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世界”与“生活—世界”-—一种中国哲学本体诠释的可能性[1]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11/01 18:41:35 哲学论文
“生活世界”与“生活—世界”-—一种中国哲学本体诠释的可能性[1]哲学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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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本文论述了胡塞尔现象学中作为奠基的“生活世界”概念,把它放在的传统加以观照,试图对其进行一种新的本体诠释,由此拓展对“生活世界”的理解。 [关键词] 生活世界 纯粹意识 生命 身心 人类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却对它有不同的观照。这种观照在西方哲学中经过从古希腊的宇宙论中心向近代人类中心论的转变,又演变为胡塞尔(Husserl 1859-1938)后期现象学的“生活世界”(Lebenswelt)概念。尽管今天西方哲学家大多仍然不满胡塞尔晚年用“生活世界”来修补一直坚持的先验自我学(transzendentale Egologie)立场,试图消褪其中浓烈的先验哲学色彩,但“生活世界”这个术语毫无疑问已经被普遍采用,并引起更广泛的讨论。“世界” 在西方哲学中演变为“生活世界”,似乎指出了一条哲学从古代素朴的本体论向更具人本色彩的存在论(或曰生存论)的进路。然而,这对中国哲学来说,似乎本来就不成——因为,中国哲学从一开始倒就是把“世界”理解为从生命的源头上开出来的世界,即“生活—世界”(Life-world)的。[1]所以,把胡塞尔“生活世界”的问题放到中国哲学中来重新加以本体诠释,倒有可能把胡塞尔本人想讲却没能讲清楚的问题,从某些方面得以批判的澄清。 一.作为科学奠基的“生活世界” 虽然“生活世界”在胡塞尔哲学生涯的晚年才成为现象学思考的主题,[2]但早于上世纪二十年代,胡塞尔已经开始交替地使用与后来的“生活世界”密切相关的一些概念,如:“的世界概念”、“自然的”或者“单纯的经验世界”。[3]当然,这些概念直到后来才获得一种为科学奠基的特殊的含义。 众所周知,胡塞尔的哲学理想是要建立一种作为严密科学的哲学,一方面,它可以通过意识的先验为所有科学提供绝对自明的最终基础,另一方面,它这样做的时候,也实现了哲学家自我担当责任的最高的道德理想。作为一个从数学王国转向理性探险的哲学家,胡塞尔工作的旨趣最先在数学和逻辑基础的方面,然后进一步去分析一般的认识的基础,最后在上探讨“纯粹的意识分析”,这样一步步逼近最终能为科学奠基,从而解决世界之所以作为如此世界而存在这样一个本体论的哲学问题。当然,这样一种把世界存在的本体论放在现象学的纯粹意识范围内加以解决的思考,导致了一种现象学的对纯粹意识的自我理解(Selbstverstaendnis)的方法论。而对纯粹意识构造的对象作意向分析的描述,最能直接支撑的学科就是心、特别是布伦坦诺(Brentano 1838-1917)的意动心理学。为了避免涉嫌心理主义,纯化为科学奠基的立场,胡塞尔顺理成章地提出“现象学还原”这样一种新的哲学方法论。[4]事实上,胡塞尔的现象学就是一种不停地对世界构造的方法论的基础本身进行的追问。[5]同时,有关科学——不管是以心理学为基础的精神科学,还是以物理学为基础的客观科学——的统一性和世界的内在结构的问题亦始终凸显在现象学哲学研究的舞台上。现象学哲学要把各门具体的科学统一起来,这是因为世界具有内在统一性的本质要求。哲学一旦揭示出世界的内在结构——各门具体科学都与它有关——那么,它作为普遍科学而要为具体科学奠定绝对基础的理想不言而喻就会实现。[6] 在某种意义上说,胡塞尔把一生的哲学工作都放在如何为科学的认识活动奠定一个绝对基础的思考上。“生活世界”概念的提出,不仅是为实证科学奠基,而且也是为了在新的探索路径上再次寻找现象学哲学的自我奠基(Selbstbegruendung)。[7]所谓再次探询现象学哲学的自我奠基,指的是胡塞尔在不可能抛弃“先验自我”、“先验还原”等先验现象学的基本概念,坚持原有的先验自我学立场的前提下,用“生活世界”来解决他一直在思考的那些“普遍的存在问题和真理问题”的一种尝试。[8]所以,对“生活世界”的讨论,要联系胡塞尔晚年现象学研究中解决普遍的存在问题和真理问题的思考。 如果说基于先验自我的纯粹意识的意向分析像根红线贯穿《理念》,而又一直延伸到《笛卡儿沉思》对交互主体性(Intersubjektivitaet)构造的话,那么“生活世界”作为胡塞尔《危机》的主题,则可以被视为这根红线的末端。[9]事实上,胡塞尔的哲学思考是相当有连续性的——始终围绕着在先验自我基础上的那个科学的奠基问题。激发起胡塞尔对基础问题思考的最直接的思想来源恐怕不是康德,而是笛卡儿。显然,胡塞尔不满笛卡儿身体(自然)心灵(精神)二分的二元论观点,坚信无论自然的还是精神的东西,都应该在人的最原初的经验中被给予。从现象学哲学的角度来看,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精神科学,都要共同面对那个“单纯的经验世界”,只不过审视的具体对象和角度有所不同而已。“如果人们返回那个他们总是在素朴的原初性中经验到的世界的完全原初的具体性,如果人们通过哲学论文
