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与快感[1]
来源:学生作业帮助网 编辑:作业帮 时间:2024/11/01 20:21:54 哲学论文
本文区分了欲望与快感这两个概念,从而划清了吉尔•德勒兹与米歇尔•福柯的界线。我们要想进一步揭开福柯之谜,德勒兹的解释是绕不过去的关隘。
1.《监视与惩罚》的一个基本论题是权力装置(dispositifs de pouvoir)。我认为它在三个方面是基本的:第一,就其自身和“左派主张”而论,这是关于权力概念的深刻的革新,与全部国家相对立。
第二,对米歇尔(德勒兹通篇称呼米歇尔•福柯之名,足以表明他们之间的深刻友情――译者注)来说,这个基本论题能使他超越《知识考古学》中仍然具有的论说构成(formations discursives)与非论说构成(formations non-discursives)二重性,得以解释这两种构成何以被分类或者一部分一部分地依次连接(既不互相简约又不相似,等等)。不在于消除它们之间的区别,而在于找到它们相互关联的理由。
第三,我们得到了一个明确的结论:权力装置既不通过压抑也不通过意识形态发生作用。因此,与我们或多或少接受了的抉择发生中断。《监视与惩罚》所建构的不是压抑和意识形态概念,而是标准化和罚诫概念。
2.这个关于权力装置的论题,我认为具有两个并不相互矛盾但相互区别的方向。无论如何,这些装置不可还原为国家机器(appareil d’Etat)。然而,根据一个方向,它们包括扩散的异质的多样性和微观装置(micro-dispositifs)。根据另一个方向,它们求助于一种图表、一种内在于整个领域的抽象机器(诸如敞视式监狱主义,它由看见而不被看见的全部功能所规定,可用于任何一种多样性)。这曾经是如同两个同等重要的微观方向,因为第二个方向表明米歇尔未曾满足于“扩散”。
3.与《监视与惩罚》相比,《求知意志》迈出了新的一步。观点完全如是:既不是压抑,也不是意识形态。但是,为了加快步伐,权力装置不再满足于成为标准化的,而倾向于成为(性欲的)构成因素。它们不再满足于形成知识,而是真理(权力真理)构成者。它们不再涉及某些“范畴”,不顾及一切否定范畴(癫狂、作为监禁对象的犯罪)但与上述的肯定范畴(性欲)相关。这最后一点由《文学半月刊》(№ 247,1977年元月1-15日开头第5页)的访谈录得到确证。因此,在这个方面,我深信《求知意志》的分析所取得的新突破。危险之处在于:米歇尔回到了“构成主体”的同类吗?即使他使真理成为一个新概念,他为什么也感到需要使它重新出现呢?这些不是我对我自己提出的问题,可是,我认为,只要米歇尔没有进一步解释,这两个假问题迟早都会提出来。
4.对我来说,第一个问题曾是米歇尔自《监视与惩罚》以来就建立起来的微观分析的本质。在微观装置涉及到一些小型组织(家庭与其他一切组织具有相同的扩展范围)的意义上,“微观”与“宏观”之间没有明显差别。既然存在着一些国家机器的内部微观装置,并且国家机器的一些环节也渗透到了微观装置(这两个向度的整个内在关系),关键问题便不再是外在二元论。那末,应当理解这种差别有梯度吗?《求知意志》第132页明确抛弃了这种解释。但是,这一页好像把宏观移转给战略模式,把微观移转给战术模式。这一点使我感到局促不安,既然米歇尔所谓的微观装置在我看来完全具有整个战略向度(尤其是,如果我们考虑它们不可分离的这个图表)。另一个方向是如同决定微观的“种种力量关系(rapports de force)”方向:特别要参见前面提到的《文学半月刊》的访谈录。但我认为,米歇尔尚未如下观点:他关于“种种力量关系”的原创性概念,他称之为“力量关系(rapport de force)”,并且和其他一切概念一样,它也应当是一个全新的概念。
无论如何,微观与宏观之间都存在着本质差别和异质性。这绝不排除二者之间的内在关系。而我的问题在最大限度上是这样的:这种本质差别容许我们谈论权力装置吗?国家观念不可适用于微观分析层面,因为恰如米歇尔所言,关键不在于使国家微型化。可是,权力观念更加可适用于微观分析吗?难道它也是总概念的微型化吗?
实际上,我与米歇尔之间的第一个差别就出现在这里。如果我与费利克斯•伽塔利谈论欲望装配(agencement de désir),正是这个概念我不敢肯定能以权力的观点来描述微观装置。在我看来,欲望装配表明欲望从来不是“的”规定性,也不是“自发的”规定性。例如封建制度是一种装配,它与动物(马)、土地、解疆域(骑士竞赛、十字军东征)、女人(骑士爱恋)等等建立了新型关系。一些装配完全疯狂,却往往在上是可确定的。至于我,我认为欲望在这种异质装配里和在这种“共生”中循环往复:欲望总是一个装配和另一个装配相结合,一种共同作用。当然,欲望装配将哲学论文