐述:“风过早地清扫天空/夜还在沿街拾取碎片/所有的花枝和嫩芽/必须再经一番晨霜/虽然黎明并不遥远//海上的气息/被阻隔在群山那边/但山峰绝非有意/继续掠夺我们的青春/他们的拖延毕竟有限”, 诗人借“风”、“夜”、“花枝”、“嫩芽”、“晨霜”、“海”、“群山”这些意象的出现,昭示的是生命的抗争,必将获得最后的胜利。勾勒的,是美好的前景:生命纵然可以轻易地被抹杀,但是光辉的理想和生命的信仰,会一直停留在记忆浩瀚的海洋里,永远不会凋落!现今悲剧的现实,造就的,不应该仅是悲剧的命运,还要有对现实的思考酿造的自我的意识闪现。

跨过历史的沟壑,今天我们再次阅读这些文本的时候,依然可以读出诗人的呼喊:谁说生命是一片树叶?谁说生命是一朵浪花?!

“悲剧意识,是人类在谋求生存、发展、享受的历史进程中面临种种复杂矛盾冲突而又无法解决、无法解脱的产物,??人类的悲剧意识是以充满着复杂难解的外在矛盾和内在矛盾的人的悲剧性存活状态,以人的肉体上和精神上的生存困境为基础”⑷。诗人因为经历了社会的动乱,和来自自身的苦难体验,所以在作者创作的前阶段,所表现出的悲悯和沉思,主要体现在对生命被蹂躏、人格被撕裂和理想遭遇复制上。

我们可以从作者的作品《风暴过去以后》、《在诗歌的十字架上》、《悼》、《遗产》、《黄昏星》、《黄昏剪辑》里阅读出作者的那种深沉的哀伤。我们无法真正窥视到这份哀伤的来源,但当时社会的现实在人的精神上烙下的伤痕,却是最直接和深刻的。“难道我仅比我爷爷幸运些/值两个铆钉,一架机器”,虚无的社会对生命的轻视,让她痛苦;“那无数次屈辱和谋杀”,“我留下了屈辱,这变相的种族歧视”,莫须有的罪名或者更本就没有罪名,扭曲的人格挤压人格,空洞的精神折磨精神,无意识迫害意识,所有的一切,在诗人的眼里投影着最深重的灾难;“孩子们的画册里只有/麦穗、枪和圆规划成的月亮”、“我钉在/我的诗歌的十字架上/为了完成一篇寓言/为了服从一个理想”,独立的美好的梦幻被剥夺,理想被无情的复制粘贴,所有的生命失去了自身的特殊性,变成了一个理想需要的简单的符号,这些现状让她“忧郁”、“惆怅”、“叹息”、“悲伤”、“呻吟”、“哭泣”;诗人用一颗真诚的心,对当下社会的现状表达了柔弱的悲悯。但是悲悯,也只能是最无力的哀诉:“我请求人们和我一道深思”。

“80年代头两年之后,有关‘朦胧诗’的论争还在激动人心地进行。但是,‘新诗潮’的第一个势头实际上已经过去”。“而‘朦胧诗’的影响扩大。在大量的‘复制’中,原来的那种真诚的生命已变得淡薄,而蜕化为形式”⑸。进入九十年代之后,社会的动乱对人的伤害已经渐渐烟消云散,人的个体意识却又开始过度的膨胀。由于西方的思想和物质的文明渐渐流入,和本土的交融和碰撞,诗人对现存的生活敏锐的觉察。她在《立秋年华》里写道:“家鸽占据肉市与天空/群雁哀哀/或列成七律或排成绝句/只在古书中唳寒/花店同时出售菊花和蝴蝶草/温室里所复制的季节表情/足以乱真”,诗人通过不同的意象,在向读者描绘着现实社会中的变迁,这种变迁,带着淡淡的哀伤和不能意会的虚伪,这种哀伤,是深巷里一瞥暗淡的眼神,有些迷离,有些无奈。而《惠安女子》里,“以古老部落的银饰/约束柔软的腰肢/幸福虽不可预期,但少女的梦/蒲公英一般徐徐落在海面上/呵,浪花无边无际//天生不爱倾诉苦难/并非苦难已经永远绝迹/当洞箫和琵琶在晚照中/唤醒普遍的忧伤/你把头巾一角轻轻咬在嘴里//这样优美地站在海天之间/令人忽略了:你的裸足/所踩过的碱滩和礁石/于是,在封面和插图中/你成为风景,成为传奇”。“惠安女子”的生活是不幸的,是带着人为地规限所消逝的“惠安女子”的身体本源;花季少女渴盼未来“幸福”的“梦”,但这梦,还未绽放就已消殒;面对昨日的“苦难”和现在生活的艰辛,“惠安女子”是坚忍的、包容的,曾经的苦难也将被淡忘,“成为风景,成为传奇”,只不过,这传奇,是以对原来的朴实的情感的消融为代价的。诗人试图唤醒人们对关注女性的个体存在与生存发展,对女性遭遇的人生价值的缺失与自主性的远离的思考,然而,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徒劳和怅然。