[提要] 本文论述了胡塞尔现象学中作为奠基的“生活世界”概念,把它放在的传统加以观照,试图对其进行一种新的本体诠释,由此拓展对“生活世界”的理解。 [关键词] 生活世界 纯粹意识 生命 身心 人类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却对它有不同的观照。这种观照在西方哲学中经过从古希腊的宇宙论中心向近代人类中心论的转变,又演变为胡塞尔(Husserl 1859-1938)后期现象学的“生活世界”(Lebenswelt)概念。尽管今天西方哲学家大多仍然不满胡塞尔晚年用“生活世界”来修补一直坚持的先验自我学(transzendentale Egologie)立场,试图消褪其中浓烈的先验哲学色彩,但“生活世界”这个术语毫无疑问已经被普遍采用,并引起更广泛的讨论。“世界” 在西方哲学中演变为“生活世界”,似乎指出了一条哲学从古代素朴的本体论向更具人本色彩的存在论(或曰生存论)的进路。然而,这对中国哲学来说,似乎本来就不成——因为,中国哲学从一开始倒就是把“世界”理解为从生命的源头上开出来的世界,即“生活—世界”(Life-world)的。[1]所以,把胡塞尔“生活世界”的问题放到中国哲学中来重新加以本体诠释,倒有可能把胡塞尔本人想讲却没能讲清楚的问题,从某些方面得以批判的澄清。 一.作为科学奠基的“生活世界” 虽然“生活世界”在胡塞尔哲学生涯的晚年才成为现象学思考的主题,[2]但早于上世纪二十年代,胡塞尔已经开始交替地使用与后来的“生活世界”密切相关的一些概念,如:“的世界概念”、“自然的”或者“单纯的经验世界”。[3]当然,这些概念直到后来才获得一种为科学奠基的特殊的含义。 众所周知,胡塞尔的哲学理想是要建立一种作为严密科学的哲学,一方面,它可以通过意识的先验为所有科学提供绝对自明的最终基础,另一方面,它这样做的时候,也实现了哲学家自我担当责任的最高的道德理想。作为一个从数学王国转向理性探险的哲学家,胡塞尔工作的旨趣最先在数学和逻辑基础的方面,然后进一步去分析一般的认识的基础,最后在上探讨“纯粹的意识分析”,这样一步步逼近最终能为科学奠基,从而解决世界之所以作为如此世界而存在这样一个本体论的哲学问题。当然,这样一种把世界存在的本体论放在现象学的纯粹意识范围内加以解决的思考,导致了一种现象学的对纯粹意识的自我理解(Selbstverstaendnis)的方法论。而对纯粹意识构造的对象作意向分析的描述,最能直接支撑的学科就是心、特别是布伦坦诺(Brentano 1838-1917)的意动心理学。为了避免涉嫌心理主义,纯化为科学奠基的立场,胡塞尔顺理成章地提出“现象学还原”这样一种新的哲学方法论。[4]事实上,胡塞尔的现象学就是一种不停地对世界构造的方法论的基础本身进行的追问。[5]同时,有关科学——不管是以心理学为基础的精神科学,还是以物理学为基础的客观科学——的统一性和世界的内在结构的问题亦始终凸显在现象学哲学研究的舞台上。现象学哲学要把各门具体的科学统一起来,这是因为世界具有内在统一性的本质要求。哲学一旦揭示出世界的内在结构——各门具体科学都与它有关——那么,它作为普遍科学而要为具体科学奠定绝对基础的理想不言而喻就会实现。[6] 在某种意义上说,胡塞尔把一生的哲学工作都放在如何为科学的认识活动奠定一个绝对基础的思考上。“生活世界”概念的提出,不仅是为实证科学奠基,而且也是为了在新的探索路径上再次寻找现象学哲学的自我奠基(Selbstbegruendung)。[7]所谓再次探询现象学哲学的自我奠基,指的是胡塞尔在不可能抛弃“先验自我”、“先验还原”等先验现象学的基本概念,坚持原有的先验自我学立场的前提下,用“生活世界”来解决他一直在思考的那些“普遍的存在问题和真理问题”的一种尝试。[8]所以,对“生活世界”的讨论,要联系胡塞尔晚年现象学研究中解决普遍的存在问题和真理问题的思考。 如果说基于先验自我的纯粹意识的意向分析像根红线贯穿《理念》,而又一直延伸到《笛卡儿沉思》对交互主体性(Intersubjektivitaet)构造的话,那么“生活世界”作为胡塞尔《危机》的主题,则可以被视为这根红线的末端。[9]事实上,胡塞尔的哲学思考是相当有连续性的——始终围绕着在先验自我基础上的那个科学的奠基问题。激发起胡塞尔对基础问题思考的最直接的思想来源恐怕不是康德,而是笛卡儿。显然,胡塞尔不满笛卡儿身体(自然)心灵(精神)二分的二元论观点,坚信无论自然的还是精神的东西,都应该在人的最原初的经验中被给予。从现象学哲学的角度来看,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精神科学,都要共同面对那个“单纯的经验世界”,只不过审视的具体对象和角度有所不同而已。“如果人们返回那个他们总是在素朴的原初性中经验到的世界的完全原初的具体性,如果人们通过哲学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