时代对于人的烙印,是人作为社会的个体所无法避免的。然而每个人对于时代在自我意识中的反应,却又各自不同。透过诗人不同时期的作品创作,我们可以感受到诗人那深邃的自我意识,永不泯灭的人的社会价值和值得所有读者感叹的心路历

篇二:唐湜《诗》

更像新诗的诗

——唐湜《诗》文学评论

米扬 12文61班 12016019

九叶诗人之一唐湜于1948年写下诗歌《诗》,其内容与精神均体现了九叶诗派的诗歌特点,有着强烈的自我意识和社会意识,将现实、象征、玄学相结合,力求达到平衡状态。此外,诗歌也体现了诗人本人的创作风格,全诗基调积极乐观,节奏舒缓,语言唯美清新。总的来说,这首写在诗歌新时代来临之际的诗,带有与之前的新诗不同的内涵,其创作的价值得以体现。

诗歌运用的意象多为宏大广阔的景象,如“潮水”、“沙滩”、“白日”、“夜晚”、“日夜的边际”、“平野”、“薄光”、“火”,勾勒出一幅开阔的自然图画。借用这些意象,诗人想表达的是新时代下诗歌创作的过程:在胜利的生活里,诗人经历黑夜与白天的交界,在激烈的刺激下迸发灵感。诗中的词语多为“胜利”、“新的”、“晴和”、“欢迎”等积极向上的词语,叙述的几个场景都是新生的画面:潮水退去贝壳闪耀、花朵落去果实结出、夜晚过后白日闪烁。一切都是新的、有活力的、美好的,给人以希望。诗歌用舒缓的画面展现了经历过抗日、内战的大动乱的社会,正在朝着新生的脚步迈进。

在整首诗中,诗人都透着强烈的自我意识。两个“如果”均是诗人的主观意象,最后“祈求”的主体是“我”,“烧焦”的对象是“我”,“欢迎”的对象是“自己”。尽管诗歌创作的主题是展现逐渐新生的社会以及新时期的诗歌创作,然而把“我”恰如其分地融入到主题中,

使我成为这新时期和创作的一部分,而不显得突兀,倒也是自我意识觉醒和社会意识相结合的良好典范。

相比较五四新文化运动以来的诗歌,唐湜的《诗》显得更加像诗。白话文运动之际出现的一些诗歌,仅仅在语句上运用了白话文而非古文,有些诗歌还保留了古诗的形式。如刘半农、胡适的新诗,都是粗俗易懂的遣词造句,内容多是民众的生活。唐湜的诗已经是诗化的语言,使用唯美的辞藻,既写景也写实。五四运动时期的诗歌多表现得激进而慷慨激昂,如郭沫若的诗歌,诗中随处可见的感叹号,读起来让人亢奋。唐湜则用舒缓的语言,勾勒静美的画面,让人沉浸在诗的气氛中。三十年代的新月派、现代派诗歌,带有更多的个人感兴,诗人的自我意识愈加强烈。唐湜吸收了九叶派的创作特点,在自我意识与社会意识中寻求平衡。战争年代的中国诗歌会、七月诗派,其创作多是为政治服务,鼓动性、揭露性很强,描述了很多战争以及百姓惨痛不堪生活的画面,诗歌写实为主,政治色彩强烈。唐湜的诗则清新自然,体现的是对人生的终极关怀,在现实描写中掺有象征主义,抒情性更高。因此,1948年创作的《诗》已经和之前的新诗有所不同,开始了诗的新时代。

总的看来,唐湜的《诗》无论从内容还是创作手法来看,都已经更加贴切诗歌的本来面目。

篇三:浅谈鱼玄机诗中的女性自我意识

浅谈鱼玄机诗中的女性自我意识

大理学院文学院 2007级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3班 学号:2007122310

前 言

唐代是封建社会的鼎盛时期,在各方面都实行着比较开明、开放的政策,所以女性所受到的禁锢和束缚相对较少,在社会交往、婚恋方面拥有一定的地位和自由。女性比较开朗、奔放,热情,自信。“不仅文人墨客遍及天下,三尺童子耻不知书,巾帼女子也熏染了重文习诗之风”。[1]这样的社会环境为唐朝的女性在文学领域发挥自己聪明才智提供了一种可能性和现实环境。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了许多女性诗人,鱼玄机就是其中的一个。

鱼玄机,原名幼薇,字蕙兰,做了道士以后才改名玄机的。少有才名的她在公元858年嫁与情投意合的李亿为妾,后来被弃出家做道士。无论是根据《三水小牍》的记载,她因失手打死婢女被人告发[2],还是根据《中国女性文学史》分析她是被人诬陷[3],其最终的结局都是被京兆尹温璋处死。

在唐代,女性入道一般有三个目的:“一是炼药求长生;二是寻求性爱;另一个目的是,有些妇女生活上出现了波折,入道以求安身之处。当然,三个目的

[4]往往兼而有之。”“在三个目的中,尤以同文士交往,寻求性爱最具时代特色。”

[5]鱼玄机的入道最重要的就是为了寻求一个安身之处。唐代的女道士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社会阶层,她们大胆、开放、独立。作为一个道士,本应过着心如止水、清心寡欲的生活,可是“她们不守清规,亵渎教门,” [6]她们风流、多情,并不是真正意义上虔诚的信教者。苏者聪女士在《闺帏的探视——唐代女诗人》中曾写道:“士吏们因她们美丽,多才又多情,乐与她们交游,但不过是把她们当做

〔[7]感情需要的玩物,借以得到精神上的慰藉,并无真心相爱,真情相娶之意。”

她们在本质上就是一群畸形的方外之士,甚至可以说是一群艺妓。

根据《全唐诗》[8]记载,鱼玄机一生留下诗作五十余首,在数目上只少于薛涛。著名学者施蛰存先生在《唐诗百话》中对鱼玄机的创作才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她(鱼玄机)的诗功力在薛涛之上,与李冶不相上下。”[9]内容丰富的鱼诗,表现出她主动追求爱情,追求男女平等,以及对于女性自我价值认可的女性自我意识。

正 文

关于女性自我意识,并没有一种确切的解释,大体有以下两种认识:一、“女性自我意识应当是女性对自我的全面认识,它包括女性关于自身的思想、感情,心理状态,自我价值,能力特征,行为方式,自我控制,管理能力等方面的全部

〔[10]意识和思考。”二、“女性自我意识是女性自己对自己的意识,即女性主体自我

对客体自我的意识,意识到社会中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生存空间并做自己命运的主人。女性自我意识是女性对自身存在的特殊性的探秘,是对女性自我价值的肯定。它观察到的不再是男性眼中的女性,而是女性眼中的自己。它既是女性对男性经验的一种积极有效的否定,也是女性的一种自我反思、自我批判、自我认同与自我肯定。”综上,女性自我意识应该是一种女性主体自我对于客体自我的意识,也应该是女性对于自我的全面认识。它以女性自身的独立自主和对自我价值肯定等比较积极正面的方面为主,同时也应该包含女性对于自身一些不好方面的一种反思,如依赖性。鱼诗不仅体现出一种大胆追求爱情,追求男女在政治上和爱情上的平等,并且在这过程中始终体现着她作为女性的一种自尊、自信和自我认可的女性意识,当然,时代和性别并没有让她一直保有一种清醒独立的女性意识。

〔[11]

1 主动追求爱情的女性意识

爱情是人类社会永恒的主题,它历来就是人类最美好的感情之一。女性的感情十分丰富、细腻、敏感,尤其是封建社会束缚下的女性,对爱情的渴求更加强烈,而封建伦理却往往用教条禁锢着女性对于爱情的追求和渴望,扼杀着她们的激情,使她们在情感的表达上往往比较含蓄。

“唐代妇女敢于冲破礼教藩篱,走出闺房”。[12]鱼玄机一生同很多文士都有交往过,并且写下了很多热情洋溢的爱情诗,其中大多都是抒发自己的思念与闺怨之情的。对于一往情深的李亿,她写下了许多思念他的作品。如“书信茫茫何处问,持竿尽日碧江空”(《情书》),别离后,她考虑的仅仅是要到什么地方去探问李亿的书信。“山路欹斜石磴危,不愁行苦苦相思”(《春情寄子安》),不为行路的艰苦而忧愁,所苦闷的是想念心爱之人却不能见面。“江南江北愁望,相思相忆空吟”(《隔汉江寄子安》),为了纾解身处汉江南北的相思之情,只能怅然凝

望,枉然作诗。“思妇机中锦,征人塞外天”(《早秋》),表面说思妇、征人两地分离,实质上是她自己思念李亿。“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江陵愁望寄子安》),以江水永无停止的流动喻自己永不停歇的相思之情。“春来秋去相思在,秋去春来信息稀”(《闺怨》),春去秋来,秋来春去,即使他从来没有任何书信,可是她却一直都在思念着爱人。她还写过《冬夜寄温飞卿》和《寄飞卿》给温庭筠以寄寓自己的感情。如“苦思搜诗灯下吟,不眠长夜怕寒衾” (《冬夜寄温飞卿》),“满庭木叶愁风起,透幌纱窗惜月沈” (《冬夜寄温飞卿》),“珍簟凉风著,瑶琴寄恨生”(《寄飞卿》)。

她的爱情诗除了写闺怨,相思之情的,也有坦然表露自己对于完美爱情生活的向往之情的。一首惟妙惟肖的打球诗,“坚圆净滑一星流,月杖争敲未拟休。无滞碍时从拨弄,有遮栏处任钩留。不辞宛转长随手,却恐相将不到头。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前筹。”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她对于美好爱情生活的希冀。“不辞婉转长随手,却恐相将不到头”,明写球,暗写自己因为外妻身份可能不能与李亿白头到老。接下来“毕竟入门应始了,愿君争取最前筹”,采用拟人和双关的手法说明她希望能够和爱人常相伴随,不离不弃,李亿只有将自己娶进家门才算是个完美幸福的结局。

《迎李近仁员外》“今日喜时闻喜鹊,昨宵灯下拜灯花。焚香出户迎潘岳,不羡牵牛织女家”, 对于爱人突然到访,她是欣喜若狂的,所以丝毫不加掩饰。“焚香”二字表明为了迎接爱人的到来,她是多么地虔诚。她以火一般的热情,大胆地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束缚,坦诚地书写自己的爱情。

女性重情、被动,属于追随型,偏重于寻求或给予感情上的支持,男性偏重于采取行动,着手解决问题。封建专制社会,女性对于自己的感情在很大的程度上都是忽略和漠视的。鱼玄机则不同,一旦对自己的感情有了清楚的认知,她也就不会压抑自己感情的欲望,而是任其发展,未加掩饰,坦率示人。

在被弃后,独自一人生活在外面,写了一首《闻李端公垂钓回寄赠》给“住处虽同巷,经年不一过”的李郢。“无限荷香染暑衣,阮郎何处弄船归。自惭不及鸳鸯侣,犹得双双近钓矶。”她在诗中用刘晨和阮肇天台相遇的典故,把自己比为仙女,把李郢称为阮郎,这“显然是主动求爱,”[13]诗的后两句采用了以退为进的方法,进一步暗示李郢能够接受她,希望能够与他结为人生伴侣,是对自

己的求爱之意的一种补充。虽然她“落花有意”,但李郢却是“流水无情”。即使如此,她仍然没有放弃,而是再次作诗《赋得江边柳》给李郢以示自己的爱意,真可谓是主动大胆了。

鱼玄机虽然被抛弃了,可是她并没有自怨自艾,而是积极主导自己的感情生活,“莫倦蓬门时一访,每春忙在曲江头。”(《左名扬自泽州至京,使人传语》)大胆邀请左名扬要经常光临自己的寒舍,不要心生厌倦,自己只是春季在节日游览胜地曲江池游玩。

在《次韵西邻新居兼乞酒》中,她借乞酒结交朋友,并且以身相许。“一首诗来百度吟,新情字字又声金。西看已有登垣意,远望能无化石心。河汉期赊空极目,潇湘梦断罢调琴。况逢寒节添乡思,叔夜佳醪莫独斟。”首句写她反复吟咏邻居寄来给她的诗,并且她很喜欢那首诗。第二句写两人相互钦慕。第三句就颇为大胆了,说天上的牛郎织女一年才相见一次,不值得他们效仿,地上的舜帝和潇湘二妃因舜帝死在了苍梧,也不值得效仿。最后一句说良辰美景,好酒不应该独酌。即使是在贞节观念比较淡薄的唐朝,她的这种爱情表白也是相当大胆的。

〔[14]“在追求爱情方面,鱼玄机是大胆的、主动的。”在封建社会,她算得上

是一个颇为大胆的女子。她能够大胆地表达自己对于爱情的态度,从而表现出女性作为一个人的意识的觉醒。她敢于大胆地、毫无顾忌地书写自己对于爱情的渴望与追求,对于爱情执着和坚持,已经超越了其本身的意义,上升为一种对生命的积极态度。

2 追求男女平等的女性意识

男耕女织,以农为本的封建社会,男女无论在家庭还是在社会上地位的悬殊是很明显的,所谓的相对平等状态在当时社会中是无法想象的,也不可能具体地存在于现实社会中。“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女皇武则天只是历史一个的偶然。

2.1追求爱情上的平等

在感情中,女性往往是被动的,男性是主动的。在看待和处理问题时,女性往往采取顺从、迁让、容忍的态度,常以男性的意志为转移。

《赠邻女》“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枕上潜

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封建制度的包办婚姻使一个女性很难得到一个令自己满意的丈夫,她们往往面临着被冷落被抛弃的命运。在那个时代,受到冷遇或者被抛弃的女子一般都是采用眼泪等柔弱的方式来挽留自己的爱情,并没有积极主动去追求自己作为一个人在爱情和婚姻生活中的平等权利。而鱼玄机认为女性被男性抛弃了,是大可不必执着于过去的。尾联中她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对于懦弱只会哭泣的女子在同情之余,也鼓励她应该主动争取自己作为一个女性所应享受到的平等权利,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不要执着于负心男子,没有必要忍受男性对于自己不平等的屈辱。

这和她本人生活经历有很大关系。唐代风行的是门第婚姻,他们“重高门,轻贱户”[15],“封建社会的婚姻不是以男女双方的爱情为基础,而是以阶级地位和利益来决定的。”[16]她的丈夫李亿为了自己的仕途娶妻裴氏而最终抛弃了她。被弃后的她正如诗中所写的“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主动投入到追求在爱情中平等的斗争中去,以独立的人格和放荡不羁的态度去反抗现实,不让自己的情感与个性屈于男权社会的价值观——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必须从一而终。

封建礼教和愚化教育在很大程度会使女性自觉地按照男性中心的伦理规范来要求自己,严守作为一个女人所应有的妇德,必须遵从“三从四德”,“三纲五常”。 女性在思想和意识上处于麻木状态,只能逆来顺受,不敢反抗,永远会屈服于男子的权威之下。鱼玄机不仅对薄幸男子给予了深刻的指责,颇为勇敢,而且也是一种直率的对抗封建礼教的爱情宣言,主张男女在爱情上应该公平。

2.2追求政治上的平等

从鱼玄机留下的诗作,我们可以看出她是一位很有才华,颇有抱负的女性。 《游崇真观南楼,睹新及第题名处》:“云峰满目放春晴,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她的愁苦并不只是局限于女人在爱情中的思念、闺怨之类的愁苦,也有对于作为一个女性不能金榜题名的愁苦。前两句气势恢宏,抒发了她的满怀雄才大志,后两句却说因为是女子,所以不能与男子一样可以金榜题名,一展自己的满腹才情,只能羡慕着那些金榜题名的男子。“由于政治上不可能有出路,作为一位长安里家女,她只落得了做人妾的命运。”[17] 一个“恨”字,将男权社会的女性因性别差异而带来的苦痛描写得淋漓尽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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